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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洲可能去樓下抽了根事后煙,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這幾年他很少碰煙,偶爾想起孟成悅,他心煩氣躁會點一支,也是想到她,又總是半截燃不完就被他掐滅。 雖然謝執洲好多年不抽煙了,但孟成悅聞得出來,是以前她唯一說不臭的薄荷香煙,味道很淡。 他這會兒吊著眉梢表情很欠:“用完就甩???無情?!?/br> 孟成悅耳朵通紅,面無表情。 也沒想用! “行行我走,別瞪了,跟勾引人一樣,扛不住?!?/br> “……” 才怪呢。 他剛才連呼吸都沒亂,全程眼神冷靜端詳著她的表情,八成就是好奇心作怪。 房門關上,孟成悅撿起衣服,這套是回北城當天謝執洲買的,襯衣立領很高,裙擺長度快到腳背,不過搭配大衣很好看。 他這么快就拿來了,應該是早就放在車上的。 枕頭邊的手機亮了亮。 是謝執洲發來的消息。 【沒拿內褲,外套兜里有護墊,去用?!?/br> “……” 這個男人他怎么這么會! * 謝家祖宅面基很大,祠堂花園應有盡有,不說院子,就單房間就有五十多間,擺上百桌宴席輕輕松松。 謝執洲被老爺子叫去招呼客人,孟成悅在主院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忙完馨蜜湖項目后她給小穎放了小長假,每天自己盯盯郵件。 “那不是沈家大小姐嗎?謝老爺子做壽她怎么坐在主桌?” “不曉得,會不會是沈家跟謝家有合作?不過我沒見到沈老板,他兒子也沒來,應該不是吧?!?/br> “聽說沈家大小姐就是當年給謝少爺伴讀的小女孩!” “這么離奇嗎?快快跟我講講,我上個月才回國,錯過了大新聞?!?/br> 中年女人們嘰嘰呱呱聊開了。 嘈雜聲讓孟成悅有點分心,更多原因是她的情緒還留在剛才。 情動時陌生歡愉的海浪短暫卻深刻,她不敢去回味,怕被情潮沖昏頭。 她深吸氣,不想,不能想。 仔細想想—— 還,挺舒服的。 舒服?孟成悅一驚,謝執洲為什么那么會?他去哪里學的??? 她皺起眉頭,開始毫無根據的胡亂猜測。 謝執洲走過來,表情自然: “有沒有哪不舒服?” 聽見他的聲音,孟成悅立刻想到剛才在樓上,他伏在她耳邊,一遍遍問她“舒不舒服”。 她臉熱得不行:“什么?!泵铣蓯傃b蒜。 謝執洲:“你說呢?” “不舒服!”她違心道,“又酸又辣?!?/br> “這什么形容?”謝執洲像是不敢相信,掐住中指最上那一小節:“我就往里推了這點?!?/br> 他的手指細長好看,特別靈活—— 孟成悅看了兩秒,陡然驚覺他在說什么。 這個人真是??!太太太太不要臉了! 孟成悅抿緊嘴,頑強地保持沉默。 見她這表情,謝執洲面色微變:“真疼?” 孟成悅往周圍看了看,全都是眼睛,她咬牙:“別問了?!?/br> “到底是不是疼?”謝執洲對這種事經驗為零,很執著她的反饋:“不shuangma?床單都濕了你沒感覺?” “你好煩?!?/br> 孟成悅想殺人滅口。 謝執洲看了眼周圍的人群。 “他們又不知道我們在說什么,你害什么臊?剛才不嗯嗯啊啊挺shuangma?” ??? 讓她死了吧?。?! “爽完翻臉不認人?” 孟成悅終于沒忍?。骸澳銖哪睦飳W來的?” 謝執洲睨著她:“看片?!?/br> “……!”原來是看片學的。 流氓! 見她臉紅得發光,謝執洲壞笑道:“哪個男的不看?” 他還有理了! 其實是逗她的,謝執洲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初中時那幫男生湊一塊躲著看,出于獵奇心理,他瞥了眼,正好看到女主角的臉,太裝了,叫得跟被踩了尾巴似的,長得也丑,跟孟成悅沒法比。后來再有人拉著他去看,他就沒興趣了。 只要她愿意配合,這種事,還不是無師自通。但他不想解釋,看她氣惱的樣子莫名有趣。 一直到快開席,孟成悅也沒再理他。 那群看片的一個不少,全來了。 張少給謝老爺子準備的壽禮是一架按摩椅:“謝爺爺,這玩意兒我替您試過了,保準好使!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陳銘幻跟著獻寶:“這洗腳盆兒專治風濕,謝爺爺,祝您長命百歲,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老劉,該你了?!?/br> “你們把我的臺詞都說完了?!?/br> 謝老爺子哈哈大笑:“你們這幾個小崽子,平時少去外邊招惹別家小姑娘,你們爹媽就高興咯!” “哪兒呢謝爺爺,您記錯了,我可沒欺負小姑娘!是洲哥,他整天欺負悅悅!” 突然被cue,謝執洲懟回去:“我那是欺負她嗎?我那是培訓她的自我防護意識?!毙r候孟成悅笨死了,整天被人欺負。被別人欺負,不如他欺負。 馬尾發梢被扯了下,“孟成悅,發表一下感想?!?/br> 他看片,還拿她試手。孟成悅不配合:“就是欺負?!?/br> 謝執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