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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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洲轉身去接冰鎮橙汁。 紀安澈渾身癱軟地坐在沙發,累的像是打了一仗。 總覺得他似乎忘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腦海中一道白光閃過。 紀安澈忽然想到,他特意在冰箱上貼了一張便簽紙。 那張便簽紙上寫了很多激怒顧寒洲的話。 草,如果被顧寒洲看到那張便簽紙,他絕對會沒命的。 紀安澈急忙邁開步伐,往廚房的冰箱跑去。 趕到冰箱位置處,已經晚了。 顧寒洲手里拿著一張藍色的便簽條,整張臉面無表情,渾身氣質陰沉暴戾。 大概率是看完了他寫的內容。 顧寒洲唇角漾開怪誕笑意,輕聲念道:哥哥想要移情別戀? 他掀起眼簾,漆黑如墨的瞳孔泛著猩紅:哥哥喜歡上誰了? 紀安澈艱難地咽了下口水,抿緊蒼白唇角。 本來以為他們再也不會見面,他才故意寫那種話來激怒顧寒洲。 沒想到,挖坑把自己埋了。 救命?。。?! 安靜的房間內傳來紙張撕裂的聲音。 顧寒洲慢條斯理地將紙條從中間撕開。 紙條被撕成碎片。 顧寒洲一揮手,漫天雪白紙片散落飛揚。 雪白紙片落在紀安澈發梢,劃過他的臉頰,紀安澈垂下視線,不敢去看顧寒洲臉上的表情。 空氣中滿是壓抑至極的死寂。 紀安澈緊張地屏住呼吸,心臟揪緊,直直地往下沉。 顧寒洲緩緩踱步朝他走過來,抬起他的下頜。 下頜被掐出紅印,紀安澈被迫昂起頭,琥珀色眼眸泛著水霧,視線望向顧寒洲。 顧寒洲唇角噙著溫柔繾綣的淺笑,卻讓紀安澈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乖,告訴我,你喜歡上誰了? 看到顧寒洲唇角的詭異淺笑,紀安澈頭皮發麻,腿肚子發軟。 草,顧寒洲又要發瘋了。 快逃??!遠離瘋批?。?! 紀安澈倉皇失措地往后退,這里是狹窄的沙發走廊,后面是墻壁。 他驚懼地瑟縮身體,懇求道:顧寒洲,你別過來。 顧寒洲步步緊逼,絲毫不留給他逃脫的空間。 最后,紀安澈被逼到角落,退無可退。 后腳跟被絆了一下,紀安澈不小心跌坐在沙發。 顧寒洲護住少年的腰身,沒讓少年摔在堅.硬的瓷磚地板。 襯衫不經意間被撩.起,露出一截雪白腰線。 顧寒洲掌心覆蓋到腰部皮膚,指尖輕輕.揉.撫。 沒過兩三秒,少年腰側的白膩皮膚泛起艷.麗的靡.紅。 顧寒洲漆黑如墨的瞳孔泛著詭譎笑意,語調繾綣,哥哥真嬌.氣,我沒怎么用.力,已經紅了。 紀安澈簡直想哭。 草,救命?。。?! 這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紀安澈反抗不了,只能放軟嗓音,小聲求饒:你能不能別碰我的腰 他眼尾浸出水霧,輕.顫道:我有點疼。 哥哥,我也疼。 顧寒洲握住少年的手心,覆蓋在他左胸心臟的位置,你摸,心臟很疼。 手心下方可以隱約察覺到心臟的緩慢跳動。紀安澈垂下眼眸,眼底掠過輕嘲,原來顧寒洲這個大騙子也有心么。 顧寒洲輕輕吻掉少年眼角的淚珠,眉眼泛著可憐神色,哥哥心疼心疼我,只喜歡我一個人,不要喜歡別人,好么? 看到顧寒洲故意裝可憐,紀安澈冷漠地瞥開視線,心底彌漫開抵觸情緒。 喜歡誰是他的自.由。 他憑什么不能喜歡別人,顧寒洲未免管的太寬了。 紀安澈知道目前最好的辦法是先安撫顧寒洲,情感莫名其妙地犯犟。他撐著手臂,琥珀色眼眸泛著水光,氣憤道:我喜歡誰和你有什么關系?!用不著你管我。 顧寒洲臉色驟然變得陰沉。 他漆黑眼底暴戾翻涌,晦暗眸光注視著紀安澈,不想讓我管你,也行啊。 顧寒洲松開壓制在紀安澈手腕的力道,陰惻惻道:等我死的那天吧。 驟然松開壓制,紀安澈連忙起身,忙不迭想逃跑。 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顧寒洲拉住少年的手腕,將少年扔回沙發。 紀安澈被扔到柔.軟的沙發,心里的悲傷逆流成河。 草,這個瘋子力氣怎么這么大。 這么大的力氣,顧寒洲還是人嗎?! 紀安澈躺在沙發,眼睜睜看到顧寒洲緩緩抽出褲腰中的皮帶。 草????? 顧寒洲抽皮帶是想做什么?! 不會是想用皮帶揍他吧?? 或者更可怕一點,顧寒洲想把他這樣那樣?! 如果顧寒洲真的想對他做什么,他根本反抗不了。 嗚大猛1的尊嚴不容侵.犯。 