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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 林天遠疑問道:“有什么不同了?” “本來朝上的那些官員盯的是大皇子求親被拒,關心的是蕭相與李相有沖突的事情,如果在那時我們聯姻的話,至少在他們目光中能引起及高的注意,與皇室聯姻也會增強我方的影響力。但現在不一樣了,冷無為這樣一搞,本來大家都對新政那種心照不宣看法,已經發生了改變,皇上拿冷無為做話引子,那是在警告各位官員,我們此刻如果與皇室聯姻的話,那會不會讓各位官員以為我們是贊同皇上新政的,所以現在要依靠皇上了?”岳真緩緩道。 明白新政是針對天下讀書享有特權的人的林天遠是怎么也不想與這新政有任何瓜葛,他的勢力就在于那些人的身上,自己怎么會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依先生之見,聯姻的事情就放一放?” 岳真點點頭,“放一下沒有關系,二皇子那里相爺去解釋一下就沒有什么問題。如今更重要的是那幾十個缺啊,這馬平、滬上、郡安三個省的封疆大吏和幾十個五品以上的官員被牽連處死的這些缺,可是很大的本錢啊,如果咱們能在這上面按上咱們的人,以后咱們說話也很有分量,就是選皇儲,那也是……”岳真說著停住了,不過他相信林天遠應該明白。 晚上。李相府。 “怎么樣,人選出來了沒有?”李忠悠閑自得的坐在主席上喝著茶,對著下面的人問道。 吏部尚書起身,回道:“相爺人選都已經寫好了,大都是咱們的門生故吏,都貼心的很?!闭f著笑著將名冊交給李忠。 月色撩人,在這理應安歇夜晚,卻還是有人忙碌。 “益之啊,皇上讓你辦的案子怎么樣了,有多少人被牽連???”李忠看向刑部尚書劉益之。 劉益之擦擦臉上的汗水,起身道:“除了已經有真憑實據的二十個在押官員外,其他的還沒有實據,等……”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忠給打斷了。 “好了,你是豬腦子啊?;噬系囊馑?,你不明白啊,那是興大獄,你明不明白!自古帝王為什么都要興大獄,那為的就是一種威嚴,帝王的威嚴,至高無上權力的威嚴。人家說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更何況是皇上呢?!崩现\深算的李忠放下茶杯,三朝元老,光興大獄他就碰過幾回,其中最大的是兩回都發生在先皇那里,一個是文字獄,幾千人都掉腦袋;一個就是太子被處死一事,牽連很多人,是為朋黨,那光官員就死了八百個,軍隊里倒下的更是上千個,無辜的、連坐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個。這其中的要害,他會不知道。 “相爺那您的意思是……”拿不準的劉益之問道。 “很簡單,皇上不是要興大獄嗎,那我們就幫幫忙好了,怎么大咱們怎么搞,人越多越好,沒有證據就弄出證據,什么狗咬狗的把式都給我搞出來,就是讓他們咬,也要給我要出一群人出來。天底下有的就是人,還怕沒有做官的人嗎?”李忠哈哈笑起來,笑的十分陰沉。 底下的人也都明白了,各個都樂起來。 次日。蕭相府里。 大理寺卿謝再興一下早朝就匆匆忙忙的跑到蕭相府里,發現該來的人都來了。 “出了什么事,怎么滿頭大汗的?”蕭貴中讓下人給各位大人都上了茶。 各人坐定后,謝再興急急忙忙道:“恩師,李相那里動手了!瞧那架勢是要興大獄了?!?/br> 仿佛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蕭貴中一點都不顯得很驚訝,滿不在乎道:“才動手啊,真是好耐心啊?!?/br> 督察院左督御使湯廣和道:“怎么,恩師早就知道了?”自從蕭貴中升遷后,湯廣和由先前的右御使升到左御使。這些蕭派的人都是蕭貴中的門生。 “是啊。這大獄一興得有多少個缺啊,那可是不小的勢力啊。李忠這么一做,就是要在這些缺里充實自己的人進去,然后互為犄角,這樣他們的籌碼就會變多,勢力變大,而他李忠就不會成為新皇登基后的過渡人物。如果我是李忠的話,我恐怕早就動手了?!笔捹F中冷笑道。 謝再興擔憂道:“難道咱們就這么眼巴巴的看著李忠擴充勢力,這一下去可就是幾百個缺,而且更讓人眼紅的三個封疆大吏的缺,那可是主宰一省的缺??!” 