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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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曄和毛威沒走兩步就看到陳磊從包廂內出來。 陳磊一見他們,就嚷嚷開了:柳曄你是不是去廚房做菜去了?一邊說著,一邊走回去推開剛剛被他關上的門,朝著里面喊道,柳曄做菜回來了。 柳曄: 我們遇到了點事。進入包廂后,柳曄開口解釋道,然后他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那天晚上想要下水救我的人說陳旭冬要做掉我。他最后說道。 陳旭冬?林振昊不明所以。 陳磊和蕭思琪知道大概情況,但具體怎么樣,也不太清楚。 毛威跟陳磊蕭思琪一樣。 于是四人齊刷刷地看著柳曄。柳曄便把他跟陳旭冬的恩怨說了一遍。 霍銘拿著杯子,小口地抿著茶。 陳磊坐在位置上冷哼了一聲:那家伙原來是那個做果業起家的陳家的二世祖呀,對付他還不容易,有銘哥出馬,當天就能叫他哭著向你求饒。 哭著求饒倒不必,我只要他公開道歉就行了,當然,如果他犯法了,他也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柳曄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 柳曄你給誰打電話?蕭思琪不解問道。 鳳山派出所。柳曄回答道,他們不作為,我要催促他們一下,告訴他們再這樣下去我就會投訴他們! 包廂內出現片刻的安靜。 林振昊笑了笑:也就是說就算沒有霍先生的幫忙,你也會跟陳旭冬杠下去。 那當然。柳曄毫不示弱,這是法治社會,他難不成能靠著他家一手遮天?再說了,他那性格,就沖著我那天晚上報了警,即使后來我不再追究,他也會想方設法弄死我。我干嘛要白白地給他欺負? 林振昊和蕭思琪聽后,看了霍銘一眼,也齊齊拿起了杯子,默默地呷了一口茶。 在此之前,夫妻倆都沒想到柳曄居然是這種看起來性格柔軟實則極為剛硬的人,那么以后他要是知道了霍銘一直在欺騙利用他 霍銘會不會被報復得很慘? 雖然渣男被報復純屬活該,但是 霍銘總歸是他們的朋友。 兩人心有靈犀地看了看對方,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一絲無奈。 特別是后來海鮮大餐端上來后,他們看到柳曄替霍銘忙前忙后,夾菜去殼勺湯,伺候得極為周到,那種無奈就更為強烈了。 但他們偏偏不能告訴柳曄實情,去阻止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因為這樣就是背叛了霍銘。他們不能對不起霍銘。 真是無奈又無力。 一頓飯沒有花多少時間,很快的,吃完飯后,五人分成了兩路。林振昊的車停在醫院東大門前,他和蕭思琪一起慢慢走過去開車回家。 陳磊的車則停在西門內的地下停車場?;翥懞土鴷弦约懊蜏蕚渥叩教鞓驅γ嫒サ人_車出來。 陳磊一路小跑,人影很快就消失了。柳曄扶著霍銘上了天橋,毛威跟在后面。 沒錯!是那個頭發有點自然卷的男孩子,長挺好看那個! 突然一個聲音從前方惡聲惡氣地傳來。 柳曄一聽,怎么覺得這聲音說的那男孩就是他,便尋聲望了過去,結果一看差點沒嚇破了膽。 六個大漢抓著鋼棍氣勢洶洶地從天橋的樓梯上沖上來,直直地向他們撲來。 鋼棍!又見鋼棍! 再聯想到先前那個男人的話,柳曄冷汗滴下。 陳旭冬,這家伙瘋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霍銘:二位想多了。 后來, 霍銘:二位我收回之前的話,老婆裝作忘記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報復! 第29章 二更合一 快跑!眼看著六個壯漢馬上就要跑過來了,柳曄抓住霍銘的手,顧不上跟他解釋什么,拉著他朝來時的方向逃去。 天橋上撐著太陽傘行走的幾個女人嚇得尖叫起來,鋼板搭成的橋面隨著壯漢們的奔跑,嘭嘭嘭不斷震動。 出什么事了?霍銘吃驚。剛才某個男人那句兇狠的那個頭發有點自然卷的男孩子,長挺好看那個他是聽見了,但他不知道柳曄的長相,就沒把這個往柳曄身上聯想。 陳旭冬又派人來追殺我了。柳曄飛快地說道,然后閉上嘴。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腳下的路上,拉著霍銘就像亡命天涯的倒霉蛋,一路狂奔。 