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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盡顧著說她,女孩子有點脾氣是好事。難道你希望她將來在外頭被欺負,還要悶不吭聲不成?”溫父從樓上下來,“藥帶好了嗎?不舒服的話記得給醫生打電話,千萬別強忍?!?/br> 父親這話,溫阮很贊同、愛聽,回答也輕柔,“都帶了?!?/br> 閔清不放心的檢查了下溫阮的手包,緊張起來,“你個不懂事的姑娘,怎么只帶了霧劑,吃的藥怎能不帶?林嬸,趕緊把阮阮口服的藥拿下來?!?/br> “不用了,霧劑完完全全夠了。你們別太過于緊張,我身體早沒事了?!睖厝詈懿幌矚g這樣,她只是因為是早產兒緣故,身體其他人弱一點,容易生病,怕冷一點,大量運動會心悸、心氣不足。 這么多年,她身體的這些狀況都極少復發,除非大型感冒,她早都沒服用藥之類了。 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一直當她是個病人,搞得她跟個隨時都要人伺候的廢物似的。 閔清幫溫阮正了正別在大衣領口鑲嵌的鉆石胸針:“還是小心些更為穩妥。前幾天我把你的一些習慣和禁忌遞了一份給賀宴辭的母親宋燕樺,也不知道賀宴辭選的地方,人流量大不大,空氣流不流暢?!?/br> “.......” 這都要遞賀家一份…這哪里是尋常變相相親,跟應酬領導似的。 賀宴辭不惱才怪。 溫阮自己都覺得,挺麻煩的。 溫阮再次接到賀宴辭的短信,他已經到她家庭院外, 溫父母沒送溫阮出門,怕兩只小的時隔多年第一次這般正式見面,他們這些長輩就先打照面,會讓兩小的緊張。 溫阮出門時,閔清還不忘再次替她整理衣服,生怕有絲毫不妥,相當滿意后才放溫阮出門。 賀宴辭車停穩,舉步繞過車頭到副駕駛,溫阮踩著高跟鞋邁著小碎步從庭院出來,步子輕柔,姿態端莊優雅,衣擺下露出的小腿格外凈白。 小姑娘手里擰一只精致的小鉆手包,在暈黃的路燈下,折射出星星點點的碎光,映照的人十分的嬌氣柔美。 當初那個跟在他身后宴辭哥哥、宴辭哥哥喊他的rou嘟嘟小姑娘,出落成驚艷人心的大姑娘了。 十月中旬,小姑娘裹一件厚厚的羊絨大衣。 怕冷。 京都冬天向來刺骨,這位大小姐怕不能輕易出門了。 溫阮剛回京都那會兒,老母親便迫不及待的拿了張賀宴辭的照片給她瞧,告訴她賀宴辭的顏極高,比小時候還要俊俏許多,能滿足她這個顏控的超高標準。 賀宴辭張照片上的賀宴辭只有側影,側面都沒有,他舉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在講電話,不用想也知道是偷拍。 溫阮除了是個顏控和腹肌控,還是個十足的男士襯衫控,深色和純色襯衫是鐘愛。 此時此刻在她面前的賀宴辭著裝品味全在她的點兒上了。 深色襯衫,在襯衫包裹著的挺拔身軀下,隱隱可以看見肌理紋路,煙灰色的西褲包裹著一雙修長的腿。 高挺的鼻梁上架一副銀邊眼鏡,整個人鍍了一層溫文的氣息。 溫阮腦海里自動映出四個字:斯文敗類。 溫阮在距離賀宴辭兩步之遙駐步。 賀宴辭身形挺拔且很高,溫阮身高在女生中不算矮,踩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賀宴辭還比她高出許多。 她盈盈一笑,“賀總,久等了?!?/br> “溫小姐客氣,我也剛到?!辟R宴辭淡笑的嗓音里幾分清冷,拉開副駕駛門,溫阮不著痕跡的收回準備拉后車座的車門的手,選擇了副駕駛。 賀宴辭右手擋在車門上方替溫阮護頂,“回京這些日子還習慣?” “挺好的。畢竟這里才是家嘛,在外想得緊?!睖厝钚鄙碜M副駕駛,偏頭看向車門外的賀宴辭,思索小許笑道,“要講真有什么不習慣,要數氣候了。你看我裹成這樣,就知道有多不習慣了?!?/br> 興許開著玩笑的緣故,溫阮一雙烏黑的眸子明亮亮的,有光,嬌氣又俏皮。 嘴角上揚起的笑意很有感染力,長得又漂亮,哪里像是身體羸弱的早產兒。 賀宴辭目光在她的小臉上定了定,溫溫笑回,“夜晚天涼,我也加了外套,在車里?!?/br> 溫阮笑得眉眼彎彎,她能不知道賀宴辭說這話是在給她臺階下。 賀宴辭還算紳士,不是曾經那個不懂的憐香惜玉的少年。 原本溫阮還想借賀宴辭跟她坦白那場荒唐的指腹為婚不作數的事,磨磨他,讓他著急,好一報當年嫌她煩之仇。 看在賀宴辭對她態度還不錯的份上,也挺紳士的,一會他提解除婚約,她就不故意刁難,和平解決。 第二章 長在審美觀上。 車緩緩駛出別墅區,賀宴辭車載里放了一首輕音樂。 路上不算冷場,賀宴辭會跟她聊一些日常,還會介紹近年京都的一些變化。 遇到路況好車少,賀宴辭會適當放慢車速,告訴她京都哪些地方新增了什么好玩的新鮮玩意兒。 京都的變化一直挺大的,溫阮人雖出生在京都,但她打小身體不太好,大半時間在南方養身體,后來身體有所好轉,習慣了南方的生活。 第七個紅燈,賀宴辭的手機響了,他道了一聲抱歉,接聽藍牙電話,是賀家的電話,關心兩人見面情況。 賀宴辭聽電話,沒刻意避諱,溫阮也不好豎耳朵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