紀安澈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連忙放軟嗓音求饒道:不是,我剛才是騙你的。 我沒有移情別戀!顧小洲,你冷靜點??! 你先別動手,我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你不是想和我聊天么。我們談談人生,聊聊理想,你你有什么愿望嗎? 顧寒洲雙眼猩紅涌動著著怒火,冷白皮膚泛著詭譎淺紅,渾身氣質瘋.狂壓抑,看起來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人話了。 紀安澈心臟泡在冰水中,渾身都發冷。 完了完了,這次是真的涼了。 他今晚不會血濺當場吧。 顧寒洲單手扼住他的手腕放在頭頂,將皮帶纏住他手腕。 紀安澈身體往沙發縮,嗓音發抖:顧寒洲,你綁著我的手想做什么? 害怕到極點,他嗓音忍不住帶了壓抑的哭腔,哭唧唧地威脅道:顧寒洲,你如果敢做不好的事情,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顧寒洲唇角勾起愉悅笑意,好啊,哥哥千萬別放過我。 即便變成了鬼魂,我們也要生生世世地糾.纏不休。 紀安澈眼眸泛著淚光,徹底說不出話了。 救命啊,顧寒洲你究竟是什么品種的變.態。 唔唔唔 唇.瓣驟然被堵住,顧寒洲壓下來,在他唇齒間攻城略地。 他們以往接吻大多數溫柔輕緩,從來沒有這么激.烈過。 紀安澈根本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口腔內的空氣被席卷一空。他有合理的理由懷疑,顧寒洲是想借著接吻來謀.殺他。 顧寒洲含.著他的唇.瓣,問:哥哥喜歡我嗎? 手腕被遏制在頭頂,膝蓋被死死抵住,紀安澈連動手揍人都做不到,他從來沒這么無助過。 紀安澈徹底服軟了,嗓音斷斷續續帶著泣音,喜歡喜歡你 顧寒洲惡劣地咬住少年唇角,執拗地繼續問:哥哥有多喜歡我? 肺部空氣被掠奪一空,大腦渾渾噩噩地無法思考。紀安澈臉頰泛紅,想避開黏.膩的吻,我我不知道 顧寒洲捏住少年下頜,嗓音溫柔繾綣,哥哥認真想一想,有多喜歡我。 紀安澈脊背陣陣發抖,眼角淚珠不受控制地淌下來,很喜歡很喜歡你最喜歡你了 我也最喜歡哥哥。 顧寒洲舔掉少年眼角的淚,不知靨.足地咬住少年軟紅的唇,哥哥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絕對不可以拋棄我。答應我,好嗎? 思緒漂浮在半空,紀安澈瞳孔泛著迷蒙的光:嗯不拋棄你 哥哥要發誓。 好我發誓 平靜下來以后。 綁.住手腕的黑色皮帶解開,紀安澈甩了甩酸澀的手腕。 白皙手腕染著輕微的紅暈。 顧寒洲輕聲道:怎么又紅了。 抱歉,下次我會記得在手腕墊塊布料。 紀安澈一點都不想理他。 不可能再有下次了!這絕對是最后一次! 顧寒洲溫柔地吻上他的額頭,安撫道:哥哥等我一會兒。我去隔壁房間拿藥膏,給哥哥的手腕抹藥。 等顧寒洲離開。 紀安澈蜷縮起身體,將臉埋進抱枕里,默默流淚。 嗚嗚嗚顧寒洲這個瘋子。 這種膽戰心驚的日子他真的一天都過不下去了,他好想回家。 請問他現在去勤學苦練跆拳道還來得及嗎?能讓他打得過顧寒洲這個瘋子嗎? 緊繃的神智逐漸松懈下來,睡意襲來,紀安澈琥珀色眼底泛起困倦的水光。 可能是太累了。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紀安澈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身上蓋著一條毛毯,可能是怕他著涼。 他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 顧寒洲換了一身淺灰色家居服,看起來清爽干凈,和普通的少年人沒什么區別。眉眼清朗俊美,甚至比普通的少年更加討人喜歡。 哥哥,我新買的手銬已經到了。 顧寒洲輕聲說,哥哥放心,這次肯定不會磨手腕,哥哥現在要試試么? 紀安澈匆忙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 為什么讓他一覺醒來就面對這么恐怖的事情。 毀滅吧,還不如讓他直接長睡不醒。 看到少年輕輕扇動的眼睫,顧寒洲唇角勾起,手臂撐在床沿,俯身低頭。 忽然感受到唇角傳來溫熱的觸感。 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肯定是顧寒洲在偷偷地吻他。唇.瓣相觸,she尖快要探進來。 紀安澈在心中怒罵。 