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蘇] 第179節
不行,他實在說不出口。 握拳在唇邊,武羅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轉換了話題。 “我們已經是搭檔,我不會故意瞞你,所有我了解的消息,也會說給你知道?!?/br> 喝了口茶水平復心情,武羅低聲說話,刻意放柔了語調道: “你也出過那么多任務,你應該明白,既然我們只是備選,那關于計劃的詳細內容,不到時間是不會透露給我們的。我因為比別人消息通達,才能提前知道這些……我們好好相處,把我當成你真正的搭檔那樣對待,行嗎?” 凌一弦現在不思念精衛了,她開始覺得,武羅也有武羅的好處。 起碼,當武羅愿意的時候,他的溝通效率比精衛要高,而他的腰身,甚至會比精衛更柔軟些。 一言而蔽之,精衛像個能屈能伸、賣藝不賣身小白臉。 而武羅則是個能屈能伸、賣藝不賣身,但很會勾引人的小白臉。 凌一弦暗自戳了系統一下。 她問:“系統,你覺得我要不要小心試探他一下?” “您打算怎么試探他?” “嗯,我想想……有了,就問他,‘我怎么感覺你和孰湖長得很像,我不介意吃代餐’你看怎么樣?” 這句類似于要吃兄弟丼的發言太過豪放,系統頓時陷入一陣可疑的沉默。 直到凌一弦再三催促,系統才調出電子音,合成了一聲非常逼真的痛苦呻吟。 “宿主,您這恐怕不是試探,是直接抄著對方的肺管子戳?!?/br> “另外,經過ai對比分析,武羅和孰湖的五官相似度不足35%。不建議您用這種方式展開試探,非常容易打草驚蛇?!?/br> 凌一弦搖搖系統:“那你覺得,我該怎么試探比較好?” 沉吟片刻后,系統反問凌一弦:“或許,您有沒有想過,不用您親自出手,對方就已經在試探了呢?” 武羅今天對美人蝎的態度,雖然還帶著一股正常人面對瘋批的小心翼翼,但比起從前的佛系喪氣來說,已經積極了很多。 系統說得有點含糊,凌一弦聽得滿頭問號:“什么?” “我的意思是,暫時先不要試探。然后,無論您原本想做什么,都按照您的步調去做吧?!?/br> ………… 有系統的建議打底,凌一弦剛離開飯點,就把新收到的消息一字不差地匯報給了武者局。 當然,除此之外,她也沒忘記點單兩瓶最貴的名酒,發票直接記在武羅賬上。 那一刻,武羅雙眼黯淡如死,咸魚得宛如性無能當場復現。 直到美人蝎走出很遠很遠,她背上似乎也仍然粘著武羅控訴的目光。 —————————— 第一輪武者大賽結束后,官網上很快就發布了第二輪對手的名單。 凌一弦登錄系統,查看消息。緊跟著,她沖著自己下輪對手的一寸大頭照陷入沉思。 三秒鐘后,凌一弦深感世事玄奇。她跳過近在咫尺的明秋驚,直接選擇呼叫江自流。 “自流,我下輪的對手是你本家誒?!?/br> “什么?” 江自流聞訊而來,把腦袋湊到凌一弦的手機屏幕上方。 一看見那張锃亮反光的大頭照,江自流的表情頓時變得非常奇妙。 不怪他們有這個反應,實在是太巧了:凌一弦下一輪比賽的對手,居然是個和尚。 大和尚法號空通。 凌一弦橫看豎看,總覺得這個法名像是某個新開業的快遞。 江自流:“其實還有更巧的——空通是我師兄。當年在少林學藝的時候,我還跟他睡過一張通鋪呢?!?/br> 凌一弦盯著大師锃光瓦亮的腦門兒看了一會兒,總感覺這個瑩潤的弧度仿佛有什么魔性似的。 她不是沒見過和尚的光頭,但空通大師的光頭,就是比其他和尚更圓潤飽滿一些。 ……搞得凌一弦在心里面,下意識就想管大師叫做“圓通”。 凌一弦:“你師兄他,也練金鐘罩?” 江自流點頭:“是啊。你這場應該不難打,反正金鐘罩的罩門就那些,你早就拿我練得不能再熟了?!?/br> 第二輪里,三人分到的對手都不算強勁。 因此,他們只是交換手機,互相評價了一下彼此的對手就算了。 結果誰也沒有想到,第三天的時候,凌一弦的那位對手,也就是江自流的師兄,他竟然自己送貨上門了。 大師身披紫金袈裟,手提精鋼禪杖,肩上可站人,臂上能跑馬。 他一邊接打電話,一邊風風火火地從街道盡頭走來,一看就知道是個莽和尚。 見到江自流,空通大師露出爽朗的笑容,非常用力地乓乓拍了江自流的肩膀兩下。 這兩下拍肩又重又快,差點沒迸出火星子來。 空通笑道:“哈,自流師弟,你最近可是聲名大噪哇!” 