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蘇] 第155節
但明秋驚作為規劃全場的幕后黑手,還有廖小紹和衛文安(趙融:走了極度狗運?。?,顯然是無法逃脫身懷同學情誼的一番蹂.躪。 在如潮如涌的民意里,江自流以一當七,身中數矢,刀槍臨身,終于突破重圍,搶出了己方策應明秋驚,彰顯出了偉大的友誼光輝。 至于剩下身陷囫圇的兩位朋友……唉,他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當天,廖小紹和衛文安被掛在教室后黑板上,引來全校同學爭相圍觀。 ——“誒,你們聽說了沒有,據說少年班出了一期新的黑板報,是3d特效的!” 而明秋驚則苦笑著按住嘴角一塊青紫。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掏錢購買免罪券,請全班同學好好地搓了一頓。 在飯桌上,少年班同學們——主要以魔家姐妹和滑應殊為首,聯合獻給凌一弦一條橫幅。 滑應殊笑容滿面,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標志性的小圓墨鏡:“收好,收好,別客氣?!?/br> 魔禮青:“雖然我們打不過你——” 魔芋爽:“但我們難道還送不了禮?” 魔禮青:“經我們大眾投票衡量——” 魔芋爽:“大家一致認為,這是最符合一弦你的新身份?!?/br> 凌一弦望著那條紅底黃字、描畫著自己像素頭像,還打印了“外戰外行,內戰內行——人間共工凌一弦”的條幅,陷入久久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凌一弦真誠地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就突然共工了? 凌一弦這輩子,是不是就和東方神話故事解下了某種不解之緣??! 魔家姐妹對視一眼,壞笑出聲。 “畢竟,就像是這次預選賽一樣,人類上一次被自己人搞得一敗涂地、人仰馬翻——” “還要追溯到共工怒觸不周山的時候??!” 凌一弦:“……” 你要這么說,那她可硬了,拳頭硬了。 望著凌一弦臉上豐富的神情變化,站在左邊的魔家姐妹瑟瑟發抖:“哇,馬上要變火神祝融了!” 右邊的魔家姐妹:“我們好怕好怕??!” 滑應殊扯了扯凌一弦衣角:“快收了神通吧,祖宗,人家是專業的?!?/br> 他幸災樂禍,語氣歡快地小聲提醒道: “你現在已經水火俱全了,萬一錘了她們幾拳,再被捏幾個力大無窮、千里眼順風耳的buff,一弦你一個人就能演出一套完整的葫蘆娃了?!?/br> 說完這話,滑應殊不嫌事大地抄起三弦,當眾激情演奏起“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的國民曲調” 凌一弦:“……” 正所謂,弦高一尺,魔高一丈。 在衡量過敵我雙方的戰斗力后,凌一弦決定暫時按兵不動,來日再發起反攻。 正當這時,她貼身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凌一弦順手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只見一個未曾有過記錄的號碼,給自己發來了一條短信。 ——“這是我新號,有空給我來個電話?!?/br> 落款是:你爹。 第78章 三合一 精衛跌倒,美人蝎…… 普天之下,可以用這種語氣給凌一弦發短信,還不用擔心被她找上門爆錘的人,只有一個。 那個人就是莫潮生。 時隔數月,終于收到了莫潮生的消息,凌一弦又驚又喜,立刻就站了起來。 明秋驚在第一時間投來目光,只見她沖自己輕輕搖頭,然后動作輕快地離開了包廂。 繞過拐角,找了一個背風的走廊盡頭,凌一弦按照短信上的聯系方式撥了回去。 鈴聲只響了兩下,很快就被對面接起。 透過電波的轉譯,話筒里傳來的聲音熟悉又有些失真。 莫潮生一開口,就是那副“天老大我老二”的獨特語調,只要聽一回就足以令人印象深刻。 他說:“喂,誰……哦,你?!?/br> 短短四個字,充分體現了莫潮生瞬間走過的心路歷程,足以參選當代微小說大賽。 凌一弦磨了磨牙齒,獰笑著問:“原來你還能聯系上人,我都以為要上報失蹤人口了?!?/br> 莫潮生嗯嗯啊啊地應了幾聲。 “還好,最近有點忙?!?/br> 凌一弦瞪大眼睛:“忙?