可惡,顧寒洲現在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紀安澈裝成剛睡醒的模樣,揉了下惺忪睡眼,連忙往后仰避開顧寒洲的動作。 他捂住嘴,憤憤道:你為什么要親我?? 顧寒洲一點被抓包的慌張都沒有,神情迷茫懵懂:我喜歡哥哥,哥哥也喜歡我。我為什么不能吻哥哥? 紀安澈哽住。 誰喜歡顧寒洲了?他才不喜歡! 不過,這句話紀安澈慫唧唧地沒敢說出口。剛才發生的可怕事情還清楚留存在腦海中,他不想再來一次了。 惹不起,他總躲得起。 紀安澈從沙發直接走下去,赤足走到地板。 地板涼,哥哥快把拖鞋穿上。顧寒洲輕聲提醒道。 紀安澈懶得搭理他,完全把顧寒洲說的話當成空氣,左耳進右耳出。 顧寒洲拎著拖鞋跟在他身后,哥哥,著涼的話,你會肚子疼。 紀安澈拿起桌子的蘋果,咬了一口,無所謂道:肚子疼就疼唄。 大猛1根本不怕疼。 顧寒洲俯身將鞋放在他腳邊,握住他的腳踝,說道:乖,哥哥把鞋穿好。 他們的拖鞋也是情侶鞋。 想當初,這兩雙拖鞋還是紀安澈買的。 紀安澈看到這兩雙情侶拖鞋,心情不禁有點復雜。 顧寒洲的鞋面掛著一個小羊羔,因為他覺得顧小洲性格綿軟溫順,像只可可愛愛的小羊羔,就給顧寒洲買了這雙鞋。 紀安澈自己穿的拖鞋是特別霸氣的惡狼,專門吃小羊羔的那種惡狼。 他當時心想。 他是兇巴巴的狼,顧小洲是乖巧溫順的小綿羊。 狼吃羊,多完美。 沒想到,是他識人不清。 顧寒洲才是真正的狼。 不對,顧寒洲比惡狼可怕多了。 紀安澈心里默默流下一大把心酸淚。 看到這雙拖鞋就不爽。 倔脾氣上頭,紀安澈冷聲說:我不想穿拖鞋,你能不能別管我。 紀安澈掉頭就走,走到書架隨便拿了本書隨便打發時間。 他的手機被冷漠無情的顧寒洲收走了。 沒有手機,人生簡直失去了樂趣。 旁邊就放著板凳,紀安澈不想坐在板凳,他偏要站在冰涼的地板,無聲地向顧寒洲挑釁示威。 看了五六頁書,顧寒洲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太符合常理。 紀安澈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顧寒洲,偶然瞥到顧寒洲純黑瞳仁凝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紀安澈手心浸出冷汗,心底不由得瘆得慌。 這個瘋子,不會又要發瘋吧?! 再來一次他脆弱的心臟真的扛不住。 顧寒洲朝他走過來,漆黑眼眸定定地凝視著他,嗓音比剛才冷淡了很多,去把鞋穿好,或者坐到板凳上。 紀安澈心臟抖了兩下,翻動書頁的指尖微頓。 讓他穿他就穿,那他多沒面子! 哼,就不! 顧寒洲無奈地嘆了口氣,半跪在地面,將鞋放到他腳邊,哥哥抬腳。 看到顧寒洲這幅裝模作樣的乖巧模樣,紀安澈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無論顧寒洲裝得多么乖巧可愛,他以后絕對再也不會相信。 紀安澈故意抬起足尖,踩在顧寒洲膝蓋處。 這是一個折.辱意味極濃烈的動作。 紀安澈從高處俯視他,命令道:你幫我穿。 從高處俯視著半跪在他身邊的男人,顧寒洲脊背繃緊,勁瘦有力的肌rou從衣領中隱約露出來。 紀安澈以為顧寒洲會暴怒,然后狠狠揍他一頓。 揍就揍吧。 他實在忍不下去了。 顧寒洲瞳孔涌動著妄念,嗓音干澀沙啞,嗯,好的。 顧寒洲捧住他的腳踝,指腹撫過白皙如玉的足.背,動作隱約帶了絲.狎.昵。 顧寒洲冷白眉眼泛起奇怪的紅暈。 男主的表情,為什么有點不對勁? 感覺到異樣,紀安澈略有不適地蹙眉,忍不住催促道:你動作快點,穿個鞋都這么慢。 話音剛落,顧寒洲俯身湊過去。 溫熱的吻落在白玉般的足背,皮膚泛起戰.栗感。 紀安澈臉頰霎時紅透了。 草,這個變.態??! 紀安澈倉皇失措地收回腳往后退,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他本來是想報復顧寒洲。 但他千算萬算,沒想到顧寒洲會做出這么無.恥的事情。 紀安澈目瞪口呆,氣得說不出話,你、你你?。?! 顧寒洲站起身,神色平靜正常,絲毫沒有臉紅的跡象。 漆黑瞳孔不再是往常的乖巧溫順,反而藏著令人心驚的占有欲。眉眼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曖.昧,在燈光下泛著詭譎光暈。 寒毛豎起,皮膚泛起針扎的警惕感,紀安澈忍不住往瑟縮地后退了一步。 空氣中涌動著黏.稠的曖.昧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