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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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閑給時星瀾看他們的回復:大家都同意了,并且很樂意伸張正義,黃總還說要幫我聯絡一下其他的戰隊經理,到時候讓他們也幫忙轉發。 時星瀾眼睛瞬間瞪圓了,這怕不是要拉著整個電競圈一起搞事情? 放心,我拒絕了。薄閑給他倒了杯茶,喝點茶,潤潤嗓子。 拒絕了就好,時星瀾松下一口氣。 薄閑驕矜地哼了聲:哪里輪得到他,我在圈子里認識的人只比他多,不比他少,當然得我來聯絡。 What? 時星瀾一口茶水噴出來,被嗆得直咳嗽。 薄閑拍拍他的后背,幫他順氣,胳膊順勢搭在他椅背上,沒有收回來。 兩個人靠得很近,從包間門口看,就像薄閑將時星瀾攬在懷里一樣。 時星瀾心里又酸又軟,鼻尖發熱。 明明薄閑都不記得他了,卻又一次毫不保留的幫助他,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你沒必要 怎么沒必要,你可是我最喜歡的朋友。差點直接告了白,薄閑怕他看出不對勁,慌忙道,你要是再拒絕,就是不認我這個朋友! 這罪名太大了,時星瀾忙不迭搖頭,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遞過去:你喝點茶,別生氣。 薄閑的視線往對面一瞥,待看到自己的杯子還放在原位后,勾了勾唇,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他沒有提醒時星瀾,反而不動聲色地接下茶杯,喝了一口茶。 時星瀾一直悶悶不樂的,薄閑想逗逗他,故意拖長了調子:好香??! 他家小仙子用過的杯子,喝過的茶,就算他不喜歡喝茶,也要喝下去! 你很喜歡這里的茶嗎?時星瀾見他杯中茶水所剩不多,站起身,我再給你倒一點吧。 那可真是太麻煩你了。 薄閑看著滿杯的茶水,笑容逐漸消失。 時星星同學,也太偏心了吧,怎么可以只注意到茶水,一點都不注意茶杯呢?! 時星瀾同意他的提議之后,兩人飯也不吃了,摩拳擦掌,開始想要怎樣進行回應。 文字微博很容易被質疑,不太適合用來證明身份,兩人最終決定拍一個視頻,時星瀾親自出鏡,澄清一下主題曲的事情。 我看了一下那什么安的微博,附帶了時間線,如果你想澄清,得針對這一塊進行。 時星瀾翻了翻手機:我這邊只有demo的時間線,歌詞和完整曲譜是記錄在筆記本上的,得回酒店拿一下。 時星瀾現在住在一家酒店里,《帝王側》劇組解封之后,他沒有回原來的住處,那里已經被曝光了,管理方面有欠缺,時不時就有私生混進去。 現在回去來不及,得馬上發,搶在公司之前回應。薄閑調出相機,悄悄對著他拍了幾張照片,我們先拍澄清視頻,你等下解釋的時候可以稍微提一兩句,說現在正在整理時間證明,后續到時候再發出來就好。 私房菜館是古風裝修,包間與包間之間用屏風隔斷,十分雅致。 以屏風為背景,時星瀾端端正正地坐在,他剛才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現在基本知道要說些什么了。 一鏡到底,前兩次總因為莫名其妙的問題打斷,第三次拍的時候,終于成功了。 薄閑滿意地點點頭:很清晰,你也沒卡頓,這次的應該可以。 時星瀾松下一口氣,被薄閑盯著,他努力放松自己也沒用,還是會控制不住的緊張。 薄閑編輯完微博,準備發出去的時候,屏風被扣響了。 薄閑? 長身玉立的男人款款走進來,他留著長發,梳了個高高的馬尾,眉目清朗,整個人透著一股溫潤的氣息。 薄閑渾身一僵,立馬站起身: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話該我問你才是吧。薄墨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一旁的時星瀾身上稍作停留,你不是說今天要訓練,沒時間出來吃飯嗎? 薄閑一噎。 薄墨前兩天殺青,約他今晚出來吃飯,他和時星瀾約好了拍星月杯的vlog,為了晚上帶時星瀾一起吃飯,就騙薄墨說臨時要訓練,沒有時間。 可巧,竟然會在這里撞見他哥。 哈哈哈哈哈薄閑干笑幾聲,轉移話題,哥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嗎? 薄墨不答反問:不請我坐下? 他一副打定主意不離開的架勢,薄閑沒辦法,只好拉開椅子,讓這個電燈泡留下來。 和薄閑不一樣,薄墨很愛喝茶,一落座,就沖茶壺抬了抬下巴。 兄弟倆從小一起長大,這點默契還是有的,薄閑會意,立馬給他倒了一杯。 