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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容緩,他當即吩咐下去,以欺君之罪,將阮煙扣押,關入審監司。 喜公公接到消息,不由地瞪大了眼。雖說主子決定的事,由不得他們奴才過問,但輕易把人關進審監司,未免太草率。 何況,阮姑娘并沒有犯什么罪責。喜公公始終摸不清楚,皇帝究竟在氣什么。 …… 阮煙自得了天鈞輪,便是吃飯睡覺都一直帶著它,這會兒被關押起來,她仍抱著寶貝不撒手。 對于這個莫名的罪名,阮煙很平靜地接受了,同時也覺得皇帝很幼稚,很無語,她都懶得辯解什么了。 當初是他一廂情愿認定她忠心愛慕他,所以為他擋了一箭,她有解釋的,可他一認定的事情,說什么也不更改。眼下終于發現是他自作多情,于是反怪到她頭上來。 雖然后來,她也確實有利用口頭的“忠愛”二字,為自己謀一些事,所以這項罪名,她倒是爽快應承下來了。 垂眸望著躺在掌心的天鈞輪,不禁露出微笑,這件寶貝,不就是她靠欺騙謀來的。 阮煙也不糾結太多,心想左右也得到了天鈞輪,便有了回去的機會,只要能回去,在這里受的苦又算什么? 她這廂渾然不在意,卻不知外面有多少人為她四處奔波,托關系解救。 謝臨聰便是其中之一。 聽聞她被關押,終是不能淡定,想要去求皇帝,但知道效果甚微,說不準還會誤了自己的性命。他躊躇良久,終于決定去了荒涼偏僻的北庭。 這里的奴仆甚少,剩下來的那些個奴才都是懶骨頭,眼高手低的,脾氣比主子還大,成日不干活的,四處坑蒙拐騙,私下與別宮的奴才賭錢耍老千也是常有的事。 偌大庭院無人打掃清潔,看長廊走道,落滿了枯葉,老樹殘敗,連鳥雀也不屑棲息。邊兒原本清明如鏡的湖泊,水滿決堤,綠萍堆積,落葉成片,上面隱約漂浮著不知誰家的破襪子,委實骯臟。 再看院墻瓦舍,檐角梁柱,紛紛掉了漆,看起來殘舊凄涼,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偏偏住在這里不挪窩的,還是位王爺。 雖然封為王爺,但卻沒有王爺應有的派頭,宮中也無人敢向皇帝提及,因此周子言就這么住下了,無怨無悔。 他正端坐在湖畔涼亭垂釣,眼角余光瞥見謝臨聰到來,唇角微勾,而后不動聲色。 已經拒絕過他的人,他不會給什么好臉。 謝臨聰被晾了許久,按捺不住,撲通跪下,“小王爺,求您……救阮煙,把她從審監司救出來!” 周子言豎起食指,示意他噤聲,“你小點聲,別驚擾了我的魚?!?/br> 謝臨聰當知道他在擺譜兒,給自己下馬威呢。當即給他磕頭,不厭其煩地重復,“求您救她!” “她好說歹說,是伯府千金,也是我那皇兄在意的人,多的是人要解救她,何時輪得到你來求救了?”周子言輕嘲,一雙眸子黑黝黝地盯著他,稚嫩青澀的面孔夾雜著寒意,“何況,我只是個閑散無用的王爺罷了,哪來的本事幫你救人?小聰子,謝公公,你可求錯人了?!?/br> “不?!敝x臨聰抬起頭來,與他對視,“能憑己力隱匿宮中,又兼顧宮外勢力,能夠培養訓練死士刺殺皇帝的人,本事已然不小?!?/br> 第39章 人的時運總是說不準的, 明明是含著金湯匙出生,最后卻淪為奴仆。 謝臨聰就是這樣的人。說起來, 個人經歷與當朝司丞相相似, 同是異國外邦人士, 出身簪纓世家,因家族變故,而來到大晉。 唯有不同的, 司丞相是被故國遺棄, 當成質子送來大晉;而謝臨聰則是家國被滅, 一路流亡來到這里,懷揣著對侵略者的仇恨入了宮。 說到底是他太年輕,太天真,不懂蜇伏,在某個除夕夜, 按耐不住便要行動,結果被身邊的宮奴逮住,上首的皇帝亦如滅他家國時的輕蔑冷漠,目空一切。 皇帝要用“炮刑”, 將爆竹放在他口中點燃。 ……或許不會致命, 但那種恐懼, 足以讓一個涉世未深, 自幼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嚇破了膽。 是她救了他,因此,她從行宮秀女, 便貶為冷庭雜役宮女。 謝臨聰不相信那個變態皇帝當真在意阮煙,不相信他會手下留情。近日他暴怒的消息,他時常聽到寶殿當差的奴仆說起。 在他看來,她危在旦夕,他會想方設法去救她。 “你喜歡她?”周子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盯著他的眼睛滿是嘲諷,“一個閹人,也想要女人么?!?/br> 不得不說,周子言不愧與那暴君是兄弟,說起話來,那神情像極了??刹恢獮楹?,謝臨聰看在眼里,周明恪顯得殘暴不仁,而周子言,陰毒狠辣,像毒蛇,令人背脊發寒,比起皇帝,周子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謝臨聰很聰明地保持了沉默,這個未滿十四歲的少年,是危險的,他不敢透露過多的信息。 “我這個地方破敗陰冷,沒有人會來?!敝茏友杂朴崎_口,慢吞吞地把釣竿上移,收線,拎起一尾黑鯉魚,“但如果有人踏入,就別想輕易地出去了?!?/br> 謝臨聰語氣艱澀,“我只有一個要求,救她。你若能做到,我會聽命于你,為你做事?!?/br> “五日后朝會,各地諸侯就要到來?!彼麤]頭沒尾拋出這一句,用意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