兩人從樓梯上下去,腳踏著樓梯鋼板,仿佛飛竄在沒有實心的云朵之間?;翥戸怎咱勠?,幾次險些踩空摔倒。 柳曄扶著霍銘,心如鼓擂,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或許他一個人跑就可以了,那些人是陳旭冬派來對付他的,他跑走了,那些人可能就會全力地追擊他,根本不會把注意力放到霍銘和毛威身上。 可是,他賭不起。他怕自己跑走了,那些人會分成兩路,幾個追他,幾個卻留下來對付霍銘和毛威。 毛威能打,但他一人兩只手,肯定搞不定這么多個拿著鋼棍的彪形大漢。 至于霍銘,他眼睛都瞎了,就算之前在拍賣行那邊一個過肩摔弄暈了劫持犯,可也不過是乘人不備而已?,F在真要讓他跟這些男人杠上,肯定只有純粹挨打的份,而且還會被打得很慘。 快追快追!大漢們一邊叫嚷著,一邊揮著鋼棍兇神惡煞地沖過來。 毛威堵在天橋中間,飛起一腳撂倒一個。 cao!果然是練家子!六個人之中有個剃光頭的看起來像是老大,他重重地朝地上呸了一口,指了指自己邊上的一個人,你留下來跟我一起干他,剩下的,追! 都別想走!毛威急了。 除去那個被他踹倒后半天爬不起來的家伙,毛威又攔住了三個人!但是以一敵三,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從他身邊跑過,向霍銘和柳曄追去。 柳曄扶著霍銘跑下天橋,瘋一般地沿著街道飛奔。 因為拉著霍銘,速度受到限制,跑了十來分鐘,揮舞鋼管的歹徒們在后面越追越近。 街道上的行人紛紛避讓,好些人站在路邊膽戰心驚地掏出手機報警。 媽的,拉著一個瞎子居然還跑那么快!看我追上后不揍死他們! 柳曄一邊跑一邊回頭,臉色白得就像刷了石灰的墻。 霍銘推了柳曄一把:別管我了,你自己跑吧,他們不敢動我的。 別開玩笑了!柳曄抓緊他的手,急道,萬一我撒手后他們就把你按地上打呢?! 想不到就在說話間,跑得更快的那個歹徒追上了他們。 柳曄急得把霍銘往前面推去??炫?!別管我!他急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歹徒伸出手去一把抓住柳曄的后領,喘著粗氣說道:你他媽的體校出來的吧!再跑啊,老子看你再跑!還有你,他瞪向被柳曄推到前面的霍銘,惡狠狠地,你這個瞎子,你也跑不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他舉起了手中的鋼棍。 歹徒沒敢砸柳曄的腦袋,只照著他的上半身打下去。 卻是誰都沒有想到,被柳曄放開的霍銘,突然反身一踢,一腳踹在歹徒的腰間。 那力道,仿佛歹徒那個部位的器官都被踢碎了。 啊歹徒慘叫一聲,鋼棍哐啷掉地,他倒了下來,像是一塊被人踹翻的大石頭,不再有任何的行動力。 后面追上來的另一位歹徒驚呆了。媽的連個瞎子都是練家子!他滿嘴抱怨,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怎么就沒講這瞎子也是練家子!cao! 不過他的抱怨也就幾秒而已,見到同伴倒在地上哀嚎,他掄起鋼棍,惡狠狠的:一個瞎子而已,還真當自己武林高手??! 鋼棍徑直朝霍銘砸去。 柳曄呼吸一窒,渾身冰涼。 霍銘躲過,但動作頗為遲鈍。畢竟他看不見,只能依靠聲音來辨別歹徒的攻擊位置。 鋼棍再一次朝霍銘砸去。 去死吧! 這一回,霍銘沒辦法躲過去了!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顯然也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柳曄腦中一片空白,別!他慘叫道,接著,像一只主動擁抱烈火的飛鳥,張開雙臂,面對歹徒,擋在霍銘身前。 砰!鋼棍重重地砸在柳曄的左肩上。 原來這就是骨裂的感覺! 劇痛炸開,有如一朵久久無法散去的蘑菇云,以那被擊中的地方為中心,沿著無數密密麻麻的血管,傳至全身。寸寸鉆心! 柳曄痛叫出聲的同時,眼淚很沒骨氣地掉了出來。 老子沒找你,你倒自己撲過來了,你對這瞎子還真是有情有義!這個歹徒廢話比較多。 剛才被霍銘踹在地上的那位,捂住腰一邊哀嚎一邊痛罵:媽、媽的!你跟他們廢話什么!直接揍死他們! 你們這群瘋子!柳曄咬著牙,拼死一樣地站著,護住霍銘一動不動。 柳曄霍銘站在柳曄身后,滿臉震驚與不可置信,他伸出雙手摸向柳曄,聲音顫抖,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恐懼,你傷到哪兒了? 