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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夕嵐倚靠在涼亭的圍欄看著潭中的錦鯉想著應該帶點面點出來,好投喂這些錦鯉,這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柏夕嵐?!鄙砗笥腥诉B名帶姓的叫著她。 柏夕嵐回身,只見一粉衣姑娘正在涼亭的入口抬著下巴驕傲的看著自己。 所以,姑娘你誰??? 柏夕嵐在腦子里搜尋有關這姑娘的信息,還真讓她給搜尋到了。 尤老太傅家的寶貝孫女,尤以菱。 根據僅有的信息顯示,這位尤小姐打小就與原主不對盤,只要遇到一起對方便會對原主冷嘲熱諷,以及想盡方法讓原主出丑。 柏夕嵐頭疼。 柏夕嵐牙疼。 柏夕嵐覺得胃也有些疼。 大家都是十五六的小姑娘,何必互相為難呢? 就在柏夕嵐考慮著要不要問問對方可有事時,那尤以菱走進涼亭直接朝著柏夕嵐來了一句:“慎郡王重病在身,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娶你?!?/br> 柏夕嵐:“??” 雖然但是,你禮貌嗎?人慎郡王招你惹你了?上來就咒人家死,真的合適嗎? 還有……柏夕嵐四處張望了一下,心道:這姑娘怕不是腦子有問題的吧?在宮里說這樣的話也不怕被別人聽見。 尤以菱見柏夕嵐不說話,以為自己氣到她了,便得寸進尺道:“我要是你啊,哭著鬧著也得與那慎郡王解除婚約。免得還未來得及成親他便死了,平白落了個克夫的名聲?!?/br> 這姑娘的話使得柏夕嵐目瞪口呆,震驚之情無以言表。 她覺得這種惡毒至極的話,不應該是從尤以菱這個半大的孩子嘴里說出來的。 可偏偏確實是從對方嘴里出來的,甚至對方還是以得意的口吻說出來的。 柏夕嵐的心中一片復雜,甚至還有些無語。 尤以菱還在明里暗里的擠兌著柏夕嵐,說出來的話是一句比一句惡毒,柏夕嵐聽著越發覺得刺耳了。 這尤以菱是尤老太傅的寶貝孫女不錯,可又不是她柏夕嵐的孫女,她柏夕嵐完全沒有必要慣著這個嘴上連個把門都沒有的嬌小姐。 那尤以菱正享受著拉踩柏夕嵐而獲得的快感,便聽柏夕嵐涼涼問道:“請問我與慎郡王之間的事與你有關嗎?” 尤以菱的話戛然而止,怔怔地看著柏夕嵐。 柏夕嵐不緊不慢問她:“慎郡王刨你家祖墳了,殺你爹娘了?” “沒……”尤以菱剛說個沒,柏夕嵐便又道:“既然沒,那你老咒人家死作甚?慎郡王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還是說他死了你就能長生?” “不、不是的……”尤以菱慌了。 她覺得這很不對。 柏夕嵐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應該被自己氣哭的…… “既然不是,那你為何張口閉口都是慎郡王要死?”柏夕嵐向尤以菱邁了一步緊盯著她的雙眼質問道:“你也說了慎郡王是我的未婚夫婿,那他身體是好是壞又與你有何干系?” 尤以菱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剛想開口說話,柏夕嵐又道:“就算慎郡王當真命不久矣,你覺得這事是你能夠議論的?你可敢隨我一同前去太后的面前,然后你當著她老人家的面將你方才與我說的話復述一遍?” “我、我說的是事實?!庇纫粤庥X得自己不該被柏夕嵐壓制住,她梗著脖子嚷嚷道:“他慎郡王就是個癆病鬼,滿朝文武都知曉他沒幾天活頭了?!?/br> “是嗎?”柏夕嵐微微一笑道:“那你可敢當著慎郡王的面說他命不久矣?那你敢當著太后和陛下的面說慎郡王命不久矣?” “我、我……”尤以菱哪敢啊,這要是當著他們面說了,自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只是想拿此事打擊柏夕嵐,讓她惱羞成怒,看她出糗罷了。畢竟柏夕嵐那么蠢,根本就無法思考很復雜的事。 可是哪知道今天的柏夕嵐就跟個鬼上身似的,這么的……難搞…… “你不敢?!卑叵固嫠卮鹆?,她頓了頓又語重心長地對尤以菱道:“你呢怎么著也是尤老太傅的孫女,出門在外代表著的是尤老太傅的顏面,稍有不慎丟的都是尤老太傅的臉。尤老太傅年歲已高,別臨了一世英名都毀在你手上?!?/br> “你你你……”尤以菱瞪大了眼睛,無比震驚地看著柏夕嵐。 她怎么能把祖父帶上? “我我我怎么了?”柏夕嵐抬著下巴噙著邪氣的笑容繼續懟尤以菱:“小姑娘,雖說你還小,但有些道理我覺得你該懂。有道是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你要知道這里是皇宮,不是你尤府的花園,但凡你先前說的那些話有半句傳到陛下耳中,怕是你祖父豁出老臉都未必能護住你?!?/br> 柏夕嵐都不帶喘氣的一段話讓尤以菱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只聽她朝著柏夕嵐控訴了一句:“我討厭你!”然后就哭唧唧地跑走了。 柏夕嵐:“……” 小姑娘這么玻璃心的嗎?不是她先開口罵道的人嗎?怎么還自己先哭上了? 被尤以菱這么一鬧,柏夕嵐也就沒了在涼亭中吹風的欲望了,走出涼亭準備回宴席。 眼角的余光瞥見一道人影,她定睛一看,忽然尷尬了起來。 只見不遠處的假山下,那個在尤以菱嘴里差不多都快死了的慎郡王正悠閑地倚靠在石壁上,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