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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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什么?胡渣男冷笑一聲,高聲說道,我就是想要討個說法!你這個jian商,為了拿到我們那塊地不擇手段,你雇兇強拆,毀我家園,你還是人嗎? 霍銘嘆了口氣:剛剛拍下你們那塊地的,不是我們霍氏,是日盛地產有限公司。我身后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一聽到他的話,已經后退五米的幾個人小雞啄米一樣拼命地點頭,就怕這胡渣男不相信。 胡渣男: 他特么就不想聽到這句話好么?! 我我不管!胡渣男停頓幾秒,然后梗起脖子,理直氣壯地說道,強拆的那伙人說是你雇來的,那就是你雇來的。你要賠償我的損失。 行?;翥憹M口答應,什么要求我都能答應,你能把他放了嗎? 聽了霍銘的話,胡渣男又愣了幾秒,這一回,他抬起頭來,向上面高高的五樓地方望去,好像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需要一個人為他指導一樣。 階梯下方不遠之處的談判專家又皺了皺眉頭。 那 你把他放了,我代替他。 霍銘!柳曄驚叫。 行!對于這個要求,胡渣男竟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霍銘認為犯人會滿口答應他的這個要求是一件很好理解的事,畢竟他是一個瞎子,與其劫持一個健全的男人還不如劫持他一個行動不便的盲人。 霍銘不知道,階梯下面的談判專家已經默默地后退兩步,反手對著遙遠隱藏的狙擊手做出了一個不必和放下的手勢。 柳曄雙目開始赤紅,盯住霍銘,在他探出一只腳摸索著走下階梯的時候,差點再一次叫出聲來制止霍銘。他咬著牙,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 胡渣男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但其中還隱藏著快要功成身退的不易察覺的喜悅。 這邊。胡渣男用聲音指引著霍銘。 霍銘摸索到胡渣男的身邊。 胡渣男拿開菜刀,一腳將柳曄踹開,柳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下面的談判專家趕緊沖過來。 柳曄倒在地上。他脖子上的傷勢其實還好,只是被菜刀輕輕碰了一下,劃破了點皮,毛細血管破了,出了點血,他血小板功能不錯,這么短時間內已經止血。 只是從樓梯上滾下來,額頭上磕破了一大塊,又青又腫,還淌著血,看著怪嚇人。 沒事吧!談判專家扶起柳曄。柳曄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坐在地上緊張地朝霍銘看去。 卻見那胡渣男把他踢下階梯后,伸出左手想要抓住霍銘,準備像挾持柳曄一樣,一手抓他,一手拿著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想不到霍銘反而兩手鉗住他的手腕,右腳在前左腳在后,以自己的腳尖為支點,身子為杠桿,一個用力,直接將他來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胡渣男碩大的身軀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整個人飛了出去,像展翅的傻大鳥,飛得再也沒有回頭路。 嘭!柳曄就這么看著剛才劫持自己的彪形大漢三秒之內從階梯上方飛下來,砸在自己身前,震起一片塵土,驚得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抬頭看了看霍銘。 霍銘就那么站著,居高臨下。中午的陽光很烈,照在他身上浮出一圈光暈,令他瞧上去好像無所不能的神仙一樣。 你、你好厲害柳曄佩服到話都說不流利了。 乒!五樓衛生間里,躲在男廁打掃間內從窗戶往下看的霍鋮見到了這一幕,一腳將身邊的拖地桶踢翻。 他手里拿著手機,手機貼在耳朵上。 他壓著聲音氣到幾乎吐血:王啟南!我叫你找人來搞事你就是這樣找的?全世界都知道霍銘是空手道三段,你他媽還敢叫那家伙讓霍銘走近他? 手機那邊王啟南大吃一驚:顧二山讓霍銘走近他?不會吧!呃好吧,他是擅作主張 顧二山,原來那家伙叫顧二山,他媽的他叫顧二傻吧!你說他擅作主張?難道他故意跑五樓你會不知道? 