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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松了口氣,將薄毯給李允輕輕搭上,繼而轉身端起藥碗,用瓷勺在碗中慢慢攪動,一邊攪動,還一邊用嘴輕輕吹拂,好讓發燙的藥汁漸漸冷卻。 李允半瞇著眼,看著瑩瑩燭火中垂著眉眼溫柔嫻靜的小姑娘,心底竟生出一股nongnong的幸福感,為這幸福感,他再多傷幾次好似也無所謂。 “等哥哥好了,便會在清風宅辦一場宴席,以慶祝你成為李嬋兒?!崩钤拭奸g舒展,緩緩說道。 嬋兒抬起雙眸:“自此以后,嬋兒便是哥哥的親meimei了嗎?” 李允眼睫微顫,俊朗的臉上掠過片刻的猶疑,隨后他低聲應了句“嗯,是的?!?/br> 那聲音很空,他自己聽著都感覺像沒有心似的。 李允臥床養傷的這幾天,嬋兒是衣不解帶地貼身照顧。 平時看上去無憂無慮的小姑娘,經過此事后好似突然長大了不少,言行舉止里皆有了主事人的模樣。 李允看著小姑娘在光禿禿的屋子里進進出出,不由得抬眼看了看旺叔疊在門廊下的絨毯,問嬋兒:“順子可在門外?” 嬋兒往門外瞄了一眼,挑著眉點了點頭。 “讓他將絨毯鋪進臥房吧?!崩钤史愿赖?。 順子以為自己聽岔了,站在門外大聲道:“少主,鋪絨毯得進您的屋子,小的……能進去么?” 屋內床榻上的李允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那一聲“嗯”,聽得順子心里直打鼓,誰都知道,這偌大的清風宅除了嬋兒姑娘,誰也不允許踏入主子臥房半步,如今竟然松口讓自己進去,也不知是真不介意還是假不介意。 倘若是假不介意,以后回過味兒來了會不會再來懲罰自己?順子心里惶惑不安。 嬋兒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對著門外的順子喚道:“小順,你進來呀?!?/br> “是,小姐?!表樧又坏糜仓^皮抱著門廊下的絨毯進了屋,進屋后也不敢亂看,彎腰跪伏在地上,從里到外將絨毯一塊塊平整地鋪到地磚上。 嬋兒則坐在床前給李允喂藥,喂完了,再從牛皮紙袋里掏出一顆糖豆豆,塞進李允嘴里。 蔥白的指尖觸到他柔軟的唇時,他總會微微一怔,繼而用舌尖抵著那顆糖,任由綿綿的甜味在嘴中肆意漫延,這味道,其實也挺好的。 耗了小半天時間,順子總算鋪完了絨毯,屋內霎時變得白晃晃軟乎乎的,看上去亮堂了不少,嬋兒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脫了腳上的鞋踩在絨毯上,嘴里脆生生地嚷著“真舒坦”。 嬋兒一高興,李允的嘴上也就噙上了笑,李允一笑,順子心里便也跟著偷偷樂。 他渾身染著一層細細的絨毛,正欲退身去收拾一番,猛聽到李允吩咐道:“你與桿子組織一下宅子里的侍衛,幫著將墨香苑修葺修葺?!彼D了頓:“將庫房里的夜明珠及玉石珠寶都用上,要讓那間屋子哪怕是晚上也得亮如白晝?!?/br> 順子一聽就門兒清,這哪里是修葺,這明明就是要將青州的奢華搬到這墨香苑中來,心里不由得生出隱隱的擔憂,堂主會不會責怪?宮里的人會不會嚼舌根? 但他嘴上仍是知趣的應道:“好的少主,小的會繪好圖紙給您過目的?!?/br> 李允“嗯”了一聲,繼而滿眼寵溺地看向一旁的小姑娘。 嬋兒挑著眉頭,款款行至床前,清澈的雙眸恍如一汪碧水:“哥哥,那以后墨香苑是不是跟青州時一樣,不用點燭火了?” 李允抿嘴一笑,點了點頭:“你以后便不用怕黑了?!?/br> 嬋兒纖細的腰肢輕輕一彎,沿著床榻坐下來,喃喃道:“那我也就不會做惡夢了?!?/br> 在惡夢里,她跟著祖父在貧瘠的村落之間,在荒無人煙的山野里倉皇逃躥,食不果腹衣不遮體,最后祖父慘死在了一群人的大刀之下,鮮紅的血流了一地。 只是那些畫面太過模糊,連祖父的樣子也看不清,具體的事由也忘了,唯有那刻骨的感覺還在。 李允一邊撥弄著小姑娘細軟的發絲,一邊應道:“放心,有哥哥在,惡夢也會躲得遠遠的?!?/br> 小姑娘安心一笑,背朝李允軟軟地靠在了他的臂彎里。 經過近半月的調養,李允的傷終于漸漸痊愈,而墨香苑也修葺得差不多了,清風宅里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接下來,李允便開始安排嬋兒認祖歸宗的宴席。 宋庭軒曾說要先將此消息在明月堂內部散布,李允自然要大擺宴席將明月堂的同門盡數邀來,高調地宣布自己找到了meimei。 至于宮里,怕是早已窺到清風宅里多了位來路不明的女子,只是迫于宣德帝病重朝中諸事忙亂才沒來得及拿他開刀。 但當他如此高調地宣布消息時,宮里必得第一時間找明月堂堂主去問詢,到時就看宋庭軒如何去應對了。 大擺宴席的日子定在重陽節這一日,桿子與唐四大清早便趕車去城里采買必要的物資,順子則配合旺叔將宅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通,各處都掛上了喜慶的紅燈籠,又將宅子四周各崗哨安排妥當,免得有人趁機搗亂。 旺叔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少主認下了小丫頭做meimei,以后自然不會將其當活rou來養了,小丫頭的日子也總算順當了,他佝著背一張老臉笑得稀爛,暗地里不知念了多少聲“多謝天爺保佑”。 嬋兒也大清早就起了,坐在銅鏡前任由紅紅給她一縷縷梳發,一張不施粉黛的芙蓉面被晨光映得晶瑩剔透,恍如剛剝殼的雞蛋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