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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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程當時愣在原地,硬是沒想到還有生日這一出。半晌之后,才回過味來:“安姐,怎么你今天生日???”他去年跟她認識,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這中途竟然還不知道她的生日。 兩人已經寒暄結束,正打算開車返回西定鄉去吃飯休息。盛安同顧望北往前走,注意到身后沒有跟隨的腳步聲?;剡^頭時,周錦程仍舊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你不走?” 車鑰匙可在他身上。 他趕緊跟上,走在她身旁嘰里呱啦地說一堆:“你怎么不跟我說你生日呢?我什么都沒給你準備。我去年夏天跟你認識,如今都九月份了,我怎么去年也沒給你過生日?” 他進入駕駛座,車內后視鏡里看見她平靜從容的臉,削瘦端正,內斂沉穩。周錦程突然就安靜下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日子的飛速流逝,他竟然陪在她身邊過了一年。 遠處藏區的山尖戴著白帽,過不了多久又將迎來暴雪時節。她將目光投向這車窗外的高山冰川,開口道:“因為去年你還在住院?!?/br> 坐在她一旁的顧望北,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又默默地端正坐姿,直視前方。 周錦程想起來了,九月底這個時候他發生車禍,生死一線之間勉強活了下來,被強行勒令躺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三個月,直接從夏轉秋,到了十一月份才從S市來到西京。 阿蘭鄉如今還在修建發展,沒有幾家適合吃飯的地方。也有幾家小規模飯店,那都不能稱之為飯店,不過就是幾戶靠著街邊居住的人家戶,騰出一個房間給游客做點家常菜。 訂下飯店的是盛安,也是之前和周錦程經常來吃的一家專做牛rou的飯店,味道好,環境清靜,也有包間提供給講究隱私的客人。 到了目的地,他們下車,留周錦程開車停到附近的停車場。 飯店有獨立的前院,不算大,但車進不來。磚塊砌成一堵矮矮的圍墻,腳下用碎石鋪了一條行人道,周遭養了些綠植盆栽,環境有點像農家樂。 她站在前院,沒有進去。即便是穿著一件高領毛衣,也依然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脖頸,寒風一吹,卻迎風不動,站得筆直:“等一等吧?!?/br> 顧望北知道她在指去停車了的周錦程,他沒意見,安姐懂禮知禮,再不喜歡也要有有自己的禮節。 他不太想把話題引到周錦程身上,轉而問起女人一些雞皮蒜毛的事情:“等會吃什么?今天是你的生日,要不要喝點酒?藏區的青稞酒還不錯?!?/br> 雖說這兩年藏區的交通好上不少,但物資比起西京還是要貧乏一些。盛安并不是重口欲的人,在吃上面沒有過多要求:“你想吃些什么?喝酒就算了吧,回去的路上得開車,明天也還要忙?!?/br> 周錦程這會兒已經把車停好,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她看了他一眼,轉過身,走進飯店。 包間是先前就預訂好的,老板領著他們走進去,又讓服務員送來熱奶茶和溫水,放上一份菜單。這地方周錦程來過,對于他們家的特色也算熟悉,三兩下就把菜品選好。 他給她倒了杯溫水,放在她的面前,就是遺落了顧望北,連杯子都沒給他遞一個。 盛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面前的溫水轉而放在顧望北的位置。 他同她提起國慶返京一事。馬上要到國慶節,盛典活動期間,會有不少的人到場。不出意外,她肯定得回京。 除此之外,顧望北還想跟她提一下升職的事情。 如今她在阿蘭鄉干了一年,也到了該往上走的時候,簡歷要多刷一點功績做得漂亮,如他們這般家世的人,呆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做個小小的主任一年,都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阿蘭鄉的書記要走,位置空了出來,她有機會。 不說背景,就學歷,資歷,和這一年以來的貢獻,她完全可以勝任。當了書記,再呆個一年,往上調遷,去一個更好的地方。 “到時候再說吧?!彼?,給自己重新倒了杯溫水,對于男人的話,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不一定就是我?!?/br> “你也不能一直把時間磨在這個地方?!彼煌概说膽B度:“安姐,你不能這輩子就呆在這個地方不動?!?/br> “我過于有自己的主見,當初來這里時就跟他吵了一架,這么久他也沒過問兩句。想來他也不會跟我妥協,大概是想讓我自生自滅?!?/br> 顧望北嘆了口氣,知道她嘴里說的是誰。 安姐在某種程度上,和她父親一樣,格外偏執。 “那你會回京嗎?” “嗯?!?/br> 周錦程聽得半知不解,只能勉強聽得懂一點安姐很有可能繼續留在阿蘭鄉。他沒想太多,也確實沒這個腦子想這么多。 雖然不太喜歡藏區,吃喝玩樂都有些受限,但如果盛安選擇繼續留在這里,他還是會一直跟在她身邊。 趁著沒上菜,周錦程打算出去做點事情。他跟盛安報備,對方對他的行蹤沒有任何興趣,無所謂他去哪里。 包間里的兩人還在繼續談著事情,顧望北又同她提起傅明禮要結婚的事情。 傅明禮的父親是外交部的官員,母親是書香世家出身的女兒,他外祖父跟盛家也算有些交情。 傅明禮如今是一名大學教授,沒有聽他父親的話選擇從政,她對他的印象,也就是一個長得不錯,比她大幾歲的男性。 “他也不過二十八吧?” “是,結婚很早?!鳖櫷膘o靜地看著她:“結婚早,有結婚早的好處?!?/br> 她低著頭,倒了兩頁手里的書:“我應該會去參加婚禮,小時候好像還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br>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而看向杯中波瀾不驚的水面,有一兩片茶葉靜靜地漂浮其中。 周錦程回來,帶來了一個生日蛋糕。 這是他開車跑遍了整個西定才找到的私人訂制蛋糕店,原本要排隊預訂。周錦程也是感慨有錢的好,出了三倍價錢,老板快馬加鞭給他做好。 她站起來,高高瘦瘦的個子,超乎同齡人該有的沉穩內斂,都讓人忘了這也不過是一個剛畢業一年的二十五歲年輕人。 她看著周錦程把蛋糕打開,露出完整的模樣,很簡約的樣式設計,沒有過多的點綴,只有面上那四個字,歪歪扭扭的生日快樂,一看就不像專業人士所寫。 周錦程只是想把蛋糕包裝解開放好,卻不料盛安已經伸出食指在上面輕輕一點,沾上一點白色奶油后便往嘴里送。 他急聲勸?。骸岸紱]點蠟燭沒許愿,你怎么就吃了?” 甜滋滋的奶油在嘴里散開來,香甜綿密的口感有些讓她回憶不起生日蛋糕曾是什么味道。盛安面色平靜,姿態從容,如同剛才偷吃的人并不是她。 顧望北沒說話,他知道盛安不愛吃這些甜食零食,大概也是在藏區呆的久,好奇嘗嘗味。 盛安開口,讓周錦程去問問服務員什么時候上菜。他乖乖順從,包間留下她和顧望北。 她坐下來,和一旁的男人說話:“周錦程很奇怪?!?/br> 他偏頭看她:“什么?” 盛安很平靜:“我告訴他因為車禍所以他當然錯過我的生日。他好像忘記了車禍的原因,只是記得去買了個蛋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