早就胸有成竹的蕭貴中冷笑道:“老夫不會讓李忠白拿這個便宜的,陸平,你馬上給我擬幾個名字,我要直接上折子。他不傻,我也不呆,更何況林天遠也不會甘心的??凑l是笑到最后?!?/br> 皇宮大內。 御書房里,只見摔的滿地都是折子,德武帝坐在龍椅上,瞪著這些折子。 “朋黨,全是朋黨……” 此時門外一太監報:“起稟皇上,靜公主求見陛下?!?/br> 門內回了:“進來吧?!?/br> 文靜一推開門,顯然吃了一驚。 “父皇這是怎么了?” 德武帝無力道:“你看看上面寫著是怎么?” 文靜皺了一下眉頭,撿起一道折子,上面寫道:臣李忠啟稟皇上,正所謂朝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馬平等三省地方官員空缺久無安置,恐起民變,臣心憂之,特擬一封名冊,所錄之人均是品行良好之輩,望圣主納之! 放下這折子后,拿起另一道折子,是林天遠的,所說的和李忠的都差不多,不同的是名冊上的人選不一樣。 下一道折子是蕭貴中的,也是一樣。 “父皇,這些人選都是三位相爺的門生弟子,這好象……”文靜不敢往下想。 德武帝苦笑,“好嘛,查貪墨案結果把朋黨給引來了,好啊,這是將朕的軍??!” 文靜不知道怎么去勸慰德武帝,只有在旁邊將折子撿起,收拾干凈。 “你說朕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德武帝無奈的問道。 文靜也不知道怎么辦,只好道:“此等大事,兒臣也不在的如何是好?!?/br> “看來,只好這樣了。文靜,你幫朕擬個旨意,將去年秋選的人選一部分,再將三位丞相選的人也挑一些。至于這案子就審到這,不要再擴大了,還有貪墨一萬兩的官員罰點銀子,革除官職就行了?!?/br> 說到這,德武帝最終還是投鼠忌器,將這案子草草了結,但從內心越發覺的這三個人從骨子里討厭,本來覺的還可以倚重的蕭貴中,沒想到也是一路貨,當上宰相還沒有一年就等不及的要結黨。 自古以來,帝王最討厭的就是做臣子的結黨營私,而這黨群基本都是由門生弟子同窗而勾結而成,同氣連枝,牢不可破,稍有不慎便會被其反噬,禍害之大,范圍之廣,難以料之…… 第098章母老虎要來了 第098章母老虎要來了 大獄并沒有隨著德武帝頒下的圣旨而停下,深知這案子所帶來的好處的三位宰相,由于此次選拔人才三方人數相等,此時達成了默契,不光把這案子做大做實,而且已經擴大開來,從這三個省到一個月后的今天,已經有十二個省被扯進來。 在德武帝的圣旨里,只說不擴大,但并沒有說明有證據的官員不審查啊。結果在得到好處的三位宰相聯名上奏,要求徹底的整頓吏治,言辭灼灼,使得德武帝一時迷惑,便同意將有證據犯案的官員一律查除,一下子整個朝廷的頓時風聲鶴唳,人人都在結交關系,本來一直無依無靠的中間派一時個個忙找靠山,就是連軍方大臣也不由得向這三人示好。 為了保證各派的利益,由蕭貴中上書要求將五品以上的官員來三司會省,就是讓刑部、督察院、大理寺共同審理。不久,林天遠也上書,以地方科舉舞弊貪墨一案為理由,讓禮部一起監審。德武帝應允。 在這時,老謀深算的李忠點名讓不牽涉科舉的案子時,禮部不得插手。德武帝也答允了。卻不知道在本已人人自危的官場,李派把矛頭指向了林派,而好象很有默契的蕭派也同時把矛頭指向林派。 由于此后林派官員屢屢被牽扯出來,林天遠頓時失去德武帝的信任,被勒令停職待參,回家養病去。 此時整個朝廷官員個個都清楚里面的貓膩,但誰也不敢提出來,誰提那就意味你與貪墨有關,更重要的是這案子本是皇上掀起來的,誰也不敢說皇上做的是錯的,再說皇帝怎么會錯呢。 然而此后兩個月的時間,十幾個省被牽連,卻有一個省安然無事。那就是天龍省,當朝廷派人去查天龍貪墨案時,天龍底下的官員差點沒把巡撫衙門口的門檻給踩爛。當調查官員提審三個林派官員時,被冷無為擾亂新政為借口給趕出去了,一時天龍省的林派官員個個把冷無為當作是他們的大靠山,認他做干爹的都有,送禮更是常事。 在已經查過許多省的那些監察院的官員們從沒有遇見這種事情,對著冷無為狂叫是圣旨時,冷無為把金牌給拿出來,結果那些官員跪下狂呼“萬歲,萬歲,萬萬歲……”,狼狽的離開天龍省。 本以為拿到冷無為把柄的李派頓時上書皇帝,萬萬沒有料到,冷無為早已經上了折子,說新政已經落實,此刻不易出風波,就是有問題也要等以后再調查。新政是德武帝的重中之重,德武帝當然不允許這新政出什么問題,把調查天龍的事情給擱置了,對于冷無為就下了一到圣旨訓斥一頓,然后又讓他盡心把差事辦好。 