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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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勾著唇來到血衣面前,血衣抱緊懷里的小夏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瞪向那個魔族:做什么! 顧遇喉嚨滾動聲音低沉沙啞,鳳眸幽深危險:他幫了孤,孤自然要向他道謝。 被魔族冷冷的視線掃過,血衣渾身血液驟停,身體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魔族伸手觸碰懷里的人。 指尖冒出一縷魔霧,魔霧纏繞在小夏脖頸上,片刻后魔霧消失,脖頸上的青紫色痕跡rou眼可見的速度散去,恢復了原來的白皙。 顧遇收回手,甩袖背在身后,勾唇慢慢走向龍椅,經過歐陽熙時,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歐陽熙,欺君之罪可是要禍及全家的,你最好好好想一想向孤隱瞞了什么。 暴君坐在龍椅上,面具下一直掛著笑容,自從得知仙長沒死,他渾身上下都處于興奮激動的狀態,恨不得趕快找到仙長,把他緊緊抱在懷里揉進骨血,訴說著他的思念愛戀。 張全安懷里的小嬰兒咿咿呀呀叫出聲,顧遇薄唇勾了勾,朝太監伸手接過太子,垂著頭逗弄懷里的孩兒。 經過剛才的事情,整個大殿寂靜下來,眾位大臣坐立不安的待在原地,站在大殿中央的谷水派一行人面色難看,尤其是大長老簡直臉黑如墨。 坐在帝位偏下的歐陽熙眼中閃過掙扎,想到暴君的威脅,咬牙從位子上起身跪在地上,臉色蒼白難看。 陛下,妾錯了,妾不該隱瞞青崖仙尊未死的消息,還望陛下贖罪! 龍椅上的帝王單手支著下巴,聞言鳳眸微微瞇起,面具下的臉上露出一抹陰翳的笑容,薄唇勾了勾:哦?熙妃可真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啊 那你可參與了傷害仙長的陰謀。眼中閃過一道殺意,看向歐陽熙的眼神漸漸陰翳冷冽。 歐陽熙眉頭緊皺,臉上閃過一抹不屑:妾沒有參與那件事,妾與安榮貴妃向來沒有往來。 歐陽熙表情不似作假,暴君垂了垂眼簾,心中對國師雪沅的懷疑越來越大。 花紗實在是看不下去自己寵愛的小女兒跪在地上低人一等的樣子,紅著眼埋進了夫君懷里。 掌門歐陽策皺緊了眉頭:陛下,約定時間已到,希望陛下遵守約定放小女離宮! 顧遇單手抱著懷里的孩兒,聽到谷水派掌門說話,眼底迅速閃過寒光,掛在腰間的天子劍夾雜著凜冽的風聲沖向殿中間的人。 歐陽熙瞳孔放大,下意識驚叫出聲:爹 掌門勾住夫人的腰,帶著她閃身躲開利刃,衣擺被長劍割掉一塊,在空中飄了幾許落在了地上。 大長老護著身后的小夏,警惕的看向龍椅上的暴君,早在幾年前他就知道暴君很瘋,但沒想到幾年過去這人越來越偏執瘋狂。 見沒有傷到他,暴君眼底陰翳一閃而過,薄唇微微勾起,失望的搖頭輕笑:嘖,掌門真是動作敏捷,連孤的天子劍都傷不到掌門呢。 劍指揮動,泛著冷光的天子劍在空中旋轉,依依不舍般的回到身邊,躺進劍鞘中。 歐陽熙知道暴君為什么要攻擊父親,父親為仙尊建立了一座仙廟,暴君定是因為這個發瘋。 歐陽策臉色難看的看了眼地上的衣料,眼底閃過警惕,他身上穿的可是帶有法陣的法衣,暴君一劍割掉可見他修為有多高。 陛下,您這是什么意思?二長老上前站在掌門身邊,余光暗暗打量掌門師兄,見他們沒有受傷松了口氣。 我們與您可是有立下字據,想必陛下不是那等子反悔的小人! 歐陽策從空間掏出字據,展開上面的內容給周圍的大臣看:約定時間已到,希望陛下遵守約定,而不是像剛才那樣無緣無故攻擊我等! 顧遇垂眸逗弄著懷里的孩兒,懶洋洋的撇了字據一眼,指尖輕點,歐陽策手中的字據無火自焚。 紙張瞬間灰飛煙滅,歐陽策臉色大變,二長老更是氣的大聲質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血衣懷里的小夏慢悠悠轉醒,看到兩位師叔氣的臉色發白,茫然無措的打量四周。 血衣察覺到懷里的人動了動,連忙小聲說道:你醒了?! 小夏呆呆地點了點頭,抿著唇沒有說話,眼眶紅紅的快要哭了似的。 嚇傻了?血衣把他轉個方向面對著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別怕,下次不會這樣了,我會好好保護你的!真的! 