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庶子的庶子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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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貞哦了一聲。 他手腳麻利,棉衣已經塞好了。 見剛才燒的水開始冒熱氣,便提到了凈房,讓沈君月先洗漱一下。 沈君月扭頭看了他一眼。 秦貞以為是要夸他,咧嘴笑道:“jiejie,放心,我這個人沒什么優點,就是勤快?!?/br> 沈君月難得地勾了勾唇角,“確實挺勤快?!?/br> 沈大和沈二因為家里有點兒事剛好耽擱了。 眼看午時就要過去了。 秦貞餓得肚子咕咕叫,一連喝了大半壺的茶水,把昨天剩得半生不熟的餃子也給烤著吃了,可偏偏秦家沒人給他們送飯。 沈君月也餓,被他晃得眼更暈,沒好氣道:“別瞧了,王氏怕是已經讓廚房斷了咱們的糧?!?/br> 從今早起來,她就感覺到了。 沒人送早膳,就連點心、茶水,也沒人送過來。 甚至連個仆婦都不曾往他們這邊拐帶腳的,現在都到這個點了,怎么可能一府的人不吃飯,就算是府上不開飯,那些親戚也得吃吧,王氏那么愛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讓午膳耽擱到現在。 可見,整個秦家已經把他們排除在外了。 秦貞:“……” 說好的可以多在家里留兩三天的? 沈家兄弟終于在未時三刻到了。 沈君月瞧得出來,兩個哥哥的臉色都不大好。 二哥額角還帶著傷,跟被小貓撓了似的。 沈君月撇撇嘴,得了,婆家不靠譜,娘家靠不住。 只能跟這個傻小子抱團取暖了,于是,看秦貞的眼神變得又柔和了些許。 上了車,見大侄子沈好文正啃著大餅,順手便揪下來半個給了秦貞,“餓了就先墊墊?!?/br> 沈好文:“……” 那是我的餅??! 雖然有點委屈,不過被沈君月一瞪,只得灰溜溜地認了,而后不情不愿地喊了一聲:“姑父好!” 秦貞愣了兩秒,才想起自己的新身份,咧嘴笑道:“乖!等姑父賺錢了,給你買糖吃?!?/br> 沈好文給他一個鄙視的小眼神,扭頭啃餅子去了。 他都聽說了,早上因為沈君月給家里送信,說是要回家住段日子。 他娘一聽立馬就開始叮叮當當地跟他爹吵了起來。 雖然最后他爹勝利,但是雙方鬧得很不愉快,害得他中午都沒吃得上飯。 如今,他娘去姨母家了,還是奶奶給他拿了個大餅。 誰知道,被姑父給搶走了一半。 秦貞拿著餅挺尷尬,不過一想,氣節是小,餓死事大,于是便拿起來往嘴里塞,一想沈君月也沒吃,又給縮了回來,將餅子一分為二,盡量把小一些的遞給她道:“jiejie也吃?!?/br> 沈君月撇撇嘴,“我不餓?!?/br> “怎么能不餓,jiejie起來到現在都沒吃東西?!?/br> 昨天剩的大半碗餃子,他烤了之后讓她吃,她還嫌棄一股煙熏味兒。 說什么怕被毒死一口沒吃。 秦貞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一想,這毒氣量這么小,應該造不成多大傷害,索性就給塞嘴里了。 沈君月見他把手一直不收回。 索性把他另一只手上的給奪了過來。 秦貞抽抽嘴角,難道他的小心思被發現了? 正想著,就瞧見自己手里這塊上面有兩個黑指印。 再一瞧好么,沈好文那兩只小黑手正捧著餅子往嘴里塞得起勁。 秦貞:“……” 素姨娘給他們租的那個宅子距離縣城還有十來里路。 離開了衙門這條街,沈君月隔著簾子道:“大哥、二哥,咱們去東關鎮吧,我們在那邊租了個宅子?!?/br> “今日就先不去家里了,待明日回門再去?!?