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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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安澈:?????? 為什么總讓他碰到這種事情????! 他難道是傳說中吸引活..宮的神奇體質嗎? 紀安澈心態要崩了。 請問, 你們為什么就不能出去開個房呢? 去酒店開個房間難道很難嗎? 為了避免發生像上次在KTV衛生間那樣的人間慘劇,紀安澈連忙輕手輕腳地轉身離開, 沒敢多待一秒鐘。 回到宿舍。 紀安澈看到顧寒洲正在認真刷題。 他欣慰地點了點頭。 還是他兒子乖巧, 腦子從來只有學習, 從來不會去想那些風花雪月。 不像外面那些不知廉恥的男生,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事情。 學累了,休息一會兒吧。紀安澈走過去,摸了摸顧寒洲的腦袋。 好的。顧寒洲放下筆尖,站起身體。 紀安澈打算去倒杯枸杞烏龍茶,以此治愈他差點看到限.制級畫面的脆弱心靈。 身后忽然有人摟住他的腰,湊過去在他臉頰右側親了口。頰邊傳來溫熱的觸感。 由于剛才小公園遇到的事情,紀安澈現在對親.吻有點應激反應。 紀安澈條件反射地扼住那個人的手腕,身體前屈跨部發力。 一個干脆利落的過肩摔。 顧寒洲猝不及防被摔在地上。 他迷茫地抬眸:哥? 紀安澈呆住了。 反應過來以后,他連忙蹲下.身去扶摔在地上的顧寒洲。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哥,好疼。顧寒洲臉色蒼白,捂住磕疼的后背。 對不起,我今天有點神經過敏。 紀安澈將顧寒洲從地上扶起來,疑惑地問:你剛才親我做什么? 顧寒洲漆黑眼眸泛著碎光,他彎起眼角,笑吟吟地說:哥哥,剛才是晚安吻。 噢。 紀安澈怔愣點頭,晚安。 顧寒洲摟住他的腰,翹起唇角,湊近問道:晚安,哥哥不親我一下么? 紀安澈咽了下口水,被蠱惑到似的剛打算吻上去。 腦海中,驟然回想起那兩個男生法式熱吻的畫面。 紀安澈手臂泛起雞皮疙瘩,連忙推開顧寒洲。 顧寒洲往后踉蹌幾步站穩身體。 他黯然垂下眉眼,試探問:哥,今天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事。 紀安澈抿起嘴角,若無其事地說,你先睡吧。 對了,今天我們分開睡吧。 紀安澈身形僵硬,干巴巴地開口道:我今天想一個人睡覺。兩個人睡的話太熱了。 哥,你不要我了嗎?顧寒洲抬起眼眸小聲問,漆黑眼眸濕漉漉的。 看到顧寒洲可憐兮兮的模樣,紀安澈忍不住心軟,幾乎快要同意了。 忽然想到他最近皮膚總是發癢,可能是患上了皮膚病?,F在還沒來得及去醫院檢查,萬一他真的有皮膚病,皮膚病傳染給男主怎么辦。 紀安澈冷下臉色,硬著心腸說:今天先不要了,改天再要。 你先去床上收拾東西吧。 好的。 顧寒洲聽話地去床上收拾好被褥。 他乖乖地抱著被子,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晚上。 紀安澈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今天下午,顧寒洲指尖劃過他腰側的畫面。當時渾身酥.麻的感覺還可以清晰回憶起來。 紀安澈趕緊遏制住腦海里不正常的念頭。 他伸手輕輕戳了戳腰側,什么感覺都沒有。 特意放輕動作,模仿著下午顧寒洲的動作,指尖輕柔拂過腰側皮膚。 軟軟的,還挺好玩。 除此之外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為什么顧寒洲碰他,他反應會那么大。 真奇怪。 紀安澈想了半天,怎么都想不通,最后迷迷糊糊地陷入夢境。 夢境中。 所有事物都籠罩著一層曖.昧不清的顏色。 紀安澈穿著和顧寒洲同款的情侶服,正在游樂園亂逛。 游樂園人群熙熙攘攘,他和顧寒洲牽著手走在一起。 顧寒洲眸光泛著期待神色,輕聲問:哥,我們可以去玩摩天輪嗎? 紀安澈神色寵溺:你想玩的話,我們就去玩。 他們坐上摩天輪。 摩天輪緩緩升起。 從窗戶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星星點點的璀璨燈火散落在四處。 顧寒洲漆黑眼眸中泛著碎光,摟住他的腰輕聲呢.喃道:哥,聽說在摩天輪最高點接吻,會永遠在一起。 紀安澈愣?。航咏游?? 耳邊傳來鞭炮噼里啪啦的脆響聲。 