小夏吸了吸鼻子,害怕的點了點頭:嗯 大長老不動聲色的擋住小夏的身影,防止龍椅上那個瘋癲的暴君突然再一次傷害他。 顧遇無視底下那群人,像是沒有看到他們的怒火,支著下巴和懷里的孩兒玩耍。 掌門看著眼前荒誕的一幕,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小夏說暴君懷里的孩子長的很像青崖仙尊 幾日前,青崖剛剛說過他在顧朝皇宮待過一段時日,那么長的很像青崖的太子,有可能不是長得像,而是他本就是青崖的孩子! 那暴君這般,難道青崖仙尊與他 歐陽策震驚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猛地抬頭看向龍椅上的人。 顧遇察覺到谷水派掌門的視線,唇角微勾朝他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漆黑的眸子翻滾著nongnong的醋意。 就是他給仙長建了仙廟,比他還要早早認識仙長,一想到仙長和他以外的人關系親密,心底深處便忍不住涌上殺意。 懷里的小嬰兒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喚,小嘴一張嚎啕大哭起來。 霎時間大殿內只剩下嬰兒的哭聲,顧遇僵了下,頓時鳳眸瞇起,抬頭看向血衣,冷聲朝著他說道:過來。 血衣遲疑的指了指自己,見那個魔族一直盯著他,撇撇嘴放下懷里的小夏不情愿的上前。 小夏伸手想要拉住厲鬼的衣袖:血衣 血衣憨憨的朝他笑了笑:別擔心,沒事! 抬腳走向龍椅上的帝王,撇撇嘴問他:干嗎? 顧遇面無表情的抱著孩兒來到血衣面前,將錦被中的孩兒遞給他,帝袍上面沁了一塊深色。 血衣見那個魔族被小寶尿了一身,干咳兩聲掩飾笑聲,一手拍著小寶后背:小寶乖,小寶不哭,我帶你去換尿布 血衣順著魔族指的方向入了內殿,張全安收到陛下吩咐連忙跟上去幫忙。 小夏愣在原地,沒想到血衣會和那個差點殺掉他的人認識,血衣是故意潛伏在他身邊的嗎? 小夏瞳孔縮了縮,眼眶通紅盛著一層水霧,忍不住想要落淚。 但他不能哭,周圍還有那么多人看著,他不能給爹爹丟人。 暴君揮手烘干被孩兒尿濕的朝服,面無表情的掃過底下谷水派那群人。 歐陽策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大哥他、大哥他居然和暴君 喉嚨滾動,咽下滿腔苦澀,下意識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女兒。 閉了閉眼,詢問站在高臺上的暴君:怎么樣你才愿意遵守約定。 顧遇唇角勾起,嗤笑出聲:約定? 雙手大揮,眼神陰翳暴戾的看向周圍的大臣:什么約定?孤怎么不知道和掌門你有什么約定?孤的好臣子們,你們說孤和歐陽掌門有何約定? 坐在兩側的大臣慌忙點頭,大聲高呼:陛下說的對,我們與歐陽掌門并無約定! 歐陽策氣的臉色發白,眼前傳來陣陣黑暗,要不是被花紗及時扶住,早就昏了過去。 花紗眼尾掛著淚水,心里不安極了,害怕沒法把熙兒帶回家。 余光撇到大長老身后的小夏,忽然想起有件事情被她拋在腦后。 小夏說那個嬰兒長的很像青崖,在聯想到青崖在顧朝皇宮待過一段時間,青崖還見過熙兒 況且熙兒一直待在后宮,他怎么能見得到熙兒?除非他也是后宮的一員。 花紗不知想到了什么,瞳孔放大眼中閃過驚訝和一絲絲欣喜。 青崖他和暴君的關系不一般,那個孩子有可能就是青崖和暴君的! 她記得前段時間有人在海城大肆購買得子藥,有可能就是龍椅上那位派人去買的。 這么說,那個孩子是青崖生的?! 花紗挎著夫君的手臂,與二長老一直扶著他,害怕他被龍椅上的暴君氣昏過去。 看了眼高臺上的暴君,花紗松開夫君示意二長老看好掌門,上前朝著龍椅上的人說道:只要你放了熙兒,我可以告訴你青崖仙尊的去向。 歐陽策瞳孔放大,猛地看向站在他前面的夫人,下意識出聲攔住她:夫人!不可! 在席上時,大哥看上去并不想提起皇宮的事,定是有什么隱情,他們不能暴露大哥的蹤跡! 顧遇眼神陰翳狠厲的掃向谷水派掌門,揮手間歐陽策與二長老被擊飛,身體重重撞到石柱上,唇角溢出鮮血。 爹 夫君 花紗慌亂的轉身想要去扶起夫君,忽然身體不受控制的飄向半空,脖頸像是被人緊緊攥住,臉上憋的又青又紅。 唔 放開我 花紗掙扎著想要掙開握住她脖子的東西,雙腿無力的在半空中踢來踢去。 大長老眉頭緊皺,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小夏:好好待在這里別亂動,知道嗎! 