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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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洲站在他面前,眉眼彎彎,笑吟吟地凝視著他。 顧寒洲穿著淺白色T恤,這件淺白色T恤是他親自替顧寒洲挑選的,是他們的情侶服。 如今,白T恤下擺浸透了鮮血,深紅血液染紅雪白衣料,暈染開詭譎罪惡的花。 顧寒洲那張乖巧溫順的臉頰沾著血跡,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和以往一模一樣。 沾著血跡以后,那些乖巧溫順的笑容只顯得詭譎怪誕。 紀安澈感到毛骨悚然,身體不受控制地戰栗發抖。他恐懼地頭皮發麻,心底滲出森冷寒意。 顧寒洲指尖滴答滴答地往下淌血。 血液落在地板,發出輕微水滴響聲。 聽到響聲,紀安澈驟然回過神。 快逃! 快逃??! 快逃?。?! 紀安澈驚慌失措,急忙轉身想逃跑。 顧寒洲從身后摟住他的腰,將他禁錮在懷里。 顧寒洲深深埋進他的后頸,語調溫柔繾綣,曖.昧得仿若情.人間的低喃。 哥哥想去哪里? *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名場面! 第68章 哥哥想試試么 聽到顧寒洲的溫柔嗓音, 紀安澈身體猛然僵住。 淺淡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 紀安澈低下頭,清楚看到顧寒洲摟住他的指尖沾著血。 顧寒洲的指節很漂亮,指節修長, 指骨清瘦雋永。 上午, 這雙手還在喂他吃草莓。 現如今,鮮紅血液從清雋指縫滑落, 劇烈地刺激著紀安澈的神經, 提醒著他剛才顧寒洲犯下的恐怖罪行。 罪惡的深紅血液, 染紅了紀安澈的白襯衫。 血液浸濕在腰際,腰腹處傳來灼燒感, 燙得皮rou都快要融化。 劇烈的恐慌從心底襲來, 炸的他頭皮發麻。神經緊繃成細線。 紀安澈后背浸滿冷汗, 渾身都在發抖。 顧寒洲下頜搭在他的肩窩, 輕笑道:哥哥抖得好厲害, 哥哥在害怕什么? 是被我嚇到了么? 抱歉,不小心被哥哥撞到了。 顧寒洲嗓音平靜淡然, 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我下次會注意的。 下次注意? 還會有下次么?! 壓抑的窒息感從喉嚨傳來, 紀安澈張開嘴, 嗓音干澀,卻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仿若失語。 刺鼻的血腥從身后傳來, 不再是清冽溫潤的青檸味。 這個人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顧寒洲。 紀安澈顫著手, 用力將顧寒洲禁錮在他腰側的手腕向外翻。趁顧寒洲沒反應過來,連忙逃離顧寒洲的禁錮。 逃脫束縛后, 紀安澈神情倉皇地往后退了幾步, 他靠在背后的冰冷的鐵質桶壁, 胸膛重重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警惕地看向前方的顧寒洲。 顧寒洲堵住唯一的出口處,他逃無可逃。 如果想出去,就必須先解決顧寒洲。 顧寒洲唇角含著笑意,眉眼乖巧溫順,軟著嗓音迷茫問:哥哥為什么要松開我的手,哥哥不喜歡我抱著你么? 