柳曄感到霍銘的手碰到自己的背,緊接著,他的手臂被霍銘抓住,霍銘想把他往他那兒拉。 沒、沒事。柳曄說道,這話說得連他自己聽在耳朵里都覺得特別假,努力壓抑住的哭腔在霍銘的關切中差點爆發出來。 他痛得都快死了好么! 幸好霍銘拉的是他的右臂,這要是拉到傷了肩膀的左臂,他搞不好會直接表演個當場去世。 歹徒又舉起鋼棍。柳曄沒傻到乖乖地站著讓他打,掙脫開霍銘的手,再一次將他往邊上推,迎著歹徒險險躲過砸下來的鋼棍,抬起一腳就朝他襠部踹去。 我、我cao!死瞎子!這個時候,剛才被霍銘踢倒在地上的那位,恰恰好吃力地爬起來,他撿起身邊的鋼棍,哐哐哐地拖在地上,弓著腰朝霍銘走去,看老子不 乒!一張凳子突然像天外飛石一樣朝他砸來。 他險先被砸到,人唬了一大跳,腳步頓住。 街邊有家小超市里猛然沖出來四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手里舉著掃把棍。 他媽的當街行兇??!連瞎子都不放過!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四人怒罵,沒兩分鐘就沖到他們面前。 我警告你們,你們不要多管閑事想要廢掉霍銘的歹徒用手指著這四個年輕人,結果話都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重重一掃把。 柳曄那邊,歹徒的襠部差點被柳曄踹到,向后跳了一小步:一出手就這么陰,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鳥!他掄起鋼棍朝柳曄的腿上招呼去,有人花錢讓我們兄弟幾個廢了你的腿,廢掉后我看你還怎么踢! 面對這樣一個人高馬大,武力值爆棚的壯漢,柳曄只能連連后退,心里直呼完蛋。撲通!偏偏這危急關頭,他腳下踩到了什么,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絕望中柳曄抱頭閉上了眼睛。 乒!一個掃把棍砸到了歹徒的臉上,緊接著兩個年輕人撲了過來。 柳曄!霍銘滿臉都是對自己無力的痛恨,他伸出雙手摸索著。 我、我沒事這回是真的沒事了,雖然左肩痛到他想升天,但看到突然冒出了四個見義勇為的人,柳曄劫后余生地長長地吐了口氣。 沒過多久,警車也來了。刺耳的警笛響徹整個天空。 但是攻擊柳曄和霍銘的兩個歹徒,早在發現他們討不了好處的時候,就已經扔下手中的武器跑人了。 只有毛威那邊,有兩個人被他打暈在地,不省人事。 毛威傷得不輕,腦袋上被開了瓢,鮮血直流,腹部還被劃了一刀。 那個光頭腰上揣了把匕首。毛威呸了一口,要不是沒注意到,也不會讓他得了便宜!這種傷好像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cao,我才去取個車,你們就成這樣了!事后才出現的陳磊一臉悔恨,氣得差點沒抽自己兩巴掌。 醫院就在邊上,這下他們都不用回去了。 坐著車子從西門進去,繞開病房樓前個別干勁十足依舊蹲守的記者,陳磊直接把車開去了門診樓。 在霍銘的要求下,骨科最權威的專家醫師親自過來給柳曄看診,而他邊上那個過來送化驗報告單的年輕醫生就是幾個小時前在救護車里給柳曄包扎的那一位。 看到柳曄,年輕醫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先去影像樓拍個片吧!專家醫師說道。 這是回家路上又被人劫持了嗎?年輕醫生喃喃道。 不是,柳曄嘆了口氣,非常認真地回答他,是被仇人追殺了。 年輕醫生看著柳曄,你的人生很精彩。 謝謝。柳曄沖著他艱難地笑了笑。 精彩到他都想試試從樓上跳下去看看能不能穿越回去了。 毛威自己到外科診室處理傷口?;翥懞完惱趧t陪著柳曄。 拍片結果還挺好,沒有柳曄想象的那么嚴重,他痛到恨不得咬舌自盡,還以為骨頭肯定碎成七八塊,想不到只不過裂了一道小小的縫。 碎成七八塊?專家醫師撇了柳曄一眼,你以為你的骨頭是豆腐做的??! 柳曄歪斜在椅子上,腦袋抵著椅背,死死咬住牙才沒讓自己呻吟出來。 男孩子這么怕痛也真是少見,專家醫師叫護士進來,準備給柳曄打石膏,好好養著,一個月后就能拆掉了。 謝謝醫生。柳曄說道。 謝謝醫生。一直坐在邊上,許久沒發出一個聲音的霍銘也終于開口道。他看不見,只能在黑暗中感覺柳曄的方向,面朝著柳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