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無雙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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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書房秘密眾多,護衛重重,蚊子都飛不進來一只,平時乃他處理公務之用,他倒好,在這研究房中術。 “后半夜殿下會去祥鸞院?!?/br> 研究完了自然要去找人試。 找誰試? 一聲輕響,卻是魏王將手里的書砸在了地上,他又回到書案后坐下,臉色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過了會兒,他扔給暗一一本冊子,“以后他干了什么,說了什么,都記在上面?!?/br> 暗一默了默,去撿起來后,又消失了。 ....... 漱玉姑姑本以為自己這次要被處置,誰知被送回來后,并沒有人提如何處置她的事,還與以往并無不同。 她在房里只待了一天,沒忍住出來了,見那些侍女和小太監們,對她還一如既往的恭敬,她想殿下還是尊重自己的,尊重席王妃的,只是被那狐貍精給迷住了。 她不敢捋魏王虎須,自然也對付不了那狐貍精,只能按下不提。 就在這時,席蓉來了。 席蓉今年十四,隨了漱玉年輕時的長相,別看還沒及笄,但身子骨發育得好,像顆飽滿的小桃子,人也長得嬌媚可人。 她并不是第一次來魏王府找漱玉,許多人都知道她是漱玉姑姑的外孫女,所以她很順利地被引了進來。 一路往里走,席蓉看得眼花繚亂。 每次來魏王府,她回去后能感嘆幾日,巴不得自己能住進這里,日日穿華服享用佳肴,讓一群侍女圍著她侍候才好。 她很快被引到漱玉面前,見外祖母氣色不佳,眉眼間可見晦色,等引她來的侍女下去后,她就湊到跟前來,道:“外祖母,你這是怎么了?” 漱玉反問道:“你怎么來了?” 席蓉滿臉不甘愿,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別提了,三房最近又納了個妾,找娘要銀子辦酒,娘實在沒辦法了,讓我來找您?!?/br> 聞言,漱玉臉色乍變,冷笑地罵了起來。 “那一家子窩圈亂糟的,銀子掙不了一文,花起錢來倒一個賽幾個,你爹也是個拎不清的,連自己都顧不住,卻弄了一大家子人來,他若有本事養得活也罷,偏偏沒本事還要充富貴?!?/br> 十幾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太多事。 漱玉本是小戶女子,嫁了個丈夫不成器,爛賭欠了不少賭債還不起,便尋思賣媳婦和孩子。漱玉被逼無奈,便抱著還在襁褓中的女兒跑了,僥幸之下才來到公主府做奶娘。 開始的十幾年不提,從那種處境能來到公主府,對漱玉來說就是掉到了福窩里,她對席芙也算是十分上心,全副心神都撲在她的身上,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怎么管。 后來漱玉跟席芙嫁進皇宮,再后來出了那場事,魏王府建成她出宮,才發現外面早已物是人非,而她女兒鶯歌竟和席駙馬有了私情。 彼時公主府適逢大變,隆安公主剛死,席駙馬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先是女兒暴斃,再是妻子病逝,也能意識到一些不同尋常??伤粋€無權無勢的駙馬能做什么,只能抱著沒有收回的公主府繼續過日子。 鶯歌早就跟他有些首尾,等漱玉知道這件事時,兩人已經生了個孩子,就是席蓉。 席駙馬是不可能再娶的,他雖早先是個進士,但成了駙馬后,就代表以后與做官無緣了,若是另娶,不光公主府會被收回,駙馬都尉的銜兒也會被收回。