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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醫直接黑了臉,不怪他給皇帝擺臉色,實在是他說的這些有些離譜。 看了眼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休眠的女子,何太醫直接挑明了說,“恕微臣直言,娘娘這身子,為難孕體質,要想短期內懷孕,很是困難。加之她體寒,早些年受了一場嚴重的寒凍,身體落下了病根。是以即便是僥幸懷上了,恐難以保胎?!?/br> 周明?。骸啊]嘴,少在朕面前說這些晦氣的!” 何太醫好話說盡,淡淡道:“皇上不信就罷了。有道是,欲速則不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臣勸您還是順其自然,盡量棄用急進的手段?!?/br> 周明恪覺得他就是烏鴉嘴,盡說些不吉利的,當即讓侍衛把他攆了出去。 何太醫走后,暖閣里陷入了靜默冷清。 周明恪立在屏風后面,看著她朦朧的身影,心緒幾番起伏,心思幾番回轉。 他對她是好的么?是吧,他覺得是好的,他還很寵她,縱容她,你看這幾年,他可曾對哪個人這么好過? 可這小女子不領情,還說他一直苛待她,惡劣對她,所以絞盡腦汁想要擺脫他。 周明恪想,她當真是個沒心沒肺的,養不熟的白眼狼。 雖說還有日久生情這一條路可走,但這條路拼的是耐心,而他對自己的耐心并沒有多少把握。 他的熱情是有限的,或許他對她只是一時的好感罷了。 如果到時她還執意要走,那么他便放她離去,絕不挽留。 周明恪站了一會子,聽漏壺聲清靈,意識到子時已過,書房中下午還未處理完的奏章累積如小山,眼下還等著他。周明恪不再逗留,旋身便跨出門去,留下宮女貼身伺候。 他甫一離開,阮煙便睜開眼來,方才,她一直醒著,沒有睡去。是以聽見他與何太醫的談話內容。 憶起他剛說過不久的話:她想如何,都會依她,不想生孩子,也不會強迫。 然而他這么快就自打臉了,急哄哄地找來何太醫,尋一個快速懷孕的方法。 果然,他這樣的男人是不可信的。阮煙從沒對他有過期待,因此倒也不覺傷心。 望著頭頂上的床帳,她想起了小聰子。思索了一會兒,她差萃薇去通泉府。 她沒敢差遣秋莎歸燕,這兩個雖是最得力的,辦事也是最穩妥的,很有一等宮女的派頭。然這兩人卻都不大能重用,一個是太后的人,一個是皇帝的人。 也只有萃薇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是她還在御前當值的時候結識的小姑娘。她的性格乍一看跟原主阮嫣有幾分相像,一樣的膽小柔弱,但萃薇卻乖巧伶俐許多,因為膽小所以更謹慎,因為柔弱,所以更懂得保護自己。 對她,阮煙很是放心。未免鞋履發出聲響,引人注意,小丫頭索性脫了鞋,光著腳去了。 謝臨聰身份不簡單,而他也未向自己透露分毫,阮煙原來是跟他推心置腹做好友的,當見他這般隱瞞,她對這段友情的重視,便漸漸減弱了。 臨時需要他,想讓他帶自己出宮,算是利用一場。但憶起先前救過他,而他也有報恩之心,阮煙想,那便動用這個人情吧,等她成功脫離皇宮,便是兩不相欠,以后她在宮外遇到什么難事,也絕不會再尋求他的幫助。 這么一想,內心姑且好受一些了。 萃薇一路小心回避,費了好大的周折,才悄然抵達通泉府。此時已近丑時,周遭萬籟俱寂,眾人早已安睡。 萃薇沒想到,不用她托關系去偏間叫人,她要找的人就已經等在大門外了,借著紅漆大柱遮掩身形。 萃薇不由得驚喜,壓低聲音叫了他,“你怎么就在這兒了?我受娘娘所托,正要來找你呢!” 謝臨聰看了她一眼,回道:“下午前苑大廳發生的事都已傳開了,我一收到消息,就知道她會來與我聯系。行了,快別說了,走吧!” 情況緊急,片刻不能耽誤。謝臨聰捏住小宮女的一片衣袖,飛快奔跑起來。 月光皎潔,如水般溫柔,身姿高瘦挺拔的兒郎,眉眼柔和,唇紅齒白的俊秀,萃薇低頭不敢再看,紅暈悄然爬上臉頰。 沉紅高墻后,繞出一個著淺藍衣袍簡樸的少年??粗顺尚?,包袱輕便地潛逃出宮,不禁露出舒心的笑。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走著,手下每一粒棋子,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就不知道他那個皇兄,是否會如他料想的那般,按著設計的路線走呢? 他當然希望周明恪出宮追愛去,帝位空懸。 發出一個信號,便有暗衛現身,伏跪在腳下。 “聯系兩江城主,定要護著他們三人離京,脫離皇城越遠越好?!?/br> …… 這一夜,許多人輾轉難眠,行宮中的安如沫趁著宮女熟睡,半夜爬進來將白天得到的一紙信條燒了。 白天有人遞了信來,指點她去前苑拖攔飛鸞宮的那位,事成之后,她便會少去一個競爭對手,從此后宮只有她一人,如此一來她上位的幾率增大。 看背面的字跡,她隱感到幾分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曾在哪見過這手筆。 原懷揣著一半懷疑的心理,待到翌日天光大亮,聽到飛鸞宮人去樓空,慧妃蹤影不見的消息時,安如沫緩緩舒出一口氣。 慶幸之余,心頭浮現幾分恐憂,背后推波助瀾的,又將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