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件小事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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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榕這種想法或許有些偏激,邵承昀對他并非僅是玩玩而已,和他一起經歷的事里也有很多是邵承昀不曾與其他人做過的。但辛榕如果不這樣想,余下的半年他只會在這個泥潭里越陷越深,那時候徹底被動就只是他一個人了。 辛榕閉了閉眼睛,暗暗跟自己說別心軟,邵承昀這種手段可能還多著。 “你講講道理好么?”他盡量冷著聲說,一只手從懷抱的外圍去掰邵承昀的手,“先松開,喝了醒酒湯趕緊睡?!?/br> 辛榕說話時有意不去看邵承昀,手下還在使力。 邵承昀被他拽了幾下,突然就笑了,將辛榕的手徹底摁住,然后去咬他耳垂,慢慢地說,“辛榕,我對你不差,是不是?你心里該知道,你要什么我沒有給你,嗯?” 耳垂是辛榕很敏感的地方,男人用了力氣摁他,不讓他脫身,吻他卻吻得極溫柔。 辛榕躲也躲不掉,渾身都抗拒,心卻在一寸一寸往下沉。 “上周我剛給你定了一個日本公司最新發布的桌游,寄到國內還要幾天。收到了我陪你玩……” 邵承昀繼續說著,以一只手扣住了辛榕的兩只手腕,另只手抬起來去掰他的臉,讓他面對自己。 辛榕的眼眶泛著紅,壓著情緒呢。一旦視線跟人對上,就全都看出來了。 男人的眸色卻沉得極深,有四五分的醉意,也有別的。 “再給我點時間,寶貝?!鄙鄢嘘揽壑哪?,盯著他,又重復了一次,“……再給我點時間?!?/br> 辛榕不說話,頭微微仰著,呼吸有點快。他應付不來這個,邵承昀這一面好像是只因為他而展露的,現在辛榕整個人都很亂。就在他幾乎就要說出點什么的一瞬,邵承昀的手機突然響了。 兩個人都滯了一下,辛榕反應更快,轉而就從邵承昀懷里掙脫出來,快步往廚房去了。 邵承昀皺了皺眉,把手機掏出來一看,是一個生意場上的朋友打來的,還是要接。 他劃開通話鍵,沉聲說“喂,金總”。剛才那個意識半醉又無限溫柔的樣子立刻不見了。 辛榕在廚房待了好一陣子,讓自己平復下來。 醒酒湯早溫好了,還在微波爐里放著。他背靠料理臺而站,垂著眼,拿了個馬克杯一口一口慢慢喝水。過了得有十幾分鐘,他才端著碗上了樓。 邵承昀電話還沒講完,辛榕放下瓷碗就要走,被邵承昀握住了手腕。 辛榕聽見他對電話里的人說,“那行,金總,回頭我們聊?!?/br> 聲音里帶著不遠不近的那種語氣,總之不像喝醉的人,接著通話就掛斷了。邵承昀把手機往床頭柜一扔,也沒去拿那碗醒酒湯,握著辛榕的手,先說了聲“謝謝”,突然手下用力,直接把辛榕帶倒然后壓在了床上。 辛榕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甚至來不及抗拒,邵承昀壓下來就開始吻他。 吻得又深又灼熱,吻得肌膚緊貼也吻得血脈僨張。 辛榕發不出任何聲音,大腦瞬間像缺氧了一般,一下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他始終是太嫩了,不曾在這場關系里主導過任何事,如今想憑著冷淡的態度拉開距離,在邵承昀那兒就是不可能的。 他剛才已經動搖了,眼神沒法騙人。邵承昀根本不會給他機會讓他再躲回去。 一通來電救不了辛榕,他的心始終還沒那么硬,最柔軟的地方藏著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愛。邵承昀手一伸,就能夠著。 他們有陣子沒做了,自從辛榕自己主動那一回過后,兩個人就一直有點生分。這方面邵承昀還是有風度的,沒有勉強過辛榕。 可是辛榕的身體邵承昀太了解了,甚至比辛榕自己還了解。他一只手摸到了純棉的t恤下面,熱吻還在繼續。不出半分鐘,邵承昀就咬著辛榕的嘴唇,沉著聲說,“寶貝,這么想要啊……” 身體的反應沒辦法控制,何況辛榕這么年輕,也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所有與感情有關的事都是邵承昀教的。邵承昀要有心弄他,辛榕渾身都是破綻,哪里招架得住。 邵承昀很懂怎么拿捏他,一步一步讓他放松戒備,最終把他引到掌控之下。 醒酒湯都懶得喝,索性就醉到底了。誰還能跟一個喝醉的人較真呢。 盡管后來辛榕也抵抗,但沒用。他對邵承昀又不是沒感覺,裝作冷淡裝了這么久,只是壓抑得更深,迸發得更激烈。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染了層淡淡的紅潮,嗚咽聲一點一點往外溢,整個人根本沒處躲了。 