昏暗燈光隱約灑落在顧寒洲身上。 顧寒洲漆黑眼眸純澈,神情的單純懵懂和他身上深紅刺眼的血液形成劇烈反差。 滿身血的少年,無論露出再乖巧溫順的表情,絲毫不會讓人放輕警惕。 紀安澈神情驚懼,后頸傳來密密麻麻的針刺感,手臂泛起雞皮疙瘩。 哥哥不喜歡擁抱, 顧寒洲勾起唇角,唇邊漾開詭譎笑意,那我們來做點哥哥喜歡的事情吧。 顧寒洲唇角愉悅輕揚,踩著地面的血漬,朝他走過來。 腳步聲緩慢響起,每一步都在刺激紀安澈脆弱的神經。 紀安澈轉過身想往后逃。 后面擺滿了油桶,他根本無處可逃。 你別過來 紀安澈嗓音嘶啞,尾音發著顫,你別過來?。?! 聞言,顧寒洲反而加快腳步,直接將臉色蒼白的少年擁入懷中。他反手扼制住紀安澈的手臂,令紀安澈絲毫不能動彈。 顧寒洲叼住少年軟.紅的耳垂舔.吻,呢.喃道:哥哥在躲什么? 溫熱呼吸灑在耳廓,白玉耳廓泛起薄紅。耳垂傳來潤.濕的觸感,紀安澈渾身都在戰.栗。 耳畔傳來顧寒洲愉悅的輕笑聲,哥哥抖得更厲害了。 紀安澈握緊拳頭,趁顧寒洲沒有防備,狠狠朝他右臉揮上去。 悶重的拳頭觸碰到臉部骨骼。 顧寒洲猝不及防挨了一拳,被打得偏過頭。 鮮紅血漬從唇角滲出來。 紀安澈臉色煞白,嘴唇驚懼地發抖:滾! 你滾?。?! 顧寒洲唇角勾起,鬼魅般輕笑:哥哥第一次打我。 他指尖覆蓋上唇角傷口,指尖捻著唇角血液,很疼。 哥哥不心疼我么。 顧寒洲漆黑眸色陰鷙,還是,哥哥不喜歡我了? 紀安澈心臟攥緊,垂在身側的指尖不受控制地發抖,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被逼迫到極點,緊繃的神經瀕臨崩潰。 紀安澈眼圈周圍泛紅,齒關戰栗,咬牙切齒道: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滾開! 顧寒洲神色徹底冷下來,陰沉得嚇人。 他膚色冷白,漆黑瞳孔,凜冽眸光仿佛能活生生從紀安澈皮膚刮下一層rou。 紀安澈腿肚子打顫,腳底發軟。 大腦飛速運轉,急切思量著解決對策。 身后全被鐵桶堵滿,只有顧寒洲旁邊有缺口。 必須解決掉顧寒洲,他才能出去。 顧寒洲不會格斗,肯定打不過他! 只要他動作快點,一定可以逃走。 他沒必要害怕。 不要怕?。?! 紀安澈拼命壓抑下內心的恐慌,攥緊拳頭朝那條生路沖過去。 果不其然,顧寒洲擋住他的路。 紀安澈扼住顧寒洲的手臂,用了狠勁往后翻,右臂提肘內旋。 這是普通的擒拿手,用來對付普通人足夠了。沒有系統學習過格斗技巧的普通人,幾乎不可能憑借蠻力逃脫。 電光火石間,沒過三招。 紀安澈很快意識到,他根本打不過顧寒洲。 他被顧寒洲抱在懷里,手腕被扼制在腰后,被壓制的完全不能動彈。 紀安澈氣得想罵臟話。 草,顧寒洲不會格斗居然也是騙他的?。?! 顧寒洲眼底陰戾消散,唇角溢出清淺笑意,哥哥是在主動向我投懷送抱? 顧寒洲指尖掀開襯衫,輕撫他的腰線,哥哥真熱情。 紀安澈眼尾泛起氣憤紅暈,掙扎著身體罵道:滾!放開我?。?! 你別碰我?。?! 顧寒洲將少年壓制在冰冷墻壁。 唇角破損的地方滲出鮮血,顧寒洲指尖擦拭掉唇角血跡,可憐兮兮地撒嬌,哥哥,我流血了。 紀安澈扭過頭,毫不在意地冷嗤道:關我什么事?! 顧寒洲唇角笑容消失不見,眉眼涌動著陰戾,當然和哥哥有關。 哥哥要嘗一嘗么。 紀安澈不明白顧寒洲的意思,扭過頭權當沒聽到。 顧寒洲桎梏住少年,沾了血液的指尖覆蓋到少年唇角,指尖重重地碾.磨,將鮮血涂抹到少年的唇.瓣。 唇角傳來濃郁的鐵銹味。 紀安澈睜大琥珀色眼睛,瞳仁驚懼顫.動。拼命想避開,但是避無可避。 