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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不是還在這兒跟你調情么?!?/br> “我看她往前院走了——走位走位,陳二狗你個菜逼往哪兒閃呢???” 謝執洲撥開人群,往前院走。 前院的流水席開始上菜,孟成悅咽著口水。大家都沒開動,她也不好意思動筷子。 隔壁桌突然有人提到謝執洲的名字,聲音很熟悉,好像是謝家二伯的老婆。 孟成悅豎起耳朵。 “感情能不深嗎?”二伯母語氣酸溜溜道:“從小沒了媽,老爺子把他帶在身邊養了幾年,上中學才分開,肯定比你們姐弟兩感情深?!?/br> 二伯母一家沒注意到她,而且周圍嘈雜,沒控制聲量,聊的好的壞的孟成悅全聽見了。 大多是吐槽謝青瀚就一個兒子,嬌生慣養,養出個臭脾氣,趕不上她家幾個兒子懂事。又扯到謝青瀚做了結扎,沒打算讓周若琳母憑子貴嫁入豪門,就是跟她隨便玩玩這類小道消息。 孟成悅端起茶水抿了口,邊等開飯邊被灌了一耳八卦。 謝老爺子的三個兒子就屬謝青瀚這房不省心,前面兩個大哥跟超生游擊隊似的拼命生,謝青瀚聯姻后就跟妻子分居,后來還被戴了綠帽子,跟前妻就謝執洲這么一個兒子,前妻死后十年他也沒再婚的意思,交的那小女朋友還被老爺子嚴厲反對??扇硕伪〉娜科畹美蠣斪酉矏?。 “都是同情。老爺子見他們三房可憐,看謝執洲從小沒了媽。沒什么可氣的,我家三個兒子,我將來不愁?!?/br> 二伯母家世容貌都不錯,就是嘴碎,謝老爺子因此一直不喜歡她。當年她嫁進謝家是因為大了肚子。為了穩住地位,婚后六年一口氣生了三個孩子。 五十好幾了,去年又生了胎兒子。但謝老爺子似乎并沒多喜歡,抱都沒抱過那孩子,更別提過生日大辦特辦送跑車游艇了。 對大房二房幾個孫子的婚事,謝老爺子也從不過問,只有謝執洲的未婚妻挑了又挑選了又選。 孟成悅知道,謝爺爺其實不是很滿意她和謝執洲處對象。否則當年也不會暗示她避嫌。但他架不住謝執洲跟他冷戰三年,最終妥協了。 “喲,這不是執洲的小跟班嘛?” 正分析著局勢,突然被點名,孟成悅側頭看過去。 她性格雖然溫柔,但眼睛漂亮得很具攻擊性。 二伯母心道,長得跟狐貍精似的,難怪從小就把那位紈绔大少爺迷得團團轉。 她陰陽怪氣道:“這是主人桌吧?你是不是坐錯了?!?/br> 孟成悅:“?” 這個二伯母孩子生得多,整天到處說自己得了產后抑郁癥,其實根本沒病,誰跟她吵架她就鬧自殺,專給抑郁癥病人招黑。 懶得搭理神經病。 孟成悅低頭回客戶信息。 二伯母被奉承慣了,遇見個冷臉的,可能感覺有損她威嚴:“沒聽見?這是主人桌,你坐到后面去?!?/br> “當我死了嗎?”一個森冷的聲音響起。 見孟成悅低垂著眼,和小時候一樣,被欺負默不作聲坐那像個受氣包,謝執洲心里的火騰騰騰往上升。 前院擺了八張桌子,這會兒都坐滿了謝家宗親。其他人不明情況,被大少爺這毫無征兆幾丈高的大火燒得面面相覷。 原本吵鬧的院子,頓時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見他面目陰沉,孟成悅以為是自己一聲不吭坐到這來惹他不爽了,她收起手機,站了起來。 被謝執洲一把按回座位。 他冷冷看向鄰桌:“她是我女朋友,也是謝家未來的女主人。夠格坐這兒嗎?” 謝執洲平時吊兒郎當,冷起來孟成悅都怕他。 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俊俏得很,但一雙狼樣的眼睛好似要把人生吞活剮。 二伯母本來就是逮著幾個遠房親戚吹噓,實際上她的丈夫兒子都指著謝氏集團分紅,謝執洲在公司賺錢,她們躺在家吃紅利,把他得罪了,誰也沒好果子吃。 二伯母大氣都不敢出,礙于面子,小聲埋怨了句:“執洲,你怎么能這么跟我說話呀,我可是你伯娘?!?/br> 謝執洲毫不留情道:“就算你是我親娘也不能欺負她?!?/br> 謝執洲的母親在他這里一直都是大忌,誰也不敢當他面提,他毫不避諱拿母親打比方,可想而知孟成悅在他心里的分量。 “執洲,你別生氣,我媽思想比較封建,沒別的意思?!倍傅拇笈畠耗樁及琢?,謝家沒人不怕謝執洲,“媽,你別說了?!?/br> “我也沒說她什么啊……這本來就是主人桌,客人不是都坐的隔壁嗎,我哪里知道他們在處對象?!?/br> “行了你少說兩句?!倍副慌畠豪吡?。 謝執洲在孟成悅旁邊坐下,抬起她的下巴,沉聲說:“你是傻子嗎?就讓人這么欺負你?” 見他生氣,孟成悅解釋:“今天爺爺做壽,我不想惹麻煩。而且以前過年我都是坐——” “那是以前!”謝執洲眼睛里蘊著怒火,“以前我沒本事保護不了你,現在老子有能力讓你正大光明坐主位。以后在那幫人面前給我硬氣點!除了我誰也不能欺負你,聽見沒有???” 雖然他很兇,但她心里很暖。 孟成悅點頭:“嗯?!?/br> 大家都怕謝執洲,見他坐過來,一桌人找著不同借口散了個干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