王啟南更加吃驚:他故意跑五樓? 你敢說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叮囑你的?隨便在一樓弄個人意思一下讓記者曝光就行了,你他媽是什么意思?! 我 你找人來演戲他媽的好歹也找個腦子正常點的吧!跑五樓來就算了,本來是件更好的事!媽的他都知道霍銘沒拍下那塊地他居然還敢抓著柳曄跑一樓去 這一回,王啟南驚得聲音都通過手機穿透霍鋮的耳膜了:霍銘沒拍下那塊地?你為什么沒讓霍銘拍下那塊地? 我CAO你媽,你管我為什么沒讓霍銘拍下那塊地! 說完之后,霍鋮發指眥裂地掛斷了電話,轉身一拳狠狠地砸在木頭擋板上,咬著牙,好像要吃人,胸口一起一伏,聲音陰鷙得猶如惡犬:霍銘!很好!很好!真有你的! * 作者有話要說: 霍銘:我這是英雄救美,老婆你會不會愛上我? 柳曄:你只是遇上了二傻子。 寫得太慢,抽獎時間定早了。以后還會抽一次。 第25章 武家爸爸來了 霍銘一個過肩摔放倒了顧二山,震驚全場。 坐在地上看熱鬧的村民們,好些個驚得把手中當扇子用的寬檐帽掉在了地上。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霍銘一步一挪,慢吞吞地,挺艱難地從臺階上往下走,直到臺階下面那個之前被挾持的,被踹下階梯的少年飛快地從地上站起來,繞過他身前那個被摔得暈厥過去的顧二山,急匆匆地跑上去,一把扶住了他。 現在的霍銘哪有剛才那種靈活勁? 很多人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柳曄扶住霍銘的手臂,正想像以往那樣帶著他走下階梯,想不到霍銘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心冰涼貼在他的手背上,嚇了他一跳。 你沒事吧?霍銘問道。 ???我沒事。柳曄沒想到霍銘握住他的手只是因為關心他。 他覺得霍銘是那種不太會表達情感的人,畢竟大部分時候,他都面無表情。如果要表示對別人的關心,他大概只會嘴巴上說一下,然后送些什么東西過來。 柳曄真的沒想到霍銘竟然會主動握他的手?;翥懖皇翘貏e討厭跟別人有肌膚接觸嗎? 我聽見你悶痛的聲音,也聽見周圍有人在尖叫,你還被踢下去?;翥懻f道,你怎么可能會沒事?他握住柳曄的手緊了緊。 真沒事。柳曄笑了笑,脖子上淺淺的一道紅印而已。 霍銘聽了,皺了皺眉頭:但是 柳曄道:你聽我聲音,是不是中氣十足?我跑上來時候你也應該聽出我身手敏捷,我真的好好的呢!說著,另一只手扯了扯霍銘的袖子,示意他下去。 霍銘便不再多說什么了,由柳曄攙扶著下了階梯。 處于昏厥狀態的顧二山很快就被沖過來的警察們抬走了。個別無良的記者從遠處闖過來,想要采訪霍銘,也被警察給攔住。 從呆愣狀態中反應過來的村民們站了起來,指著霍銘謾罵起來,之前的那個口號又被他們整齊劃一地喊起來。 甚至有人要朝霍銘沖過來。 拍賣行的保安們以及警察們堵在他們前面。 在這種情況下,霍銘卻先向警察要求一輛救護車。 站他后面準備做隱形人,看他要怎么解決這群村民的柳曄倒抽一口冷氣,指著自己問道:救護車不會是給我叫的吧? 霍銘沒理他,向警察要了一個擴音器,對著依舊拉著橫幅被警察驅趕都不肯走,老弱婦孺全都躺在地上哭天搶地的村民們大聲宣布:河前村的村民們,你們聽著,我,霍氏集團總經理霍銘,在這里負法律責任地對你們說,這次河前村以及周邊舊屋區改造項目地皮拍賣,我們霍氏并沒有競買下來,買下地皮的是日盛地產有限公司,強拆你們的房,強搶你們的地,全是他們干的!你們要哭要鬧找他們去! 聲音極其宏亮,通過擴音器傳遍四方。從拍賣行大樓出去數十米的江濱大路,步行道上步履匆匆的行人們,非機動車道上飛馳電掣的電動車手們,全都聽得一清二楚,而在大路中央行駛的車輛中,個別沒關車窗的車主們,也扶著方向盤挑了挑眉毛。 有好事者在等紅燈的時候,干脆拿出手機,編輯了一句【人在海市,目擊霍氏集團被人碰瓷】,并把手伸出車窗,調準焦距,飛快地對準拍賣行外烏壓壓的人群,拍了一張照片發到微博上去。 而這邊,霍銘說完之后,將擴音器遞還給警察。 接下來需要我配合調查的地方,請聯系我的特別助理蕭小姐。他說道。無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愣在當場的村民們,以及高喊你騙我們,上啊,我們不要被他騙了的領頭鬧事者,向后一轉,抓住柳曄的手臂,示意他帶路走到一邊等救護車去。 這個時候,蕭思琪剛好拄著不知道從哪里借來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從大樓里走出來。聽到霍銘提到她,面對著大樓前這么多人,她露出了一個優雅的笑容。 