包間里很靜,但薄墨絲毫不覺得尷尬,喝過茶后,才正視著時星瀾:小閑,你不介紹一下嗎? 薄閑本想著把時星瀾追到手后,再帶著人見薄墨的,但現在猝不及防就遇上了,他甚至都沒有和薄墨提過自己喜歡上了男生。 從薄墨進門開始,時星瀾就沒有說話,像是在發呆,臉上都是震驚。 薄閑暗自在心里嘆了口氣,他坐正了些,鄭重道:哥,這是時星瀾,對我很重要的人。 薄墨玲瓏心思,薄閑相信這樣的暗示,他肯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的星星配得上一份光明正大的喜歡,薄閑從沒想過要藏著時星瀾,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時星瀾是他的。 好吧,暫時還不是他的。 不過早晚會是。 薄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情緒復雜,有震驚,有迷茫,唯獨沒有厭惡。 長兄如父,薄閑心里動容,從小到大他都很崇拜薄墨,薄墨是家里唯一會支持他追求夢想的人,不像爸媽 薄閑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沉痛。 給時星瀾介紹薄墨的時候,薄閑有一點小驕傲,薄墨入圈之后,兩個人很少見面,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別人介紹他哥。 這是我哥,薄墨。薄閑怕他不知道,壓低聲音提醒,你知道他嗎?有沒有聽說過薄硯融,那是他的藝名。 時星瀾心中無奈,恐怕沒人不知道薄硯融吧。 薄硯融,國內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帝,憑借《王朝》中北茗王一角,橫掃國內影壇,將當年的影帝獎和新人獎拿了個遍。 后來《王朝》又出了電視劇版本,也由薄硯融扮演北茗王,劇版復制了電影的輝煌,火遍大街小巷。 《王朝》是一部群像劇,但薄硯融飾演的北茗王太出色,硬是將所有人都壓成了陪襯。 北茗王風華絕代,見之誤終身。 作為扮演者,薄硯融一炮而紅,為眾人熟知。 往后薄硯融又出演了很多角色,一步步打破了觀眾加注在他身上的北茗王形象,有顏值有演技,是當下最火的男演員。 只是沒想到,他會是薄閑的哥哥,兩個人的相貌都很出眾,但性格卻截然不同。 薄先生,您好,我是時星瀾。 論資歷,薄墨是他的前輩,論年紀,薄墨比他大幾歲,更何況薄墨還是薄閑的哥哥,怎么說都該他來問好。 薄墨應下,給薄閑去了個眼色:薄先生? 薄閑滄桑一笑:還沒追到手。 薄墨挑眉:出息。 薄閑: 兄弟倆的眼神交流十分隱晦,時星瀾并沒有發現,但他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桌上只有兩個茶杯,薄墨面前一個,他面前一個,薄墨用的是薄閑的杯子,那薄閑之前用的豈不是 時星瀾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偷偷用余光去瞥薄閑。 包間的燈也仿古制,薄紗罩子網住燈泡,昏黃的燈光透出一股曖昧的氣息。 薄閑旁邊就放著一盞燈,暖色的光落了他一身,從側面看過去,他整個人都很溫柔。 待看到他的嘴唇時,時星瀾忍不住抿了抿唇,剛才那樣,應該算是間接接吻了吧。 薄閑發現了嗎? 薄墨坐在他們兩個對面,將時星瀾的小動作收歸眼底,表情柔和下來。 雖然照薄閑的說法,兩個人應該還沒捅破窗戶紙,但從時星瀾的反應來看,不像對薄閑完全沒有感覺。 薄墨心里稍稍松了口氣,薄閑是他的弟弟,他自然覺得薄閑配得上最好的,薄閑有喜歡的人,他為之高興,他不希望薄閑的喜歡無疾而終。 如今看來,時星瀾應該是一個值得的人。 時星瀾最近很火,今天還上了熱搜,黑料也多,關于他和薄閑的包養熱搜,薄墨也有所耳聞。 眼前的時星瀾和他聽聞的完全不一樣,薄墨看得出來,他不是會做出抄襲之事的人,那些黑料八成也是捕風捉影。 時星瀾身上有一股很干凈的感覺,薄墨暗自在心里嘆了口氣,已經能夠想象到日后時星瀾被他頑劣的弟弟欺負的樣子了。 怕是不僅不會生氣,還會處處維護他弟弟。 薄閑給兩人介紹完之后,突然反應過來,薄墨可是在娛樂圈里混了多年的人,關于熱搜的事,或許可以問一下他的意見。 哥哥嘛,就是要物盡其用??! 薄墨聽完事情的始末,眉心緊蹙,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你為什么會和公司簽這樣的合同? 他想不明白,時星瀾要顏值有顏值,要實力有實力,是金子早晚都會發光的,簽這種公司這種合同,無異于斷送自己的前程。 這也是薄閑疑惑的地方。 在這次抄襲風波之前,公司對時星瀾的發展安排一直都不太好,時星瀾卻很少為自己爭取, 終于還是問到這個問題了。 