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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不無道理。 但她不想讓他這么輕易得手。 雖然曾經被內疚感和難以言喻的自責席卷過,但當她想起年少時,謝小霸王把她按墻角欺負無數次,剛剛熄滅的念頭立馬又回到原位。 她還是繼續變態吧。 孟成悅:“你才追我多久。這么急著上床,你是不是想渣我?!?/br> 謝執洲被嗆得說不上話。 以為她早把小時候的事兒忘了。 “記得還挺清楚,暗戀我???”謝執洲嘴角上揚,笑容勾人。 “你不也暗戀我嗎?!泵铣蓯傄彩呛髞砘叵肫鸩庞X得不對勁:“還沒成年就想親我,拉我給你暖床,還不讓我跟陳子航談戀愛?!?/br> “你怎么還惦記那文盲?”謝執洲惱了,揪住她的臉頰:“一邊強吻我,一邊想別的男人?” 孟成悅被揪疼了,轉頭咬住他的拇指。 謝執洲眸色沉了沉:“別咬?!盉aN 他怕真在大馬路上把她給睡了,拉開她:“給真姨打電話了沒?” “打了,我媽說去鎮上買豬蹄,應該快回來了?!贬u肘子是謝執洲愛吃的。 “陳子航跟你還有聯系?”謝執洲還沒忘這個人,語氣不咸不淡。提起這個名字,他滿臉的不屑:“少跟文盲說話?!?/br> 陳子航是孟成悅的同桌,初二才轉學過來。 關于陳子航“文盲”的由來,是因為謝執洲的名字。當時孟成悅整天被同桌纏著講題,坐后排的謝執洲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終于有天沒忍住,約了陳子航到小cao場決戰。 他當時的說法是,他的伴讀,只能陪他刷題,其他人都得滾一邊去。 陳子航知道謝小霸王的名聲,怕挨打,偷偷找了孟成悅告狀。 那天在小cao場上,謝執洲搭著陳子航的肩,他個子高,同齡人比他矮了一大截,陳子航站在他身邊就跟只小螞蟻似的,動都不敢動。 “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謝執洲,你很出名?!?/br> 謝執洲拍小弟似的拍拍陳子航的肩:“知道我為什么出名嗎?” “你爸是校董,你家有錢?!?/br> “錯?!敝x執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叫你多讀書。小爺出名是因為名字好聽,懂嗎?” 陳子航被忽悠住了,不怕死地反問:“謝執洲,這名很高級嗎?” 謝執洲:“來,你跟我說說,你名字什么意思?!?/br> 陳子航不服氣:“子,兒子的子!航,帶你去遠航的航?!?/br> 謝執洲:“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執,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洲?!?/br> “行吧,你字兒多你贏了?!标愖雍椒饬耍骸拔乙詾槭枪虉痰膱??!?/br> 謝執洲語氣譏諷:“多讀點兒書?!?/br> 孟成悅就站在兩人旁邊,心想難道不是固執的執嗎? 她忍不住在空中比劃了一下那個字。 那時謝執洲勾著陳子航的肩,轉過頭來沖她說了句什么來著? 哦,文盲。 他說:“倆文盲最好不要在一起,省得影響祖國未來發展?!?/br> 他一個七中小霸王,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愛國情懷。 謝執洲把車往回開。 孟成悅臉不燙了,把車窗升上去。 孟家村的村口栽著排梨樹,往左拐,過了小橋就是孟成悅家。謝執洲把車拐進梨樹彎,準備下車步行過去。孟家那橋太窄,小時候謝執洲騎單車掉河溝里過,有陰影,后來打死也不過那橋。 車子剛停下。 “悅悅?是悅悅嗎?”徐慧真湊到車窗邊,看清孟成悅的臉:“哎呀真是,老孟你快來!你看,我就說是少爺的車,你偏不信?!?/br> 孟起友扛著鋤頭,挖了一兜魚腥草,往車里瞅了瞅:“我心想要是少爺,肯定直接開進來了,怎么可能在路上打轉轉?!?/br> “可能是太久沒來,有點兒忘了路?!?/br> 孟成悅咽了咽口水,裝作無事發生,推門下車:“媽,你們怎么還種菜?!?/br> 徐慧真說:“我身體好了,你和少爺又總給我打錢,閑的沒事兒干,我這心里慌得很。種點菜給你們吃,比外邊買的新鮮些?!?/br> “是啊,也不累,你mama跟伯母學的,還種了花,前陣子院子里都開滿了?!?/br> 謝執洲繞過來,把車鑰匙遞給孟成悅:“真姨最近氣色是好不少。 ” 孟成悅把鑰匙放包里,盯著徐慧真看幾秒,松了口:“那您別太累,種著玩玩就好?!?/br> “放心,有你大伯母陪著我呢。 ” 謝執洲打開后備箱:“你跟爸媽進去,我把東西送去伯母那兒?!?/br> 孟起友放下菜兜:“少爺,我跟你一塊兒去。伯母家的狗剛生寶寶,認生?!?/br> “對,是53的寶寶?!毙旎壅嫘Φ?,“長得爹媽都不像,生了只德牧串串?!?/br> 53是52的孩子。 謝執洲嫌它把它媽生死了,說不想看到這余孽,就把它送來了孟成悅家。 孟成悅:“我當奶奶了?” 謝執洲拎著袋子從她身邊經過:“那我當爺爺了?!?/br> “我也去?!泵铣蓯偢?。 見到謝執洲,大伯母洗了一桌水果,恨不得把冰箱搬過來。 孟成悅沾大少爺的光,坐在沙發上啃甜梨。 爸媽不在家的時候53都來這邊混吃混喝,被大伯母養得高高胖胖,毛發蓬松,在一群中華田園犬中格外威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