柳曄見大家把目光都放在他身后,轉頭一瞧,看見了蕭思琪。 蕭思琪臉上畫著淡妝,兩頰的腮紅令她瞧起來狀態還算可以,只是細心的柳曄發現,她雖然笑著,但豆大的汗珠已經從她耳朵邊上滑了下來。 柳曄扯了扯霍銘的袖子,湊到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你還是換人吧!蕭jiejie好像受傷了。 于是最后,霍銘不得不讓陳磊出面代表他跟警察打交道,自己則坐上救護車,帶上毛威,陪著柳曄和蕭思琪去了醫院。 對于自己必須去醫院這件事,柳曄是非常反對的。 穿越第一天,他就去了醫院,陪著霍銘呆到隔天下午才出來。接下來第三天,又去了趟醫院,原以為當天早上就可以出來,想不到霍銘出事,住院了三天。而他穿越迄今也不過一個星期而已,竟然在醫院里就度過了四天。 他現在一聽到醫院兩個字就反胃。結果霍銘還非要他跟蕭思琪一起去。 我真的沒事。柳曄說道。 他的傷口,在救護車上就已經被醫生處理好了。 脖子上確實就是小傷。醫生給他涂了碘伏就算了事。而額頭上,醫生給他用酒精清洗了一下,然后擦上藥再包上紗布。 其實完全沒必要包紗布,這種擦傷,跟小孩子在跑道上奔跑,一不小心摔倒,磕破了膝蓋沒什么兩樣。但大概醫生覺得這樣太對不起他們叫救護車的一百多塊錢,非得給他處理得像被人啃了一口似的。 柳曄到了醫院想陪蕭思琪去看腳。但霍銘不允許,甚至居然叫毛威去病房部要了一間病房。 柳曄驚得以為霍銘腦子出了問題。 醫生在救護車上就說我沒事了。他再一次強調,我根本就沒必要來醫院,更何況還是住院。還有你居然弄得到病房,現在不是醫療資源緊張嗎? 他們來的這家海市XX醫院是上回霍銘發燒那晚來的那個。 柳曄坐在床上,霍銘坐在柳曄對面的沙發上。這回他們的位置跟前兩次不一樣,完全掉轉了個位。 霍銘的墨鏡已經摘下,沒有聚焦的雙目朝著柳曄:霍氏有這家醫院的股份。 好吧!原來如此。 柳曄轉開臉,隨手拿起剛倒好放在床頭柜上的白開水,低頭抿了幾口。不是,他突然想起他真正想說的話,你不會要我住院吧!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沒事呢? 沒有要你真的住院?;翥懻f道,只是要你進來做個樣子,很多記者跟著。 柳曄愣?。河浾??片刻后,他恍然大悟,救護車一路過來,后面記者一路跟著?不是吧,活這么久,柳曄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全方位窺視的不適,因為我是被劫持的受害者? 對?;翥扅c頭,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更因為你是我身邊的人。 霍銘說完這句話后,柳曄就沉默了。他立即明白霍銘為什么要讓他來醫院,也明白霍銘為什么要讓他呆在病房里。 在場的人看到他受了點輕傷,但媒體會怎么報道,全靠記者一支筆。 霍銘叫救護車,到醫院后給他弄病房,這就給了記者們一個隨便發揮的素材。無良記者們很喜歡夸大事實,到時候一張救護車的照片,一份入院繳費的收據,就足以讓他們寫出被歹徒挾持的人年輕人傷得很重這樣的話。 這種話對霍銘來說,是有利的。他是霍銘身邊的人,記者肯定也會報道出來,那么這次霍銘被污蔑的事,經由網絡發酵,同情霍銘,譴責幕后黑手的人便會多起來。 畢竟霍銘人都失明了,卸任前因為責任心參加一個拍賣會,不但沒有競拍到想要的地皮,竟還受到別人的污蔑,甚至身邊負責照顧他的人都被挾持受了重傷。這些種種,全會讓網絡上同情心爆棚的人義憤填膺。 輿論上霍銘就占據了優勢。 關于今天霍銘被污蔑的事,開篇就是三年后的原書并沒有做出任何記載。但柳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能夠做出這種事的,除了霍鋮,就再也不可能有其他人。 霍鋮偷雞不成反而啄把屎。 柳曄摸了摸鼻子,為霍銘能夠在短短時間里,想到如何將事情變得對自己最有利而感到佩服,卻另一方面,覺得很不爽。他還以為霍銘是因為不相信他說自己沒事,才非要他上救護車呢,想不到竟是因為這個!甚至還利用了他! 柳曄臉色就不太好看,但是他看了看坐他對面臉上又是沒什么表情的霍銘,還是心說算了,霍銘畢竟是關心他的。 他的手背上好像還保留著霍銘掌心的溫度。他在臺階上扶住霍銘,霍銘猛地一下抓住他,那種擔心沒有作假,他感覺的出來。 所以,被利用就被利用吧,柳曄郁悶地撇了撇嘴,安慰自己道,好歹霍銘現在跟他說清楚了,沒叫他一直不明不白的。他能理解最一開始霍銘為什么不說之前旁人那么多,霍銘傻了蠢了才會把剛才那些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