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蘇] 第106節
應該說,在三人組拿著g市武者局的調令,光明正大地來到異獸野區撒歡兒后,凌一弦終于找到了和江自流過招的機會。 實不相瞞,自從加入《武妝101》節目組開始,凌一弦饞江自流的功法招數已經饞了很久了。 畢竟,又練金鐘罩又練天魔解體大法的奇葩,全天下可能就這么一個。 他就像是一個自帶“減智”、“損益”、“掉血”和“疊加”的npc,哪怕在游戲里,也是策劃喝多以后才能拿出的產物。 可惜,礙于跟節目組簽的合同,她竟然一直沒找到跟江自流比試的機會。 不過現在就沒問題了,這里可是野外! 凌一弦摩拳擦掌,好事多磨,磨刀霍霍向自流。 江自流也不避戰,當即從腰間解下那柄金色的機關戒棍,橫棍于身前。 明秋驚夾在兩人中間,左右各看一眼。 他窺見凌一弦和江自流各自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倆是鐵了心要在今天打上一架,索性搖搖頭退開一些,跳上一塊高石,主動為他們擔當個裁判。 江自流手握長棍,執武者禮,事先告誡道: “我兼練金鐘罩和天魔解體功夫,身硬如鐵,十分難打。以你的實力,必然能逼出我的天魔解體狀態……那時候,你一旦吃不住力,就趕緊棄權示意,跟秋驚一起來群毆我,千萬不要對我補刀?!?/br> 江自流十分嚴肅鄭重地、一點不裝逼地、像是在闡述什么人間真理一般告誡凌一弦。 他說:“凡是對我補刀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br> 要知道,天魔解體大法是一門修煉者受傷越重,威力就越大的功法。 敢于對練這種功夫的人補刀,基本等同于“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賭注,下注者擁有至少50%以上的斷氣率,可以說比俄羅斯轉盤還刺激。 凌一弦微微一笑,出言保證道:“放心,要是逼出了你的天魔解體狀態,我自有制住你的方法?!?/br> 兩邊各自亮出部分底牌,行武者禮。 青巖之上,明秋驚撮指為哨,一聲哨響之后,兩邊各自抽身急退,拉開了距離。 江自流一邊后退,一邊把那根戒棍舞動得水潑不入。戒棍的影子模糊成一個巨盾似的圓,兵刃灑落的金光好似也灑落在江自流身上,為他平靜銳利的眉眼鍍上一層佛像似的金身。 仔細看去,那金色其實并不來源于戒棍光芒的映照,而是源自江自流的皮膚底下。 在他的皮膚之下,有一層淡淡的金色流光涌動著,更顯得他麥色的肌膚仿佛流淌的蜂蜜一般。 明秋驚見慣了江自流的模樣,只是瞧了一眼,確定他今日狀態不錯,就迫不及待地把關心的目光投向凌一弦。 以常理來論,刀槍不入的金鐘罩,從來都是近身功法的克星。 畢竟,修煉近身功夫的人,要么是像杭碧儀那樣,人高馬大,練一身巨蟒似的纏絞功夫;要么像凌一弦這樣輕功過人,雙手持一對連環短兵,眨眼之間便可貼身輕取要害,尺寸之中險象環生。 但金鐘罩刀槍不入,匕首刺在心口,沒準還會撞出幾顆火星子來。 至于纏絞功夫,江自流只需繃住內里一口氣,便能讓杭碧儀感覺自己是在絞一塊堅硬的石頭。 ——上屆少武賽的冠亞軍之爭,杭碧儀就是這么輸的。 凌一弦知道江自流的金鐘罩難打,當然不會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她疾疾后退一段,右手同樣探向腰間。 今天,她的短打外衣上系著幾圈銀色的鏈狀裝飾。 凌一弦將垂下的末端在自己手上繞了兩圈,順勢往外一抽,素銀色的長鏈漸漸展開,露出藏在里面的一個銳利槍頭。 凌一弦手臂一抖,內力貫穿長鏈前后,將其繃緊成直直的一條。 原來,那竟然不是一條綁在衣服上的裝飾鏈,而是一把秘銀打造的游龍鏈槍。 這種兵器集齊了長鞭、長槍、流星錘所長,屬于冷門兵刃,難學難精。 可一旦練成,上半段開了刃的鏈身如臂指使,其中奇詭之處,不亞于一人同時cao拿以上三種兵器在手。 明秋驚看在眼里,眉頭無端一跳,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為江自流打造的那根戒棍。說來也巧,那根戒棍偏偏也是…… 不等明秋驚繼續往下想,凌一弦已經搶先出手。 常言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鏈槍整體騰開足有兩米五的長度,比某著名籃球運動員躺下時的身高還長——這還只是凌一弦限于自身能力,把中間的鏈子卸去了一段。 要是她對鏈槍的cao縱能力更上一步,即使四五米的鏈子也能環身用開。 鏈槍鏈身環環相扣,猶如環環相扣的開刃蝴蝶鏢。 凌一弦悍然將秘銀長鏈抖開,槍頭寒芒一點,直刺江自流眉心,鏈身薄刃從空中穿過,當下將長風也切成數截。 不等鏈子近身,江自流就率先用長棍一挑。 