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書迷正在閱讀:京都小廚娘、這個明星的馬甲有點多、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蘇]、從拔出石中劍開始、明月意、重生1920之時尚女王、今天美人被艸哭了嗎、被糟蹋的雙xing美人們、【快-穿-總-受】 莫盡歡、人魚歡
我柳曄眼神亂飄,不敢看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嗯?霍銘不達目的不罷休。 柳曄臉頰發燙,最終還是在霍銘的灼灼目光下,輕聲說道:我喜歡你 只是這一回,他的聲音驟然停在霍銘溫柔的親吻里。 輕輕的,甜甜的,像千年的桃花釀,醉入心肺。 撲通、撲通,耳邊俱是心跳的聲音,渾身都是觸電般酥麻的感覺。 柳曄的初吻就這樣送出去了,特別突然,沒有半點準備。 寧靜的夜晚,白熾的燈光下,他們無聲地接吻。不知過了多久,霍銘才放開了柳曄。 柳曄大腦一片空白,連后來什么時候被霍銘帶到二樓臥室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柳曄在啾啾鳥鳴聲中醒來。 他從床上坐起,半身露在鵝絨被外。剛睡醒,一時有點懵,好像不知身在何處,直到腦中的記憶畫面開始一點一點地回放,柳曄才恍然反應過來自己是睡在霍銘的臥室里。 昨晚被霍銘帶進來后,他原以為霍銘會問為什么要騙他,卻想不到霍銘刻意回避,只讓他早點休息。也對,這兩日來,他不眠不休,心緒上大起大落,人已經疲倦到了極點。 等明早我們再好好談談?;翥懸е亩湔f道?;翥懮岵坏秒x開,握著他的手躺在他身邊。 伴著霍銘的氣息,柳曄很快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他似乎感覺到霍銘又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窗外鳥兒叫得正歡。金色的日光透過紫金色的窗簾照了進來,臥室灢翂里亮堂了許多,估量過去,現在大概有七八點了吧。 霍銘不在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 柳曄一手捂上自己的臉。到現在他還有些難以置信。他居然跟霍銘和好了,霍銘一如既往地喜歡他,而且霍銘吻了他。想到這,柳曄臉上發燙。昨夜的吻隔了這么久那濕潤的余溫都好像還殘留在他的唇上。 正是面紅耳赤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霍銘出現在門口。 我想你也該醒了。他笑道。 柳曄看著他,睫毛顫了顫,沒有回話。 霍銘走了過來,雙手撐在床上,臉湊了過來,鼻尖抵在柳曄的鼻尖上,忍俊不禁:就昨晚一個吻害羞到現在呢? 滾!柳曄向后一閃,拉起被子,蓋住腦袋,把自己遮個嚴嚴實實。 霍銘大笑。 不一會兒,柳曄腦袋上的被子被霍銘扯下來。 好了,霍銘道,洗漱后下樓吧,我叫人把早餐送過來了,還是說,我幫你拿上來?霍銘的身上有著淡淡的沫浴露清香,他才洗過澡,nongnong的烏發也沒有完全吹干。 柳曄發現霍銘眼睛下方黑黑一圈,瞧起來比昨晚更甚。還是沒睡好?柳曄不解問道。分明昨晚霍銘說他也是兩天兩夜沒有一個好覺,得好好休息一下。 霍銘輕咳了一聲,喉結隨之動了動,他沒回答,只是笑。 柳曄莫名其妙。 片刻后,霍銘曲指在柳曄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傻!他送了柳曄這個字。 柳曄捂著額頭瞪了霍銘一眼。接著,被霍銘當成傻瓜的柳曄乖乖下床飛快地溜進了衛生間?;翥懙难凵裉^炙熱,他剎那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老色批!柳曄關門的時候罵了一句,卻下一刻,站在洗手池前,狠命地掬水往自己臉上潑。 大半個小時后,等柳曄洗完澡從衛生間里出來,霍銘已經把樓下的早餐帶上來了。 瞧起來很好吃的三明治、香腸、蝦仁、蛋卷以及各種切好的水果擺了兩盤,放在臥室外靠著落地窗的玻璃桌上。無論顏色還是搭配都叫人食欲大開。 霍銘拉開椅子示意柳曄坐下。 早秋的晨光自外面湛藍天空一瀉而入,淡淡地鍍在兩人身上?;翥懗粤藥卓诰屯A讼聛?,安靜又專注地看著柳曄。 柳曄這兩天幾乎沒怎么吃,放松地睡了一覺后,人就感到餓了,他大快朵頤著,好一會兒才發覺只有他在吃,而霍銘則只顧著看他。 柳曄也停了下來,看向霍銘:你這就吃飽了? 是??!