盡管時星瀾心里早就有了準備,但臨到提起的時候,他還是沒辦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時星瀾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攥著,灰色的記憶伴隨著恐慌,從內心深處涌出來。 薄閑敏銳地發現,時星瀾整個人都在顫抖,很輕微,他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骨節都被捏得泛了白。 我 他聲音艱澀,半天只發出一個單音。 薄閑想起車禍的那天,他帶著時星瀾回基地,路上時星瀾突然臉色煞白,他當時和司機的想法一樣,以為時星瀾是暈車了才會那樣。 但最近一段時間接觸下來,他發現時星瀾并不暈車。 被忽略的細節都冒出來,從前他沒有發現自己喜歡時星瀾,自然無意探究到底,但現在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時星瀾就住在他心尖上,相關的事也都被他放到了心里。 那天在車上,還發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司機大叔提到了自己女兒的事,然后時星瀾才開始不舒服的,時星瀾又沒有女兒,那就只可能是父母與子女之間的問題。 不方便的話,可以不說。 薄墨何等人精,自然看得出他的為難,每個人都有秘密,時星瀾是薄閑喜歡的人,他不愿意逼迫。 不,方便。時星瀾呼出一口氣,扯著唇角笑了下,都是些舊事了,我只是需要想一想,要怎么說。 既然他決定了和公司對著干,那這些事早晚都會被宣揚出去,與其讓薄閑從其他地方知道他那些不堪的曾經,他寧愿自己親口說出來。 猜到可能是家庭因素后,薄閑沉默了些,他能夠理解時星瀾的為難。 畢竟他也曾有過那樣一段無法釋懷的過往。 薄閑握住時星瀾的手,將他攥緊的手指輕輕掰開,揉了揉他的掌心:別緊張,如果你愿意說,那就說,不愿意的話就算了,不要勉強自己。 動作在桌下進行,從薄墨的角度看不到。 時星瀾的思緒瞬間被帶偏,落在薄閑揉著他掌心的手指上,好癢 只有薄閑有這種能力。 就像是光,能夠將他從過去拉出來,這一點始終沒有變過。 好 時星瀾臉色緩和了些,不像剛才那樣蒼白,他的手還放在薄閑大腿上,偶爾輕微的觸碰令他心里暖烘烘的。 我當時和公司簽那個合同,是為了逃離我的父親。 最后兩個字,時星瀾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他眼睛發紅,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我其實很討厭中國舞,是他逼著我去學的,小時候不懂事,學了兩年怎么也喜歡不上來,一氣之下就告訴了他,他打了我一頓,我當時差不多九歲,肋骨骨裂,胃大出血,在醫院躺了將近一個月。 有一天晚上,他拿著輸液的吊針,抵在我的脖子上,問我要不要繼續學中國舞,我當時很害怕,我怕我回答不要后,他真的會將針扎下去。 薄閑感覺自己就要喘不過氣來了,他根本不敢去想象,九歲的時星瀾還那么小,被父親打到住院,夜里又被威脅,該有多么的害怕。 他想抱一抱九歲的時星瀾,抱一抱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卻無能為力,只能將時星瀾的手握緊了些,仿佛這樣才能確定他的小仙子還好好的。 薄墨也變了臉色:后來呢? 照顧我的護士jiejie見我可憐,悄悄問了我是怎么受的傷,我告訴她后,她報警了。時星瀾頓了頓,眼底浮上一層陰翳,抱歉,我需要緩一下。 以前的事就像是一場噩夢,他將之埋藏在心里,歲月在那些遭遇上生根發芽,慢慢將他變成現在這副光鮮亮麗的模樣。 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底下的根還遍布著陳年的傷,稍微碰一下,都會將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撕扯得血rou模糊。 時星瀾不想也不敢去觸碰這些事,那是他拼盡全力逃離的過去,他寧愿扛著不公,扛著罵聲,扛著公司的種種得寸進尺,也不愿意讓人將這些事翻出來。 但現在不同了,他遇到了一個讓他心甘情愿用表情包的人,他想試著勇敢一些,也想擁有新的生活。 警察來了之后,問了我一些事,跟我父親談了一下,因為我年紀太小,又沒有其他親人,所以他們只能進行調解。 時星瀾垂著眼皮,很輕地笑了一下:后來我才知道,父親告訴他們,我患有抑郁癥,傷都是我自殘造成的,他們相信了,因為父親拿出了醫院的證明,那個幫我報警的護士jiejie也被開除了,我很抱歉,連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