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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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 不甘心?。?! . 從警察局走出來,這時候天色已經變暗。 天際被絢爛的晚霞暈染開淺紫色光芒。 兩個人走在和煦的晚風中。 顧寒洲踢開路邊的小石子,輕聲問:哥,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 溫暖的風拂過襯衫衣角,順著空氣飄進紀安澈耳朵里。 哥,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這是男主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第一次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剛見面,紀安澈即便心疼男主,同情心也有限度。 哪里像現在這樣,即便他自己會受傷,也還是會義無反顧去救男主。 早就不只是簡單的同情。 紀安澈不想說那些煽情的話,攬住顧寒洲的脖頸,勾起他的下巴,故意調笑道:我把你當兒子,作爸爸的難道不應該幫你嗎? 爸?顧寒洲眉梢微挑。 秉承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則,紀安澈連忙應了聲,忍俊不禁道:哎,乖兒子。 顧寒洲反而笑了,眼底的陰戾消散開。 他拽住紀安澈白皙手腕,將少年抵在墻邊,垂眸俯視。 紀安澈倚靠在墻壁上,抬眸晲道:竟然敢壁咚你爹。 顧小洲,你出息了啊。 嘖,不孝子。以下犯上。 紀安澈眉眼鮮活恣意,溫柔的暖光在他臉頰恬然流淌。 距離近的顧寒洲甚至能看清紀安澈鼻尖上的淺金色絨毛。 他俯身抱住紀安澈,把側臉埋進紀安澈的肩窩,輕輕蹭了蹭,像條性格乖順的大型犬。 空虛的心口瞬間被填滿。穩穩當當的幸福感滿溢出來。 紀安澈嘖了一聲,輕笑道:顧小洲,你都多大人了,還整天找我摟摟抱抱。丟不丟人吶。 不過話是這樣說,紀安澈沒有推開顧寒洲,反而伸手抱住了他。 鮮活恣意的少年,本該擁有最好的人生。 恭喜顧寒洲同學考上Q大?。?! 紀安澈扯開嗓子,清朗興奮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蕩在小巷里面。 顧寒洲看著紀安澈溫柔的眉眼,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異樣的情緒卻從心底升起,心臟里像有清甜的蜜糖融化開。 顧寒洲深吸了一口氣,聞到少年身上有淺淡的檸檬香味。 他啞聲,問:哥,你剛才是不是吃糖了。 紀安澈驚訝道:對啊。你怎么知道。 顧寒洲盯著少年紅潤的唇.瓣,體會到心臟搏動的速度愈發加快。 心口仿佛裂開縫隙,濃郁熾熱的情感從縫隙中遺漏出來,一點一點灌滿了身體各處的每個細胞。 全身細胞都在歡騰叫囂著某種熱烈的沖動。 柔軟的情緒在心中流淌,熾熱的情緒生根發芽,開出繁茂鮮活的花。 漫天云霞在天際暈染開,絢爛的花火映照在這座城市之上。 微風吹拂過濃郁茂密的樹梢,發出簌簌響聲。 樹葉打著旋飄落。 淡金色微光灑進小巷,籠罩在緊緊擁抱的兩個少年人身上。 顧寒洲擁住懷里的少年,鼻尖抵在少年的白皙側頸。 淡淡的水果糖味從懷里少年后頸處傳來。 奇怪的是,顧寒洲甚至能清楚聞出,這顆水果糖是青澀中略帶一絲甘甜的檸檬味。 酸甜清冽的味道,是仲夏夜的幻夢。 他埋到紀安澈頸窩,深深淺淺地嗅聞。 哥。 你有體香么。 . 當晚。 顧寒洲做了一個夢。 夢里面,紀安澈喝醉了,黏黏糊糊地倚靠在他懷里。 他親自伺.候少年脫.衣,洗澡。 浴.缸里,紀安澈琥珀色瞳孔盛滿瀲滟水光,全身都泛著紅。 溫熱水流淌過少年的身體,艷麗的玫瑰在雪白皮膚上綻開。 紀安澈眼尾彌漫開緋.紅,攀住他的肩膀,主動邀請他。 他看到紀安澈臉上流露出他從未見過的風.情,勾的人心.癢難.耐。 喜歡我么。 顧寒洲怔怔地回應,喜歡。 紀安澈笑吟吟地看著他,湊到他耳畔,曖.昧呢.喃道:吻我。 正當顧寒洲俯身,想吻上去的時候。 夢境化成虛無縹緲的碎片,轉眼間消失不見。 半夜。 顧寒洲喘.息著從床上驚醒,指尖摸到一片濡.濕。 第32章 當綠茶遇到綠茶 深夜。 仲夏夜的涼風拂過窗簾。 衛生間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冷水淌過微凸性.