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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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男尊敬道:老大,我們下的藥可能有點多,那小子現在還沒醒。 綠毛冷笑道:給我拿桶冷水潑醒。 綠毛掀開簾子走到外面,看到沙發上男生清瘦的背影。 他突然感覺這個背影莫名有些眼熟。 綠毛走到沙發上昏迷不醒的男生面前,清楚看到男生的樣貌之后。 他頓時嚇得倒吸了口冷氣。 草,怎么又雙叒是這小子?。?! 當初他們明明說好,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每次這個小子一出現,身邊那個恐怖的跟班也肯定會跟著出現。每次顧寒洲出現在他面前,就是他噩夢的開始。 綠毛心里淚流滿面。 如果他做錯了什么,請讓法律來懲罰他,而不是讓他倒霉地遇到這兩個人。 西裝男端著大桶冰水,氣喘吁吁急忙說:老大你讓一下,我用冷水把這臭小子潑醒。 綠毛崩潰道:你潑個屁啊,快點放人吧! 西裝男一臉懵逼地問:咋滴啦? 綠毛急得額頭冒汗,悲傷地嘆了口氣:唉,一看你就是沒有遭過社會的毒打。 旁邊傳來腳步聲,歐陽魏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 歐陽魏幾乎脫了相,眼眶外凸,渾身瘦得皮包骨頭,更顯得陰森可怖。 歐陽魏看到沙發上昏迷不醒的少年,頓時狂喜道:紀安澈!哈哈哈??!被我找到了?。?! 歐陽魏神色瘋顛,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渾身散發著陣陣惡臭。 綠毛惡心地捂住鼻子,皺眉嘟囔道:這個乞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旁邊的西裝男提醒綠毛,老大,他不是乞丐。他以前是歐陽家的大少爺,不過被歐陽家趕出來了,聽說被仇人報復得很慘。餓得甚至去和橋洞里的野狗搶食。 歐陽魏現在和我們一樣,也在給唐黎昕大老板效力。 聽到有人罵他乞丐,歐陽魏絕望大笑,雙眼猩紅渾濁:哈哈哈乞丐好啊,我這一個月每天睡在橋洞,吃的東西連乞丐都不如,甚至狗都不會吃。我過得這么慘,憑什么紀安澈和顧寒洲能開心快樂。 歐陽魏神色癲狂: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紀安澈?。?!顧寒洲毀掉了我,我也要毀掉他最在意的東西?。。。?! 說完,歐陽魏拿起旁邊的水果刀,直接朝沙發昏迷不醒的紀安澈撲過去。 綠毛連忙沖上去,撞開撲過來的歐陽魏,將歐陽魏踹倒在地上。 綠毛破口大罵道:你自己想死,別特么拉上老子。老子還想多活幾年。 如果紀安澈在他手上被弄傷了,顧寒洲那個瘋子肯定饒不了他。 綠毛有種強烈的預感,那個瘋子肯定快要來了。 嘶啦! 老舊的房門推開。 顧寒洲從外面走進來。 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袖口中隱約露出泛著寒光的刀刃。 看到顧寒洲這個瘋子,曾經悲傷不堪的記憶浮現在綠毛腦海。 綠毛身體僵住,絲毫不敢動。 草,他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歷,才倒霉地碰上這兩個人。 顧寒洲冷聲問:我哥呢? 綠毛諂媚道:那位爺在沙發,不小心睡過去了。我保證,我連他一根汗毛都沒碰。 綠毛踹了腳西裝男,怒罵道:媽的,誰讓你們綁他的,還不快趕緊松開。 西裝男連忙鞠躬,訥訥道:不好意思,我現在趕緊去解開。 顧寒洲冷下臉色,站住,誰敢碰他。 西裝男僵住腳步,額角流下冷汗,絲毫不敢移動。 顧寒洲走到紀安澈身邊,幫他解開手腕的綁帶。哥哥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 綠毛連忙解釋道:紀安澈只是昏睡過去了,睡幾個小時就沒事了,絕對不會對身體有負面影響。 綠毛殷切期盼地問:兄弟,既然人你已經見到了。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走,需要我送送你們嗎? 顧寒洲眉眼溫柔含笑,輕聲問:誰命令你們綁的紀安澈? 顧寒洲明明是溫和儒雅的模樣,綠毛背后莫名竄起寒意,誤會啊,這真的都是誤會,我真的沒想綁你哥。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我們是一家人! 綠毛都快哭了,委屈巴巴道:嗚嗚嗚早知道是他,我肯定逃得遠遠的。 旁邊,歐陽魏目眥欲裂,怒吼道:顧寒洲,我變成今天這副鬼模樣,都是拜你所賜。我要殺了你!你去死吧?。?! 歐陽魏握緊刀柄,直接向顧寒洲沖過去。 刀刃直接朝向顧寒洲面門刺去。 顧寒洲唇角笑意溫柔,一腳踹開他。 