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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甘郎中,恐怕很難遇到像她出手這么爽快的主顧了。 她這病來得著急,又沒有及時的診治,日日拖著耗著,這幾日病不僅沒見好,反而更加嚴重了。陳氏實在太難受了,老夫人又不許她請郎中,如今一位郎中來訪,自然就有種天降貴人的意思在里頭。 不管甘郎中是來干什么的,順帶幫她看看病,自然也是極好的。 再加上,她和甘郎中來往這么多回,知道這人若是真有事想見她,總會想辦法與她見上一面的,終究是躲也躲不開,還不如此刻和他見上一見。 “倒是希望他是個念好的,記著我與他的恩情?!标愂咸撊醯卣f著,隨后讓小丫鬟扶她起身,簡單的梳妝打扮,等著待客來。 本來陳氏病重,身子也是一日不入一日,還要去祠堂罰跪,本身就難受得要命,可現在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怕自己病得太久,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旁落他人,陳氏也想讓自己的病早些好起來。 如今的陳氏知道了,什么體面,什么顏面,根本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身子問題。 一個人的身子若是不好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權利,名聲,金錢,統統都不再屬于她。 此前的陳氏還可能有一往無前的氣勢,如今只想好好活著。 活著,才有可能牢牢把持住侯府的中饋;活著,才有可能把女兒從別莊接回來;活著,才可能繼續和傅瑩珠斗到底。 拖著一具孱弱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成其大事。陳氏如今真切的體驗了一把傅瑩珠病重卻又得不到好的醫治時那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感覺。 - 在待客的花廳等待許久,甘郎中便被人引進來了。 而此時的陳氏,早就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本來就病容很重的她,這么往花廳一坐,不多時就是冷汗津津,面色蒼白。 一見陳氏,甘郎中立刻端出個笑臉來,語氣也是客客氣氣的,叫人看不透他心底那些打算:“夫人這些時日可好?” “托先生的福。近來尚且安好,不知先生如何?” 話雖是這樣說,陳氏弱柳扶風地咳了咳。 她知道自己面前是一位懂醫術的郎中,便不直說自己病了的話,只是咳了咳,以期對方能主動提起來要給她診脈看病,也免去看診的錢了。 哪想到甘郎中對她這幾聲咳嗽置若未聞,只兀自笑了笑,笑聲聽上去有幾分古怪。 他說道:“夫人的日子過得安好,可在下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過了?!?/br> 此話一出,陳氏難免一愣。 壞了,甘郎中此次前來,不是來關照她的,反倒像是有事要求她幫忙。 陳氏眼下是半點的麻煩都不想往自己的身上惹,想通這點,對甘郎中的態度也就冷淡了許多,并沒有接話應些什么。 若是剛才還抱有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如今就只想叫人把他給轟出去,免得給自己惹什么麻煩了。 她就知道!甘郎中這種人,能是什么好貨色,偏偏當時的自己急昏了頭,居然信了丫鬟的話,以為對方是來看望自己的!看望?呵,不落井下石就好了。 不管陳氏已經十分難看的臉色,甘郎中卻是自顧自地敘道:“府里大姑娘生病的時候,王家那嫡出的小兒子也生病了?!?/br> “夫人一樣,那家的妾室也是個不安分的,給了我不少好處。還說,我只要按她說的辦事就成,萬事有她在,不會出什么問題?!?/br> 甘郎中說著,自個兒也回憶了起來。 正因為有了那個妾室作保,他才兵行險招,想著豪賭一把,成則好,不成還有人替他擔了罪名,哪想…… “我照著她的話做了,哪想到,那就是個說大話的主兒。王家的小兒子沒了,那妾室再得寵,也比不過親生兒子在那家少爺心里的位置,整個王家人還都把我視作了頭號公敵,今年隔三差五就到我的藥房搗亂,我不堪其憂,只得離開京城了?!?/br> “此番找上夫人,是夫人告個別?!备世芍行α诵?,抬起眼來看向陳氏,那目光中卻全是算計。 聽了甘郎中一番話,陳氏的心弦緊繃,面色已經青紫如羅剎。 方才甘郎中說的那些話,本就不是平日里能放在臺面上說的??涩F在青天白日,可不是能說私密話的地方,他就這么大咧咧的說出來,不顧及一點情面,這是威脅??! 已經習慣了他這個作風的陳氏氣得本來蒼白的面色隱隱潮紅起來,有種氣急攻心之感,看上去搖搖欲墜,隨時可能要摔了。 不行,此時若是暈過去,還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不可估量的后果出來。 以往的陳氏恨不得自己有個扶風弱柳的身子,遇見什么不想面對的事情,趕緊暈一暈,現在好不容易能暈了,偏偏還得強撐著。 陳氏勉強撐出一個蒼白的笑來,叫來了身后的丫鬟,仍然是能做一做表面的功夫:“多謝先生多年的照拂,這點心意,還望先生笑納,路上多一點盤纏,也能多一份方便?!?/br> 說完,陳氏叫身后的丫鬟給甘郎中遞上了一個紅包。 剛才的話,也就假裝沒聽見他的威脅,也假裝聽不懂,希望就這么揭過去了。 甘郎中接過來,當著陳氏的面打開,見這紅包里,放著一把銀裸子,略微數一數,大概也就半把數量,數一數不過二十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