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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得到回應,明雪繼續:“夫人那里,也是關注你的,馬上就要高考了,這時候你應該努力學習,夫人希望你留在帝都?!?/br>    霍津南眼珠子轉了轉,他醉的厲害,隔了好久眼神才在明雪身上聚焦,嗤笑一聲:“她關注我?你騙鬼呢?!?/br>    明雪一噎,又不得不替幽蘭夫人辯解:“夫人當然關注你,你可是她的兒子。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夫人要是見到了,肯定得罵你?!?/br>    “夫人夫人夫人,你有完沒完?!”霍津南不耐煩,本來因為阿吉、周墨姮和溫眠的事就心煩,再加上喝了酒,平日憋著的話全部往外冒。    “你那么喜歡夫人,怎么不去跟著她,非要跟著我?!?/br>    “我算什么她的兒子,只是她跟前一條可有可無的狗罷了?!?/br>    “閉嘴,你胡說什么!”明雪出離憤怒,眼眶卻紅了,她連忙轉過身擦拭著眼角。    “我胡沒胡說你心里不是清楚嗎?我早就想說了,你一個,謝言蘊一個,可能在她眼里,都比我有用?!被艚蚰蠜]多少意識,還在自嘲著。    “搞不明白,她為什么要生下我?!?/br>    明明也沒有很喜歡霍父的樣子。    霍津南迷蒙著眼,手擱在臉上蓋?。骸敖裢戆l生的這一切,你會如實跟她匯報吧?呵,看來不僅我是狗,你也是?!?/br>    明雪眼淚幾乎忍不住,心底一陣刺痛:“二少,津南,不是這樣的——”    “滾出去?!被艚蚰喜幌朐俾?,他搖晃著站起身,不小心撞倒了一邊的衣帽架,手撐在桌上時又把水杯掃到了地上,房間里一陣噼里啪啦。    見衣帽架倒在霍津南身上,明雪趕緊來扶。    霍津南不想明雪靠近,他推搡著明雪,明雪又不離開,兩個人就跟較勁一般,誰也不讓。    門外,謝言蘊去而復返。    今晚的霍家大宅很寂靜,又不完全寂靜。    隔天天氣不好,早上八點竟下起了大雨,好在帝國高的學生都車接車送,下雨天還可以直接開進校園,倒是不擔心雨。    霍家管家看到上學時間了,霍津南都還沒下樓,只得上樓去催。    “二少,二少?”管家敲著門,“您起床了嗎?”    門內,霍津南悠悠轉醒。    他睜開眼,頭疼欲裂,入目是滿地的鮮血,玻璃碎片撒了一地,衣帽架上的衣服領帶全都落在地上。    除此之外,倒在地上的還有明雪,血就是從她脖子上流出來的。    霍津南不敢置信的握緊手,一陣劇痛,他低頭,手里是一塊玻璃碎片。    亂了,全亂了。    *    溫漁一起床,系統就轉告她溫眠的話:“溫眠讓我提醒你,最近要格外關注霍津南,就這幾天了?!?/br>    “就這幾天?”溫漁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的是霍津南的死期,溫眠說的這么篤定,肯定是做了什么事。    “霍津南現在怎么樣?”    “應該很傷心吧,昨晚他問溫眠喜不喜歡他,溫眠說沒有?!?/br>    “啊,慘痛的打擊?!睖貪O掀開被子,她感覺得到,霍津南喜歡她(不知道是哪個她)??傊疁孛哌@樣說,剛經歷了周墨姮死亡的霍津南心里不會太舒服。    搞不好還要大吵大鬧。    “你要去上學嗎?”系統突然問道。    “不然呢?”溫漁遲疑一下,想起系統剛才說的話,“霍津南會傷心到不去學校?”    系統沉默。    “那好吧?!卑褧畔?,溫漁換了一套寬松的衣服,“我現在就去找偵探所,讓他們幫我全天監視霍津南?!?/br>    不對,走到一半溫漁搖搖頭,霍家守衛森嚴,就和榮家一樣,而且勢力又大,不會有偵探所敢接她的單子。    說來說去,如今能幫助她的人只有一個——岑護。    岑護身后是岑家,有人脈。    溫漁幾乎立馬給岑護打了電話,岑護接的很快,聲音還帶著點疲憊:“溫小漁,怎么了?”    溫漁正在思考怎么開口,岑護以為是溫眠,又喊:“不是溫小漁,你是溫大眠?”    溫大眠?啥玩意?這么土的名字,小心溫眠梆梆給你兩拳。    溫漁撇嘴,沒好氣地回答:“是我,你起了嗎?”    “起了?!本退銢]起岑護也得說起,他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他知道昨晚溫眠出了門,溫眠想做什么,他一向管不著。    “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實挺簡單?!北M管岑護看不見,她還是伸出手比劃了個“一點點”的手勢,“我想讓你幫我監視霍津南?!?/br>    岑護:??    你跟我提霍津南?    他立即就想拒絕,誰料溫漁接著開口:“如果你不愿意,那讓溫眠跟你說?!?/br>    岑護:……    最后這件事岑護還是應了,誰讓溫漁是他祖宗,祖宗的事必須辦好。    認祖歸宗后,岑準把手底下所有信得過的人都介紹給了岑護,讓岑護有什么事盡管說。    本來岑護要是在岑準眼皮子底下長大,岑準應該是一位嚴父,日常不笑的那種。    可惜岑護沒有,岑準還想討岑護歡心,眼睜睜成了一個慈母。    岑護想做什么,做,盡管做,爸爸給你擦屁股。    這也使得岑護膽子越來越大,同時,也有越來越多的人歸順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