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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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安澈氣不打一處來,神情憤憤不平。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把偷草莓說的這么明目張膽,你的心里難道沒有一絲愧疚嗎? 說到最后,這句話幾乎帶上咬牙切齒的意味。 顧寒洲眸色微怔。 重點難道是草莓么? 他松了口氣,干脆順勢說:對不起,哥,我錯了。 紀安澈冷哼道:道歉有用么。 你再怎么道歉,都無法彌補你做的錯事。留下的裂痕永遠不會愈合! 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 顧寒洲接著抱歉道:哥,實在是對不起。改天我給你買五箱草莓賠罪,你看可以嗎? 紀安澈臉上表情略微松動。 顧寒洲加大砝碼,哥,二十箱草莓可以么。 紀安澈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掙扎神色。 顧寒洲輕聲哄道:哥,要不這樣吧。以后你吃的所有草莓,全都包在我身上。 聞言,紀安澈眉眼漾開笑意:好吧,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真的不是他意志不堅定。 實在是男主給的太多了。 對了,你下次想吃的話,可以直接和我說。紀安澈喉結滑動了下,小聲嘟囔:不要這樣突然貼過來,嚇我一跳。 顧寒洲乖順點頭:嗯,以后我會注意。 看到男主這么乖,紀安澈心底父愛泛濫,舍不得再斥責他。 走在空曠街道。 紀安澈指尖捏住guntang的耳垂,假裝若無其事地咬了一口草莓糖。 草莓的味道開始帶著一點微酸,后面是鋪天蓋地的洶涌甜意,酸酸甜甜的滋味融化開。 完全滿足了紀安澈的甜食癖。 剛才顧寒洲湊過來的那一瞬間,心臟同樣傳來這種感受。開始是清冽的酸,后面變成無法抑制的澎湃甜意,絲絲縷縷地侵入四肢百骸。 明明草莓被顧寒洲搶走了,為什么他還是會覺得很甜。 真奇怪。 回想起當時的那種感覺,心臟忍不住錯了一拍。 正常人的心率大概是一分鐘60到100次,他現在的心率預估已經達到了每分鐘150次,足足快了一倍。 紀安澈連忙咬了個草莓壓壓驚。 腦海中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電視劇都是這么演的,心臟跳的這么快大概率是因為 ! ??! 心臟出現了生理性的病變?。?! 不會吧,難道他即將不久于人世? 那也太慘了。 看來得趕快去醫院檢查一下心臟有沒有問題。 他現在不僅要檢查幻聽幻視幻覺心理狀態,還要檢查心臟。產生這些癥狀的根本緣由,似乎都是因為顧寒洲。 顧寒洲! 你這里欠我的究竟用什么還?! . 第二天教室。 紀安澈拿著筆尖,快樂地在物理的題海中遨游。 李向文賤兮兮地湊過來問,運動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澈哥打算報什么項目?要不澈哥嘗試一下三千米,沒有跑過三千米的高中是不完整的。 你報吧。紀安澈淡淡道:我的心里只有學習。 旁邊的譚銳澤已經和紀安澈混熟了,忍不住開玩笑道:澈哥,你不會不行吧? 是男人就上啊。別虛,不過是三千米而已。 想到KTV發生的事情,紀安澈微笑道: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活得太舒服了。 是挺舒服的。李向文懵逼地點頭,怎么了? 紀安澈眼神帶著冷冽殺意,活動了下手腕關節,需要我為你平平無奇的生活增添一些樂趣嗎? 不用了不用了哈哈哈。澈哥的好意我心領了。李向文慫唧唧地連忙逃走了。 紀安澈轉過身,筆尖輕輕敲擊了下桌面。 同桌,三千米報名么。 紀安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故意挑釁,你這么弱,行不行??? 顧寒洲抬起眼眸,視線停駐在他身上。 哥,你想知道么? 咳咳咳紀安澈驀然嗆住了。 他很快反應過來,眉梢微挑,湊近顧寒洲問:我想知道啊,那我們晚上試試? 哥,我開玩笑的。