江自流也神情愉快,一拳擂在空通大師的胸前,當場制造出某種類似于剛果大猩猩鑿山似的沉悶聲響。 “空通師兄,好久不見了!” 凌一弦和明秋驚站在一旁。 他倆一句話都不敢說,就默默地看著這對金鐘罩師兄弟互相傷害。 兩個金鐘罩擁有者,彼此錘擊了對方一頓,敲完以后都跟沒事人似的。 問候過江自流,空通大師轉向凌一弦,豎起手掌頌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這位想必就是凌施主了?!?/br> 凌一弦笑笑:“大師好?!?/br> “不敢當,能在下場賽事里和施主切磋,這是貧僧的緣分?!?/br> 空通大師雖然身在空門,但作風卻非常江湖氣。 剛跟凌一弦三人見面不到半小時,他就預定下了本市最好的素齋館子。 雖然沒有rou吃,但卻有空通大師豐富的見聞下飯,這頓飯大家都吃得很歡樂。如果非說有什么美中不足的話,那想必就只剩下…… 只剩下,空通大師無意中提起了凌一弦和明秋驚的情侶關系。 凌一弦還沒來得及說點什么,江自流就先替她否認了。 江自流不假思索地揮了揮手,十分篤定地說:“師兄你想多了,一弦她沒那回事?!?/br> 凌一弦:“……” 明秋驚:“……” ——自流,你有時間能不能轉頭看看我們倆的表情?我們都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空通大師聞言一愣,隨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豪爽的神情中,頓時出現了躊躇之意。 空通大和尚用視線在江自流和凌一弦之間來回移動了幾次,不太確定地問道: “倘若不是明施主的話,那這位凌施主……可是弟妹了?” 明秋驚和凌一弦齊齊失語:大師,您懂得很多啊。 看起來,大師這一雙眼,已經見慣了人間的紅塵孽緣。 ……但他仍是沒能看透江自流。 聽到這個猜測,江自流還是那么沒心沒肺的樣子,甚至還能笑出聲來:“不行啊師兄,你這可是第二次猜錯了?!?/br> “……” 空通和尚看了看江自流,又看了看表情異常相似的明秋驚和凌一弦,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臨走之前,大和尚思考了一會兒,還是脫下了自己的袈裟給江自流披上。 江自流感覺莫名其妙:“師兄你給我袈裟干嘛,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八月份天又不冷,穿這個還悶得慌?!?/br> 他入寺的時候年紀還小,家人也不在身邊,寺里的師兄都多照顧他些。 每逢天涼,總記得讓小師弟添一件衣裳。 夏夜的袈裟雖然悶熱,但卻令江自流回憶起了自己的童年時光,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溫暖。 空通深沉地看著江自流。 “自流師弟,以后就會明白了,師兄全是為了你好,你就拿著吧?!?/br> 此刻,江自流迷茫的神情,簡直像一只找不到廁所在哪兒的羔羊。 凌一弦和明秋驚從江自流身后冒出來,臉上紛紛帶著大快人心的神色,一左一右按住他的兩邊肩膀。 凌一弦沖著大和尚來回比劃:“再給他點東西,大師再給他點東西?!?/br> 少給一件,她都怕江自流悟不到。 明秋驚也幫腔道:“大師多點撥自流一點,再多點撥一點?!?/br> 少點撥一句,他都怕江自流聽不懂。 江自流:“???” 又一次,江自流隱約地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排擠了? 空通大師想了想。 片刻以后,他又從隨身的包裹里,翻出一個化緣的木碗塞進江自流手里。 這回,空通大師拍了拍江自流的后腦,足足九下,力道十足,duangduang地拍出一長串火星子,隨即便倒背雙手,揚長而去。 江自流肩膀倒是不疼,他就是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 然后在當晚九點,他準時收到了空通師兄的企鵝消息。 空通大師出手豪爽,開門見山,連寒暄都沒有,直接甩給江自流一條新聞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