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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你小時候有一次住賀家老宅的事了,大晚上的非要吃我學校里的砂鍋。偏不說想吃什么樣的砂鍋,在我面前哼哼唧唧的,就說想吃,我被爺爺差去給你買,敲了老板多久的門我就不細說,給你帶回來的三分砂鍋,你吃了多少,你自己還有沒有記憶?”賀宴辭想到那個時候小溫阮,真的是令人頭疼,一雙rou.rou的小手扯住他的睡衣衣角,奶聲奶氣的,‘宴辭哥哥,吃吃?!瘻厝钚r候說話發音晚,就喜歡把字重疊著念,怎么糾正都沒用。 “......”溫阮無力辯解,確有其事,記憶猶新,還吃進醫院洗胃。 賀宴辭換了一個站姿,挺闊的身軀背靠落地窗面,“你說,你那時多小的一個肚子,能把三份砂鍋吃得差不多了?!笔S嗟倪€說好吃,宴辭哥哥,吃吃。 “最后把自己整進了醫院。有了這個前提,你以為一次性送幾只的方案還適合你?” “......” 她小時候是挺能吃的,是早產兒,也是個小胖墩,家里人小時候就怕她早產長不好,就吃了很多好東西,導致胖嘟嘟的。 其實,現在覺得小時候的照片還挺可愛的。 “賀宴辭你這人真可惡啊,怎么記住的都是我的糗事,不記得我的好呢?!?/br> “沒法子,記憶太深刻了?!闭l叫什么不好的事都差他做的。 “你不是記性不好嗎?” “額,應該,有種記憶不好的說法,叫‘選擇性失憶’?” “......” 溫阮無語,這男人強詞奪理。 不跟他說了,往事不可追憶,何況還是糗事。 溫阮換了話題,“你工作還順利嗎?” “相對預期要有難度,總體不是什么難事。賀雋就愛啃硬骨頭,沒他拿不下的項目?!?/br> 溫阮看著外面鵝毛般的雪,“你那邊還在下雨嗎?家里好大的雪?!边m合堆雪人其實。 “雪再大,你可別想著堆雪人,我會讓李嬸他們監督你?!?/br> “......”溫阮。 “我這邊大晴天?!辟R宴辭,“你實在想堆雪人玩,等我出差回來陪你堆?!?/br> “好的。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再見!” “你急急忙忙的掛電話,心里想著哪只手撕鴨吧?”小吃貨沒錯。 溫阮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已經在撕包裝了,反正賀宴辭也看不到,她就是想著手撕鴨。 溫阮掛了電話,賀宴辭盯著手機屏幕還忍不住笑。 賀雋雙手抄兜進來,一臉嫌棄,“你倆一天到晚都這樣膩歪嗎?” “幾千公里的,專門找人調度一條航線,就為了送一只手撕鴨,你怎么不干脆送空氣呢?!?/br> “沒辦法,小時候我都能大半夜的跑十來公里給她買吃的,如今人嫁給我了,我還不得繼續寵?” 賀雋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這種樂趣,等將來你遇到那個洗去一身浪名,化身良家少男,你就明白了?!?/br> “嘖,你不要這么rou麻好嗎?不然我得包專項回去抓二伯、二伯母的頭發跟你對對基因,嚴重懷疑你被掉了包?!?/br> 賀宴辭斜了他一眼,收起手機,轉身回到辦公區,繼續看文件。 賀雋點了支煙,拿手里沒抽,摸出手機,漫不經心地劃著屏幕,一條信息都沒有。 他無聲冷呵。 賀宴辭開口,“宋家那邊怎么說?!?/br> 賀雋沒所謂地一笑:“宋家現在一鍋亂粥,宋傳平人在醫院至今沒醒。那些個跟我們一樣想法的人虎視眈眈?!?/br> 賀宴辭合上文件,“那就讓他們繼續亂吧?!?/br> 賀雋挑眉,“別拖太久,一個小姑娘挺可憐的?!?/br> * 溫阮一口氣干掉了大半只,此時此刻她覺得賀宴辭說得有道理,還好只運回來了一只,不然,她可能要多長幾斤rou,她現在可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吃,要保持身材。 “你在吃什么呀?半天沒反應?!碧齐S意跟溫阮通著視頻,溫阮全程吃東西,基本沒怎么說話。 “你猜?!睖厝畎寻b紙往鏡頭上晃了晃。 “包裝有點眼熟??!”晃太快唐隨意沒看清。 溫阮得意的瞇了瞇眼,叉了一塊香脆的手撕鴨在視頻前晃了晃。 唐隨意被誘惑的流口水。 溫阮淡定的把平板調整了個位置,包裝看的清清楚楚。 “握草,你怎么搞到江城手撕鴨的!”唐隨意尖叫,是江城手撕鴨,看是不是正宗的江城手撕鴨,看包裝,江城本土包裝是原始的防油紙,印了‘江城手撕鴨’的logo。 “賀宴辭買的呀,他在江城出差?!?/br> “意思他還沒回來,你怎么吃到手撕鴨的?”快遞過來,這個大冬天不現實。 “空運過來的?!薄厝盥N了翹唇角。 “握草,軟軟,你男人對你也太好了叭!簡直是好到了極點!” “我也這么覺得?!睖厝钚θ轁M滿的,還有點傻兮兮的。 “喲喲喲,現在承認了,前不久也不知道是誰還說,‘我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走到最后’?!?/br> 溫阮假裝聽不見,“怎么不承認,他本來就是我老公。合法的?!?/br> “是是是,是你老公,合法的。每次找你我都是來找虐的,千公里以外都還要吃狗糧!” “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溫阮吃掉最后一口手撕鴨,洗了手回來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