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頁
溫阮吃完挽在叉子上最后的意面,“很簡單呀。啰,自己看?!?/br> 賀宴辭扭頭看溫阮指的方向,吧臺上放了十個一次性塑料杯。 賀宴辭沒懂是什么,他起身,看到杯子都裝了半杯不同液體,彎身聞了聞,轉即笑,“這就是你那十封信?” 溫阮揚了揚小臉,“賀先生還不算笨?!?/br> 他是剛剛才聯想到的。 溫阮每一封信,每個字里面讀出來的,第一封信是‘酸’,第二封‘甜’——依次類推。 酸甜苦辣咸,醬米油鹽醋。 每一封信都藏了一個字,如此,她那不著邊際的信就通了。 這種先揚后抑的懲罰,只怕也就溫阮想得出。 她怎么就這么會呢? 雖是懲罰,賀宴辭具有特色的‘浪漫’懲罰,他不接受都不行。 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分毫不差的被她套得死死的。 “賀先生趕緊呀,我都倒好了,你都接下了我的‘應戰書’就想辦法解決哦?!?/br> 應戰書—— 最開始還以為是表白情書。 哎,看到前面是個杯子,裝滿的十杯。 賀宴辭摸了摸鼻尖,“這算不算糖衣炮.彈?” “你說是就是唄~”溫阮笑著催,“趕緊?!?/br> 賀宴辭無聲嘆氣,小氣包報仇的本事是越來越有創新。 賀宴辭先從最后一杯‘醋’開始,仰頭一杯下腹,沒有他想象的難喝,味道很淡。 溫阮不由感嘆,喝個醋都能這么優雅,還真是夠夠的。 要說先就不該心軟,就該給他弄個真的醋。 賀宴辭喝完醋停下,“阮阮,最后一杯‘酸’和我剛才喝的這一杯‘醋’,沒什么區別,可不可以合二為一?!?/br> 溫阮輕笑,“那你說晚了,早知道我就給你混合一起呀?!?/br> “......”當他沒說,繼續喝。 味道都很淡,賀宴辭沒什么壓力,喝得很輕松,喝到倒數第二杯‘甜’的時候,賀宴辭抿了一小口,喊溫阮,“阮阮?!?/br> “怎么了?”溫阮眉梢動了下。 “這個味道不太對勁啊?!辟R宴辭眉心緊蹙。 “有嗎?” “嗯,好像不是甜的?!?/br> “不可能吧,我自己兌的紅糖水?!睖厝蠲碱^緊了緊。 “不信?你過來試試?!辟R宴辭深眸壓了壓。 溫阮走過去,賀宴辭將她拉進懷里,低頭吻上她的唇,突然溫阮舌尖一抵,一個冰冰涼涼的觸感進了他嘴里。 緊接。 賀宴辭嗆得臉色微變了。 溫阮目光狡黠看向他,舔了舔唇,“賀先生怎么樣,shuangma?”狗子想騙她,做夢去。 “不怎么爽,換一種方式更爽?!辟R宴辭話音落下的同時,薄唇貼上溫阮的唇。 “唔——” 芥末和甜,在嘴里纏綿,唇齒相依。 那味道,溫阮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 說不出的感覺。 一個小時后。 “你不要臉,還帶那個?!睖厝顭o力的趴在床上。 “知道你想。怎么能沒有準備?!辟R宴辭不要臉的貼著她的背。 “......” 賀宴辭蹭了蹭溫阮的后頸,低笑,“寶寶,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懲罰了,好受一點沒?” “不要臉?!睖厝钚∧樎裨诒蛔永?。 說什么她用了十封信的糖衣炮.彈。 他也要對應,花樣那么多。 賀宴辭滿足的將溫阮撈進懷里,“在自己媳婦兒面前要什么臉?!?/br> 溫阮哼哼的不說話。 “老婆,我錯了?!辟R宴辭溫聲道歉,“我那晚是真喝多了,只是沒醉?!?/br> “你胃真沒問題吧?!睖厝钕氲剿菐滋炷樕钦娌惶珜?。 “要有問題,你這些玩意兒下肚,我這會哪里還有功夫在這里伺候你?!?/br> “......”她這些玩意兒,都是摻了水好么,跟喝水能有多少區別。 賀宴辭把溫阮的手放嘴邊親了親,“那天胃確實喝傷了?!?/br> 溫阮明眸寫滿擔憂,“那你怎么不說???上次我問你是不是還不舒服,你還不吭聲?那個什么含片胃藥你還當真有用啊,這么損的招虧你想得出!” 賀宴辭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耳尖泛紅。 溫阮知道紅耳朵是賀宴辭害羞的表現,害羞什么,自己想的損招。 比起這個她更擔心他的身體,“正好你過來了,我帶你去我導師認識的腸胃專家看看?!?/br> 賀宴辭雖然挺享受溫阮的關心,沒什么問題,不能再騙她,“不用,你這兩三天在家又是小米粥的又是暖胃茶,早沒問題了?!?/br> “真的?” “當然。老婆,這么關心我,是不是代表,可以原諒了嗎?” 溫阮眼眸微垂,“哼哼,以后再給我玩套路,看我不撕了你?!?/br> “還是這樣撕嗎?”賀宴辭咬了咬溫阮的柔軟的耳垂。 “你想得美!”溫阮臉頰泛紅。 賀宴辭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深眸沉了沉,認真道:“不會。再也沒有以后?!彼敃r就后悔了,只是很享受溫阮對他的關心,一時貪念。 況且這個小氣包花樣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是她的對手??! 溫阮翻身趴在賀宴辭胸膛,戳了下胸膛,“不對,最后一杯還沒喝,趕緊去喝了,別想抵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