小夏被爹爹的聲音嚇到,白著臉用力點頭:知、知道了 大長老迅速上前解救掌門夫人,龍椅上的暴君閃身出現在大長老面前,薄唇勾起臉上掛著輕笑,揮手擊退大長老,笑盈盈的站在花紗面前。 哦?掌門夫人可能保證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要是說的都是是真的,孤就放你們離開。 花紗憋的臉色發紫,聽到暴君的話艱難的點頭:是真真的 顧遇輕笑,揮手松開了她的脖頸:掌門夫人不虧是熙妃的母親,都是識時務者的俊杰。 說吧,仙長現在在哪兒。 暴君臉上笑容越來越大,但那雙眼滿是陰翳狠厲,像是狩獵的狼,只要有一絲不對就上前殺了獵物。 花紗跌落到地上,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聽到暴君追問,啞著聲音說道:青崖仙尊去了白城,說是要去白城辦事。 谷水派其他人并不知道青崖仙尊去了哪兒,她還是因為擔心悵捱暴露她的身份才派人去暗中跟著的,不然她也不知道青崖仙尊他們要去那里。 幸好當時留了個心眼,不然現在她們怎么帶的走熙兒! 仙長就在白城 京城距離白城雖然很遠,但也不過兩天的時間 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仙長,暴君眼底充斥著興奮激動。 看了眼告訴他消息的谷水派掌門夫人,笑著朝歐陽策說道:歐陽掌門有個好夫人,今日孤就放你們離開。 歐陽策白著臉與二長老互相攙扶,聽到暴君的話臉色更加難看,狠狠咬了咬牙,心下決定離開了京城直接奔向白城,把消息告訴大哥。 當然。 坐回龍椅上的帝王單手支著下巴,瞇著眼看向大長老身后的那個少年:防止你們偷偷報信,孤要讓他留下,等孤找到青崖仙尊,自然會放他回家。 眾人順著暴君指的方向看去,小夏嚇的臉色發白雙唇抖動,眼眶紅通通的快要哭了。 大長老迅速擋在小夏面前,冷著臉大聲說道:不行! 歐陽策眉頭緊皺,看向龍椅上的人間帝王:我可以留下,讓他們離開。 顧遇手指擺動,薄唇微微上揚,輕笑道:這可不行,歐陽掌門修為深厚,孤宮里那些侍衛可看不住你,倒是他,修為低下心性膽小,很適合留在宮里做質子。 暴君笑了笑,懶洋洋的靠在龍椅上,額上十二冕旒輕輕晃動,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至于如何決斷,就看你們的了,孤有的是時間,不著急。 歐陽熙低著頭跪在地上,咬著牙死死盯著地面,她就知道暴君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想到小夏膽小愛哭的性子,猛地抬頭看向爹爹和母親,抿唇說道:爹,娘,還是讓我留下吧,等陛下找到青崖仙尊自會守約放我歸家。 顧遇輕輕抬起眼皮看了歐陽熙一眼,唇角帶著淡淡笑意,像是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慵懶的支著下巴閉眼修神。 腦海中不斷閃現著與仙長見面時的場景,喉嚨滾動胸膛上下起伏,唇角溢出無聲沉笑。 仙長啊仙長,孤很快就能見到你了。 不知過了多久,底下的人終于商量完,大長老眉頭緊皺,眼中盛著愧疚自責,嘆了口氣轉身看向比他挨上許多的小兒子:小夏,你 小夏眼眶紅的更加厲害,眼中盛著滿滿的害怕,吸了吸鼻子哽咽的小聲說道:我、我知道了爹爹我、我會留下留下來的 大長老雙手緊緊握成拳,暗狠自己為何要帶上小夏,若是小夏沒有出山,也就不會造成現在這幅場面。 看著小兒子害怕落淚的樣子,大長老模糊了視線,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給他戴上,啞著聲音安慰他:在宮里小心點,時候到了爹爹帶著娘親一起來接你。 不愿繼續待在這里,大長老率先走了出去,離開時紅了眼。 從小養到大的兒子,第一次從他身邊離開,還是到這么危險的地方,大長老閉了閉眼喉嚨梗塞。 掌門嘆了口氣,把自己身上的護身法器都塞進了小夏戒指中,小夏一直低著頭,任由他們把東西塞進戒指里。 很快整個谷水派的人離開,歐陽熙離開前朝小夏說了聲對不起,從他身邊繞過走了出去。 不到片刻,大殿內除了他,全是那個差點殺死他的人的人。 小夏眼淚不受掌控的順著臉頰落在地上,雙手死死握著手上的戒指,害怕的渾身發抖。 龍椅上的帝王嗤笑,空曠的大殿內只有他低沉的聲音。 谷水派的人還真是狠心。 小夏聞言落得淚越來越多,害怕的緊緊低著頭,孤單落寞的站在大殿中央,像是別人拋棄的小動物,看上去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