上次通訊時我還沒入學,可你現在看看,連中秋都過了!” 莫潮生愣了一下:“中秋……哦,你想吃粽子了是吧?等回來讓老紅給你包?!?/br> 凌一弦:“……” 凌一弦深吸一口氣:“拜托了,大哥,中秋吃月餅啊?!?/br> 雖然說常年居于山中,容易不知今夕何夕,但莫潮生的常識也太令人堪憂了些。 說實話,從小到大,凌一弦一直在心中偷偷懷疑,莫潮生根本沒有上過九年基礎學校,乃是國家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一條。 凌一弦埋怨道:“你總換號沒關系,但換完總得告訴我一聲啊。你這次失聯的時間也太久了……要是你在我眼前,咱倆非得打起來不可?!?/br> “你說什么呢?”莫潮生十分好奇地問道,“你還想跟我打起來?你靠什么打?我打你不跟玩似的?” 凌一弦:“……” 她覺得自己的雙拳在蠢蠢欲動。 這男的隔著電話都如此欠揍,等他倆真見了面那天,想來定有一場大戰。 凌一弦:“你又搬家了?帶上老紅了嗎?不帶老紅的話,我總擔心你被自己做的飯給毒死?!?/br> 莫潮生吐掉嘴里的煙頭:“別胡說,我做飯可能確實難吃了那么一點。但我不也照樣把你養大,讓你活著等到老紅了嗎?!?/br> 凌一弦翻了個白眼:“那還真是謝謝了啊?!?/br> 把莫潮生所有耐心擰干瀝凈,總共不超一茶匙。 這一茶匙的耐性,只夠他平和地跟凌一弦嘮兩三句家常。 在手法敷衍地把凌一弦當成三個月大小孩哄了哄,自我感覺這事翻篇了以后,他就清清嗓子:“好了,你聽我說?!?/br> 一提起正事,莫潮生口吻里慣常的囂張之意都收斂了些。 他先問凌一弦:“你的毒怎么樣了?” 提到這個話題,那凌一弦可就不困了。 凌一弦擺出一副正經態度,板起面孔,故意把聲線壓得平穩低沉,凡爾賽得相當低調。 “還好吧,也就是已經解了十之八九的程度?!?/br> 話音剛落,凌一弦就期待地豎起耳朵,不放過話筒里傳來的任何動靜。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莫潮生既沒有跳起來,也沒有大叫出聲,更沒有連聲追問她的毒到底是怎么解的。 莫潮生平靜地,像是從試卷上讀到了什么已知條件,因此早有準備似的:“嗯,我知道,挺好?!?/br> 凌一弦:“???” 等等,莫潮生知道了? 凌一弦霍地伸手,一把按住了大理石質的窗臺。 她得到海倫系統這事,除了天知地知,己知系統知,從來也沒告訴過其他人。 所以,莫潮生究竟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凌一弦輕輕地抽了口氣,試探性地問道:“海、海倫之惑?” “什么?”莫潮生迷茫又惱火,“我在跟你說正事,凌一弦,你別擱這跟我拽洋文?!?/br> 凌一弦:“……” 跟莫潮生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倘若論及這世上最了解莫潮生的人,凌一弦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所以凌一弦能輕易地辨別出來,莫潮生不是在裝瘋賣傻。 他是真的不了解系統相關的事。 ……那么,莫潮生是在不知道系統存在的情況下,用某種手段,或者和什么人接觸,才知曉了自己身上的毒已經解除了? 聽見話筒對面近乎無語地安靜下來,莫潮生又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原本要說的事上。 他沉聲對凌一弦交代:“豐沮玉門這兩年,沒有培養出跟你類似的武者?!?/br> 隔著電磁波信號,凌一弦看不到莫潮生現在的動作。 男人一邊說話,一邊晃悠著手里保溫杯大小的瓶子。 隔著一層透明玻璃,瓶子里那根尖銳纖細、尾端染血、材質頗具鐵簽感的長針來回敲擊在瓶壁上,碰撞出的響聲清脆又細微。 莫潮生忽然問道:“你身邊有沒有人?凌一弦,找個完全沒人的地方?!?/br> 聽到這個要求,凌一弦連問都沒問一句。 她唰啦一下扯開酒店窗戶,單手按在窗框上借力翻身,腳尖點著墻體外的空調掛機作為支點,三兩下就縱身躍至酒店樓頂。 四下里空曠無人,只有獵獵風聲在耳邊吹過。 “你可以說了?!?/br> 莫潮生“嗯”了一聲,拋下那個裝著染血長針的玻璃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