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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伸手捋了捋了小姑娘耳邊的發絲,揚起嘴角勉強一笑,嬋兒從小便連關著一只兔子也心疼,沒想到他卻將她關了十余年。 想到這,李允心里像堵著一塊石頭。 許多事,確實該到了結的時候了。 第二日天蒙蒙亮,李允便與蘇尚恩出了怡春樓,直往張啟所住的西郊而去。 作為明月堂左使,張啟所住的“無憂宅”雖比不上清風宅那么闊氣,卻也比尋常百姓家強了不少。 兩人行至宅子的大門口,見陰暗的角落里蹲著一個人。 蘇尚恩上前踢了一腳,蹲著的人身子一彈,驀地站了起來,“原來是牛二,你怎的睡在這兒?”他問。 牛二似乎剛從睡夢中醒來,那樣子狼狽得很,腦子也有點迷糊,他揉了揉眼,待看清來人之后趕緊行禮:“見……見過少主,見過蘇右使?!?/br> 蘇尚恩冷笑一聲:“誰還是你的右使,稱呼該改改了?!?/br> 牛二諾諾地應道:“是,蘇公子?!?/br> “張啟呢?”李允懶得廢話,直接問道。 牛二囁嚅著,伸手朝門內指了指:“張左使……在屋內呢?!彼桓艺f張啟這些時日天天酗酒,一酗酒就將他當牛馬一般打罵,弄得他連門也不敢進。 李允抬眼朝大門內看了看,提腳入得無憂宅。 張啟橫臥在大廳內的炕幾旁,嘴里喃喃著:“牛二,你去哪了兒,給老子滾出來牛二?!?/br> 屋內光線暗沉,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酒味,不遠處的地上還散落著打碎的酒罐。 蘇尚恩搖了搖頭,上前踢了張啟幾腳:“喂,張左使,起來執行任務了?!?/br> 張啟在地上翻了個身,喃喃著:“屁的任務,老子以后……都不用執行什么任務了?!?/br> 蘇尚恩看著他這副墮落的樣子暢快一笑,“張啟,你再不起來,堂主與李少主怕是又要背著你密謀什么事情去了?!?/br> 張啟聞言這才擺了擺頭,惺忪地睜開眼,一副半睡半醒的樣子:“他們要密謀什么?” 蘇尚恩嗤笑一聲,斜了李允一眼:“看到沒,你是人家的醒腦劑?!闭f完又咬牙朝著張啟的腹部狠狠踢了一腳:“本公子讓你再醒醒腦?!?/br> 張啟痛得捂著肚子蜷縮起來,好一會兒后才從地上偏過頭看他們,眸中霎時迸出怒意:“誰讓你們進來的?!崩^而又驚詫地瞟了一眼李允:“端王正在四處逮捕你,你竟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里?!?/br> 李允上前一步,微傾著身子俯視著他,面上浮出嘲諷:“想要抓到本少主,還得看看他有沒這個本事?!?/br> 張啟面色脹紅,嘴里還呼呼噴著酒氣:“你們究竟要做什么?” 李允也不再廢話:“我們是來問問你,堂主究竟是因何而死?” 張啟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嘴里卻冷哼一聲:“大家都知道堂主是你與阿甘合謀害死的,你竟還跑來問我堂主是如何死的?!?/br> 蘇尚恩聽得心里冒火,提腳又是重重一踢,“還給我裝,張啟你再裝信不信我弄死你?!?/br> 張啟捂著被踢痛的肚子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嘴角已滲出了一絲血跡,他抬手擦了一把,咬牙道:“論武功,我是打不過你們,但你們若想從老子嘴里套話,門兒都沒有?!?/br> 蘇尚恩飛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張啟的脖子:“你早就淪為了端王的走狗對不對?堂主就是你害死的對不對?” 張啟被掐紅了臉,明明已是呼吸困難,嘴邊卻仍掛著得意的笑,“我……偏不說,你們……就胡亂猜吧?!?/br> 蘇尚恩看著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將他狠狠往前一推,松開了他:“今日若不是看到同門多年的份上,我必定要取了你的狗命?!?/br> 張啟被推得撞到對面的墻上,捂著被掐過的脖子拼命咳著,咳完后冷笑一聲:“同門?我怎的沒覺得咱們有這份情誼在?” “忘恩負義的東西?!碧K尚恩接著罵:“堂主養你這么多年,你竟聯合外人來對付他、謀害他,豬狗不如?!?/br> 張啟聞言哈哈大笑,笑得眼尾緋紅,眸中竟泛出閃爍的淚光:“養我多年?呵呵,他是怎么養我的,又是怎么養你們的?” 他看了看立于門口的李允,又看了看蘇尚恩:“你都那么明顯地觸犯堂規了,他還是偷偷地保下了你的腿,還有你?!彼噶酥咐钤剩骸澳涿罹妥屇愠蔀榭莨钦苽魅?,還處處護著你,可是我呢?” 張啟將他的斷指伸出來:“哪怕你砍斷了我一根指頭,他也不會為我說一句公道話,更遑論平日里對我的態度,是,他養大了我,但我張啟絲毫不感激他,我只恨他,恨不得他死?!?/br> 李允冷著臉朝張啟走過來,“你再說一次?!?/br> 張啟的淚落臉頰,提高了嗓門:“再說一次又如何,我張啟就是恨不得堂主去死,你們也別想從我張啟嘴里套出一句話來?!?/br> “那就不客氣了?!崩钤室蚤W電之速提劍,朝著張啟斷指的那側胳膊砍過去。 只聽到一聲慘叫,張啟右側的胳膊隨著劍鋒齊根被削斷,那斷臂在空中打了個旋后跌落到了門口的空地上,滾了滾,終于像個死物一般無聲無息了。 正是清晨,靛藍色晨光沿著門口泄進來,照到那根斷臂上,竟看到那切口白白的,并沒滲出多少血液來。 李允面色陰沉地看了一眼痛倒在地的張啟,掏出懷中的巾子,將那劍刃擦了擦,繼而抬手一揮,將巾子扔在了張啟身邊的地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