璀璨的煙火自半空中升起,點燃了漆黑死寂的夜空。 摩天輪狹窄的車廂內,頓時變得明亮動人。 紀安澈能清楚看到,顧寒洲漆黑眼底沁著微光,暗處深藏著濃郁的喜歡和愛戀。 濃郁的幾乎快要灼傷他。 腰部被掐住,后背貼上冰冷的鐵皮。 冰涼的觸感從鐵皮滲透到皮膚,可紀安澈絲毫感覺不到冷意,他渾身都燙的驚人。 小洲 紀安澈被顧寒洲抵在摩天輪的墻壁上,只能被迫昂起頭,喉結微微滑動,琥珀色眼眸泛著濕.淋.淋的水光。他緊張地揪緊襯衫衣擺,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期待又惶恐。 顧寒洲眸光晦暗不明地凝視著少年,如同盯上獵物的狼犬,隨時準備將美味的獵物叼回家里拆吃入腹。 他從口袋拿出一塊檸檬糖,用牙齒干脆利落地撕開糖果包裝。 哥。 紀安澈臉頰沾染著淺紅,眼尾氤氳開水色,小聲問:怎么了。 顧寒洲嗓音含著繾綣笑意。 我喂哥哥吃糖好不好? 糖果是半透明的淺橘色。 顧寒洲唇.齒叼著檸檬糖,俯身緩緩湊近他。 紀安澈沒聽清自己回答了什么,耳邊只剩下鼓.噪的心跳聲。 他們鼻尖抵著鼻尖,溫熱呼吸交.融在一起。 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清甜愉悅的滋味在骨骼中蔓延開。 紀安澈感覺自己整個身體像是浸.泡在溫度適中的熱水,輕揚舒.服的感覺自四肢百.骸彌漫開,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抑制不住地戰.栗。 唇.齒間品嘗到檸檬糖的酸冽清甜。 清甜的滋味滲進心臟深處。心臟跳動的速度不斷加快。 剎那間,失重感從腳底傳來。 整個摩天輪化成亮晶晶的碎片,很快消散無蹤。 深夜,紀安澈從床上猛然驚醒。 他滿頭冷汗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夢境中的一切就像是真實發生的,舌.尖似乎還殘留著糖果甘甜的味道。 紀安澈抹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走下床,給自己倒了杯冷水。 冷水灌進喉嚨,冰冰涼涼的冷意浸入骨髓,將心底的燥.意勉強平息。 為什么他會做這種夢?! 竟然夢到了他和顧寒洲接吻 紀安澈頭疼地捏住鼻梁,臉頰剛平息下去的熱度再次升騰起來。 難道是平常和顧寒洲太過于親近,潛意識中把顧寒洲當成了女朋友? 就離譜?。?! 紀安澈攥緊拳頭,憤恨地捶打旁邊墻壁。 不小心太用力,劇烈的疼痛感從小拇指交界處的骨骼傳來。 紀安澈疼得弓下腰,五官皺成一團,眼尾都忍不住浸出生.理性淚水。 嗚好疼! 疼痛讓他神智變得更加清醒。 紀安澈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情。 就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再這樣下去絕對會出事?。?! 他反思了一下,平常他和男主確實有點過于親近。 正常的兄弟之間似乎不會這么親近。 以后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原本他心疼男主的遭遇,想用熾熱的父愛彌補男主曾經遭遇的傷害。 現在看來,他根本做不到。 對不起,是他沒用。 他實在是給不了男主熾熱的父愛。 再這么熾熱下去 紀安澈深吸了一口氣,腦子一抽一抽地泛著疼。 他擔心,父愛快要變質了??! 第二天。 教室。 紀安澈擺開課本,默默開始訂正昨天的錯題。 旁邊的板凳被拉開。課桌上放了一個白色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裝著小籠包。 哥,早上好呀。 顧寒洲露出明亮溫暖的笑容,我給你帶了小籠包,還是熱乎的,你快趁熱吃。 紀安澈咽了下口水,推開面前熱騰騰的小籠包。 他冷漠道:我今天胃口不太好,不想吃。 你自己吃吧。 哥,你最喜歡的那家喜記小籠包。 顧寒洲軟這嗓音說,我排了半個小時隊,哥哥真的不吃嗎? 以前聽到顧寒洲這樣說,紀安澈肯定毫不猶豫接過小籠包。 可是昨晚做了那樣的夢,他總覺得有點說不出的別扭和尷尬。 紀安澈狠下心,咬牙說:不用了,你吃吧。 顧寒洲擔心地問:哥,你胃不舒服嗎?很難受嗎? 呃對。紀安澈蜷縮起身體,捂住肚子,裝作痛苦地閉上眼睛,我胃疼。 啊,我的胃好痛。 紀安澈不擅長撒謊,偶然撒一次謊很容易被戳穿。 顧寒洲看到紀安澈染上薄紅的耳根,他唇角勾起,笑吟吟地提醒道:哥,你現在捂的是肝臟。 