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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了口擦了臉,霍辭仍舊坐在那里,這回倒是說:“罷了,跪夠了就過來休息罷?!?/br> 許昭昭等候著他發落,什么壞的情況都想到了,聽到這話渾身的力氣都仿佛一下子被抽干,深深舒出一口氣。 梨蕊梨香把她扶到床邊,霍辭還在那里沒動彈,但霍辭說了讓許昭昭過去,她們也不敢去其他地方。 這次許昭昭戰戰兢兢地縮到了床頭,生怕碰到霍辭,連里衣散開了都沒察覺。 兩人錯身之間,又離得極近,霍辭倒是不經意間瞥了許昭昭一眼。 這一眼便發現細膩白嫩的肌膚下隱隱有些青紫,但不明顯。 霍辭先啟唇笑道:“跪了一夜就凍得身上發紫了?” 聞言,許昭昭連忙把衣服攏上,又把被褥往身上拉了拉。 錦被內里還帶著些許溫熱,是霍辭身上的,又有一股淡淡的龍腦香的味道,許昭昭一上床便縈繞于她周身。 已經跪了一晚上,霍辭又喜怒不定,她不欲再生事,只想霍辭趕緊放了自己,早早走人了事,便不做聲,只當默認了霍辭的話。 霍辭本來也就是隨口戲謔,自己都沒當什么真,若許昭昭應他一句,他聽了也就聽了,一點不在意。 但許昭昭一聲都沒吭。 原本霍辭已起了身,見許昭昭遲遲沒有回應,便轉過頭來看她。 許昭昭低著頭,被他看得心里更加發慌,愈發把自己瑟縮成一團。 霍辭輕哼一聲,眼神卻如同狼一般幽森。 下一刻,他欺身上去,用力一拽許昭昭蒙在身上的被褥,許昭昭來不及反抗,便又只剩下那層單薄的里衣。 然后許昭昭身上一涼,里衣也被霍辭用指尖挑開。 她的臉立刻紅云一片,閉上眼睛,又想起來幾個月前的荒唐事,當時他說她還小,替她把衣服穿上,沒有一絲覬覦。 眼前人似是舊人,可卻截然不同。 霍辭的目光不加掩飾,放肆地在她身上打量。 果然往下再看,隱約可見青紫更多,細條條的,如今天也還不冷,明顯不是凍出來的。 “這怎么來的?”霍辭眉梢挑了挑,鳳眼中透出些冷厲。 許昭昭被霍辭嚇得膽子都快破了,自然不敢對他撒謊。 “白mama打的?!?/br> 她也沒必要替打她的人隱瞞。 霍辭聽了心中倒是有數,許昭昭說的是仆婢,實際上指使的不是許欒就是朱氏,否則誰敢打未來的太子良娣。 一旁侍立著的何松已先一步問道:“奴婢這就去永寧侯府問問?!?/br> 許昭昭的心一下子又被高高吊起,這一問朱氏會怎么回答還不好說,多半是再推到她身上,以她的貞潔清白說事,霍辭知道了怕是又要多生事端。 沒想到霍辭卻道:“不必問,孤不想知道,誰動的手就把誰打死了再來回話?!?/br> 他才懶得聽永寧侯后院那些烏七八糟的事。 何松應是。 霍辭尚且還未從床上起身,他抬手依著許昭昭被打過的痕跡慢慢劃下去,一開始是輕輕的,后來越來越重,又在傷痕斷處戛然而止。 “孤的人,孤怎么處置是孤的事,那些下賤之人也敢來插手?!?/br> ** 許欒和朱氏一夜沒睡。 許欒是怕許昭昭粗粗笨笨的,哪里會得罪了太子。 朱氏是怕許昭昭受寵,巴不得許昭昭趕緊被霍辭弄死。 兩人心中皆各有所想。 天一亮,兩人便起床等東宮那邊的消息。 朱氏對許欒道:“侯爺不必擔心,昭昭必定是遇難呈祥——送入東宮的也不止昭昭,說不定昨夜根本不是她侍寢,咱們白擔心?!?/br> 許欒看了朱氏一眼,略一點頭。 他對許昭昭不算很關心,但朱氏怎么想的他也一清二楚。 隔了一陣,他道:“東宮鐵桶一般,要知道什么可不容易?!?/br> “這倒也是,”朱氏端了茶笑道,“太子脾性不好,戾氣又重,尋常也不敢往那邊去打聽消息。只是這頭一夜是誰,總還是要讓大家知道的?!?/br> 正說著話,突然門外卻傳來急報,東宮來人了。 朱氏手一抖,茶水灑在桌案上。 難道那死丫頭還真有這樣的造化,太子頭個寵幸的就是她? 來的是何松手底下一個太監,姓黃,年紀不大,做事卻很是老道。 何松早混成了人精,雖是霍辭親□□代下的事,但何松知道自己卻不能親自跑這一趟。 打許良娣的是朱氏身邊得力的人,正是如此才派個小太監便夠了,東宮的小太監也足以懲治她。 若何松親自來,反倒給了朱氏臉面。 左右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怎么都是給許良娣撐腰。 小黃太監慢悠悠進來,入了座又喝了茶,因是東宮的內侍,霍辭又是那樣一個喜怒不定的人,所以即便是永寧侯府也要忌憚著一些,恭恭敬敬以禮相待。 許欒已著人去拿了一盤碼得整整齊齊的銀兩來,上面蓋著紅布,總共二百兩,作小黃太監的跑腿費。 小黃太監來者不拒,笑納了。 朱氏倒不心疼錢,只是許欒半天還沒問什么,她便先急著問道:“黃公公,昨夜太子殿下是……” 小黃太監咳了一聲,打斷朱氏:“恭喜永寧侯和夫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