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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戴眼鏡么? 溫阮轉眸瞧了一眼賀宴辭的眼鏡。 賀宴辭看出溫阮的疑惑,擺了擺勾住手指上的眼鏡,“平常不怎么戴,晚上駕車視力跟不上?!?/br> 摘下眼鏡的賀宴辭少了幾分溫文如玉,多了幾分深邃難測。 俊臉上那幾分謙謙君子的模樣隨之淡了幾分,摘下眼鏡的賀宴辭讓溫阮想到了一種動物——狐貍,狡猾jian詐的那種狐貍。 溫阮不知道賀宴辭干嘛給她解釋眼鏡的事,可能是處于禮貌吧。 她輕‘哦’一聲應答。 賀宴辭將鑰匙交給前來的泊車員,繞過車頭親自為溫阮開車門。 溫阮下車,餐廳經理隨即迎上來,看得出來經理跟賀宴辭很熟,經理目光旋轉的落在溫阮身上,眼底除了驚艷更多是疑惑她跟賀宴辭的關系。 “溫阮小姐?!辟R宴辭淡笑的介紹。 經理立即連連跟溫阮打招呼,溫阮輕輕點頭回應。 賀宴辭又言:“我不太清楚溫小姐個人口味,這家餐廳很擅長南方菜和俄國菜?!?/br> 偌大且氣派的餐廳沒一個多余的客人,不必想也知道是賀宴辭提前清了場。 溫阮善于觀察環境下車便把餐廳大廳掃了一個遍,大概是職業病造成的。 “賀總,費心了。我喜愛自己國家的美食,其他吃不太慣?!蹦呐滤幸徊糠謺r間和爺爺生活在俄國的莊園里,她的最愛還是南方菜,無辣不歡,火鍋什么的最好。 溫阮心里是這樣想的,無辣不歡。 面子上還是要維持大小姐的淑女形象。 “好,記住了?!辟R宴辭笑。 溫阮心里翻了個大白眼,記下個毛線,還真會做戲。 經理親自引他們上二樓中式餐廳,溫阮客套的問道,“賀總,有什么忌口的?” 賀宴辭:“我都還...可以?!?/br> 沒有固定的口味……呵呵,口味比較雜吧? 唐隨意剛才說資料干凈的男人等于潔身自好的好男人,溫阮內心是不認可的,大佬的私生活并不是不亂,而是壓根普通人都查不到。 就比如剛剛戴眼鏡的賀宴辭溫阮頂多覺得他是個‘斯文敗類’,摘下眼鏡那刻,深色無底的眸子露出來那一刻,哪里是什么溫溫如玉的斯文敗類,完完全全就是一只狡猾的狐貍。 這種人私生活豈能是他人能窺探的。 兩人到二樓的餐廳。 賀宴辭有電話進來,交代經理將室內溫度盡量高一些,隨后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告訴溫阮要去聽一個電話。 溫阮表示理解,在經理的引路下,溫阮來到賀宴辭事先訂好的雅間,包間很寬敞,是半開放式的,中式風格。 雅間的溫度很暖,溫阮解下外套遞給身后伺候的侍者。 優雅的中式隔間和她今晚的穿著很搭。 隔斷淺棕繡布上刺有一副《南迎春雪》敦煌繡品,是很難得的蘇繡雙面繡。 她在外婆的繡房見過不少蘇繡雙面繡的繡品。 溫阮的外婆出身名門,是古代哪種正兒八經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蘇繡這種很難得刺繡,是外婆的拿手活。 溫阮見了這種刺法,一眼便認得出。 隔斷上的一幅幅繡品,皆是古時盛世年代的映照,溫阮看得著迷。 賀宴辭接聽完電話,修長的腿邁步進來,映入眼簾的是他完全沒預料到的景色。溫阮的妙曼身姿在屏風后若隱若現,溫阮不知在看什么,優雅又不失態的撅了撅身體。溫阮身體柔軟度相當好,形態優雅,勾勒出的線條,朦朧之中沖刺著曖昧的誘惑。 賀宴辭呼吸略滯,拂去亂七八糟的心思,高大挺拔的身體繞過屏風。 溫阮正單手托腮望著眼前的隔斷壁畫,似乎在沉思什么,太過于入迷,導致賀宴辭走到她身后,她都沒察覺到。 賀宴辭的思緒不由的又被溫阮曼妙帶去,她盈盈可握的細腰;旗袍包裹的絕美臀型;精致白皙的肌膚,盡收賀宴辭深眸之中,深眸吸了吸,喉嚨莫名緊澀。 賀宴辭全然沒料大衣緊裹下會是這樣一副勾起人惡趣味的誘人光景。 賀宴辭討厭這種視線被牽制的感覺,想要打破、沖出,又不忍打擾。 賀宴辭一直以為穿旗袍的女人,老成、古板,太過于成熟。 在溫阮這里,打破了他對旗袍的看法,穿旗袍的溫阮的氣質古典優雅又不失嫵媚,原本這兩種完全不搭邊的在溫阮身上沒有絲毫排斥和不妥,反而相得益彰,似乎旗袍天生就是為她打造的。 賀宴辭有那么一瞬生了一種荒唐的情緒,給溫阮送很多旗袍,各式各樣的,都給她穿一遍。 溫阮從畫中回神,感覺到身后被什么高大物體籠罩,她下意識的回頭,太急,賀宴辭沒來得及回避,兩人身體無意間觸碰了下。 溫阮還在這一觸碰中殘留一絲遲鈍,賀宴辭已不露聲色的退后半步,保持紳士距離,目光所至是畫壁,“很喜歡這些畫?” 剛剛她的胸好像蹭到賀宴辭的胸膛了。 她明顯感覺到賀宴辭硬邦邦的胸膛微微僵硬了下。 溫阮沒多想,斂了斂情緒,對于興趣所致的東西,一向不掩飾,“嗯,古時候的繁華總忍不住讓人想一探究竟,鬼斧神工的造詣總令人感嘆不已?!?/br> 賀宴辭喉結動了動,避開溫阮妙曼身姿,他點了點座位,轉身到自己座位去,“我家老爺子《唐盛世》、《因果故事畫》、《山水畫》系列、《莫高窟》裝修畫冊均是出自于宋代之前的畫師手筆,都在老爺子的書架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