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無雙 第1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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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劇痛襲來,卻是她被撞了頭,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人已失去知覺。 …… 等再次醒來時,無雙不知過去了多久。 只知馬車已經停下了,車廂歪斜翻倒,外面隱隱有廝打聲。 她強撐著頭上的劇痛和干嘔,摸著往車門處去,就見翻倒的車廂外,梅芳和車夫還在扭打。 兩人抱在一團,身上全是灰塵,已經分不清彼此了,在地上蠕動著。地上有一處血洼,看痕跡是從二人身下流淌而出,卻根本看不出到底是誰身上的血。 “梅芳……” “快、跑!” 無雙一個骨碌從車廂上跌下來,卻根本顧不得疼痛,她還在叫梅芳。 “跑,你跑、找人……” 梅芳讓她去找人,可這是哪里? 無雙茫然四顧,無助至極。 再去看梅芳,她臉頰脹得通紅,滿臉滿頭的灰都遮掩不住的血紅,被那人壓在身下死死地按著,儼然快要窒息死了。 偏偏她身上那人的表情也是痛苦至極。 殊不知這車夫快瘋了,他萬萬沒想到一個普通丫頭,竟有如此大的力氣,他手里有刀也沒占上風,反而被人死死地纏了住。 聽這丫鬟讓人跑,他也急了,使勁去壓去擠,想弄死這丫頭讓她松手。 “松手!你松手!” 嘭的一聲,車夫轉過頭來,看到的是提著馬凳的無雙。 他目眥欲裂,面孔扭曲。 無雙被嚇了一跳,又提起馬凳對著他頭砸了一下,眼看著他的頭皮開rou裂,鮮血四濺。 她閉著眼睛,淌著淚,對著又砸了一下,人終于倒了。 馬凳落在地上。 無雙哭喊了一聲梅芳,慌忙去推倒在梅芳身上的那個人。 她渾身都疼,也沒有力氣,全憑著一股氣撐著,好容易才把那車夫推開,將梅芳刨了出來。 “梅芳!” “姑、姑娘……” 無雙開始還在哭,突然她渾身僵硬,眼睛發直。 她驚恐地發現方才她看到的一灘血是梅芳的,此時梅芳的小腹上插著一把匕首,匕首插得很深很深,幾乎穿透了,才會流出這么多血。 這也解釋了方才那車夫的姿勢為何如此奇怪,儼然是他用匕首捅了梅芳,梅芳依舊沒松手,死死地纏住了他。 “梅芳!” 第128章 第126章 126 陸修平乃東城兵馬司副指揮使。 不同于其他幾處兵馬司, 由于東城兵馬司指揮使李信為人嚴謹,處事認真,每日按時來兵馬司衙門點卯處理公務, 連帶下面的兩個副指揮使也不得不以身為表, 做出個樣子。 你想, 指揮使都來了, 你副指揮使能缺? 也是東城兵馬司與其他幾處不一樣,另外四處兵馬司都是皇親國戚擔任指揮使,但不管事,所有事物由副指揮使掌管。他們這反倒調了個頭, 副指揮使是皇親勛貴,相反指揮使是個身無爵位之人。 不過不服氣也沒用,誰叫指揮使背后是陛下呢。 為了把面子做得光燙,陸修平跟另一副指揮使商量好了, 兩人換著當值,也就是一人一天,每天按時把卯點了, 另一個就能回去了, 剩下的一個負責調配各處。 這事李信也知道,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陸修平二人自然樂得高興,平時輪到自己當值時, 也格外認真。 一大早, 陸修平打著哈欠騎著馬,帶了一隊兵卒, 在大街上巡街。 由于起晚了, 也沒用早飯, 中間他還停下在街邊酸湯鋪子里,喝了一碗酸湯,吃了兩個炸油果子。 別看陸修平出身高貴,在兵馬司里和這些兵油子混久了,也是一身匪氣。再加上為人大方豪爽,下面很多人都愿意跟著他。 這不,十多個兵馬司的人將酸湯鋪占得滿滿當當。 老板對他們熟悉,也不擔心吃了不給錢,只管把好東西上來。 一碗酸湯下了肚,陸修平頓時清醒多了,甩了錠銀子給老板,其他兵卒也是趕緊吃完抹抹嘴,繼續巡街。 其實兵馬司里,還真用不上堂堂的副指揮使來巡街。說白了就是做個樣子,顯得自己不是沒做事,也免得在衙門里和指揮使大眼瞪小眼找罪受。 陸修平剛翻上馬,前面傳來一陣喧嘩聲。 他眺望過去,前方不遠處街角十多人圍在一處,似乎出了什么事。 “過去看看怎么回事?!?/br> 一兵卒忙跑了過去,不多時轉回來道:“似乎暈了女子?!?