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最強幻術師是個鳳梨頭、媚色無雙、回到古代當皇子、我修仙者身份被曾孫女直播曝光了、[綜漫同人]我的式神天下第一、六零糙漢寵妻如寶、這個明星在深山種田、分手后我成了元帥夫人(穿越)、重生之嫡女在上、撿來的老攻是大佬
見那人還想喂他,溫奴搖了搖頭拒絕:夠了,本尊飽了。 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起身進了內殿,忽然想起醒來時沒有見到小黑兔,腳下微頓轉身問他:兔子,你看到了嗎? 暴君頓時無心用膳,胃疼的緊緊皺眉,他只顧得墮神,居然忘了那只黑色兔子。 沉吟片刻,還是撒了個謊言:孤沒看到它,可能跑了出去?孤讓人去找找。 起身逃離寢殿,吩咐張全安與吳乃克在附近找找,可有仙長小黑兔的影子。 獨留寢殿的溫奴,瞧著那人落荒而逃的身影像是明白了什么,默默冷著臉進了內殿,尋了一圈在龍床角落里發現了黑色兔子。 小黑兔睡的香甜,小身體蜷縮成一團,只露出兩只長長的耳朵。 溫奴小心將它抱在懷里,聽到那人要同張全安他們一起找兔子,睫毛輕顫紅唇微微勾起,抱著兔子沒有出聲,讓那人好好找上一找。 顧遇不敢回寢殿,跟著張全安找了許久,但還是沒有找到兔子,只好小心翼翼的偷偷看向龍床上的墮神。 就這一眼,立馬看到了墮神懷里的黑色兔子,鳳眸瞬間瞇起,陰氣沉沉的慢慢走向墮神。 仙長。 靠在床頭的溫奴斜斜撇了他一眼,紅唇微張:有事? 顧遇磨了磨牙,無可奈何的扯唇:既然仙長找到了它,孤就去外殿批改奏折了。若是有什么事,仙長就喊孤。 溫奴沒有看他,抱著小黑兔順毛。暴君見狀陰測測的掃了眼那只兔子,憋悶煩躁的起身出了內殿,心煩意亂的隨意翻看桌幾上的奏折。 奏折上全是一些無關小事,隨手丟開繼續翻看下一本。 不知想到什么,招來張全安讓他去趟右相府邸。 張全安領了命,拿著陛下圣旨離了宮。 右相府邸周圍一片凄涼,自從嫡長子左謙尸體被人從皇宮送來,其他大臣不敢與右相相交,紛紛冷了往來。 張全安看到掛著白燈籠的相府,搖了搖頭低聲嘆氣,拿著圣旨讓身后的小太監上前去敲門。 來了來了。 府內的下人懶散的上前開門,自從主家長子去世府里冷清很多,還未有人來過相府。如今有人敲門,下人只當是不重要的人。 誰承想門外居然是宮里來的公公,小廝慌忙施了個禮,顫聲說道:公公稍等,小的這邊去主家送消息。 小廝匆匆繞進內院,讓書房外的小廝去稟告相爺,說是從宮里來了位公公,手中還帶著圣旨。 書房內,右相悲傷過度,最近幾天經常來書房盯著嫡長子畫像發呆。想著要是十五年前他沒能犯下過錯,現如今也不會白發人送黑發人痛失幺兒。白白浪費了長女大好年華,只能被困在那牢籠中,日夜守著一殿空涼。 老爺,宮里來人了。 書房外的小廝輕輕敲門,右相聞言小心放下手中畫像,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從書房出去:宮里來了人?現在在哪兒? 小廝頷首低眉:還在府外,聽守門的小廝說,那位公公手里拿著圣旨。 右相眼前一黑差點昏厥,小廝眼疾手快的扶住老爺。 罷了罷了,因果報應,不管結果是什么,都該我受著。 右相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在小廝攙扶下來到府外,看到是陛下身邊的公公,心下更是荒涼。 張公公怎么來了?右相勉強笑了笑,蒼老的臉上布滿皺紋。 張全安莞爾一笑,展開手中圣旨:右相大人還不接旨。 右相抻開扶著他的小廝,抖著手跪在地上:臣接旨。 張全安將圣旨上的內容讀完交給了右相,其中意思大概就是:孤體諒你剛失了嫡子,特意準許貴妃留家伴親。 右相劫后余生的失了力氣,慌忙接過圣旨道:多謝陛下圣恩。 張全安走前看了眼凄涼冷清的相府大門,搖了搖頭趁著午時趕回宮里。