/br> 沈大、沈二一聽這話,均暗暗松了口氣。 可嘴上還是勸了好幾回。 沈大道:“還花那些錢做什么,家里地方大,也不差你們兩人?!?/br> 秦貞道:“那邊有個私塾,聽說先生比縣學教得還好些,我剛好去那邊專心讀書?!?/br> 沈二恍然,“那你努力!” 秦貞:“……” 我一個連三字經都背不全的人,加個什么油么。 柴油還是汽油。 沈君月似笑非笑地看了秦貞一眼。 秦貞被她看得心頭發毛,咽了咽口水道:“jiejie放心,我的畫還不錯,就算是將來讀書不成,我我也能靠賣畫為生!” 再不成,他也能謀個書畫先生的工作,養家糊口應該不成問題。 做為一個藝術生。 秦貞在這一方面還是蠻有自信的。 想她當時以專業第一的成績,穩穩地上了八大美院的top2,可見一斑。 兩人不在沈家住了。 沈大和沈二心情一明朗,話就多了起來。 尤其是沈二,聽說他還會畫畫,忍不住道:“妹夫這藏的可夠深的呀!” 跟他打聽來的可真是區別蠻大的。 甚至去打聽時,還有人說這位二公子,除了吃就是睡,跟個豬頭沒兩樣。 四五歲開始啟蒙,至今連《三字經》都背得不溜,怕是腦子有什么問題…… 可王氏是知縣夫人,他們一家人又不好拒絕。 如今看來,傳言也并不可信。 就拿剛才給meimei餅子這事,沈二就對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秦貞只當是夸他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哥過獎了?!?/br> 沈君月道:“既然如此,那一會到書肆買些紙張,你回去便畫吧,畢竟咱們手里這些銀子,也支撐不了多久?!?/br> 秦貞:“……” 我就是客氣客氣,客氣客氣??! 第5章 柴米·油鹽 秦貞是客氣客氣,可沈君月卻不這么想。 她是想試試這小子,到底行不行? 豬隊友什么的,她就只能忍痛斷尾了。 到了書肆門口,花了二兩銀子給他買了不少紙。 這可把秦貞給心疼壞了,他們統花也才有五十兩呀,這才剛出門,就花了二兩。 饒是數學不好,他也算得很利索,小心翼翼地拿著紙,生怕把紙給卷了、壓了,那模樣又慫又摳。 沈君月無語道:“讀書識字,以后花得錢還多著呢,就這點錢,就跟割你的rou似的?!?/br> 秦貞想哭,可憐巴巴道:“jiejie說得容易,這年頭賺個錢可不容易,你瞧瞧一個縣令一年才三十多兩俸銀,還得請師爺,養家糊口,甚至連衙役的銀子都是他出的,你說說,咱們這無權無勢一介草民,能賺多少錢呀?!?/br> 要是他能開個銀莊,他倒是不愁錢了。 可現在,他一窮二白,手里這點銀子,要是像這樣的花法,約等于吃了上頓沒下頓。 沈君月呵呵兩聲,“王氏說得你都信?” 王氏說的肯定是明面上的帳,至于后頭烏漆麻黑的,誰知道呀。 可偏偏,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不就只能賺到明面上的帳嗎? 沈君月“哎呦”一聲,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 難得的露了個笑臉道:“這話倒是不假,他們能賺到別的錢,可咱們不能?!?/br> 秦貞道:“所以呀,咱們得省著點花?!?/br> 沈君月抽抽嘴角,讓他把手里的紙放到車上,領著秦貞抬腳去糧油鋪子了。 這年頭紙雖貴,可糧油其實也沒想象中的那么貴。 尤其是米糧,買了二十五斤一袋的米也才三百文錢,油倒是貴了些,倒也不至于讓人心疼,面粉和小麥均買了一袋。 這幾樣東西,統共才花了一兩多點兒。 調味品只買了一包鹽,一聽價格,秦貞脫口而出:“這么貴?” 這不是打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