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蘇] 第151節
哪怕在場考生都看過上屆少武賽直播,知道江自流是練金鐘罩的。但在親歷眼前這一幕后,心中還是忍不住大罵幾句離譜。 ——盾守這個位置的主要職能,是穿好臂甲、攔擊對方攻勢,偶爾替隊友吃一記傷害。 但這不是讓你把自己真的變成一面大盾的理由??! 尼瑪這種盾守,他們真是聞所未聞??! 眼看凌一弦和江自流組成了一臺考生收割機,杭碧儀輕叱一聲,鮮紅的身影如泰山壓頂,從天而降。 她深深地看了凌一弦一眼,仿佛還想重溫當初訓練場上的戰局。 然而猿臂一伸,杭碧儀鎖住的卻是江自流的脖頸。 霎時之間,江自流速度被拖慢下來。而滑應殊嘬起嘴唇,“咻——”地打了個唿哨。 哨音未落,左氣右七,十四道連珠羽箭一上一下、一正一反,帶著嗖嗖破空風聲,鎖定了凌一弦渾身要害! 好一串連珠,好一番快箭。 是掩藏在暗處的魔家姐妹! 不過,滑應殊有他的張良計,凌一弦卻也有自己的過墻梯。 就在十四道箭矢流星趕月,破空而來的同時,凌一弦的背后,也同樣傳來了颯沓風聲。 只不過,魔家姐妹的箭風首尾相接,一共七聲鳴響,被拖長的尾音連成一記。 而凌一弦身后傳來的風聲,卻又疾又密,如同千羅萬雀同時投林。 此時此刻,朝著凌一弦迎面而來的羽箭,力道更重更狠。 在她背后掩護的水晶珠子,卻是更輕更快。 成百上千的珠子深諳人體描邊之術。 它們擦過凌一弦的衣袖發絲,在半空中擴散開來,玎珰作響地撞上箭尖、打偏箭桿、褪去箭尾……以源源不斷的數目和力道,卸去了這十四根瞄準凌一弦的長箭。 也是在同一時間,凌一弦猛一拍手,揚眉笑道:“好了,時間到——”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考生——除了此前有意識跟凌一弦拉開距離的明秋驚外——都像是押送生辰綱的楊志一樣,噼里啪啦地臥倒一地。 就連江自流,都因為跟杭碧儀纏絞成一團,令凌一弦難分敵我,因而未能幸免。 杭碧儀渾身僵直躺在地上,卻第一個反應過來。 “……是氣場?你現在是五級武者了?” 能同時放倒這么多的武者,甚至能讓少年班的同學也受到影響,如果不是下毒,那就只能是用出五級武者標志性的“氣場”了。 預選賽規定,武者不得攜毒入場。 自從發生了那樁滿山撿屎的烏龍以后,這條規定又被擴充為: 不得攜帶一切毒藥、瀉藥、迷藥……等一切將應用于對手的有害藥物入場。 不過,要是武者有本事在考場里就地取材,現場萃取出所需藥物,那考試也會不攔著你用。 雖然明秋驚對這類知識應該有所涉及,但杭碧儀卻并未往毒藥的方向猜。 畢竟,能放倒滿山武者,這得多大的藥量才能得手啊。 還是凌一弦成為五級武者,修煉了“纏”、“絞”、“麻”相關的氣場這個答案,才比較合理。 凌一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其實我是又成了五級武者,又在彌散開的氣場里對你們下了非常非常微量的毒。 “不好意思啦,班長,出去請你們吃飯?!?/br> 遠處,魔家姐妹趁著還沒變“尸體”,你一言我一語地叫了起來。 “大義滅親啦!” “六親不認啦!” “要躺板板啦!” “該睡棺棺啦!” “完啦!”她們齊聲呼道,“jiejie(meimei),咱們得等著出去以后,去吃自己的飯飯啦!” 凌一弦:“……” 忍不住沖著魔家姐妹做了個鬼臉,凌一弦的利眼在四周巡視一番。 然后,她便跨過滿地紅方考生,精準無比地從人群中挑出了滑應殊。 滑應殊:“???” 只能說,滑應殊對自己的琴確實是好。 這么多僵硬倒地的武者,滑應殊是其中唯一一個雙臂筆直,將自己的武器高高舉起,免得震傷的奇行種。 滑應殊苦笑道:“不是吧,先送我???” “是吧,魔芋爽剛才不都說了嘛,我大義滅親啦?!绷枰幌肄揶淼貨_滑應殊擠了擠眼睛,“妹夫一路好走啊?!?/br> 撲地一下,凌一弦手起刀落,把滑應殊胸前的標志給滅了燈。 凌一弦環顧漫山遍野,頓時心中涌起一股收割韭菜的自豪感。 ——這些,都是助她完成系統任務的積分??! 