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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組檢查了出事的兩匹馬,并沒有什么問題,應該只是單嘉言cao作失誤驚了馬。 后續還有騎馬的戲份,單嘉言的助理被嚇得不輕,第二天一早就去和喻為交涉,準備讓替身上。 等兩個主角做完造型出來,喻為還是打算尊重他們的意愿,上前詢問。 單嘉言看了眼陳滿月,沉思片刻才說:“如果可以,我當然想自己上,不過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和那匹馬磨合?!?/br> 陳滿月也說:“我沒關系?!?/br> 既然兩個主角都這么說了,哪里還有上替身的道理,喻為點了點頭,“我已經讓人聯系了更專業的馬術教練,戲份推到最后,慢慢來?!?/br> 兩人都點頭。 馬術教練當天夜里就到了,翌日一早便開始帶著劇組成員一起開始練習。 陳滿月手臂上的傷口對她有點小影響,便沒有一起參加訓練,眾人四處跑馬的時候,她就坐在廊前背臺詞。 草原上白天氣溫很高,穿著戲服拍完戲,通常都是一身汗,怕傷口發炎滲液,她這會兒已經脫掉戲服,只穿著件姜黃色的針織吊帶上衣。 單嘉言牽著兩匹馬過來,問她:“要一起走走嗎?” 知道他有話要說,陳滿月便放下劇本,拿起旁邊的外套穿好,過去從他手里接過韁繩,牽著馬一起往外走去。 “突然想起,我還沒有跟你道謝?!眴渭窝詼睾偷?,“昨天真的很謝謝你?!?/br> 陳滿月欣然接受:“不用謝?!?/br> “不過我覺得我也需要和你道歉,教你騎馬的時候,沒告訴你遇到突發情況時應該怎么辦?!彼p聲說,“我希望你以后不會害怕騎馬?!?/br> 單嘉言也笑了:“不會的?!?/br>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陣,正好趕上教練帶隊回來,眾人紛紛下馬,一起牽馬回營地。 已經是傍晚,天際晚霞轟烈,有人立在遠處,陳滿月微微瞇眼。 來人身姿挺拔,單手入袋,正側頭過來看她。 居然是許明深。 他穿了身簡單的白色T恤和休閑褲,不似往常裹得嚴實,頭發也自然地垂落在額頭,像個大男孩。 陳滿月腳步一停,眾人紛紛起哄。 她臉上緩緩燒起來,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向許明深走去,投入他的懷抱。 怕碰到她的傷口,許明深只是克制地輕摟住她。 …… 回到房間,陳滿月問許明深:“這次又是投資方代表探班嗎?太敬業了?!?/br> 許明深輕笑:“這次不是?!?/br> 他一指房間角落的行李箱。 “是Bianca讓我給你送藥,她以前拍戲也總受傷,說這些淡疤效果比較好?!?/br> 陳滿月懷疑地看著他。 許明深莞爾。 這次倒還真是邢沛白讓他帶的藥,昨天夜里大影后的助理大包小包地送來,他還問什么意思,邢沛白故作驚訝道:“你不去找滿月嗎?” 知子莫如母,邢沛白哪里不知道他那些小心思。 許明深伸手去牽陳滿月,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低聲問:“傷口還疼嗎?” 陳滿月挨過去坐著,“好多了,不疼?!?/br> 她這會兒卸了妝,一雙眼睛清凌凌的,在許明深頰邊落下一吻。 許明深笑意漸深,抬手揉了下小姑娘的頭發。 風塵仆仆一路,這一刻所有的疲累便都消解了。 夜里兩人都沒離開房間,晚飯是周苗送來的,因為第二天一早陳滿月還有戲,他們早早就上床準備休息。 屋里兩張床,倒方便許明深休息。 外頭還有一陣風聲和說話聲,陳滿月在黑暗中躺了會兒,突然輕聲說:“你明天就要走嗎?” 許明深:“嗯?!?/br> 陳滿月:“不能休息嗎?” 許明深倒還認真思考了下,“暫時不能?!?/br> 陳滿月打了個哈欠,困頓地闔眼。 過了一陣,許明深還以為她睡著了,又聽她突發奇想:“等我拍戲賺錢給你花?!?/br> 許明深不禁笑了起來,“好?!?/br> 陳滿月不說話了,呼吸漸漸平緩,沉沉睡了過去。 相聚總是短暫的。第二天一早,陳滿月睜開眼睛,側頭看去,旁邊的床空空如也。 要不是角落里那個行李箱還在,還以為是做夢呢。 爬起來,她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 洗漱過離開房間,餐廳里不少人都還在吃早飯。 周苗給她拿了煎蛋和培根,匯報道:“許總一大早就走了,說他還有事要忙,他還讓我監督你擦藥!” “哦……”陳滿月吃了口培根,有點失落。 昨天都沒來得及好好抱抱他。 - 五月初。 《春庭雪》已經開始收尾,劇組宣發已經安排跟上,官博放了一條預告短片。 預告中,眾主演都有出鏡,女主方可施的鏡頭不算少,放上的基本就是劇中重要轉折點。 雪色融融,一抹纖細的身影疾行于宮道之中,紅墻白雪,鏡頭一轉,斗篷風帽下露出一張賽雪欺霜的臉,眼神清冽;屏風后略過一截輕盈飄移的裙角;燭光映照的一道婉約倩影…… 短片最后一幕,是她抬手拭淚,氛圍感十足。 恢宏的朝堂和黯淡的后宮交相輝映,兩條線交織在一起,僅僅是個一分鐘的短片,就讓各路網友拍案叫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