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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成悅面色平靜。 她只負責站在這,謝執洲沒讓她跟人吵架。 無論身邊這群女人怎么挑事,她始終沒有回過頭看她們一眼。 謝青瀚看向被排擠的少女。 孟成悅性格天生冷靜內斂,正好壓制住謝執洲那股子驕躁邪性。 這也是謝青瀚把孟成悅放在兒子身邊的原因。 “悅悅?!敝x青瀚的出現,讓那群聲音消失。 孟成悅抬起頭:“謝伯伯?!?/br> 謝青瀚四十出頭,歲月沒在他臉上留下過多痕跡,反而越發英氣逼人,他頜首:“你mama的病好點了嗎?” 孟成悅答:“好多了?!?/br> 謝青瀚:“要是有什么困難,就跟伯伯說?!?/br> 孟成悅恭順道:“好?!?/br> “看好執洲,別讓他捅出婁子?!?/br> “明白?!?/br> 目送謝青瀚離開,孟成悅轉頭尋找謝執洲的身影。 “我當是誰穿的這么招搖呢,原來是謝執洲的小伴讀?!甭唤浶牡呐曧懫?,是宋美涵。 謝執洲說過,不能輸給她。 但他沒說一定要搭理她。 孟成悅抬眼,揚起嘴角,只一瞬,就又面無表情。 這種無聲的嘲諷比罵她一頓還讓她難以接受,宋美涵感覺被狠狠挑釁了:“你——”剛想說什么,被同伴拉住了。 “美涵,你跟個保姆的女兒較什么勁???人家故意激怒你,好讓你丟臉,別失了分寸?!?/br> 宋美涵驕傲道:“也是,我跟個小保姆生什么氣?!?/br> 同伴看著她脖子上的項鏈:“天吶美涵,這該不會是拍賣會上那條吧?我還以為是宋叔叔拍下來收藏呢!” 宋美涵勾唇,語氣隨意:“哦,我爸買給我帶著玩的。這款有點老氣,我不是很喜歡?!?/br> “不會??!你皮膚白好看!” “是嗎?謝謝?!?/br> 孟成悅從小待在謝執洲身邊,他所見即是她所見,耳濡目染,她對珠寶并不陌生,宋美涵脖子上那條項鏈至少八位數。 她今天趕不及,沒戴首飾。 “不就是塊破石頭么?”懶倦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謝執洲嗤之以鼻,走到孟成悅身邊,不屑地瞥了眼宋美涵,一把拉起孟成悅的手腕:“走,回家拿去?!?/br> 宋美涵只覺得氣血上涌,比被當眾打一耳光還難堪,站在原地氣白了臉。 孟成悅穿不慣高跟鞋,被拽得站不穩,跌跌撞撞跟不上,謝執洲嫌她麻煩,抬起手臂,把她夾在腋下拎進了車庫。 他拉開車門,把她往里一扔,傾身脫掉她的高跟鞋,左右看了看:“什么破東西,中看不中用?!?/br> 他轉身走向垃圾桶,扔掉。 反正是他買的。 孟成悅用不著心疼鞋,只是這樣一來,她就要光著腳回家了。 她看了眼垃圾桶,想去把鞋撿回來:“少爺,你不用招待客人嗎?” 謝執洲扯了下唇角:“我是禮儀小姐?” “……” 哪有他這么拽的禮儀小姐。 他命令司機:“開車?!?/br> 車子飛一樣。 一進家門,林姨趕緊遞上拖鞋,看到孟成悅光著腳,表情習以為常:“少爺不喜歡你今天的鞋,又給扔了?” “嗯?!?/br> “等著啊,我去給你挑一雙?!?/br> “謝謝林姨?!?/br> 謝執洲回房間一頓倒騰。 兩個保險柜都被他打開了,開第三個時,他一愣,轉過頭來:“密碼多少來著?” 孟成悅思忖兩秒:“你生日后面加個52?!?/br> 52,是謝執洲養那條狗的名字。 “是嗎?”謝執洲低頭輸入密碼:“我怎么記得是你生日?!?/br> ——咔擦。 保險柜門開了。 謝執洲覺得失策了,怎么能在52名字前加自己生日。他立即現改了個,改成孟成悅的生日。 他站起來:“嘁,狗里狗氣?!?/br> “……” 這人從小就這樣,孟成悅懶得和他理論。 看到她漠然的臉,謝執洲覺得無趣:“轉過去,別讓我看見你這張臭臉?!?/br> 孟成悅別開臉,舉起手上的高跟鞋:“少爺,這雙行嗎?” “你的東西你問我?” 脫下來扔掉的是他,嫌她事多的也是他。 謝執洲脾氣陰晴不定,孟成悅至今無法揣摩出他發脾氣的規律。 她語氣平和:“您確定不扔了,我就穿?!?/br> “穿?!敝x執洲把首飾盒塞給她,一把勾住她的肩:“你爭口氣,別讓爺爺瞧上那群庸脂俗粉給我當老婆。特別是宋家兩姐妹,丑的可以謀殺我的眼睛?!?/br> 孟成悅眼中的宋家兩姐妹不丑,特別是宋美涵,就是脾氣驕縱點,長得其實很漂亮。 不過謝少爺的審美一向拔尖,他見過的美女太多了,普通美人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一路上,孟成悅都沒有回頭。 引起了謝執洲的不滿:“你脖子歪了嗎?” “沒歪?!?/br> “沒歪你用后腦勺對著我?” “少爺不想看到我這張臭臉?!彼槐安豢?,如實回答。 身側的人深吸口氣,鼻息微促。 孟成悅不用看也能想象出謝少爺蹬鼻子急眼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激動什么。 “遲早有天被你活活氣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