天龍風波平息后,朝廷官員知道,李派和蕭派也明白,天下任何省可以動得,就是天龍動不得,誰讓那里在施行新政呢。但全大漢還有兩個省沒有遭到大獄之亂,那就是正處在戰火的丹陽與丹林二省。 林相府。此刻輝煌宏大的宰相府已經沒有昔日的風采,變的有些死氣沉沉的。 此刻以往那些尚書們再也沒有到這里來了,就在林天遠停職待參時,都不約而同的開始疏遠了。在這場唯一得到好處的林派人員,那只有童維了,在抓住幾場科舉貪墨案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把李派和蕭派的人怎么樣,博得兩派的好感,在選人選的時候把童維的幾個門生也寫進名冊去。正因為如此,其他林派重量級人物開始調轉風向,捧起童維了,成為取代林天遠的人。 “爹,我們現在怎么辦?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已經被革職待查的林大公子林云不甘心道。 林天遠一臉的死氣,呆滯的目光看著門外,仿佛隨時有人把他押走。 岳真沒有往日的瀟灑,此時已經到了夏季最熱的天氣,但他卻沒有打開扇子。 林飛也皺著眉頭,他雖然沒有被革職,但家里已經這樣,他也沒有心思去管別的。 林云好象想到什么,忽然道:“為什么其他省父親的門生遭了殃,可天龍省父親門生最多的地方怎么李忠和蕭貴中怎么就這么輕易放過了?” 在他旁邊不遠的林飛接道:“誰說他們沒有動手,父親被停職不久,參冷無為的折子全部上來了,起碼有一百多參他的折子,結果,大哥你猜怎么了,全部被皇上給押下了,還明說天龍省皇上自己會派人查,下一道圣旨斥責冷無為,就沒有下文了,昨天皇上還讓內務府置了些東西送給將軍府,說過幾天就派人把楊雪兒送到天龍省去,這是什么懲罰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冷無為正圣眷正隆,那兩個老不死的還會自找沒趣嗎?” 將軍府。 正在整理東西的楊雪兒臉上帶著笑容,看樣子象是挺幸福的。房間里只有她和林韻詩兩人。 “楊姐,你說這朝廷到地方都搞的風風雨雨的,為什么那個家伙那里一切平靜?現在他們都針對我爹,可我爹門生最多的天龍省他們參一道折子就沒下文了,真是奇怪?!绷猪嵲娪行┎幻靼?。 了解朝廷之事頗深的楊雪兒笑道:“他們就是查誰也不能查那兒,你要知道我們家的那位要說能貪的銀子他是來之不拒,朝廷上說他西楚之行搞了不少銀子,那可不是空xue來風,雖然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多,但他身上市井之氣的貪婪之心不比這些讀書人少,再說他現在是一省的巡撫能少了下面人的孝敬嗎,讓那些人去查,搞不好真把他給牽扯出來,那可不是搞的玩的,西邊是李忠的地盤,他們不會去查那里的官員,所以我們家的在那里拿多少銀子沒有人會捅出來,再說當時是以公主西行為借口,他就是被捅出來,他也大可以把這說是公主交代的,公主是皇上最心疼的女兒,身邊最受圣眷的人,誰會去找不自在,誰又敢呢? 更重要的是天龍好不容易才讓他給安穩下來推行新政,他再傻斷不可能讓他們亂了這事情,那可是他立身的本錢,他有那么傻嗎?” 林韻詩聽了,頓時釋然,羨慕道:“想不到這里面還有這么大的學問,他可真夠幸運的?!?/br> 楊雪兒放下手上的事情,把林韻詩拉到床邊,嘆了口氣,道:“meimei你不知道,無為他可不比別的官員,他是個捐官,不是從正途考科舉出來的,沒有恩師和同窗能互為犄角的,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他一個人去打拼。自古捐官都上不了位的,能做到一個府臺就是天大的恩賜和榮耀了,而就這也是兩年甚至是一年一屆的替換。國家提拔人才時,首先替換的就是這些沒有出身的人,如果不是趕在這德武王朝這個用人不拘一格的德武皇帝這,冷無為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而就是這樣想抓他把柄的人、想坐他位置的人更是大有人在。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你爹林相爺,當初不也是反對他的嗎?!?/br> 天龍省。巡撫衙門。 “喝,咱們再喝!”冷無為一頭倒在床上。 醉熏熏的冷無為自從巡視走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