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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對蘇幼青向來客氣有加,發現她的按摩比什么藥物都管用,看她的眼神更加透著親切。容宅里上上下下都認為蘇幼青和容程關系不一般,有他故意放縱的原因在里面。 因身體原因耽誤了幾天,書房里的容程,已經早早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依然是視頻會議。 他一手支著腦袋,百無聊賴地聽著屬下冗長的報告,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雙眼沒有聚焦在前方的投影上。 看見送藥的蘇幼青進來,原本沉寂的黑眸瞬間微微亮了些許,又很快恢復波瀾不驚的平靜。 他擺了擺手,示意蘇幼青在他身旁坐下。 蘇幼青沒有多想,也沒有注意到當她坐下后,剛好在對方視頻中露出個肩膀,看得出是個身材纖細的女人,卻看不見相貌,與會人都暗自在心里猜想,這位莫不是以后容氏集團的老板娘。 一身精干裝扮的秘書,沉穩地向容程報告著: “蘇氏企業現在已經瀕臨破產,據了解蘇全已經找了人,將公司一部分債權低價轉讓,可能就是左手換右手,規避進入破產程序后的資產凍結?!?/br> “所以還是不夠慘,不知道收斂,明面上沒錢給員工支付勞務費和遣散費,私下里依舊在運作見不得人的勾當?!?/br> 容程將瑪瑙骰子隨手往桌上一扔,骰子滴溜溜停穩后,三/點朝上。 他眉心微擰,吩咐道,“給他三天時間,要么把已經轉移的錢乖乖吐出來發給那些員工,要么等著檢察官上門吃牢飯?!?/br> 秘書將他的話記在小本本上,然后抬頭問。 “容氏捐助的殘障人士康復機構明日落成,請問容總是否有意出席?” “不去,你代我亮個相就可以了?!?/br> “下個禮拜市長夫人牽頭組織的新年慈善拍賣晚宴,向您發來了邀請函,您是否前往? “都是一群無聊的人爭占版面的事情,我去摻合干什么?!?/br> ………… 隨著一項項詢問過后,秘書將容程最近的行程幾乎敲定,向他復述了一遍行程安排。 蘇幼青聽出來了,容程就像個宅男,能不下山就不下山,他一點都不熱衷于將工作做得有多么出色,反而像是不得已為之,被迫擔負責任。 “你來了?!?/br> 容程視線終于移了過來,聲線比和視頻里的秘書講話時相比,多了一絲溫度。 “少爺,我來送藥?!碧K幼青將手上的水和藥往他面前推了推。 經過一夜,兩人之間好像回到了之前相處的模式和氛圍,十來天里的避而不見是一場誤會或者錯覺,容程原本的別扭和擰巴都被治愈。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次情緒平復得那么快,原本像墮入無邊無際黑暗中,快要溺死都得不到光亮的窒息感,在睡了一覺后,奇異地觸摸到了一點彼岸的邊緣。 原本怎么都無法和解,放在腦海深處不愿意觸碰的童年記憶,詭異地多了絲溫暖和柔軟,像是原本黑暗的房間窗簾拉開一條縫隙透來了光,也像是貧瘠的沙漠中長出一顆小小的嫩綠的幼苗。 他甚至在醒來后,突然回憶起mama去世前說的話,于是心血來潮,決定有關于蘇氏企業公司的債務,無論能收回多少錢,先給那些可憐的員工給付了他們應得的勞動報酬和補償。 奇怪,他為什么會覺得那些人可憐…… 真是太可笑了,他意識中的可憐人,有幾個真的會對他的慷慨心有感激,那些人會咒罵他,憎恨他,把他當成海寧城里的毒瘤,遺憾為什么那場車禍沒有更嚴重一點,沒能帶走他的生命。 他為什么要憐憫他們? 就因為mama臨終前的一句交代,要他守護海寧城? 她應該沒有想到,這里的人不需要誰的守護,反而無比渴望脫離容家的陰影。 在反復的自我懷疑后,容程嘴角浮現出淡淡的譏諷,他轉移視線到蘇幼青身上,涼涼開口。 “你爸現在在搞些不法的勾當,你說要是我把他送到牢里面去,會怎么樣?” “那也是他罪有應得?!?/br> 蘇幼青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她實在受夠了容程對她貓逗老鼠一樣的試探,于是望著容程眸色濃黑的眼,臉上坦坦蕩蕩。 “我希望少爺能理解,我對于蘇家是一個外人而已,我不會因為蘇家好或者不好而覺到高興或者難過。所以有關于蘇家的事情,請少爺以后別再問我的意見?!?/br> 突如其來的強硬,讓容程頗為意外,他定定地看著蘇友情一會,嘴角嘲諷的笑變得溫和了些許,垂頭繼續看手上的文件,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地哼出一聲。 “好?!?/br> 他應該相信她的,不是嗎? 畢竟這么多次的試探,她都沒有露出破綻。 從福伯對她做的背景調查看,蘇全拋妻棄子,為了事業發展另娶了富家千金小三,他也覺得蘇友青同情蘇家的可能性極其低,但就是忍不住去試探,去撩撥,用蘇家的產業誘惑她,想將她帶入歧途。 要她生出一點點貪念,一點點就行,那她的反應就沒有超出他對人性的判斷。 人都是貪婪的,為了自己的利不吝嗇去做出對他人的惡。 可是她沒有,每次都是干脆利落的拒絕。 真遺憾,不能一起共沉淪! 明明是這么想著,可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上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