歐陽魏感覺他的腸子都快被這一腳給踹斷了。喉頭漫上濃郁的血腥味,他吐出一口血。 顧寒洲指尖擦拭過寒刃,鋒利刀刃泛著凜冽寒光。 走到歐陽魏面前,顧寒洲鞋尖挑起歐陽魏的下頜,輕笑道:你還活著??? 雪白鋒利的刀柄在指尖隨意轉動。酒吧昏暗的燈光落在顧寒洲身上,他手上沾血,如同修羅。 腥臊的尿味從地板上傳來。 歐陽魏哭的涕淚橫流,硬生生被嚇尿了。 顧寒洲臉上流露出嫌惡。 顧寒洲鞋尖踩在歐陽魏手腕上,腕骨傳來清晰的碎裂聲。 沙發上的少年發出一聲睡夢中的囈語,唔 囈語聲很輕,但還是被顧寒洲捕捉到了。 顧寒洲懶得再管歐陽魏。 發覺到紀安澈有清醒的跡象,顧寒洲急忙吩咐道:趕快把地上的血跡清理好。我哥可能要醒了。 等會兒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想必你們都明白。 顧寒洲脫掉沾了血的外套,不想讓血腥味熏到哥哥。 他擦干凈掌心偶然濺到的血跡,將歐陽魏丟到門外,別讓他驚擾了我哥。 社會大哥后背浸滿冷汗。 他們見識過顧寒洲的手段,那些報復的手段在他們這些混黑的人看了都忍不住膽寒。 綠毛脊背發寒,連連點頭,好的。 綠毛手忙腳亂地整理好東西,把地上的血跡擦干凈。 房間剛整理干凈,恰好紀安澈醒了。 紀安澈不舒服地皺起眉頭,艱難地睜開眼睛,喉間溢出悶哼聲。 顧寒洲湊過去,輕聲說:哥哥,你醒了。 你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 紀安澈感覺整個腦子暈暈乎乎,怎么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嗓子也快冒煙了。他嗓音沙啞地開口問道:有熱水嗎?我嗓子好難受。 顧寒洲親手從暖水壺里倒了杯溫度適中的溫水。 他攬住紀安澈的后背,扶著紀安澈慢慢從沙發上坐起來,輕柔地把玻璃杯遞到紀安澈唇邊。 顧寒洲眼神溫柔繾綣,動作溫柔得像是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綠毛眼睜睜看著剛才碾碎別人手腕的顧寒洲轉眼間變成了柔弱無害的小綿羊。 這個人真的是剛才那個瘋子嗎? 反差也太大了吧! 紀安澈捂著隱隱作痛的腦袋,生無可戀道:小洲,完蛋,咱們家的門沒了。 顧寒洲安撫道:哥哥,沒事。我們找維修師父來修就可以。 腦海中的藥效還沒退干凈,紀安澈琥珀色眼眸浮現出懵懂的神色,他晃晃悠悠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到眼前黑壓壓一堆人安靜地站在那里。 他猝然嚇了一跳,怎么這么多人在這里啊。 看到熟悉的非主流原諒綠色,紀安澈訝異地問:小綠,這么久不見,你轉行了?不繼續當黑.澀會老大了? 綠毛內心淚流滿面,無奈地哽咽道: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愛學習,我打算參加高考改變命運。 知識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紀安澈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贊道:不錯,思想覺悟挺高。 察覺周圍站著的那么多穿黑西裝的大哥身上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狠戾氣息,紀安澈疑惑地問:你們是什么人?怎么和顧寒洲待在一起。 顧寒洲在紀安澈背后用眼神警告他們。 那群□□大哥按照提前串好的臺詞,被迫成為輔導老師。 社會大哥們露出燦爛的微笑,齊刷刷地說:我們是顧寒洲同學的輔導老師,正在努力教導顧寒洲同學數學知識! 紀安澈看到黑西裝大哥脖頸上青龍蟒蛇的霸氣紋身,還有脖子戴著的大金鏈子。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么野的老師 紀安澈好奇地問:你們在學什么數學知識? 綠毛拿出手機,急忙打開某度。 他額角流下冷汗,磕磕絆絆地念道:關于常數1的傅里葉變換詳解過程。 把一個周期函數表示成三角級數,然后要讓三角函數正交一下,展開以后可以得出結果為傅立葉級數 第65章 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聽到傅立葉級數, 紀安澈震了震,感嘆道:好厲害。 欸,你們學習用的書呢? 綠毛急中生智道:我們采用的是最先進的網絡面對面授課模式, 為了能讓學生更好地學習關于傅立葉級數的相關知識, 所以并不需要用課本這種紙質載體。 等一下。 紀安澈疑惑地問:傅立葉級數難道不是大學時期的知識么?顧小洲你為什么要現在學習? 顧寒洲笑著解釋道:高中數學也會涉及到一些。而且我最近想提前預習一下大學數學的知識,特意請了教導大學數學的老師。多學習總沒有壞處。 那倒也是。 紀安澈環顧四周。 炫酷的燈光在房間閃爍, 閃的他眼睛疼。 