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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柳巖山吃癟的模樣,蘇溪橋偷笑了一聲,轉頭就回了雅室。 雅室里,謝規敘還淡定的喝著茶,看到蘇溪橋走過來后,伸出長臂,把她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親了一下,寵溺地說道:“又調皮了?!?/br> 蘇溪橋傲慢地將頭轉向一邊,反駁道:“哪有,難道不是他摔壞的茶杯嘛?” 謝規敘笑道:“是他?!?/br> “所以讓他賠錢有什么不對?”蘇溪橋擰著眉,哼了一聲。 謝規敘捏了捏她的手,哄道:“對對對,夫人說得對?!?/br> 剛才柳巖山提到的鐘經同是前太子的太傅,大襄開國百年以來的第一位三元榜首,他是內閣首輔,深受當今圣上器重。 后因為太子謀逆被牽連,先是被囚禁在錦州的護國寺里,接著又被晉王派人暗殺。 鐘經同一共有三個學生,皆是國子監的頭名,人稱定都竹園三君子。其中兩個分別是寧海候世子葉謙樓和寧海候二子葉謙霖。 永元十六年,謝規敘中毒眼瞎的第一年,寧海候出征長鳳洲,結果兵敗,全軍十五萬人命散當地。 后來葉謙樓被革職下獄,沒過多久就被圣上封了侍君被送往北朝。其弟葉謙霖被不明人士帶走,至今下落不明。 鐘經同的學生從謝規敘開始,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晉王的這盤棋可謂下得是精彩絕倫。 謝規敘收斂心神,緊了緊懷里的蘇溪橋,說道:“我可能要出去一陣子?!?/br> 蘇溪橋扭頭問:“你去哪?” 謝規敘道:“去定都打聽一下,打聽一下我師弟的下落?!?/br> “可……”蘇溪橋擰了擰眉,小聲道:“可你不是說他被人帶走了嘛,那你要去哪里找?” 謝規敘搖頭,“碰碰運氣吧,或許會有人知道?!?/br> 蘇溪橋清楚如果自己出口阻攔的話,謝規敘是不會去的。但她沒有這么做,因為她知道謝規敘身上是背著仇恨的,這個仇要是報不了,那他將會永遠記在心里。 更何況他要找的人是他的師弟,同門師兄弟有的時候就是患難之友,謝規敘不論如何都該去。 當天下午,謝規敘駕著馬車帶蘇溪橋回到了清水村。既然已經打算外出,那蘇溪橋待在西江月就不安全了。 西江月是酒樓又是客棧,人多難免會混進來一些不知底細的人,更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謝規敘剛得罪了柳巖山,萬一他要是伺機報復,那蘇溪橋就危險了。 自從蘇溪橋穿越過來之后,這還是她和謝規敘第一次分開。雖然知道以謝規敘的本事不會出什么事,還是會擔心。 所以她連夜給謝規敘準備了一些好攜帶又有rou的干糧,還有衣服鞋子什么的都要改一改,出門在外小偷小摸最多,什么的東西不放好很容易就會被偷。 第62章 外出 第二天一大早,謝規敘到鎮上,買了一匹精壯的腿腳有力的黑馬,騎上便往定都的方向去了。 此時的蘇溪橋才剛從被窩里起來,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墻角疊得整齊的被子,心里空落落的。 這才一年,怎么就跟離不開了似的。 蘇溪橋揉了揉自己的臉,套上衣服便去衛生間洗漱去了。 衛生間原先是沒有洗漱臺的,因著上次讓瓷器師傅來家里做了馬桶,所以她干脆連洗手盆也給做出了。 底下的柜子是福氣家具店定制,臺盆直接放上面就好了,連膠都不用打。再一個就是條件有限,找不到可以做膠水的材料。 吃完早飯后,蘇溪橋打算帶著瑞白去山下小溪里挖點茭白,夏季正是出茭白的時候,可惜村里都沒人知道到這種東西能吃。往年清河道的時候總是被人當雜草割了丟在岸上。 從府里出來,瑞白追著一只蝴蝶就跑了,蘇溪橋喊了兩聲,見它沒回頭,索性就隨它去。 “嗚嗚嗚……” 一陣低吟的抽泣聲從前面出來,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不經讓蘇溪橋加快了腳步。 果然剛走到上山的路口時,蘇溪橋便看到一個穿著淺藍色衣裳的小姑娘,一邊哭一邊往她這邊跑。 “舒蘭,你這怎么哭了?”蘇溪橋走上前問道。 謝舒蘭看到蘇溪橋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上去直接撲在她懷里,痛哭道:“我娘……我娘要把我嫁給一個老男人?!?/br> 蘇溪橋皺著眉頭,從兜里掏出一塊手帕給她擦了擦淚水,冷靜問道:“怎么回事?” 謝舒蘭道:“之前有個媒婆上門來說親,說是牛家坊有個姓李的漢子,想要找個小姑娘過去當填房,開始我娘是不同意的,后來那個媒婆說那個漢子家只有一個女兒,如果我愿意嫁過去的話,那漢子就給二十兩的彩禮?!?/br> 清水村的姑娘說親最多也就值個三四兩銀子,最高的不會超過六兩,就連蘇溪橋嫁給謝規敘的時候,謝府也才給十二兩銀子。 二十兩夠用十年左右了,也難怪周桂花會動心。 蘇溪橋沉聲:“你大哥今天剛走,按理來說這事理由你大哥出面去說,畢竟那是你親娘,我這說話也不管用。要不然你先到橋敘府住著,這事等你大哥回來再說?!?/br> 謝舒蘭也是沒辦法了,她點點頭,紅著眼睛道:“謝謝大嫂?!?/br> 蘇溪橋微笑著拍了拍她的后背,挽著她的手往山上走,安慰道:“放心,你大哥肯定不會同意這么婚事的,你還小,不用著急成親的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