席家本就是赤貧之家,全仗著席駙馬有點人才,長相也不差,才能尚到公主,又怎么舍得扔掉到手的榮華富貴? 所以鶯歌只能給席駙馬做妾。當時因隆安公主剛死不久,公主駙馬的威嚴在漱玉腦子里還根深蒂固,她甚至覺得女兒能在公主府當妾,也算是有出息了。 可隨著時間過去,人走茶涼,往年宮里舉行什么慶典家宴賞賜,都少不了公主府的,如今隨著隆安公主過世,什么都沒了。 不光殊榮沒了,公主的俸祿也沒了,更別提每年太和帝給隆安公主的賞賜,少了這些進項,公主府的日子一下子過得捉襟見肘起來。 這也就罷,席老娘一直惦著兒子是駙馬,是皇帝的女婿妹夫,想帶著全家跟席駙馬一起過好日子。早先隆安公主沒死時,她不敢,如今聽說兒媳婦死了,就兒子一人住偌大的公主府,當即帶著全家老小一起殺到京城。 若說以前,僅憑駙馬都尉那點俸祿,還能過日子,現在添了這么多口人,日子還怎么過? 席駙馬是個老實的,可能是懼于皇家威嚴,一直沒敢納妾,就算和鶯歌有些首尾,也都是偷偷摸摸的,直到隆安公主死后,才過了明路。他房里攏共就鶯歌這一個妾,府里自然是她當家,漱玉想著女兒外孫女以后,少不了拿銀子出來補貼。 恰恰就是這日復一日補貼銀子,讓漱玉完全失去了對席駙馬的敬畏,反而在日積月累下成了嫌棄和厭惡。 事實上,席家人確實是巴結著漱玉過日子,不光因她是席芙的乳母,也是因為她是席家和魏王府最后一點的聯系,而魏王府每年都會給公主府送一筆銀子,才沒讓席駙馬落得變賣公主府家產度日的下場。 若不是看著這些,席家那群人不可能讓一個妾來主事,席家人清楚,漱玉心里也清楚,才會挖空心思補貼女兒,裝著面子也要裝出個王妃乳母的架勢來。 若是換做以前,漱玉沒有這么大的怨氣,畢竟已經習慣了??蛇@次因為建廚房才弄出那么多事,讓她在人前跌了那么大一個面子,自然怨氣都往席家人身上撒了。 席蓉當時不敢勸,等漱玉氣消了,才湊上前問她到底怎么了。 漱玉就把之前因為新王妃失了面子的事說了,席蓉好奇問道:“那新王妃真的才十五?魏王都快三十了,那不是能當她爹?” 漱玉斥道:“你瞎胡說什么?殿下年輕著呢,生得也俊,要不是大了這么多,能寵成那樣?!” 一想到那日殿下給那狐貍精擦眼淚的模樣,漱玉就替自家姑娘不值,要不是席芙死的早,哪能輪的上別人。 “殿下真的很寵那位小王妃?” 見外孫女轉著眼珠子,漱玉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這丫頭隨了年輕時的她,腦子活,但性格卻隨了她娘,是個吃不得苦,貪圖富貴的。 “你在想什么?你可別給我胡思亂想!” 席蓉道:“我什么也沒想?!币娡庾婺傅芍约?,她才扭扭捏捏說出想法,“我就尋思魏王能寵她,指不定也能寵上我,我生得好,就算當不了王妃,給王爺當個妾總是能當的?!?/br> 漱玉聞言,臉色大變,斥道:“你也不害羞,小小年紀盡不想好的!” “我怎么不學好了?當妾就是不學好了?那也要看給誰當妾!”席蓉頂嘴道,“外祖母,你說你被那新王妃損了面子,若是我得了魏王殿下的寵,哪還有她說話的份兒,到時候你可就是這王府的老封君,以后誰都敬著你?!?/br> 外孫女這話雖不著調,卻也讓漱玉動了些心思,尤其她心里對無雙還存著些恨意。 “快別提這事了,你可真是個不害臊的!” 席蓉眼珠一轉,岔開話道:“外祖母你讓我在這住幾天吧,我實在不想回去,你不知道那一家人有多惡心,我有點什么好東西,他們都想要?!?/br> 以前席蓉就在這里住過,也不算頭一回。漱玉便也沒拒絕,她只是板著臉道:“住歸住,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席蓉嘻嘻一笑,應了句是,至于走沒走心,那就不知道了。 等席蓉在漱玉所住的小院的東廂安頓下來,丫鬟春兒才走上前道:“姑娘,你真要在這里住幾天?” “為何不???在這里吃好喝好,總比回去看著那一屋子人強?!?/br> “那太太來讓你來要銀子的事,還有那廚房的事?” 