邵承昀今晚都沒進去,就專心伺候他,讓他舒服。給他弄了幾回,每次在辛榕瀕臨崩潰的邊緣問他,“要不要寶貝,要么?說話?!?/br> 總之就是要讓辛榕承認自己還動著情呢,就跟過去一樣,什么也沒變。 其間辛榕的手機有過一次震動,被邵承昀直接摁了扔在一旁。 最后辛榕在欲望的推助下把該求的話都求了,閉起眼睛仰著頭,意識斷了線一般跌在邵承昀手里。 男人俯下身,將耳朵貼在他唇上,聽著他一聲一聲支離破碎的喘息,語速很慢地對他說,“半年太短了,是不是,我們可能都覺得不夠用。那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這話是很空泛的,看起來是把邵承昀自身放在了和辛榕一樣的境地。其實不一樣。因為那些字句里什么實質的內容都沒有,也沒有任何切實的承諾,甚至沒說一句“喜歡”。 辛榕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他抬起一只手,遮擋著自己的眼睛,這是個不愿面對自我的潛意識動作。 可是邵承昀知道他此時的回應就等同于默許了。因為之后邵承昀再抱他、吻他,他再沒有先前那么抗拒。 第41章 邵家二少的心情此刻爛透了 當男人的耳朵貼近自己嘴唇的那一瞬間,辛榕就連喘息聲里都帶著一種絕望的情熱。 他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就這么短短一兩個小時,邵承昀借著喝酒的后勁連哄帶做地一通cao作,就讓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而且這還不算完,辛榕在這個快速潰決的過程中更加悲哀地認識到,自己對邵承昀的感覺好像不止喜歡那么簡單。 喜歡不該有這么難受,也不該有這么折磨人?;蛟S是,或許是什么,辛榕不敢再往下想了,他覺得那個字太重,一旦這時認下,日后自己就別指望能斬斷了。 他像失了魂一樣,任由邵承昀幫他換了睡衣,又貼在他頸側廝磨了一會兒。男人嘴里說著,“寶貝,是不是換沐浴乳了,今天這么香……” 沐浴乳沒換,還是原來那一瓶。是邵承昀醉了。 清醒的時候那么理性至上、覺得自己根本沒可能因為生辰八字就對誰心動的一個人,大概都不知道,剛才單膝跪在床邊給辛榕口的樣子已經沒一點人前風光的派頭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之中帶了點含混的繾綣,和剛才講電話時判若兩人。 辛榕閉眼躺著,聽著他醉后的幾句嘟噥,后來聲音愈小,呼吸漸漸沉下去,男人側躺在他身旁不動了。 辛榕偏過頭一看,邵承昀已經睡著,可是一條手臂還緊緊地攬著他。 辛榕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又慢慢別過頭,睜著眼,望著已經熄了燈的天花板,沉默地與邵承昀躺在一起。 邵承昀這陣子也是過得不踏實的,和辛榕同床異夢的每一晚都讓他有夠煩的。 辛榕那點心思他知道,但他也沒有才半年時間就認同一段關系的,他覺得辛榕不該打破這個慣例。 可是在辛榕那里一再遇冷,他也一樣受不了。偏偏還不能跟辛榕發火,公司會議上倒是遷怒過幾回下屬,搞得他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 今晚總算把人哄回來了,兩個人身體緊貼的感覺好像比過去還溫熱?,F在邵承昀摟著懷里的男孩睡得挺踏實。 辛榕陪著他躺了差不多半小時,覺得自己還是該再去洗個澡,而且邵承昀沒有洗漱就這么睡了,辛榕至少要幫他擦把臉、換下襯衣什么的。于是他小心拿開那只搭在身上的手,輕輕下了床。 辛榕先去洗手間里擰了條熱毛巾出來,仔細地給邵承昀擦了臉。也不知道這個過程中邵承昀有沒有醒,反正他一直閉著眼,呼吸的頻率也沒變過。 以往邵承昀在晚上應酬回來,辛榕也有幫他整理這些的時候,有時還會給他捏捏肩頸,摁摁太陽xue,讓他放松一下。 大多數年輕人在二十上下的歲數,肯定是不知道體貼人的,但是辛榕從高中時期就獨自一人照顧著生病的母親,所以做這些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邵承昀也習慣了他這種會照顧人的性格。 辛榕感覺手里的毛巾涼了,準備再去浸熱了給邵承昀把頸部和雙手也擦一下。下床時他突然想起剛才手機好像響過一次,被邵承昀不知扔哪兒去了,于是在床上摸了幾遍,最后從枕頭下面把手機找了出來。 屏幕上有四五個未接來電,辛榕一看來電名字,心就重重一沉,知道出事了。 前面兩三次是老宋打來的,后來還有兩通則是孟冬林的號碼。 辛榕這陣子和孟冬林減少了來往,過年都沒有聚上一回。