顧寒洲匆忙避開他的動作,他低下頭,耳根微紅,我也報名。 校運動會如期開幕。 一系列冗長至極的領導致辭和學生感謝之后。 運動會終于正式開始。 發令槍打響。 紀安澈嗖地竄出去,跑在塑膠跑道上。 熾熱的太陽直射下來,炙烤得人皮膚都快要融化。 塑膠跑道散發出塑料的膠味。 哄哄的熱風吹過臉頰。 胸腔鼓噪不安,似乎心臟要掙脫骨骼的束縛沖到外面。 過了二十分鐘,喉嚨隱約泛起血腥味。 紀安澈有點后悔報名男子三千米長跑。 原主的體質實在是太弱雞。 按照他原來的體能,跑個三千米完全是小意思,三萬米的馬拉松照樣很輕松。 好想念他原來的六塊腹肌。 紀安澈深呼吸了口氣,喉嚨頓時熱辣辣地疼。 汗珠流過眼睫,眼睫濕噠噠地黏糊在一起。他瞇起眼睛,幾乎看不清前面的路。 旁邊突然湊過來一個男生,男生正在緩緩靠近他。 紀安澈一臉懵逼地想避開,但男生卻離他越來越近。 搞什么鬼啊。 跑道這么寬,為什么偏要擠著他跑? 他被這個男生擠的都快要踩線了。 紀安澈看了眼旁邊的男生,心里總覺得不對勁。 他剛想往前跑,避開這個看起來不懷好意的男生。 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紀安澈剛伸出右腿想往前跨一大步,男生恰好伸出腳尖絆住他。 右腿猛地被絆住,慣性的力量太強大,紀安澈身體不受控制地直直地往前面摔下去。 視線瞬間天旋地轉。 膝蓋重重磕在塑膠跑道,由于慣性的作用,甚至還往前摩擦了一段距離。 膝蓋處衣料完全破損,皮rou活生生被蹭破,紀安澈疼得臉色煞白,眼前陣陣發黑。 遠處的觀眾席上有人發現了這一幕。 不好,澈哥出事了?。?!李向文驚恐地嚎叫道。他話音剛落,就看到旁邊有人像艘火箭似的直接沖了出去。 顧寒洲跑到最外面的欄桿處。他一只手按住欄桿,找到著力點后右腿猛地往前一跨。 李向文瞪大眼睛,完全震驚了。 草,他們在二樓的觀覽臺?。。?! 三米多高就這樣直接跳下去了??? 顧神難道會江湖上傳說中的內功? 眼睜睜看到有學生直接從觀覽臺跳下去,前面的領導都嚇了一跳。 有學生跳樓了?。?!不知道是誰瞎嚎了這么一句。 這句話一出,頓時在人群中引起sao亂,大家驚惶不安的問:???哪里呢?誰跳樓啦??? 臥槽?有人跳樓了?? 啊啊啊快打120??! 李向文扯開嗓子嚎:沒有人跳樓!顧哥去救澈哥了! 童筱桃也看清楚剛才發生的全部過程,她急忙大聲澄清道:大家別擔心哈,沒事的!顧哥救老婆去啦。 人群頓時一片死寂。 學生們一臉被雷劈的表情。 學校領導臉上五顏六色異彩紛呈。 童筱桃: 嗚嗚嗚在論壇口嗨太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只要她跑的夠快,社死的尷尬就追不上她,我先去找澈哥??!溜了溜了。 李向文和童筱桃兩個人逆著龐大的人群往外面跑。 李向文這時候終于理解顧哥為什么要跳樓了,走正常的路根本出不去啊,太他媽擠了! 如果從觀眾席想去下面的cao場還需要繞一段路走臺階。他們班的位置恰好在最中間?,F在到處都是人擠人,想擠出去必須得有一個強壯的體魄。 顧寒洲很快跑到紀安澈身邊,扶起摔倒的紀安澈。 他看到紀安澈腰部上的鮮紅。 深紅的血漬浸濕了少年身上的白襯衫,殷紅色在干凈的襯衫上格外刺眼。 耳膜恍若被鐵錘重重敲擊,顧寒洲眼睛酸澀難忍。 他眼眶微紅,緊張地手都在抖,哥,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你別嚇我好不好,哥 哥,我送你去醫務室,我們去看醫生。你快醒醒 紀安澈暈暈乎乎地努力睜開眼睛,眼前冒著轉動的星星。 看到顧寒洲眼眶通紅,悲慟萬分目眥欲裂的神情。 他低下頭,看到襯衫上大片大片的血紅色。頓時反應過來顧寒洲誤會了什么。 他拽住顧寒洲的手腕,虛弱地說:別哭了。那是番茄醬,我還沒死! 顧寒洲頓時停住動作,低頭看向懷里少年腰側。 現在凝神細看,襯衫上暈染出來的紅色似乎過于鮮艷,根本不像是正常血液該有的顏色。 用理智稍微想一下,跑步過程中怎么可能被劃傷,只是看到少年白色襯衫沾染上血紅,臉色蒼白地躺在跑道上。他頓時腦子里什么都不剩了,所有理智蕩然無存。 他早該發現的。 顧寒洲伸出顫抖的指尖,輕輕觸碰到紀安澈腰際的鮮紅。 附到鼻尖輕嗅,鮮香濃郁的番茄味涌進鼻腔。 他依舊不放心,放進口中。 確實是番茄醬的味道。 高懸在半空中的心終于放回胸腔。 顧寒洲驟然發現,襯衫后背居然已經被冷汗浸濕。 人命對他來說不過螻蟻。