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庶子的庶子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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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公子臉黑了黑,“你年紀太小了?!?/br> 韓七被噎得不行,韓五道:“要不請曲先生來吧,他剛好也喜歡于派的畫?!?/br> 他們畫被曲先生指點過之后,進步還是比較大的。 且這里離韓家也不太遠。 說完,便讓人去請曲先生了。 連公子看向韓四道:“四表哥代表我方吧!” 韓四笑了笑沒說話,不過卻站到了該有的位置。 雙方都定了一位。 秦貞想讓李青云上,可李青云表示自己畫也就那樣,而且還是照著書上學的,真正都沒有請教過畫師,上去了還不讓人笑話。 正說著,三個身影擠了進來。 雙方一對眼。 趙琳雙眼一亮,“七公子?” 秦貞笑道:“趙師兄、江師兄?!?/br> 好么,趙琳這次居然和趙大公子還有江安一道出來了。 趙琳道:“剛才去客棧找你,看你明日有時間嗎?不料你不在,聽人說你來福升樓了,沒想到你居然在這里與人斗起畫來了?!?/br> 趙琳嘴巴快。 噼哩啪啦就把找秦貞的事給說清楚了。 余大爺這些日子都在趙家,天天劃著日子算考試呢。 本來想考前就找秦貞的,被趙大人給攔住了。 人家忙著復習,你過去做什么? 余大爺只好縮了回來,這不盼著今日考試結束,立刻催著趙琳就過來了。 秦貞笑道:“不知余大爺現在在哪兒?” 趙琳道:“在我家呢?!?/br> “那他能不能過來,幫我做個評判!” 他把自己和連公子比試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趙琳道:“七公子怎么不問問我呀?” 江安好笑道:“就你那點見識,還不夠?!?/br> 趙琳看了一眼連公子,覺得這話貌似不假,于是便訕訕地閉了嘴。 趙大公子笑道:“我回去,余世叔肯定特別樂意?!?/br> 余大爺的性子屬于聽風就是雨的,剛才就要跟過來,可一想秦貞剛考完試,指不定正在休息呢,現在叫他給你畫畫是不是不太合適? 余大爺硬生生把自己的心思給咽了下去。 三人出門時,他正在院里急得轉圈圈呢。 秦貞這邊把兩名評判都找齊了,王福禮道:“連公子想好第二個請誰了嗎?” 連公子撇撇嘴,“自然想好了!” 他有位師兄正在府城呢。 只不過離這邊比較遠,剛才添壽已經去請了。 既然評判都找好了,秦貞也就不逼逼了,反而仔細畫了起來。 王福禮想幫他磨墨,秦貞擺擺手道:“我自己來?!?/br> 他習慣一邊磨墨,一邊構思,墨的濃度也能自己調節。 為了不打擾他發揮,大家都退到了邊角里,有的甚至已經悄悄退了出去。 秦貞要畫的就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幅景。 初夏的夕陽與荷塘,行色各異的路人,晚風中搖曳的風光,總讓人心神寧靜,有種說不出來的美好。 所以,除了墨色之外,他還調了幾縷橙色的霞光與幽藍的天空。 秦貞調好色,提筆就畫了起來,紙張有限,時間有限,他畫的極其簡單,大片的顏色幾乎都是暈染。 到了最后,再勾簡單勾勒幾筆。 待他按上自己用木頭雕的印章時,余大爺和趙大公子剛好進門。 余大爺跑得氣喘吁吁,抹了把額上的汗,道:“開始了嗎?開始了嗎?” 說著就往秦貞跟前湊。 秦貞用力一按,緩緩收起印章。 余大爺咦了一聲,“你這是畫完了?” 這速度著實是太暴風式了吧! 聽聞他畫完了,連公子猛地抬頭,就瞧見秦貞此刻正在將周邊的一圈給揭下來,露出中間圓圓的一幅畫。 剛才他也瞄過幾眼,亂七八糟的畫法他沒看懂。 完全跟跳大神似的,到了此刻,他把周圍多余的東西一撕開,頓時讓人禁不住吸了口氣。 連公子不得不承認,秦貞這幅畫有點兒好看。 哼—— 然而,他目光落到秦貞旁邊的小老頭時,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輕呼道:“三……師師伯?” 余大爺注意力全在手里的畫上,根本沒聽連公子那細若蚊吟的聲音,拿著畫左瞧瞧右看看,奇怪道:“這景怎么瞧著在哪見過?” 秦貞道:“剛才路過福山湖時,看了幾眼,覺得好看,就臨時畫了下來?!?/br> 他畫的是遠景,許多東西也就是個大概,說是荷塘,其實也就是夕陽下的一片,偶爾能瞧見搖曳的花苞。 路邊的行人也是了了幾筆。 唯有水天一色的光景讓人有恍惚又真實的感覺。 余大爺恍然道:“怪不得呢,這畫得比那景好看……” 秦貞:“……” 喚了余大爺一次的連公子幽幽道:“三師伯,你來不是夸他的,是當評判的!” 余大爺一聽這聲音,覺得有點耳熟,抬頭一瞧,這張臉更熟悉了。 可一時又叫不名字,憋了一會道:“唉,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br> 這可把連公子氣得差點吐血,臉上陣紅陣白的,“弟子連夕?!?/br> 第56章 102-104名氣 人心 憐惜? 王福禮一時沒忍住輕聲重復了一遍。 這名字還不如旺財呢。 余大爺聽這名字,還有點兒不太確定,好一會才道:“小七那個弟子?” 連夕被噎得不輕,名也報了,臉也刷了,到了這會兒,您老人家還認不得我。 這是故意的吧! 朱玉山被逗得嘴角都咧到耳朵邊了,哧哧地笑,卻又怕別人聽見,直得躲在李青云身后。 秦貞是沒想到,余大爺身份這么高。 連夕的師父是于大師的小師弟,那么余大爺也就是于大師的同門。 怪不得問他要不要進于派。 敢情那是自家的。 連夕點頭。 期待地看向自家師伯,希望能對他說點啥,結果,余大爺目光又落到了秦貞的畫上。 連夕討了個沒趣,委屈地提筆繼續做畫。 余大爺拿著秦貞的畫又看了看,忍不住嘆道:“你這畫風吧,說是像咱們于派,卻又不太像……” 像這種大膽的用色,在他們于派一般是沒有的。 于派一向喜歡黑白配,一根筆到底,秦貞這個吧,雖說筆法一樣,但是顏色卻十分出挑。 倒是讓他想起一個人來,可惜那人的畫流傳下來的極少。 秦貞苦哈哈道:“學生也是前段時間去賣畫,才聽說于派的?!?/br> 眾人:“……” 有話不要直說。 余大爺笑道:“其實什么派不派的,你這樣的畫技,到了咱們于派也是頂好的?!?/br> 連夕被噎得脖子都梗起來了。 不過一想算了,他也管不了師伯不是。 余大爺對于秦貞的畫是愛不釋手,曲先生過來時,他就拉著曲先生一道欣賞,見周邊還有人,索性把畫舉起來,給大家講解了起來。 說著說著,喊了秦貞一聲:“七公子過來一下,你這個顏色極好,是怎么配的?” 他是緊趕慢趕,從趙家到福升樓來回也不過兩盞茶的時間,結果秦貞就畫好了,說明他配色十分準確,而且顏色層次分明,飽和度也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