紀安澈痛苦的表情僵住,臉上逐漸露出一絲尷尬,他手臂往上移隨便捂了個地方,疼痛地咬牙,我的胃好疼。 顧寒洲握住紀安澈的手腕,把手向右側移動放在正確的位置。 哥,這里才是胃。 看到顧寒洲含著明亮笑意的眼眸,紀安澈臉色漲紅,惱羞成怒道:你生物學得不錯啊。這么清楚胃在哪里。 算不上生物學得好。 顧寒洲抿起嘴角,平淡地說:我總是胃疼,所以記憶比較深刻。 紀安澈卡殼了。 快要說出口的嘲諷頓時無論怎么樣都說不出口,只剩下酸澀的情緒在心臟膨脹發酵,搞得他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他悶聲說:胃疼就快點吃藥。 顧寒洲輕聲說:長時間的胃病,藥物起不了很大作用。只能疼得厲害的時候,吃點止痛藥緩一緩。 紀安澈視線瞥到課桌上的包子,嗓音不自覺帶了絲兇狠,那你快點把包子吃了! 他小聲吐槽道:胃疼還不趕緊吃飯,你想成仙么。 看來明天得帶顧寒洲去醫院檢查身體,現在胃病如果不嚴肅對待的話,很容易發展成胃癌。那時候再去醫院尋求治療,就已經晚了。 顧寒洲乖乖拿起包子放到嘴邊。 男主吃相很斯文,五角錢一個的小籠包硬是被他吃出了五千元牛排的感覺,姿態賞心悅目。 紀安澈移開視線,努力告誡自己。 要冷漠,要無情。 要做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 要和男主保持適當的社交距離。 不要越界! 下課后。 顧寒洲戳了戳紀安澈的手肘,小聲問:哥,這道題我不會做,你能幫幫我嗎? 紀安澈看了眼題,是比較簡單的類型,解法很快在腦海里浮現出來。 他剛打算開口,想到今天要和男主保持距離,讓男主意識到他的冷漠無情??煲f出口的話在喉嚨里轉了一圈又重新咽回肚子里。 紀安澈硬邦邦地開口說:我也不會,你問別人吧。 好吧。顧寒洲失落地低垂下眉眼,收回數學試卷。他跳過那道函數題,拿起碳素筆繼續往后面寫,沒有去問其他人。 只不過渾身氣壓rou眼可見降低,可憐兮兮地像是被主人拋棄的流浪狗。 兩個人維持著這樣尷尬的沉默,直到晚自習下課。 今天恰好輪到他們兩個打掃衛生。 值日是三個人一組,以往這個時間是童筱桃最開心的時候,因為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嗑糖,順手還能偷拍幾張福.利照片造福論壇里面嗷嗷待哺的姐妹。 只是沒想到今天等待她的是玻璃渣。 顧寒洲不說話,紀安澈也不說話。 兩個人全程一言不發,沉默的有些尷尬,像是鬧了矛盾。 童筱桃察覺到兩個人今天詭異的氣氛,好奇地湊到紀安澈身邊小聲問:澈哥,你們今天怎么都不說話。發生什么事情了? 紀安澈疑惑地問:有這么明顯嗎? 竟然連女同學都能看出來他們今天的異常。 當然明顯了! 童筱桃一不小心說出了真話,平常你們倆都恨不得貼在對方身上,掃個地都要膩膩歪歪地手牽手或者摟摟抱抱。 紀安澈忍不住紅了臉,反駁道:我們哪有。 他平常根本沒有意識到和顧寒洲的動作有什么異常,因為已經習慣了顧寒洲的親近。 對對對!你們絕對沒有!你們只是兄弟情深!童筱桃會心一笑道,不必解釋,我都懂。 紀安澈: 請問你懂什么了? 不過我可太喜歡你們這樣了! 童筱桃露出洋溢著幸福的神情,麻煩這樣的親密舉動多來點,我還能承受得起這種痛苦! 或者你們下次摟摟抱抱的時候可以叫上我嗎?我保證安靜待在旁邊不說話嗚嗚嗚。 童筱桃眨了眨迷妹似的星星眼,作雙手捧心狀,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見證你們之間深厚友情的?。?! 紀安澈頭疼地捏了捏鼻梁,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表達他內心的復雜情緒。 這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怎么就傻了呢。 哥,你們在聊什么呢,這么開心。顧寒洲拿著掃把走過來。 想到剛才童筱桃說的摟摟抱抱,紀安澈頓時覺得更加別扭了。 沒什么。 紀安澈頓了頓,拿起拖把轉身離開,我先去打掃別的地方。 看到紀安澈轉身離開的背影,顧寒洲眸色微暗,走到童筱桃面前。他彎起唇角,眉眼溫文爾雅,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 同學,你剛才和我哥在聊什么?方便告訴我嗎? 面對顧寒洲,童筱桃不敢那么放肆,她收斂起臉上激動狂熱的表情,像是見到班主任的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