玻璃桌上堆放著啤酒瓶和香煙,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規的教學場所。 紀安澈現在腦子不太靈光, 感覺到眼前場景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具體哪里不對勁。他攬住顧寒洲的肩膀, 悄悄湊到顧寒洲耳邊輕聲低語。 溫熱濕潤的氣息灑到顧寒洲耳廓上, 激起一片戰栗。 現在騙子太多啦。紀安澈眼神迷蒙, 斷斷續續地傾訴道, 我看他們不像好老師, 顧小洲你要小心被騙哦。 哥,我知道了。顧寒洲攬住他的腰, 俯下身腦袋埋進他的后頸,我不會被騙的。 如果被騙, 也只可能被哥哥一個人騙。 你們繼續講課吧。 紀安澈好奇地問, 小綠,介意我在旁邊旁聽嗎?我也想聽聽傅立葉級數是什么。 綠毛真的要哭了。 他擅長打架,讓他搞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可要了他的老命。 他哪里知道傅葉子是哪片高深難懂的葉子。 綠毛哭唧唧地補救道:抱歉啊, 你恐怕不能旁聽。聽我們講課要付課時費。 紀安澈:課時費多少錢? 綠毛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 最后憋出來三個字,一百萬。 紀安澈:??? 那你們講吧, 我不聽了。 藥效的作用逐漸減弱, 理智浮現出來。 這個地方處處都透露著不對勁。 不像是老師教導學生的地方, 反而像是夜店或者傳.銷地點。 紀安澈無聊地到處亂逛。 他走到西裝男面前,拍了拍西裝男的肩膀,西裝男猛地嚇了一跳,差點跪在地上。 西裝男看到顧寒洲剛才的血腥cao作,現在神情緊繃腿肚子發抖,顫顫巍巍地問:這位大爺,您有什么吩咐? 紀安澈笑瞇瞇道:兄弟,我看你挺眼熟的。 西裝男干笑道:哈哈哈你記錯了吧。今天明明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看到紀安澈俊俏的模樣,西裝男羞澀靦腆地低下腦袋:難不成,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前世相戀的緣分? 紀安澈唇角弧度愈發明亮,你把我家門鎖撬了,這算不算緣分。 西裝男唇角笑容頓時凝固。 紀安澈走到西裝男旁邊的黃毛,輕聲問:小黃,當時是你給我噴的藥吧。 黃毛感受到后方來自顧寒洲的陰惻惻的視線,恐懼地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 藥水噴的挺多啊。紀安澈揉了下酸澀的眼睛,笑著拍了拍黃毛的肩膀,我現在眼睛還有點疼。 紀安澈的手剛落到黃毛肩膀。 黃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涕淚橫流道:大俠,對不起,剛才是我一時間鬼迷心竅,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有一條剛滿月的貓崽子。她們離了我不能活啊。 紀安澈尬?。旱挂膊槐匦写舜蠖Y。 黃毛:嗚嗚嗚。 紀安澈走到綠毛面前,小綠,這些人是你的小弟? 綠毛忙不迭劃清界限,拼命搖頭道:我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不對,他們一開始是我這里聘用的老師。但我實在沒想到他們居然鋌而走險,去做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我替你狠狠譴責他們! 西裝男留下悔恨的淚水,嗓音發抖道:如今我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會自己去警察局自首,今天,就讓我給顧寒洲同學講完這最后一堂課吧。 嘖,你們演技挺好啊。 紀安澈很確定,他是被人綁架了。 可是這些綁架犯為什么現在對他這么恭敬,就差磕頭認爹了。仿佛這些綁架犯在害怕什么東西。 紀安澈難以理解這些人的奇怪反應,甚至懷疑是他看錯了。但這些穿西裝的大漢,確實在害怕他,害怕到連和他說話都在發抖。 紀安澈問出疑惑,顧寒洲,你當時去樓下超市買零食,怎么來到這里的? 顧寒洲喉嚨發干,僵硬地解釋:我來聽老師們講課。 紀安澈臉色微沉,繼續發問:你來聽他們講課,為什么不告訴我?? 顧寒洲臉色蒼白,指尖病態輕顫,低聲訥訥道:哥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對不起 小綠,請問你們是在和我開玩笑么? 你們這群穿西裝的老師,真正的主業其實是綁架,副業兼職講課?我怎么不知道這年頭的老師這么多才多藝,竟然還會綁架單純無辜的男高中生。 紀安澈眉眼覆蓋著寒霜,視線掃過全場的所有人,輕笑道:這個謊言未免太拙劣,到處都是破綻。友情提醒你們一句,再好的演技也彌補不了劇情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