生死同樣不值一提。 他連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又怎么會在意別人。 他從來沒想過,居然會這么害怕一個人出事。 顧寒洲跪在紀安澈面前,身體陰影覆壓下來,不斷地吻著少年的面頰。 溫熱的呼吸灑在臉頰,汗水滴落在紀安澈臉龐。紀安澈感受到頰邊的熱量,吃力地掀起眼簾。 他看到,顧寒洲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嘴唇顫抖個不停,似乎在確認他的安全。 紀安澈霎時心疼壞了,安慰道:小洲,哥沒事,只是擦破點皮,你別擔心。 顧寒洲埋在他肩窩,悶悶的嗓音回響在他耳畔,哥,你千萬不要有事。 紀安澈心軟得不像話,連膝蓋的疼痛感都消散了許多。還有閑心開玩笑,現在沒事,等會兒可能有事了。我膝蓋有點疼,能不能先送哥去校醫院。 一班的同學沒有顧寒洲飛檐走壁的功夫,只能穿越擁擠的人潮,費心費力地拼命擠出來。 李向文:澈哥,你沒事吧。還活著嗎? 紀安澈笑罵道:滾蛋。 童筱桃看到紀安澈褲子膝蓋處的暗紅色血跡。 傷的好嚴重啊,快送澈哥去校醫院吧。 顧寒洲:我去送。 顧寒洲直接攔住紀安澈的腰,把人抱在懷里。 哥,抱歉。你忍忍,這樣快一點。 草,你放我下來。紀安澈怒了,壓低嗓音吼道:頭可斷血可流,男人被公主抱算怎么回事啊。 平常很聽話的顧寒洲悶聲說:我不放。 紀安澈掙扎著,卻發現顧寒洲的手勁竟然格外大,我能走,你快放我下來。 哥,我有點頭暈,你別動。 顧寒洲閉了下眼睛,臉色略有些蒼白,我怕我們倆都摔在地上。 聞言,紀安澈終于歇了從顧寒洲身上下來的念頭。依照顧寒洲這個犟脾氣,真的有可能把他自己也摔了。 他摔了沒什么,總不能讓顧寒洲跟著他受罪。 校醫院里cao場挺遠,得走二十分鐘才能到。 路人形形色色的眼神刺得紀安澈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丟人丟到家了。 這破學校修這么大干什么! 察覺到周圍人那些探究好奇的眼神,紀安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臉埋進顧寒洲外套衣服,妄圖遮住臉。 校服外套很寬松,多放一個人綽綽有余。 只不過,這個姿勢頗有些像投懷送抱。 顧寒洲愣了下,不禁停住腳步。 哥,你在投懷送抱嗎? 滾。紀安澈嗓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我只是單純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臉。 顧寒洲嘴角彎起一絲弧度,故意稍微松手。 哥,那你抱緊點。 紀安澈右手臂勾住顧寒洲的脖頸,整個人依偎在他懷里。 你能不能快點走?。?!紀安澈耳朵染上紅暈。他活了這么多年,自從有意識起就沒有被人公主抱過。 今天打破了十幾年的記錄。 真的,很開心。 不過現在別人看不見他的臉,丟的也不是他的人。更加丟臉的應該是顧寒洲才對? 紀安澈詭異地從中得到一絲安慰。 夏天校服很薄,少年胸膛的熱度貼住他的臉頰源源不斷地傳過來, 紀安澈忍不住伸出手亂.摸,他胡亂隨便地到處蹭了蹭。 哥。顧寒洲嗓音微啞,別亂摸。 摸一摸怎么了。你又不是女孩。 前幾天顧寒洲對他說,抱抱怎么了,你又不是女孩。 現在這句話差不多原句奉還。 欸,顧小洲同學??床怀鰜戆?,你居然還有胸肌和腹肌。改天脫了衣服讓哥瞧瞧。 這話說得有點像臭流.氓。 如果是其他人紀安澈肯定不會這么毫無界限。 可問題是,顧寒洲是其他人嗎? 明顯不是,顧寒洲可是他生死相依的兄弟。 他們連命都能交給對方,摸一摸腹肌算得了什么。 他的腹肌也可以給顧寒洲摸啊。 當然前提是他先練出來腹肌。 顧寒洲默不作聲,抱緊懷里的少年。 紀安澈無聊得不行,右手在少年腹部亂摸亂碰,想數清楚有幾塊腹肌。 臥槽,居然有六塊! 你什么時候背著我去健身房了?! 沒有。顧寒洲嗓音沙啞,帶著幾分難.耐的喑啞。 煎熬的人現在變成了顧寒洲。 紀安澈抬頭,恰好看到顧寒洲淺紅色的耳垂。 他伸手捏了捏,驚訝道:你耳朵怎么這么紅。 不會吧,難道你害羞了? 顧寒洲受夠了他那張四處作亂的手,抓住少年的右手握緊。他的手掌比紀安澈大一圈,恰好能完全裹住紀安澈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