霍銘答道,只要看著你 柳曄臉一紅,制止他:打住,尬得要死的土味情話你就別說了,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霍銘握拳放在嘴邊悶笑兩聲。 柳曄放下叉子,把食盤推到一邊。我吃飽了。他深吸了口氣,所以 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翥懡涌诎言捳f完。 終于開始了。他們之間必須面對的問題。 柳曄摸了摸鼻子。 說實話,他跟霍銘之間的誤會匪夷所思,他到現在也沒想好該怎么向霍銘坦白。要講真話,告訴霍銘他是穿書的,說出來會不會被霍銘當成神經??? 只見霍銘兩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整個人瞧起來挺放松,不過微微擰起來的眉頭暴露了他的遲疑。好一會兒,他先開口了: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這樣講吧,我做了一個夢 行。 柳曄暗吐了口氣,果然重生這種話霍銘也說不出來,干脆用夢來代替。 夢里我終生失明,并且在三個月后被你燒死?;翥懞喍痰卣f道,并很快補充了一句,從今天算起的三個月后。 柳曄一副你講,我認真聽著的表情。 霍銘嘆了口氣:夢很真實,所有的一切都能和現實對應上,除了你。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我要為夢里的自己報仇。對此你可能很難以理解,但你可以把那場夢看成我的前世,在我的認知里,我曾經死在你的手上。所以我騙了你。那天在醫院,霍鋮確實派人來攻擊我了,不過那人沒有傷到我的眼睛,我沒有終生失明。我狂妄自大,以為你看不出來。誰想你知道了,然后你跑了。你跑了對吧?你是自己跑的?;翥懲蝗簧碜忧皟A,靠近柳曄,試圖確認自己的猜測。 柳曄不覺就向后縮了縮。 霍銘頓時無語。柳曄的反應說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我說你跑什么?霍銘心疼道,沒錢沒身份證,你這大半年怎么活下來的? 我就就那樣活下來的唄。柳曄小聲地回道,眼神躲閃開。 霍銘一手伸過來,在他臉上輕輕地掐了一把,無奈道:好吧,這個以后再說。我是在你離開之后才發現自己錯了,我意識到你根本就不是夢中那個柳曄。后來我仔細想過,你應該是在我發燒的那個晚上突然出現的,在這之前,原來的柳曄和我夢中的那個一模一樣。那么 柳曄有點緊張,喉嚨很干,咽了咽口水,盯著霍銘像受驚的小鹿。 他沒想到霍銘一開場就是這么勁爆的發言,他原以為霍銘會拐彎抹角地問他為什么要裝失憶,然后循循誘導,讓他自己說出當初瞞天過海出逃的事以及自己的來歷。 然而霍銘不但已經知道他當初是故意逃跑的,甚至猜出他出現于他發燒的那個晚上。 太突然了。按他的設想,這些都該由他主動向霍銘坦白。 柳曄受驚的模樣叫霍銘哭笑不得。他又一次在柳曄的臉上輕掐了一把:看來沒選在昨晚坦白是對的,否則,你又要一晚沒睡了。你是不是懷疑我現在這個平和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其實我還在生你的氣? 柳曄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霍銘嘆了一口氣,道:該生的氣,前兩天已經生過了。昨晚你差點被送出國,我滿腦子都在想,只要你能留在我身邊,不管你對我做過什么我都不在乎。 柳曄一聽,頓時委屈,抽了抽鼻子:什么叫不管你對我做過什么我都不在乎,還不是你的錯!誰叫你先騙我! 是是是,全是我的錯?;翥懭P接受柳曄對他的指責,忙不迭地哄道。 柳曄垂下頭,不語。 那么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秘密了嗎?霍銘問道,你是這具身體的另外一個人格?他手指向柳曄的胸口。 哈?柳曄愣住了。 柳曄萬萬沒想到霍銘居然以為他是這具身體的另外一個人格。 除此之外我做不出其它猜測,霍銘說道,因為你知道原來那個柳曄的所有事情,你偽裝成他,幾乎叫人看不出破綻。 柳曄聽罷,很想對霍銘說,那是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否則他早就該意識到他不是原來的那個柳曄了。 我不是這具身體的第二人格。柳曄老老實實地告訴霍銘。 他沒有順著霍銘的猜測撒謊下去,可他也沒有直白地告訴霍銘他是穿書而來的。 關于這里是一個書中世界的事,柳曄不打算告訴任何人。