誰知那槍頭中途變向,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地回撤,帶著身后的鏈子繞緊了戒棍。鋒利的鏈身刮擦著戒棍上的金色梵文,絞出一段令人牙酸的咯啦咯啦聲。 明秋驚知道,鏈槍、軟劍、長鞭這種兵刃,向來號稱是“一步要在三步先”。 意思就是,軟兵器不能和刀槍劍戟一般收放由心,說撤就撤,想劈就劈。第一招施加在軟兵器尾端的力道,要等三招以后才能順著刃身傳到兵刃末端。 所以說,那鏈槍槍頭的變向絕不是偶然,想必是凌一弦早就計劃好了,要先困住江自流的戒棍。 而下一步,如果他是凌一弦,那就該—— 纏住戒棍后,凌一弦片刻不停,手中銀鏈以棍心為圓心,畫了個回環的滿圓。 戒棍金光猶如日照,鏈槍銀光好似月輝,更有盤旋的長鏈,是空中灑落的群星點點。 凌一弦手腕一轉,從動作到兵刃都煞是好看,就好比天女持練當空舞一般,殺機四溢地繞緊了江自流的脖子! 明秋驚雙眼猛地睜大,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一時間,他竟說不出自己究竟驚于凌一弦這一招的險辣駭人,還是驚于凌一弦那霍起銀河的身姿。 開了刃的鏈身磨出一百二十度的弧度,被這東西繞緊了一勒,哪怕是石頭都能刻出一圈白印來,更何況是人的血rou之軀! 要不是江自流練的是金鐘罩,單憑這一下,他腦袋都該在大動脈的飆血之景里,被絞飛到半空中去了。 剎那之間,江自流透出金屬光芒的脖子上旋開一圈迸濺的火花。 他運足內力維持金身不破的功題,恰與凌一弦貫于鏈槍里的內力進行了對沖。 這兩股力道內外相抗,遠近相推,氣流沖撞之間,江自流的上衣充了氣似的鼓起,隨即在兩人的對戰中被撕成無數蝶翼般的碎片,成了他倆交手以來的第一道犧牲品。 這下子,江自流線條流暢、肌rou繃起的蜜色上身,便盡數落于微冷的空氣之間。 隨即,環住江自流脖子的鏈子忽然松開。 銀鏈像是剛剛結束冬眠的毒蛇那樣,凌空抽向江自流的天靈蓋。 江自流抬手,一把將鏈子抓在手心,連掌心皮都沒有紅一下。 “我們事先說好?!苯粤鞅砬閲烂C地跟凌一弦商量,“不能打襠?!?/br> 像是天靈、雙眼、鼻竅、嘴唇、下陰,這都是金鐘罩練不到的罩門。 ……想想也可以理解,畢竟若干年下來,也沒聽說過誰創造出一門“眼皮鍘刀功”、“鼻孔削筆刀功”之類的功夫,也沒聽說過誰家武者強悍到可以用蛋蛋砸核桃。 可見,這些弱點就是沒法練。 一般來說,遇上金鐘罩練得爛熟的武者,要么然就靠水磨工夫,用內力透體,隔著刀槍不入的表皮打傷內腑,要么就得對罩門下手。 出于對凌一弦節cao的了解,江自流覺得,凌一弦絕不會忌諱使出“猴子偷桃”這種下流招數,而且。 不但如此,她沒準還能用鏈槍自創出一式“猴子開了桃罐頭”! 江自流強悍有力地發出一記嘴炮:“上衣你都給我撕了,就不能再撕我的褲子……起碼,你得給我留條褲衩!” “……” 這聲音,多么的鏗鏘有力! 這內容,又是多么的貞潔正直! 一旁的青巖上,明秋驚表情微妙。 他在心中暗暗想道:要是當年法海這么跟青蛇說話,大概就沒有三俗后人會編排他倆之間的好事了。 畢竟,對著這種殺氣騰騰、斷子絕孫的青蛇,哪里還有法海能亂了定力呢? 嘆了口氣,明秋驚摸了摸怦怦亂跳的心口,十分口不對心地想道:大概也只有看在同族之情上,讓白娘子來犧牲一下啦。 就在明秋驚走神之際,凌一弦和江自流的交戰也逐漸趨于白熱化。 江自流的戒棍被凌一弦的鏈槍牽制住,用得十分不順。 而反觀凌一弦,她借兵刃長度之便,站得離江自流足有一人之遠。 她左搖右閃,江自流打出的剛猛掌風屢屢和凌一弦擦邊而過。 反而是凌一弦透過鏈槍貫體的內力,由點及線,時不時地要在江自流身上擦過一下,透進他的經脈之間。 若用一個游戲術語來形容,江自流目前的狀態,就是被凌一弦給“控”住了。 如此一來二去,江自流原本一片清明的眼中,終于泛起了絲絲血紅。 魔意壓過禪意,瘋狂勝過理智。 天魔解體大法的作用,終于戰勝了佛門的剛正心經。 江自流原本冷峭如千仞峰崖的臉上,也漸漸染上幾點掙脫了束縛后的殺性。 他抬起頭來,漆黑眼眸里將凌一弦和草木一同納入。 鏘然一下,江自流握著戒棍猛然回抽。 不知他觸動了戒棍上的哪處機關,戒棍內部傳出了細小的機關聲。 凌一弦原以為,江自流是要把戒棍變成狼牙棒。 不妨事,有了狼牙棒的尖刺在,鏈子反而能卡得更緊。 誰知道,下一秒鐘,圓形的外鞘仍然在凌一弦的鏈槍里纏著,可江自流眼都不眨地從里面抽出了一把厚背雁山刀! 凌一弦:“?。?!” 她震驚地轉頭看了一下明秋驚:朋友,你給江自流打造的兵刃,原來還帶三段變身的! 怪不得光是材料費,就貴到兩個少年班武者都得暑假來選秀節目打工。 原來真是一分錢一分貨,物有所值得很! 下一瞬,刀氣翻涌如同血浪,不等眨眼就逼近凌一弦的面門。 這一刀迅猛兇悍,要是砍實,至少也要削掉凌一弦半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