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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昭把東西都整理好,又理了一遍繡線,春云也就回來了。 春云把飯菜都擺好了,兩人吃了飯,許昭昭見她躊躇了一會兒,便勸她走。 春云道:“實在是家里娘病了,等她好了我就一心一意伺候姑娘?!?/br> 春云走和許昭昭在隔壁藏人是各取所需,許昭昭是不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連忙擺擺手讓她去。 春云又說:“我走了,姑娘自己小心一些,若有什么就趕緊讓人來找我……論理是不該只有我一個人在姑娘身邊的?!?/br> 許昭昭笑笑,沒有說什么,春云這些日子對她好了很多,大概是那天她在吳mama面前為春云遮掩的緣故。 但她也不敢全部放心,理是這么個理,其實許昭昭不用春云說也知道,不過她不會多嘴再說點什么也就是了,笨就少說話,傳到朱氏或吳mama耳朵里,最后倒霉的是她自己。 許昭昭下意識往隔壁的方向望了望,開始把方才理好的繡線拿出來,仔細地挑著合適的顏色,照著段姑姑給她的繡樣一針一線繡起來。 或許因為這魚是許昭昭畫過很多遍的,她基本都記在了心里,下手竟一點也不遲鈍。 不過段姑姑用的針法有點復雜,許昭昭沒學過,照著便有點艱難,常常是繡下幾針又覺得不對,再退回去重新想過。 心思用在一件事上頭,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許昭昭用力捏了捏酸痛的脖子,看看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便也沒有自己先用飯,而是先把飯菜給隔壁送過去。 見今日春云拿的菜多,許昭昭也給阿辭的食盒里多添了兩盤。 食盒有些重,許昭昭又擔心菜撒了,用兩只才能提得穩當。 剛走到角門處,許昭昭剛想放下食盒去推門,卻忽然聽到一聲極迅速又尖利的聲響忽然竄到自己頭頂的天上,然后炸開脆響,不過很短暫,旋即消失不見。 許昭昭抬頭去看已來不及,只看到個尾巴,煙花似的,但又不很像。 她拎著食盒的手抖了一下,食盒一斜,里面發出碗盤輕碰的聲音。 許昭昭連忙把食盒拿正。 她救回阿辭的時候,阿辭的傷不算輕,大抵也是阿辭的命大,才短短這些時日,竟是好得很快。 許昭昭早就想到阿辭差不多也到了快要走的時候了。 沒想到會這么令她猝不及防。 第9章 你是不是要走了? 許昭昭沒有立刻進入角門,把飯菜送過去。 她轉身回了房,拿出上次她讓春云帶的炮竹,然后在院子里點了。 炮竹“噼啪”兩聲,又往上竄出一點光亮。 放完炮竹,許昭昭站在院子里等了一會兒,天已經完全黑透了,也沒見有個人過來問。 許昭昭這才放心。 她這里無論什么有動靜,真的都不會有人在意的。 許昭昭低了低頭,突然就紅了眼圈兒。 她再度走到角門旁邊,拎起方才放在那邊的食盒,卻是頓住腳步,停在那里。 隔了許久,一陣風吹來,許昭昭覺得有些冷。 她用極輕微的動作推開角門,往常一入了夜,許昭昭倒不會刻意放輕動作,反正也沒什么人注意。 但今天不同,她也說不清為什么要這樣,或許是很怕把里面的人驚動了。 怕一驚動,他就走了。 角門里面的院子中央種著一棵許昭昭不認識的樹,已經差不多快枯死了,枯葉都掉到了地上,只剩下一個偌大的樹干和枝丫。 許昭昭進出這么多天,從來都是一門心思往里走,竟從來沒怎么注意過這棵樹。 今日她輕輕走到樹下,立在那里一聲不吭。 廂房里一燈如豆,隔著枯樹垂下來如老嫗手指枯瘦的樹枝,黑暗中仿佛有妖怪在張牙舞爪。 許昭昭的腳尖挪了挪,沒有挪出去多少地方,只踩得腳下枯葉“咔嚓”一聲。 屋子里旋即便傳出聲音:“進來吧?!?/br> 許昭昭緊握著食盒提手的手指有些發白,但還是進去了。 她徑直走到桌前,將食盒放下,并沒有去看霍辭。 打開食盒,今日里面的飯菜果然有些傾倒,不過幸好沒有完全倒出來,許昭昭拿筷子把菜往盤子里撥了撥,撥端正了才小心翼翼端出來擺好。 “吃吧?!彼f。 往常許昭昭從進門起就會說很多話,零零碎碎的什么都有,霍辭幾乎不說話,像個啞巴,只有時會應和她幾句,雖然許昭昭也看得出他是出于禮貌,但心里還是很開心。 今日二人之間卻明顯已有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一個閉了嘴,一個更不會主動說話。 霍辭坐下吃了一會兒,他吃飯的模樣很斯文矜持,每一樣都只捻一點放入口中,細細咀嚼之后才咽下去。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菜肴,卻被他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 許昭昭平時很喜歡一邊說話一邊看他吃飯,也不知道是喜歡和他說話,還是看他吃飯。 今日許昭昭轉過頭去,轉著眼珠子四處打量著這里,百無聊賴,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 床邊不遠處有一個高腳紫檀木花機,上面雕著如意紋,只是已泛了陳舊又遲鈍的光澤,花機上放著一個白瓷花瓶,是許昭昭從不知道哪個角落里翻出來的,花瓶口還缺了一個小小的口子,被許昭昭朝里擺放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