/br> 一聽是女子,陸修平就來勁兒,打著馬往前去,圍著的人一見兵馬司的人來了,忙讓了開,又七嘴八舌道‘看著可憐’、‘好多血’、‘好像是出了事’、‘不是尋常人家女子’。 陸修平下馬去看,果然如此。 此女雖衣著普通,但皮膚白皙細膩,就是那種一看就知花了不少銀子才能養出來的細膩。衣裙上沾了不少灰和血,鬢亂釵橫,額上似乎受了傷,那處的發絲濕乎乎地黏在她的額頭上。 生得一張芙蓉面,偏偏如此形容狼藉,就像一株精心被人養護的海棠,突然遭了風雨,格外讓人扼腕心疼。 本來陸修平以為此女暈倒了,誰知他方湊近,對方幽幽地睜開一雙水眸,他心里突突了幾下,不禁關切問道:“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梅芳死了……” . 此女大抵是受驚過度,又或是神魂失據,根本無法完全表述自己的意思。 但通過她只字片語,陸修平很快尋到了事發地點,并將整件事大致還了原。 應該是一主一仆坐馬車外出,卻突遭匪徒,丫鬟為了保護主人和匪徒玉石俱焚,做主人的此女跑出來求救。 事發地點與女子出現的地點隔了很遠距離,也不知她是怎么跑過來的。 可是車夫呢? 車夫跑了? 兵馬司本就管巡捕盜賊及火禁之事,雖刑名查案不是他們本職,但在交給順天府之前,最起碼要對案子有個大致脈絡。 而陸修平查得這么細,其實也是有點私心的,因為他的這點私心,他還把女子帶回了兵馬司衙門,又尋了大夫來給她處理傷口。 可接下來的發展,就有些超出他的預計了。 先是下面人發現毀壞的馬車是趙國公府,再是他想去向美人獻殷勤時,發現此女的衣衫雖普通,但裙子卻是緙絲的。 要知道緙絲有一寸緙絲一寸金的說法,工藝極其復雜,常用于織造帝后妃嬪冠服及摹緙書畫。市面上的緙絲大多都是貢品,極少一部分流散于民間,也是非極貴極富人家不可得。 即使得了,也是拿來做了袍子、外衫,旁人一眼可見的位置,萬萬沒有拿來做一條裙子的理。 所以此女到底是什么身份? . 陸修平在兵馬司衙門一通搗鼓,作為指揮使的李信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他剛踏進門,就見陸修平正循循善誘問那女子的話。 勛貴子弟多貪花好色,李信也是聽說此女貌美,才會過來看看,誰知剛進來就聽此女道:“不、不,不去,我要陛下、陛下……” 他渾身一震,走了過去,和陸修平一樣面色僵硬震驚地看著蜷縮在小榻上的女子。 陸修平一把拉過他,將他拉到外面,也顧不得小心思了,將之前查到的大致說了一遍。 “我見馬車是趙國公府的,便詢問她身份,想送她回去,誰知她反應如此之大,還說要陛、陛下……” 陛下是常人能叫的?還是這種場合! 此女明顯受驚嚇過度,也就是說她喊出陛下是無意識的,可恰恰是無意識才讓兩人如此表情。 這就好比有人受驚過度叫著‘娘’一樣,得極為信任極為親密,才會如此。 此女出自趙國公府,偏偏與陛下親密,還穿著一條看似普普通通,實則價值千金的緙絲裙子。 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現如今京里誰不知陛下有個新寵,是趙家的兒媳婦。 可由于陛下積威,當年叛王謀逆,事后不光文武百官被他殺膽寒了,勛貴皇親們也沒少殺,以至于明明此事驚世駭俗,卻沒幾個勇人敢明面上議論,但并不代表大家不知道這事,實則私下早就傳遍了。 李信沒有說話,轉身進了屋里。 那女子還是蜷縮著,抱著自己膝蓋,縮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陸修平以為他還想問話,也好確認身份,正想與他說此女不進人言,他方才問了許久,她都對他置之不理,只提到趙國公府要送她回去時,她才有所反應。 下一刻,見李信說道一句‘失禮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掉了女子頭上僅剩的玉簪。 這玉簪看似平平無奇,但玉質極好,雪白/粉潤,得細看才能看出是珍品。 李信將玉簪拿到手中看了一眼,心下已經有了主張。 “怎么了?” 李信將玉簪遞給陸修平,他開始還沒明白,旋即在簪上摸到一個印記,正是內造的印記。 這又是一個佐證,此女的身份幾乎可以確認了。 . “這可怎么辦?” 陸修平也不傻,這位奉天夫人坐著趙國公府的馬車出了事,出事后除了那個死了的丫鬟和匪徒,竟一無車夫二無護衛。 也可能是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