第76章 二更半 我們小隊里,攻堅…… 預選賽圈定的考場上,布置下了近千個攝像頭。一來是為了確定異獸動態,二來是為了考生提出異議時,便于附和。 考試當天,也會有人專門坐在屏幕前,關注著鏡頭呈現的影像,禁絕違規。 于是,在凌一弦唰唰收割著她的大筆積分時,畫面盡被幾位坐在監控室里監考老師收入眼底。 紅方陣營里,滑應殊聚集起的人數很多。 上百名考生在滑應殊的帶領下,統一在山頭山溝設下埋伏。這些考生一被抽走,監控室里至少一半的紅外線攝像頭,就喪失了監督考生的作用,直接變成了《動物世界》拍攝機。 幾位考官湊在監控屏幕前,時不時津津有味地發表幾句評價。 “今年這些學生,搞出來的場面夠大的啊?!?/br> “嗨,就這些半大小子才最會搞事,武林大會正選,反而嚴肅多了?!?/br> “可不是嘛,當年第十三屆預選賽也是我監考,那一次,有個武者小組背了十斤瀉藥進山……嘖嘖嘖,那一次……” “噫!別說了??!” 剩余幾個考官齊齊放下手里的冷飲,臉上露出地鐵老人手機jpg.同款神色,顯然都聯想起了那屆至今仍鼎鼎大名的少年預選賽。 “不過,這一屆的陣營賽,開始的比從前都早啊?!?/br> “這只能說明,這一屆的考生比往常都更能搞事情?!?/br> 坐在最左邊的女考官笑嘻嘻地評價: “要是預選賽再不改改規則,我估計從下一屆考試開始,就會有不少考生效仿這個戰術,一入場就開始無差別清場?!?/br> 考試剛開始的前幾個小時,往往是監考官們精力最充沛,對考試興趣最濃厚,關注力也最集中的時機。 而在本次考試里,最精彩的部分在一開始就呈現出來,穩穩地抓住了考官們的眼球。 沒錯,這些考官們親眼見證了凌一弦三人組搞事的全過程!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這三人是怎樣臉都不要的碰瓷、你追趕我包圓兒地打埋伏、外加紅藍兩方不論,只要遇到考生就下手的干脆行為。 這種人數暴跌的行為,無疑給在場所有未被淘汰的考生都帶去了巨大壓力。 同時,也間接性地促進了陣營賽提前開場的行為。 “說干就干,這幾個小崽子是群人才?!?/br> “手狠心黑,這幾個小崽子是群人才?!?/br> “自己同學都坑,這幾個小崽子是群人才?!?/br> “連五級武者都有,這幾個小崽子是群人才?!?/br> “估計下屆預選賽的規定要因為他們改動了,這幾個小崽子是群人才?!?/br> 整個過程中,始終伴隨著考官們七嘴八舌的點評。 直到凌一弦成功把漫山遍野的考生全部放倒,考官們懶洋洋地倚在靠背上,神態饜足,像是剛剛看完一場精彩的大電影,如今正在等待片尾曲。 “誒,等等,他們這是干什么呢?” 其中一個考官吃光了手里的冰棍,沒有去袋子里拿新的,只是用空蕩蕩的冰棍桿指了指監控。 在屏幕上,一層薄霧的紗網紛紛揚揚,如同半透明的天孫錦一般,輕柔拂過紅外線攝像頭。 收回手中的“煙籠寒水月籠紗”,明秋驚順勢看了看攝像頭運作良好的紅點,又平靜地轉過頭去。 不知道他跟自己的隊友們報告了什么。 原本正在一戳一準,百無聊賴地收割“人頭”的凌一弦,忽然直起腰身,三兩步跑到同樣被放倒在地的江自流身邊。 凌一弦兩手伸到江自流腋下,把軟成一灘的江自流扶起大半個身子,再把自己尖尖的下巴墊上江自流的頭頂。 她笑著對明秋驚說了幾句。 明秋驚一開始還后退著直擺手。 但到后來,他實在耐不過凌一弦的拉扯,只好無奈地搖搖頭,同樣走到凌一弦背后。 他學著凌一弦的模樣,用下巴輕觸她毛絨絨、暖洋洋的發旋兒,手臂再虛虛攬過凌一弦的鎖骨。 不同于江自流爽朗地露出滿口白牙,凌一弦使用了在選秀里學會的wink,而明秋驚彎起眼睛,對著樹上的紅外攝像頭,露出了一個糖分過高的微笑。 在漫山遍野有進氣有出氣的躺平現場里,凌一弦三人堪稱鶴立雞群。 “嚯,這群小兔崽子?!苯K于看明白了他們在做什么,考官一下子被給氣笑了,“這是在跟咱們的鏡頭合影留念呢!” “他們還在這兒擺姿勢!” ………… “拍下來了嗎,拍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