他折中地告訴霍銘,他來自于一個和這里幾乎一模一樣的平行世界,他如同看電影一般親見了原來的柳曄是如何作惡最后死于非命,隨后就穿進這具身體里。 原來的那個柳曄消失了,我覺得我來這里大概就是修正他曾經犯下的錯。柳曄為自己的穿越做一個總結,否則老天爺也不會讓我恰好在你即將終生失明的時候穿越過來。 柳曄說完后,房內一片寂靜。 霍銘因柳曄的坦白,震驚得半晌發不出一個聲音。好一會兒,他才逐漸反應過來,略微遲疑地說道:那個雖然非常不可思議,但我可以接受。 柳曄瞧著他,抿了抿嘴。 所以,你為什么要逃呢?霍銘不解地問。 霍銘話音落下,柳曄的雙唇抖了又抖。 為什么?霍銘又問了一遍。 在霍銘的注視下,柳曄滿腹盡是委屈,腦中不斷回想起逃亡半年來那些艱辛如狗的日子,鼻子開始發酸,終于忍不住地脫口而出:因為我發現你是重生的!我以為你要殺我!你這頭豬! 霍銘怔住。 于是,很快的,柳曄嘗到了一呈口舌之快的后果。 霍銘果然是個老色批,只不過罵他一句而已,柳曄便連逃跑都來不及,就被禁錮在桌旁。一個深吻下來,他差點斷氣。 對不起,對不起全是我的錯霍銘細細碎碎的吻不斷打在柳曄的臉上,他不住地向柳曄道歉,懊惱與后悔在言語中滿溢出來。 柳曄先是傻愣愣地承接著霍銘的吻,但沒過多久他便笨拙地回應起來。于是,失控了??諝夥路鹪诜序v。 緊接著,柳曄被霍銘橫抱起,于他的炙熱目光中進了臥室。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再次深吻。唇齒廝磨,舌尖纏綿。 衣裳盡褪。坦誠相待。 如烈炎燃燒,熱浪一陣又一陣。人在極樂的邊緣探索。沖刺在茫茫的云端。 寶貝,你錯了,最后的最后,霍銘在柳曄耳邊喘息,你來到這里只是為了和我相遇,和我相愛! 老色批不要臉,情話都說得那么無恥。 一切結束后,柳曄渾身如被車碾過,躺了好一會兒才坐起來。他紅著臉挪到床邊,一巴掌拍掉霍銘伸過來的魔爪,自己朝衛生間走去。 真不用幫忙?霍銘跟上去。 柳曄咔嚓一聲把他關在門外。 霍銘很溫柔,但兩人都是第一次,鬼知道柳曄是怎么故作沒事走到衛生間里的。 身上全是歡愛后的印記,早上起床后的那次澡白洗了。 蓬頭熱水灑下,蒸汽騰起。鏡前,柳曄看著自己。誰能想到,對他而言,十二個小時之前還身在地獄,現在卻已經和霍銘水rujiao融,不分彼此了。 這一切的發生水到渠成。只是霍銘不愿承認自己色批的本質,事后堅決否認他早就準備好要在今早將他吃抹干凈。全是意外,我沒想要現在就做的,誰想你竟這么熱情?;翥懽煊?。 先前熱情主動的柳曄紅著臉在衛生間呆了挺久。磨砂玻璃門外,霍銘背靠在門上等柳曄,不過等柳曄關了水,擦凈身子準備出去的時候,霍銘倒離開了。 柳曄打開衛生間的門,正巧看見霍銘坐在床邊聽電話??匆娏鴷铣鰜?,霍銘對著電話那頭說了一句:我問問柳曄,他要愿意的話,隨時我都可以帶他過去看您。言外之意,柳曄若不愿意的話,見面的事情免談。 柳曄微愣。 霍銘沖著他笑了笑,然后跟電話那邊的人說再見。 等霍銘掛斷電話,柳曄走了過去,他遲疑問道:是白家那邊的人? 霍銘點了點頭:對,是白老爺子。 柳曄不說話了。歡愉過后,知道白家的實際掌權人他這具身體生物學上的爺爺打電話過來,那心情就好像從云端直墜谷底。 霍銘伸出雙手,將明顯變得不快的柳曄拉入懷中:他剛剛到達海市,說想看看你。白浩峰和他老婆干的事,他不知情。 柳曄還是皺著眉頭一言不吭。 如果不想見他就算了?;翥戯@然沒把白老爺子當作一回事,他向柳曄保證,白家那邊,有我在,你不用害怕誰。 我沒有害怕誰。半晌后,柳曄低聲說道,我只是想到,在我看見的那個柳曄的一生里,他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才是白家的孩子,白尹熙代替他得到所有人的寵愛。所以 嗯? 就算白老爺子知道我才是他血緣上的孫子,白尹熙也還是他的心頭寶吧!柳曄告訴霍銘自己的想法,那么,白老爺子為什么這么急著要見我?他應該先去安慰白尹熙才對吧! 霍銘非常驚異柳曄竟會這么說,畢竟從常理上來講,哪家人丟了小孩不是急匆匆地想要見其一面。不過畢竟有白浩峰夫婦珠玉在前,他不免這樣安慰柳曄說道:別想太多,白老爺子人很正常。 柳曄噗一聲就笑了?;翥戇@個安慰也夠損的,明顯在說那白氏夫婦兩人不正常。不過他雖笑了,但對霍銘的安慰卻不置可否。因為霍銘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里白尹熙才是絕對的主角。作為主角,無論發生什么事情,幸運之神都會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