上次去歐洲他帶了一瓶好酒給孟冬林,還是托于聰轉交的。 他們兩個都不是那種明知道摻雜了曖昧還會牽扯不清的人??墒钱吘箯男〉酱蟮那檎x擺在那兒,也是經年積月交過心的朋友,總不會因為一點誤解或者幾句意氣上頭的爭執就散了。 辛榕最初去見老宋夫妻時,也想過萬一自己有什么特殊原因沒有立即聯系上,總要留一個別的聯系人號碼,于是就把孟冬林的手機號給了他們。 其實這事他都沒給孟冬林說過,畢竟這里面牽涉到邵承昀,辛榕也不愿讓孟冬林聽了上火。 可是今晚糖糖和宋嫂一起突發急性腸炎,老宋嚇壞了,他一個人應付不來,叫完急救車后給辛榕打去電話,一連打了三次卻沒人接聽。 那時候辛榕正被邵承昀摁在床上,已是自顧不暇。 最后老宋不得已聯系上孟冬林,由于糖糖身份特殊,老宋也擔心她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和邵家那邊沒法交代,總想要找個糖糖這邊的親屬在場才行。 孟冬林在酒吧里突然接到個陌生來電,起先都沒明白是什么事。結果老宋一說辛榕的名字,他立馬二話不說,吧臺邊的一堆客人扔給了于聰和另個調酒師接手,自己開車趕往醫院,幾乎是跟救護車前后腳到的。 辛榕這邊一看到那么多未接來電也嚇壞了,拿著手機跑出臥室給孟冬林回電話。此時距離老宋第一次聯系他已經過去一個小時,辛榕腦子里涌出各種糟糕的猜測,電話接通前的一段等待音聽得他心慌意亂。 孟冬林一接起來,也沒說別的,直接就講,“你是不是睡著了?不用擔心,小孩兒已經在醫院了。診斷是急性腸炎,剛打了抗生素,現在病房里躺著掛水,估計明天能出院?!?/br> 短短兩三句話,把病因和結果都說到了,沒讓辛榕心里懸著。 辛榕聽完,稍微松了口氣,說,“麻煩你了冬哥,晚上這個點,肯定是酒吧忙的時候?!?/br> 孟冬林向來不和他說這些見外的話,很平常的講了句,“我和老宋在這守一晚。你要是放心不下,明天出院時再來吧?!?/br> 辛榕怎么可能讓孟冬林在醫院里陪床,這個人情就欠得大了。何況辛榕也牽掛糖糖的病情,剛才因為自己的原因沒有接到電話,已經讓他很內疚了。 他問了孟冬林具體是在哪家醫院,然后匆忙折回臥室去拿外套和皮夾。 本來辛榕是不愿叫醒邵承昀的,可是轉念一想這么大晚上的自己一聲不吭地突然離家,恐怕也不合適,只能搖醒了邵承昀,趴在床邊和他說,“我現在出去一趟,去醫院看看糖糖,剛才她因為腸炎送了附二院的急診……” 邵承昀剛睡下去沒一會兒,正是意識恍惚的時候,皺著眉聽辛榕說了幾句,其實還沒完全醒過來。眼見著男孩抓著件外套就要從床邊起身,邵承昀手一抬,將人給拽住了。 “……陪你去?!彼昧碇皇执炅艘话涯?,緩慢地坐起身。 辛榕一連地搖頭,說不用陪不用陪,邵承昀聽得有些不耐煩,直接用手在辛榕嘴上一捂,繼而壓著一股起床氣,摁了床頭柜上的快捷撥號鍵,讓司機備車。 晚上的交通很順暢,不出半個小時,黑色轎車就開到了附二院的住院大樓前。 辛榕實在等不及,車一停穩就推門先下了。邵承昀又囑咐了司機幾句,讓他去停車場以后就在車里等著不用進來,然后也跟著下了車。 - 孟冬林是先見著辛榕從電梯里跑出來的。 他們確實有陣子沒見了,辛榕好像沒什么變化,又好像隱約地變了。但具體是什么變了,一時間孟冬林也說不好。 辛榕跑得急,停在孟冬林跟前一邊喘氣一邊說,“辛苦了冬哥,糖糖怎么樣了?” 糖糖住的是兒童病區,和宋嫂分開在兩層樓。孟冬林站在病房門口,輕摁下門把,讓他看病房里的情形,說,“睡了有快20分鐘了吧。剛才我哄他說辛榕哥哥要來,她還想等你,結果一轉眼就睡著了?!?/br> 這一晚上上吐下瀉的,也給孩子折騰壞了。辛榕輕輕走進病房,靠外的一張床空著,糖糖躺在里面的那張床上,一條手搭在被子外面,點滴還沒掛完。 辛榕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手肘撐著膝蓋,湊近了看糖糖。小丫頭臉色蒼白的,嘴唇也有些起皮,估計是脫水太厲害。 孟冬林站在床邊,看著辛榕的側影。因為孩子已經睡著,四周也很安靜,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孟冬林嘆了口氣,拍拍辛榕的肩,低聲說了句,“放心,醫生看過了,是細菌感染,抗生素管用的?!?/br> 就在這一瞬間,孟冬林的視線無意地移至辛榕手部,那枚戴在無名指上的婚戒一下跳入他眼中。 邵承昀走到病房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辛榕坐在椅子里,另個男人站在他身旁,一只手正放在辛榕肩上。 幾乎在同時,孟冬林因為那枚戒指的刺激,下意識地轉開頭,繼而看到了站在病房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