瘋子??! 顧寒洲這個瘋子?。?! 水潤的唇.瓣沾了血,顯得詭譎綺麗。 哥哥現在和我一樣了。 顧寒洲唇角掛著病態的笑容。 顧寒洲捏住少年的下頜,強.迫他張開唇。 隨后瘋.狂地吻上去,舌.尖抵住齒關,在唇.齒間撕.咬。 紀安澈狠狠用牙齒咬了顧寒洲一口,他用了死勁,幾乎要咬下一塊rou。 鮮血從唇齒間淌落,不知道是誰的血。 顧寒洲仿佛不知道疼,吻得愈發洶烈。 鐵銹味在唇齒間蔓延開,肺部呼吸不到空氣,窒.息感傳來。劇.烈的刺.激讓紀安澈神智發昏,思維變得凝滯笨重。他眼尾浸出水霧。 這個吻當中蘊含著瘋狂絕望的愛意,紀安澈心臟顫.動,骨骼止不住地戰.栗,幾乎要溺.亡其中。 脖頸倏地傳來輕微刺痛感。 針頭刺進皮膚。 眼前的景象變成破碎光粒,漂浮著無法聚攏。 紀安澈視線很快陷入一片黑暗。 他渾身癱軟,脫力地往下倒。 顧寒洲扶住少年,俯身勾起他的膝蓋,將少年抱在懷中。 少年眼角泛著淚痕,唇.瓣.蹂.躪成水.紅色,長睫沾著淚珠,可憐兮兮的,讓人想欺.負。 哥哥當初答應過我,永遠不會拋棄我。 顧寒洲漆黑眼眸滿是執拗的占有欲,嗓音繾綣:哥哥不能反悔。 顧寒洲輕輕地吻掉少年眼角的淚痕,動作藏匿著小心翼翼的溫柔,仿若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紀安澈再次睜開眼睛,眼前是白色天的花板。 房頂懸掛著一盞歐式燈,這里是顧寒洲的家。 剛睡醒,大腦渾渾噩噩的不清醒。 剛才不是在倉庫么。 怎么突然回到顧寒洲家里了? 紀安澈揉了揉眼睛,緩慢想起下午發生的事情。 那些欺騙和隱瞞,還有顧寒洲發瘋的血腥場面。 紀安澈心里咯噔一跳。 求生欲極速涌現,頓時什么都顧不上想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跑路! 趁顧寒洲不在,趕快離開這里! 紀安澈手腕撐住床沿想坐起身,忽然聽到手腕處傳來叮鈴啷當的清脆響聲。 他低下頭一看。 頓時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心中奔騰而過。 右手的白皙手腕上,如今戴著一個淺銀色手銬。 手銬????? 草,顧寒洲真是出息了! 手銬另一端連著床柱,鎖鏈距離大概只有五米。 五米的距離,還衛生間都去不了。 紀安澈現在急需速效救心丸。 他本來還想跑路,現在看來,恐怕他連臥室門都出不去。 請問顧寒洲還能做個人么?! 紀安澈試著掙扎了一下,想把這副手銬弄掉。 過了十分鐘,他的手腕都磨紅了,還沒有掙扎開。 紀安澈環顧四周,房間里也沒有可以把手銬砸開的銳器。 累了,毀滅吧。 房門忽然推開。 顧寒洲從外面走進來。 顧寒洲身上沾滿血跡的衣服已經換掉,現在穿著他們的情侶裝淺灰T恤,看起來干凈又溫柔。 微濕的黑色碎發搭在額前,讓顧寒洲渾身有種青春鮮活的少年意氣。 看到紀安澈赤足站在地板,顧寒洲溫柔提醒道:地板有寒氣,哥哥小心著涼。 聽到顧寒洲這么說,紀安澈忽然感覺腳底確實有點冷。 顧寒洲眉眼漾開柔和情緒,拉住他的手腕,哥哥,我們去沙發吧。 看到溫柔的顧小洲,紀安澈呆呆地點頭,好的。 跟在顧寒洲身后,坐到沙發。 顧寒洲眉眼彎彎,淺笑道:哥哥想吃點什么?我去給哥哥做飯。 顧寒洲動作自然地擁住紀安澈的腰,下頜搭在紀安澈肩窩處。這是他們慣用的姿勢,顧寒洲向來喜歡埋在他后頸,軟乎乎地朝他撒嬌。 少年身上熟悉的青檸味縈繞在鼻尖,所有都和往常一模一樣。 紀安澈神情恍惚,以為熟悉的顧小洲回來了。 他隨意抬起手腕,想摸一下顧寒洲溫柔繾綣的眉眼。 