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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清一邊整理溫阮的被子,一邊繼續叮囑,“我不是緊張,我是怕你們——算了,說多了你又該嫌我煩??傊阌涀ama說的話,mama給你們選的那些類型都得拍了,不許偷懶。想當初跟你爸結婚,那時候的婚紗照沒這么多樣式,沒能拍到什么像樣的婚紗照,哎,我都后悔死了?!?/br> 溫阮:“你們每年的結婚紀念日都去拍婚紗照,還不夠?”每年一小拍,五年一大拍,她都當了十幾年的陪襯小花童。 “你這臭小孩,腦袋瓜子怎么不會轉彎???那哪能一樣?都老了,最美的年華結婚照不拍好、拍夠,會是女人一輩子的遺憾。你聽mama的準沒錯,乖?!遍h清跟去盥洗室。 “......”溫阮擠牙膏刷牙,“哦,別遺憾了。我哪天出本書什么的,來彌補您的遺憾。爸給你求婚的過程我寫個幾萬字,把你和爸的拍婚紗照的過程來個幾十章的特寫,讓全世界都羨慕去?!?/br> 閔清先溫阮一步替她打開水龍頭,睞她一眼,打消她的念頭,“出什么書,那種費腦子又傷身的事,不適合你,你可不能亂來。你也別想什么工作之類的,好好把自己養好。你一輩子健康快樂,我跟你爸就放心了?!?/br> 額—— 溫阮表示頭疼啊。 她老母親哪天要知道,她不但工作,還真出書了。 還從事了編劇的工作,她會不會很慘? 溫阮牙刷在嘴里轉動,嗚嗚咽咽的吐詞不清,“我什么都不做,等于一個一無所有的廢物,會遭人嫌棄的?!?/br> “誰敢嫌棄你?誰說你一無所有了?我跟你爸的東西都是你的?!遍h清水杯遞給溫阮,可不喜歡聽這句話,“是不是宴辭mama說你什么閑話了?我告訴你,阮阮,宋燕樺要真說你什么了,你告訴mama,mama給你撐腰。從小到大她就見不得我好,事事跟我作對,這脾氣我還就不慣她了?!?/br> 溫阮仰頭漱了漱口,“你們倆可真是一對冤家啊,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吵起來,不累嗎?”從她知事以來,兩人就斗嘴斗個不停。 這次爺爺在重病監護室,兩人難得和平相處,溫阮還瞧見賀宴辭mama還安慰了她老母親,她老母親還讓陳嬸燒了賀宴辭mama最愛吃的菜送去了賀家,在醫院好幾次兩人手挽手的一起出去吃飯,活脫脫就一對閨中好密友。 溫阮還以為她倆冰釋前嫌了,聽她老母親這語氣,沒什么改變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冤家終成親家? 閔清哼了聲:“你以為我想吵啊,她宋燕樺說的那些話,有時候難聽得要命哦?!?/br> 關于這對互相嫌棄了這些年的冤家,不是一般人能化解的。 溫阮概不摻和。 溫阮以前還聽外婆聊過,她老母親原本是跟賀宴辭四叔定了親,得知宋燕樺跟賀宴辭的爸爸在談戀愛,他老母親就退了那門親事。 宋燕樺當時揚言她母親要是嫁賀家來,她跟賀宴辭爸爸分手,據說人仰馬翻了一段時間。 閔清跟宋燕樺抖了這些年的嘴,深知宋燕樺的脾氣,生怕溫阮受了委屈,“阮阮,宋燕樺要真敢在你面前說些不好聽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有些事你不好出面跟她講,你老母親我可不怕她!” “宋阿姨對我應該還行吧?!睖厝钭炖镉醒栏嗯菽?,嗚嗚咽咽的說。她和宋燕樺并沒有多少接觸,并不熟,每回見面兩人都是客客氣氣的。 “她那是有苦說不出,憋得慌?!遍h清嘖嘖聲。 溫阮知道,賀宴辭父母以及賀宴辭都是因為賀老爺子的緣故,才不得不跟她聯姻。 至于賀宴辭爸媽對她是什么看法,她不清楚。 她和賀宴辭結婚也有目的,各有目的倒也沒什么。 溫阮吐掉漱口水,清爽無比,砸巴了下唇,“媽,你和宋阿姨都這么嫌棄了。你還讓我嫁給賀宴辭,你該不是在報復她吧?” 閔清眼神溺愛的瞅溫阮,“你媽我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我雖然和宋燕樺不對付,宴辭的優秀不能否認。什么是對你好,你媽我還是擰得清。再說,就算我真有這個報復心,我還舍不得呢,你是mama心頭寶,嫁過去只會讓他們家的基因更上一層次,哪里是報復她,完全是折磨我自己嘛?!?/br> “......”溫阮沖掉臉上的洗面乳,嘆氣,“在你們這樣的教育方式下,我還能如此根正苗紅,真佩服我自己堅韌不拔、屹立不倒的精神?!?/br> 閔清揚手輕輕打了溫阮一下,笑說,“你臭小孩怎么講話的,我們這樣的教育方式怎么了?我們的女兒我們自己養,想怎么養就怎么養,別人管得著?” “......”溫阮默默豎大拇指,轉身出盥洗室。 閔清又想到那件壓心底的事,趕緊跟上去,“寶貝,mama再問了一句,你和宴辭結婚是認真的吧?不會背著我們搞什么幺蛾子吧?” “比真金還真,你就放心吧?!?/br> 溫阮回話聲音比平常加了一倍,非常篤定,臉不紅心不跳的,微垂的眼睫毛卻顫抖厲害。 * 賀宴辭七點半到溫家。 這次,溫阮沒讓賀宴辭等。 賀宴辭剛到溫家,溫阮便從家里出來。 賀宴辭抬頭便瞧見溫阮,她戴了手套的手里拿一只小珍珠鑲邊的精致手包,一件小披肩的復古白風衣,腰身收得很精妙,一雙妙曼的身材若隱若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