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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她是真的攤上事了! “不就是五千兩嗎?砸鍋賣鐵侯府還拿不出來嗎?這明明是甘貫軒的錯,是他敲詐勒索在先,我有什么過錯?什么紅杏出墻,統統都沒有的!你為何要說這樣的話來傷我毀我?你知不知道,這樣也會毀了我們的明珠的!” 明明還沒有走到絕路,明明還沒有! 陳氏不甘心,一聲聲地質問著。 傅堂容冷冷瞥了她一眼。 因為他和老夫人私底下已經商議過,哪怕再不忍心,此時也只能斷了。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傅堂容心里掂量清楚了,他是個孝子,答應了老夫人該做的事情,不會亂。 “你捫心自問,果真是甘貫軒的事情嗎?”傅堂容語氣冷硬道,“若是甘貫軒,為何周家要連你一并狀告公堂?” 多說已是無意,只留下這么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傅堂容遍離開汀蘭院,任憑陳氏在身后聲聲呼喚,頭也不回,走了。 而傅堂容一走,陳氏面上的委屈、哀怨,盡數消失干凈。 像是大雪落后的大地,她眼中一片空茫茫的,只有空洞,其余什么神色都沒有。 大難當頭,陳氏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怎么、怎么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呢? 明明她算無遺策,前些年都順風順水地過來了,怎么如今這么快,一切都崩塌了? - 傅堂容走后不久,又有一個管事mama帶人過來,闖進了陳氏的汀蘭院,也不通報,來勢洶洶,一副要抄家的架勢。 進了內臥,管事mama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直喘氣的陳氏,不屑地瞥了一眼,隨后便陰陽怪氣地說道:“夫人,容我最后再叫您一聲夫人,” “侯爺說了,休書已經給了,您便不再是侯府里的夫人了?!?/br> “您既然不是這府里的主子,就不能再住在這兒了。侯爺給您一晚上的時間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請您離開,日后就不必往來了?!?/br> 陳氏聽了,氣得胸口疼,血氣一陣翻涌,差點嘔吐出來,讓她生生忍住了。 這近二十年的夫妻做下來,她早就知道了傅堂容是個靠不住的??伤龥]想到,傅堂容雖然沒什么本事,卻是個狠心至極的角色! 他的心里,可以裝著侯府,裝著老夫人,唯獨沒有她的位置。 在傅堂容心里,侯府夫人是可以隨時被取代的。就像當時,她取代周光茹一樣,如今,也到了她被換下來的時候了。 沒得商量,沒有余地,就像寒冬臘月中刀刮一樣的冷風,一樣無情,一樣冷如骨髓,是一點的情面、片刻的溫情都不給她留??! 這便是當年她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好夫君!這便是她當年辛苦謀劃、給自己謀劃出來的富貴前程! 多年經營,轉眼之間成了空,陳氏哈哈大笑:“好,好哇!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宅子里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竟是我自個兒眼界小了,手段低了,技不如人,才落得如此下場!只是—— ” 她長長的頓了一下,喘口氣,有點續不上,緩過氣來后,陳氏狠狠摔了床頭的燈架:“只是傅堂容,你如此薄情寡義,你也終將不得好死!你枉為人夫,你愧為人父,你該死!你不得好死!” 說到后面,已經是毫無意義的咒罵和詛咒了。 管事mama見她形容瘋魔,瘋瘋癲癲,一副要毀天滅地、將自家侯爺生吞活剝的架勢,怕殃及自己,不敢多做停留,只含糊吩咐道:“總之,你好自為之!侯爺說了,他不會貪圖你從娘家帶來的嫁妝,今夜就留給你收拾細軟,明日一早,便走吧?!?/br> 管事mama著急到連尊稱都不用了。 說完,急匆匆離去。 細軟?哪還有什么細軟?她哪兒有什么嫁妝? 娘家人窮,靠不住,還指望著嫁入侯府的她給他們謀劃些好東西,如今眼見著她落勢,有哪個能幫得了她的?沒有??! 陳氏伏地痛哭,只覺得頭昏腦脹的疼,渾身沒一處是好的。 天都要塌下來了。 次日一早,陳氏貼身的婢女幫她簡單的收拾好行囊,只帶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不值錢的東西,和換洗的衣物,就被人粗暴的推搡著,離開了侯府。 陳氏回頭看著侯府高懸的牌匾,一時間竟有種恍如隔世之感,一雙哭至干澀的眼睛早已有些腫脹,已經開始落不下淚來。 想當初,她嫁進來時,張燈結彩,紅燭搖晃。 當時,她是新婦,是被人矚目的美嬌娘,還抱有憧憬,想著自己嫁進了侯府,便徹底拋棄了過往比下有余卻比上不足的出身,人生新上一個臺階,成了堂堂正正的侯府夫人,也算嘗盡風光。 而如今,她獨自離開,形單影只,蕭瑟冷清,這些年謀劃積攢的一切,都成了鏡花水月般的一場空。 今日的她,是被夫家休棄的女人,是下堂婦,未來悲哀的人生是可以預見的凄慘冷清。 陳氏滿目茫然,不知她的歸途能在何處。 “夫人……我們是要回娘家,還是要先去哪里呢?”從娘家帶來的陪嫁婢女問她。 “先……去找間旅館下榻再說?!标愂系吐暤?。 發生了如此事情,她是沒臉回娘家去的。娘家的環境未必比侯府好,沒人給她撐腰,她自己亦是要遭受冷眼,生活艱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