感的喉結, 流過線條流暢的腹肌。 顧寒洲膚色冷白,恰到好處的肌rou覆蓋在骨架,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 脊背后有一道深深的暗紅色的刀疤, 如今已經結痂, 依舊可以看出原先刀疤砍的有多深。 沖完冷水澡,顧寒洲拿起浴巾擦干發梢的濕意, 黑色碎發凌亂搭在額前。 他走出衛生間, 來到一墻之隔的臥房。 臥房內的少年正在熟睡。 紀安澈眉眼溫潤, 眼睫纖長濃密閉闔著。睡著以后,少年眉眼間的張揚乖戾消散了不少, 只剩下乖巧溫順, 很惹人喜歡。 凝視著熟睡的少年, 顧寒洲眼底冷冽融化開, 柔軟的情緒在心間浮現。 他清楚知道, 哥哥不喜歡他。 即便哥哥現在不喜歡他,又有什么關系。 哥哥最信任的人是他。 最依賴的人是他。 最親密的人依舊是他。 哥哥會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所有關心愛意都給予他。 顧寒洲唇角勾起清淺笑容,眼底浮現偏執陰暗的占有欲。 他有很長的時間, 讓哥哥徹底離不開他。 日久生情似乎也不錯。 顧寒洲探出指尖, 將指尖虛浮在少年紅.潤飽.滿的唇.瓣。 指尖掠過緋.紅.唇線,輕柔描摹,似在勾勒一副簡筆畫。 回憶起上次少年喝醉后, 他沒有壓制住心里躁動的妄念。 吻了少年唇角。 那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含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極為克制的喜歡。 不知道徹底吻上去的滋味,究竟是怎么樣。 指腹一點一點擦過少年的唇.瓣, 觸感溫.熱滑.膩。 顧寒洲漆黑眼底妄念翻涌, 抑制不住地加重了觸碰的力道。 形狀飽.滿的桃子, 破開纖薄外皮。 重重咬一口。 甜.膩的桃紅色汁水是否會沿著外皮淌出來。 睡夢中的紀安澈感到唇邊的不適,他不自覺張開唇,想趕走異.物,卻不小心含.住。 感受到指節處的濕.潤柔.軟,顧寒洲喉結微微滑動,眸色愈發晦澀。 難.耐的滋味順著骨縫蔓延到四肢百骸。 良久后。 顧寒洲轉過身,無奈地走向衛生間。 淅淅瀝瀝的水聲再度從衛生間傳來。 第二天清晨。 紀安澈打了個哈欠,困倦地從坐起身。 他穿好衣服,走進衛生間打算洗把臉清醒一下。 來到衛生間,恰好撞到顧寒洲坐在板凳上,前面放著一個塑料盆正在洗衣服。 看到他進來,顧寒洲抬起眼眸,唇角翹起打招呼道:哥,你醒啦。早安。 早上好。 紀安澈打了個哈欠,睜著惺忪睡眼奇怪地問:大清早你為什么在洗衣服? 顧寒洲垂下眼眸,捏緊手里的衣服,解釋道:衣服臟了,今天早上正好有空,順手洗一下。 紀安澈從櫥柜拿出牙刷,走過去偶然瞥到塑料盆里的衣服。 洗的原來是內.褲啊。 他頓時心領神會,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紀安澈唇角微揚,揶揄地笑道:顧小洲同學長大了啊。 顧寒洲耳根微紅,小聲道:哥,你在說什么。 紀安澈對他眨了眨眼睛,琥珀色眼睛流淌出戲謔,語調輕快地問道:是夢到哪個女孩了嗎? 顧寒洲眸色微怔,什么女孩? 紀安澈輕聲提醒道:你昨晚夢到的女孩啊。 顧寒洲:? 他昨晚根本沒夢到女孩。 夢里只有哥哥。 看到少年琥珀色的眼眸,在燈光下似乎淌著微光。 回想起昨夜夢里少年的風.情。 顧寒洲低下頭,慌亂地移開視線,辯解道:我沒有夢到女孩。 不需要害羞呀。男生早晨有這種生.理反.應很正常。 紀安澈嘖了一聲,真沒想到啊顧小洲,你背著我居然都有了喜歡的人。 那個女孩是咱們班的女生嗎?快說出來讓哥聽聽。別害羞啊。 我不是害羞,顧寒洲無奈地嘆息道,我真的沒有夢到女孩。 看到男主實在不想說,紀安澈收回好奇的眼神,遺憾地嘆了口氣,好吧。 他心里還是不禁感到好奇,男主到底會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呢。 身為男主的爸爸,他得好好替男主把關。 顧寒洲的另一半,首先性格要善良,最基本的三觀必須要正。 其次脾氣要好,待人接物溫和一點。不然男主肯定會受欺負。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長的好看。 唉,真不放心把男主交給別人。 兒大不由爹啊。 . 吃完早餐后,他們來到教室上課。 班主任說:本學年度的貧困補助已發放,學校下發了家訪調查的相關任務。要求觀察每位貧困生的家庭情況,依據調查結果來確定之后的貧困補助。 