席蓉不耐道:“快別提了,你當初給我出的那主意不錯,可外祖母沒辦成,反而落了排揎?,F在別管這些事了,當務之急是別的事?!?/br> “什么事?” “你過來,我與你說?!毕卣辛苏惺?。 春兒當即湊到近處來,聽完席蓉的打算,她目光閃了閃,面上卻膽怯道:“姑娘,這么做能成?” 席蓉笑得得意:“怎么不能成?外祖母管著這后院的下人,找個機會讓我去接近魏王,還不是很簡單的事?!?/br> 說著,她又起來翻自己的包袱,她這趟來是帶著包袱來的,顯然早就打算要在這里住下。 她翻了兩身衣裳出來,拿在身上比了比,問春兒:“我美嗎?” “姑娘當是極美的,哪怕是那新王妃也不如你?!?/br> ... 祥鸞院 無雙躺了半天,才感覺到如擂鼓似的心平緩下來。 她身上全是汗,他的身上也全是汗,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奇特的異香,倒掩蓋了那股異樣的味道。 半晌后,她推了他一把,沒推動,反而被人擒住了細白的手腕,放在嘴下親了幾口,就壓了下去。 而后,他又開始了。 “你今天怎么了?”無雙的嗓子都啞了。 前幾日他每天晚上要去辦事,半夜才來,倒讓她輕省了幾天,這兩天像瘋了似的,一宿一宿地折騰。 “我困了,想睡?!彼浿曇羟蟮?。 他抵著她額頭道:“你睡?!?/br> 可這樣怎么睡得著?!她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落下一個清晰的牙印。 他嘴里佯裝吸著氣,眼皮子動都沒動。 “你難道沒發現區別?”紀昜還是沒忍住。 她當然發現了,但這種事怎么好意思直接問,她支支吾吾,羞得臉頰通紅。他湊在她耳邊,小聲道:“那有沒有覺得本王厲害多了?” 無雙的臉更紅了,半晌沒支吾出話來。 “快說?!?/br> “你要是不說,今晚就別睡了?!?/br> 無雙信他做得出這種事來,但實在害羞得慌,便把臉往被子藏,被他壓著藏不了,她就從一旁扯了件衣裳過來擋著自己的臉,最后才小聲道:“殿下勇武過人,蓋世超群?!?/br> 她這樣,反倒把紀昜逗笑了,他低頭隔著蒙在她臉上的小兜衣咬了咬她的嘴唇,翻了個身將她抱起來。 “罷了,今晚饒過你?!?/br> 次日,無雙錯過了用早膳的時間,她起來后聽說魏王來過一趟,但聽說她還在睡人就走了。 天氣漸寒,如今祥鸞院已經燒起了地龍,前世無雙那奉天夫人府也有地龍,一旦燒起來,溫暖如春,就是天冷人一暖和就倦怠。無雙起來后,歪在羅漢床上做針線活,邊做邊打著哈欠,總想再回去睡一覺。 不過馬上就要用午膳了,這陣子魏王每天都會來她這用午膳,總要堅持到用罷午膳后再去睡。 魏王到時,無雙還在縫她手里那只袖子。 新嫁娘成親之前要給丈夫做四季衣裳帶到夫家,大婚之前無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做,只做了兩套,冬衣只做了一半,這幾天她閑來無事就拿出來繼續做,至今還差一條袖子。 墨黑色的底兒,布料用的云緞,本就自帶花紋,也就不用費心再尋思繡個花樣什么的。 “在做什么?” “給殿下做的冬衣?!?/br> 無雙說時,沒覺得有什么,等話說出來,才反應過來這是給紀昜做的,而她面前站著的是魏王。 她不自覺局促,遂岔開話道:“殿下你先坐下喝些茶,我讓她們去傳膳?!?/br> 魏王坐了下來,無雙去外面吩咐玲瓏她們,等回來后見魏王坐在羅漢床的另一側,正扯著她針線簸籮的那只袖子在看。 她忙走過去,將針線簸籮拿開。 “殿下,這里面插的有針,小心扎到你手?!?/br> 魏王瞥了她一眼,無雙低著頭沒敢看他,將東西拿走后,回來實在覺得局促,就沒話找話說:“殿下,這天越來越冷,妾身手里有一塊上好的黑狐皮,等著衣裳做好后,妾身給你做頂帽子可好?” 魏王淡淡道:“隨你的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