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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乎小了點,街對面就有一家賣傘的店,溫漁埋頭沖了出去。 砰。 一頭扎進了某個人的懷里。 “投懷送抱?”霍津南饒有趣味問道,手里的傘被溫漁撞到地上,他沒急著撿,雙手握住了溫漁肩膀。 溫漁抬頭,才發現剛才沒看清路,撞霍津南身上了。 “老哥,松開?!睖貪O掙扎,“衣服都淋濕了?!?/br> “難道我沒淋雨?”霍津南就是不放,和溫漁杠上了,“你要是不撞我能有這事?恩?跟蹤狂?” “呸?!睖貪O憋了半天來這么一句,還想補充,雨突然又下大,這次還伴隨著電閃雷鳴。 她趕緊退回屋檐下。 霍津南也悠哉悠哉跟上來,站在溫漁身邊,地上的傘也不要了。 溫漁沒忍住,曾經在學校里撿垃圾的經歷讓她戴上痛苦面具:“別亂扔垃圾?!?/br> 霍津南瞥她一眼,很快把傘撿回來,只是傘里已經裝了很多的水,眼看著不能用了。 溫漁悄悄瞄男人一眼,男人渾身濕透了,下顎上一直掛著水珠,喉結一動,水珠就落下,平添一絲性感。 她心里松口氣,好在溫眠不喜歡霍津南了,霍津南這副禍國妖妃的模樣,哪個能把持得住。 現在還來個濕身誘惑,嘖。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看我?!被艚蚰习褌闶蘸萌釉谝贿?,轉過身嘲笑溫漁,“光明正大一點吧,被我吸引不丟人?!?/br> “誰看你,臭不要臉?!睖貪O趕忙收回視線,又往里動了動身體。 整個人縮成小小一團。 霍津南看一眼,再看一眼,右手忍不住比劃了一下。 那張臉他一只手就能蓋住。 雨淅淅瀝瀝下著,兩個人都沒說話,這片空間變得安靜。 溫漁無聊,突然想起一句歌詞。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與你躲過雨的—— “阿湫?!睖貪O打個噴嚏,察覺霍津南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心里直喊救命。 救命,這狗血的一幕,霍津南該不會脫外套給她穿吧。 霍津南確實有這么個打算,可他還想逗逗溫漁:“冷?求我啊,求我給你外套?!?/br> 溫漁嫌棄得往旁邊挪了挪。 她溫漁,今天就是冷死,冷得鼻涕亂流,丑態出盡,也不要霍津南一件衣服。 “阿湫,阿湫!” 霍津南冷笑,死鴨子嘴硬。 但他又有一些惆悵,溫漁要是永遠這樣該多好,不像有的時候,經常說些話來氣他。 他把外套強硬套在溫漁身上,不顧溫漁推拒:“感冒發燒的話,可能會燒成智障?!?/br> 溫漁鼓著臉,這位大少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怎么不走?”她問,“大少爺打個電話就有人來接吧?” “那你怎么不走?”霍津南反問,溫漁也不至于沒人接。 “我在等人?!睖貪O說。 霍津南停頓兩秒:“可能我也在等人吧?!?/br> 等一個人,可能是來救他的,也可能是來拖他下地獄。 難得的,溫漁這次沒反駁。 她剛從霍津南身上體會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孤獨。 六次輪回,這是她最深的感悟。 好像有點懂霍津南了呢。 “少爺?!边h方有人喊了一聲,快步往這邊走。 溫漁看向霍津南,想說這是不是找你的,話還沒問出口,一剎那,霍津南周身的氣質發生了變化。 從孤寂到冷淡,收回了所有的脆弱和迷茫,腰背都挺直了。 這一刻,他是霍家二子,高高在上,地位尊貴。 溫漁不自覺后退一步。 明雪已經到了眼前,見霍津南渾身濕透,眼里滿是心疼:“怎么回事,你不是帶了傘?” 霍津南淡淡應道:“不小心,明姨我沒事?!?/br> “快跟我回家?!泵餮┌褌銚卧诨艚蚰项^頂,“車子就停在路邊?!?/br> 霍津南沒拒絕,只是眼底滑過一抹遺憾。他本來是為了逃避才跑出來,哪怕只是和溫漁呆在屋檐下一起看雨,他都覺得比霍家人和榮家人一起吃飯輕松。 “我就不送你回家了?!彼^頭,低低說了一聲。 溫漁明白,那是說給她聽的。 “好?!?/br> 明雪耳朵動了動,回頭望了溫漁一眼,很快和霍津南離開這里。 溫漁卻又開始回想劇情,明姨,是她。 霍津南死前不久,曾發生過一件事,有人指控霍津南殺死了從小照顧他到大的貼身管家。 那位管家服侍霍津南盡心盡力,從未有過二心,也不主動得罪人,活的很是小心翼翼。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后來死了。 他們說,是霍津南殺死的。 第32章 癢 危險危險危險 霍津南離開后, 溫漁又等了半個小時,衛護才急匆匆趕過來。 沒有雨傘,從頭到腳都在嘩啦啦滴水, 溫漁甚至把衛護身上的水和下的雨比了比。 沒差。 “你沒傘?”溫漁問。 “路上出了點意外, 掉了?!毙l護明顯不想多說,從雨幕中幾步走到溫漁面前, 這才看清溫漁現在的模樣。 溫漁頭發濕答答, 變成一縷一縷的,身上還穿著一件不屬于她的大號外套。 劃重點,男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