請問有自愿協助老師進行調查的同學嗎? 紀安澈想到男主也是貧困生,這次估計也要到男主家里去調查。 想到男主家里糟心的情況,他想去看看能不能幫點什么。 紀安澈舉起手,連忙大聲說:宋老師,我想報名! 班主任宋頌瀟點頭,在花名冊旁邊打了個勾,好的,紀安澈同學要報名,請問還有其他同學要報名參加嗎?家訪時間在今天下午,如果有要參加的同學,老師會去教務處給同學們批假條。 一聽到不用上課,報名的人頓時多了起來。 老師我要報名! 我也要報名! 家訪的任務安排在下午兩點。 由于顧寒洲是這次的重點關注對象。班主任會親自去進行家訪。 班主任宋頌瀟對紀安澈說:紀同學,老師知道你和顧寒洲同學關系很好,所以這次就由咱們兩個去。你來負責隨行記錄。 紀安澈原本就打的這個念頭,直接同意道:可以。 顧寒洲的家離學校不遠。 顧寒洲在最前面帶路。 紀安澈和班主任跟在后面。 走進小巷。 小巷七拐八彎的比迷宮還要繞。 紀安澈走得直犯暈,不知道男主是怎么記住這么復雜的路線的。 路面有渾濁的積水。 年久失修的墻壁布滿絲網狀裂痕,看著隨時都可能倒塌。 惡臭的垃圾桶堆放在角落沒有人清理,上面漂浮著各種蚊子和蒼蠅。 空氣中仿佛也散發著一股奇怪的臭味。 班主任皺眉捏緊鼻子,頓時有些后悔來這個地方。 紀安澈心里泛開酸澀情緒。 這種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男主居然在這里生活了這么多年嗎。 男主的生活環境竟然比他想象中還要凄慘。 真可憐。 紀安澈穿著價值昂貴的衣服,氣質清冷矜貴,站在這個破敗腐舊的地方顯得十分突兀。 紀安澈突然感覺衣袖被人輕輕地揪了下,他扭過頭,看到男主忐忑不安的神情。 哥,你會嫌棄我嗎? 紀安澈疑惑不解地問: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顧寒洲咬住下唇,神色帶了分自卑,我的生活環境很差勁。比不上大多數人。 生活環境差有什么關系。紀安澈揉了下男主的腦袋,攬住他的肩膀安慰,心地善良就好了呀。你比大多數人都要善良。 顧寒洲喉嚨微滯。 不知道哥哥知道他的真面目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小顧回來啦! 遠處一個大嬸熱情地喊道,揮起手朝顧寒洲打招呼。 想吃煎餅嗎?嬸子給你烙一張。 顧寒洲揮手致意,乖巧地笑道:謝謝王嬸,不用了。 看到這一幕,紀安澈心想,看來男主和街坊鄰居的關系還挺好的。 街坊鄰居的交談聲傳進紀安澈耳朵里。 小顧那孩子成績好,還是個熱心腸,每次見了我都朝我打招呼。上次我賣煎餅的推車不小心倒在地上,是小顧幫我扶起來的。 嘿,巧了。我上次買了一百多斤的面,家里的兒子賴在床上玩手機,我死活叫不動兒子。最后還是小顧幫我把面抬回去的。這么好心的孩子已經不常見了。 你說奇不奇怪。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攤上了那樣一個狠心的媽。造孽呀。 想到男主的親生母親,紀安澈心里頓時蠻不是滋味。 走了大半個小時,終于來到顧寒洲家里。 顧寒洲的家在破舊不堪的地下室。 屋子里只有狹窄陰暗的兩間臥房。 臥房里沒有多少家具,但勝在干凈整潔,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很條理。能看出來主人會經常收拾房間。 餐桌前,坐著一個穿靚藍色裙子的女人。女人很漂亮,像是張揚絢爛的玫瑰。 這是紀安澈第一次見到男主的母親。 男主和他mama長得有七成像。 都是漂亮狹長的丹鳳眼,薄潤的唇,五官輪廓深邃,看起來很驚艷。 只不過男主的mama眉眼偏向秀氣溫婉,而顧寒洲的五官卻偏向冰寒冷冽。 女人轉過身,看到陌生人突然走進來,她明顯愣住了。 班主任首先開口,問道:您好,請問您是顧寒洲同學的mama嗎? 對,我是。易雪染迷茫地問:請問你們是誰? 班主任神色怔忪,詫異道:顧寒洲同學沒有提前和你說嗎? 易雪染這才看到站在最后面的顧寒洲。她輕笑道:寒洲,怎么見到mama都不說話。 顧寒洲抿起唇角,輕聲問候道:媽,您回來了。 易雪染將黑色秀發捋到耳后,嗓音溫婉動聽,言行舉止間自帶一股淑女的氣質,我剛從醫院回到家,因為身體出了點小毛病,所以只能待在醫院治療。這些日子都不住在家里。 班主任恍然大悟說: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你不知道我們來進行家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