耳邊忽然傳來鎖鏈的清脆響聲。 紀安澈低下頭,看到手腕的冰冷鐐銬。 他簌然驚醒。 假的!都是假的! 這副乖巧溫順的模樣都是顧寒洲裝出來的! 倉庫里那副血腥恐怖的樣子才是顧寒洲的真實模樣?。?! 恐懼如潮水襲來。 紀安澈慌忙推開顧寒洲,倉皇失措地逃到離他最遠的地方,琥珀色眼眸警惕地凝視著顧寒洲。 顧寒洲眉眼溫潤,無奈地安撫道:哥哥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我手上沒有拿任何尖銳的物品,哥哥,你很安全。 如果哥哥仍然感覺害怕,廚房最左邊第二個柜子有一把菜刀,哥哥可以握著菜刀和我聊天。 紀安澈繃緊的神情不自覺松懈。 握住菜刀聊天,那個場面未免也太沙雕了。 顧寒洲唇角翹起,輕笑道:不過把菜刀送給哥哥,我可能沒辦法給哥哥做飯,也沒辦法給哥哥切水果。哥哥現在餓嗎? 看到顧寒洲這副正常人的模樣,不得不說,紀安澈心里的驚懼減輕了很多。 主要是倉庫那副血腥場景對他的沖擊性實在太大了。 現在冷靜下來,紀安澈心想,其實也沒什么好怕的。 顧寒洲總不可能鯊了他。 最重要的是,紀安澈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顧寒洲不會真的傷害他。 明明撞到了那么血腥恐怖的場景,明明知道了顧寒洲是瘋批病嬌,他還是奇怪地認為,顧寒洲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這么一想,紀安澈瞬間平靜下來。 恐懼散去后,洶涌的怒火后知后覺涌上來。 顧寒洲騙了他那么久,連一句最起碼的道歉都沒有。不過就算顧寒洲道歉,他也肯定不會原諒顧寒洲。 紀安澈心里翻涌著苦澀的憤怒、被最信賴的人背叛的委屈、被欺騙的茫然。各種情緒雜糅在一起,搞得他眼眶發酸。 這輩子,他再也不想見到顧寒洲。 他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他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顧寒洲身邊。 哥哥在發呆嗎?顧寒洲輕柔的詢問聲傳來,喚回紀安澈的神智。 顧寒洲緩緩說:只要哥哥不離開我,除此以外,哥哥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們還和以前一樣相處,可以嗎? 破碎的瓷器難道還能重新愈合嗎? 顧寒洲騙了他那么多,想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紀安澈努力壓抑下想罵人和揍人的沖.動。 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個地方,不要逞口舌之快,不要惹怒顧寒洲。 紀安澈深吸了一口氣,問:你剛才說,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顧寒洲溫順地點頭,無論哥哥有什么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 紀安澈問:你能先把手銬解開嗎? 磨得手腕很疼。 紀安澈將磨紅的手腕遞到顧寒洲面前,你看。 白皙如玉的手腕泛著紅痕,看著凄慘可憐。 顧寒洲擰眉,冷下臉色:你的手腕怎么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