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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她,靜含她不喜歡戴珠花?!彼f道,方才她的街市上就已經問過了,叫靜含的時候還偷偷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暗歡喜。 林靜含往小姑娘的匣子里看了幾眼,見到一片花花綠綠的東西,問道:“這是什么?” “是皮影?!毙」媚锎鸬?,隨即拿了出來劉城玨眼睛亮了亮:“我要這兩個?!彼钢粋€書生和一個捕快模樣的皮影。 終于有生意進項,小姑娘高興地取出來遞給他,說道:“承惠十個大錢?!?/br> 劉城玨剛付了錢,就有跑堂的看到了,忙上來把小姑娘請了出去,免得她攪了客人吃飯的興致。 “怎么想起了買皮影?”她執著酒盞問。 劉城玨笑著看她,手指擺動,手下的皮影小人像有了生命一般在桌子上走動起來。見她興致盎然地看著,劉城玨清了清嗓子,少年人原先的語調清脆溫柔,模仿的聲音卻活靈活現。 一會是書生溫吞文弱的聲音,一會是捕快沖動雄渾的聲音,兩個性格迥異的人碰到了一起,要查一樁兇殺案。 “這出戲我從未聽過,說的是什么?”事實上,林靜含從小就沒聽過什么戲。 劉城玨有些害羞地說道:“這是我從前自己編的一個小故事,套了黃梅戲的唱腔,講的是書生和捕快一起解決各種奇怪案子,只是就寫了這么一折?!?/br> 林靜含沒想到江湖公子竟然也有這般的愛好,書生寫文總逃不脫男女情愛升官發財之流,他卻可以別出心裁地寫查案戲。 “為何不繼續寫了?”她笑著問。 “因為我爹說玩鬧誤事,讓我潛心習武……”結果他連武功也沒怎么精進,說到這事,他又低下了頭。 “我覺得很好,我師父也常說因材施教,若不是我適合習武,他也不收我呢?!?/br> “真的嗎,你若喜歡,我以后就給你寫!”劉城玨激動說道,誤事算什么,她喜歡才是要緊。 她仍舊笑著點頭,然后和他說起了自己給明修況當差時發生過的奇案,劉城玨也很感興趣,時不時問一兩句,席間的氣氛變得越發融洽起來。 朱顏華只覺得今年當真是諸事不順,祖父大壽出了岔子,為老不尊的做派讓整個澤川山莊成了江湖笑柄,心愛的城玨哥哥又即將成親,她不顧家里人的反對,從澤川山莊一路追去了洗劍城,沒想到城玨哥哥反而去了那個賤人的家中。 她一氣之下原本就想放棄了,卻沒有料到娘親竟然送了一封信來,言及如今澤川山莊元氣大傷,唯有攀上洗劍城,才可讓澤川山莊不至于就此落寞下去。 心中勸慰她,即使劉城玨已有親事,但尚未成親,江湖兒女也不講究這么多。于是,朱顏華咬了咬牙,干脆跟到了廬州。 一路奔波勞累,又遇到了中秋佳節,處處熱鬧非凡,只襯得朱顏華更加形單影只,她找了城中最好的酒樓,跑堂的見她衣飾華貴,又跟著兩個丫鬟,殷勤地將人請上了二樓。 繡鞋堪堪買上樓梯,就看見劉城玨和林靜含在不遠處的酒桌之上相談甚歡。 通州一處刺史的別院內陸秉元轉過垂花門,就看到帝后嫡子,當今的豫王李昭正赤足踩在院中的相思紋地毯上,倚著琴桌專注地看天邊的明月,一旁的博山爐里燃起裊裊的香,銀花碧影蛇在花叢間游弋,“如今是中秋了吧?!彼粗爝叺脑铝琳f道,聲音淡遠。 陸秉元常年奉帝令在外奔波,不在意佳節是否來臨,只聽得外頭熱鬧的人聲,說了一句“應該是”。 雖然楚雪澤是唯一知道秘寶藏匿位置的人,但他到底剛被尋回了皇宮,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說服了帝后,讓他出來跑這一趟差事。 他以嫡子之尊回宮,楚王之流不可能不對他出手,可時至今日,也沒見對楚雪澤造成什么麻煩,陸秉元自然不會小看了他。 他走上前來,問道:“歌謠解出來了嗎?”即使面對圣眷在身的豫王,也是一派公事公辦的神色。 楚雪澤將琴案上寫好的一張紙拿給他,手竟然比宣紙還要蒼白幾分,岐九黃的藥終究是傷身。 陸秉元接過,上頭墨跡還未干,漂亮的瘦金體寫著幾句:通州北,裕山南,日起松蔭,河下宮殿。 這便是從那首歌謠翻譯而來的,常螢山秘寶藏匿的準確方位。 陸秉元拿到了消息,也不久待,就要出去安排人手出發了。 走到院門時回頭看了一眼,楚雪澤的身形比之在織云樓時更加瘦削,碧紋銀花從草地盤桓到了他的身邊,皎麗精致的臉,沉藍的眼睛浸都透在了回憶之中,此刻他如同錦衣加身的骷髏,瞧不見生人氣。 任誰也看不出這是個半道從民間尋回的皇子,還做個青樓里的小倌,他好像天生就是富貴堆出來的玉人,高貴、頹廢、脆弱、又隱約掌握了上位者的殺伐。 “豫王殿下可要一同去?”陸秉元問道。 他的眼睛緩緩地轉了過來,吐出一句:“自然?!彼纳眢w是不適合顛簸的,但是為了能親手拿到東西,他硬是瞞了下來,親自走這一趟。 “那稍后便來請殿下?!闭f完匆匆離開了。 楚雪澤依舊又看著天邊的月亮,“今天是團圓的日子,惟愿只分別這一次就夠了?!彼闹讣饧毤毜赜|摸著一只鳴鏑,“一定會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