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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帝國高是喧鬧的,等待上課的帝國高學子是懵逼的。 學校進門那條大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紛紛駐足在道路兩旁,眼睛直勾勾盯著路中間的兩人。 溫漁走在路上恨不得把自己的臉遮起來,無他,衛護肩上背著她的粉色書包,左手拿著她的豆漿,右手拿著她的包子,老老實實跟在她的身后。 眼睛還一直跟隨她。 她都要尷尬死了。 “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做到讓衛護當我保鏢的?”溫漁腦子里崩潰吶喊,“系統,你是不是有什么魔法?” “呵,女人,”系統還處于霸總模式,“你說是就是,只要你開心?!?/br> 救命!系統也出問題了! “別搞我?!毕肫鸾裉斓闹仡^戲,溫漁整個人喪喪的,“我今天還要去參加家委會,為夢游的我打人道歉?!?/br> 家委會在上午十點舉行,溫漁還要先上一兩節課。到教室的時候碰到前桌,前桌一聲冷笑。 “溫漁,昨天忘了問,前兩天你怎么和霍津南一起來上學?”前桌斜著眼,沒注意到衛護的異常,“聽說還穿了情侶裝,嘖,不虧是能和周墨姮玩到一起的人,就是賤?!?/br> 溫漁一僵,先不說這段記憶她沒有,她敏銳地察覺到,事發當天前桌沒有找她茬,說明不是很在意她和霍津南一起上學。 一切的轉變,在周墨姮身上。 認為她和周墨姮玩到一起后,前桌對她態度才變差的。 這是為什么,周墨姮這么討人厭嗎? “你熬夜看片兒把眼睛看壞了?”見溫漁沒反應,衛護以為溫漁是罵不來人,直接自己出手,“斜著眼很美嗎?這是面部畸形的一種,下課記得讓你媽帶你去醫院?!?/br> 前桌這才注意到衛護,眼神在衛護肩上的粉色書包上打一個轉,本來準備反駁的話咽回了嘴里。 衛護偏袒溫漁的舉動太明顯,前桌暫時還不敢跟衛護對上,誰不知道衛護是個瘋批。 “你的書包?!卑褱貪O的東西扔給溫漁,衛護在座位上坐下,由此開始了一天的沉默。 上午十點,溫漁準時出現在家委會現場。 今天來參會的家長包括杜萊這群“被告”的家長,周墨姮的監護人(她咕咕),以及家委會常駐委員,還有一些旁聽的。 其余人都是三兩結對,只有溫漁,孤零零站在“被告”席上。 主持會議的人疑惑問道:“你家長呢?怎么不來?” 班主任在一旁尷尬的咳嗽了下,小聲說道:“她是個孤兒,父母去世了?!?/br> “哦,”主持人不在意的應了一聲,語音轉了個調 ,“怪不得?!?/br> 怪不得什么,沒有父母教才會成為“被告”嗎。 溫漁表情滿不在意,看起來沒受影響,只有系統知道溫漁心里的苦。 溫漁小可憐一直想要個家人來著。 要是溫眠在這兒,怕是立馬要主持人跪著道歉。 “好,人都到齊了,那我們現在開始。秉持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我們進行這次會議……”主持人先說了幾句客套話,隨后把這次事故發生的經過闡述了一遍。 溫漁漫不經心聽著,現在是杜萊那群人和周墨姮的主場,跟她沒關系。 她任由自己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左手感覺到一團熱度。 溫漁先嚇了一跳,以為碰到了某種軟體動物,比如毛毛蟲,低頭才發現是周墨姮的手。 周墨姮伸手過來緊緊牽著她,還安撫性地朝她笑笑:“溫漁,別怕?!?/br> 溫漁:我不怕,嚇人的是你。 正好周墨姮事件到了尾聲,杜母正在發言:“我們家萊萊或許是有些過火,但皆在控制之中。她脾氣就是那樣,火爆,又倔強,遇到什么委屈了,嘴巴說不過人家,就只想著動手?!?/br> “但我看周同學傷的也不重,我們萊萊下手還是有分寸的。我們可以全額賠償周同學醫療費,還有后續的營養費這些,都沒有問題?!?/br> “另外,我們萊萊還會跟周同學道歉,無論怎樣,她確實做錯了,還請周同學不要過多計較?!?/br> 這話說的,溫漁聽了都皺眉,她可以立馬舉一個例子來說明它的惡心程度。 原話是“你只是失去了一條腿,可她卻失去了她的愛情啊”。 仿寫過后:“你只是受了重傷躺在醫院昏迷不醒,可我們萊萊卻愿意放下驕傲和你道歉啊”。 “不要臉?!睖貪O默默腹誹。 杜母這時看向周墨姮的姑姑:“榮夫人,我們私下達成和解怎么樣,這件事也沒有想象中嚴重,別鬧大了,孩子們名聲都不好聽?!?/br> 情節惡劣的打架斗毆可是要記入檔案的,杜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聞言周墨姮立刻看向她姑姑:“姑姑,別……” 她帶了祈求的語氣,姑姑現在是她的監護人,這種場合必須有她出席。 聽到周墨姮的祈求,榮夫人眼睫毛顫了顫,她嫁人后,夫家姓榮,帝都有名的政治世家,別人都叫她榮夫人。 她有一個兒子,叫榮宴。 “好,這件事就這樣吧?!睒s夫人冷淡應道,拿起包準備走人,“這種事以后不要來打擾我,浪費時間?!?/br> “姑姑!”周墨姮不敢置信。 杜母卻放心的笑了,含著一絲意料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