他還得去盯著御膳房的人,防止有人生了異心在仙師飯中下 藥。 仙師如今懷了小皇子,不知道后宮多少人盯著,就等著看仙師笑話。 回到皇宮,先是向陛下回稟了相府的情況,在陛下允許下匆匆去了御膳房,讓御廚趕快準備午膳。 顧遇皺著眉將奏折全都收起,扭了扭酸痛的手腕,臉上表情不是很好。 捏捏眼窩,呼出一口濁氣,扯唇掛著輕笑回了寢殿。 墮神還未入睡,不知抱了多長時間的小黑兔,身上黏上了黑色兔毛。 暴君臉色難看的上前,從墮神懷里拎起小黑兔關進玉籠里,沉著眉眼伸手一根一根將白衣上的兔毛揪掉。 仙長今日不許在抱了,你現如今需要好好休息,如果實在無聊,孤找了人間話本給你看。 他記得小時候母后經常捧著話本看,有時候父皇惹得母后生氣,只要給母后買上幾本話本,母后就會放過父皇不讓父皇去睡書房。 兩人距離很近,溫奴只要一抬頭就能碰到那人額頭,冷冷嗯了聲,任由那人將他白衣上的黑色兔毛揪的一干二凈。 但他沒想到的是,不過用了個午膳的時間,吳乃克就領著幾個小太監進來,手上提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 仙師,您現在就要看嗎?吳乃克打開箱子,里面整整齊齊擺滿了許多話本,有新的也有舊的。舊的是顧遇母后之前看過的,不知被他從哪兒找到,一同送了過來。 溫奴沉默了一瞬,點了點頭,隨意指了一本舊書。 吳乃克連忙拿給仙師,領著小太監們下去,關上寢殿大門防止冷風吹進。 殿內安靜下來,溫奴秉著隨意看看的念頭打開了話本,沒想到里面掉出一張發黃的宣紙,紙上是一大一小兩個人。 那人很眼熟,他好像在哪兒見過,余光看見角落有字,舉在眼前仔細瞧了瞧,上面寫著兩人的名字。 顧澤、顧遇 顧澤 溫奴盯著宣紙陷入回憶,好像十幾年前他在某個仙尊口中聽到過,與他一同提起的還有捉拿神魔四字。 當 時他還問了將沉,只不過將沉沒有多說,只向他解釋了什么是神魔。 作為天神,向來不曾將什么放在心上,溫奴實在是想不起將沉如何說的。 搖了搖頭,集中注意力看向宣紙上的畫像。 畫像中的顧遇年齡看上去不過十歲左右,臉上和他父親一并的冷著臉,老成穩重的坐在秋千上被迫盯著前方。 溫奴看了許久,發現顧遇變化很大,小時候雖然冷著臉,但那雙眸子很澄澈,不像現在這般幽深危險,讓人一眼看去便心生警惕。 意識到自己腦海中竟全是那個陰險狡詐的凡人,溫奴慌忙收起宣紙,虛虛按著心口。 書房內,暗衛李然風塵仆仆,手中捧著精致的玉盒。 陛下,屬下手中這香,可以壓制修為法力,且對身體無礙。 顧遇放下毛筆從他手中接過,打開玉盒里面躺著乳白色的香丸。 不到片刻,整個書房內飄滿了清雅淡然的冷香。 那人可有說孕夫能不能用。顧遇留了個戒心,關上玉盒放在手邊,坐在龍椅上目光沉沉。 李然知道陛下問的是何意思,聞言連忙說道:回陛下,屬下問過那人,不會影響了孕夫與胎兒。 暴君瞇起雙眼,勾唇說道:很好,事情辦的不錯。說吧,想要什么獎賞,孤皆允了你。 暗衛李然眼中閃過精光,向陛下提起了一個犒賞。 等從書房出來,面光紅潤視線灼灼的盯著殿門外的大太監張全安。 另一邊,顧遇拿著玉盒回了寢殿,透過屏風看到墮神正捧著書看,默默取出一顆乳白色香丸丟進青銅小爐中。 很快白煙升起,清淡的冷香彌漫整個寢殿。 溫奴聞到與之前不同的香味,蹙了蹙眉放下手中話本看向屏風后面,那人高大的身影停在原地,旁邊就是他常用的青銅小爐。 你在做什么? 聽到墮神說話,顧遇繞過屏風坐在龍床邊緣,佯裝淡定的說道:無事,換了一種淡香,太醫說你聞不得太濃郁的,孤便讓張全安尋了對身體無恙 第39章 共浴 時間過的飛快,溫奴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這三個月來吃喝全是顧遇親手照顧。 小腹已經微微凸起,現如今身上穿的全是一些寬敞的衣服,用料極其奢侈,聽吳乃克說是千金一寸的天絲,比鮫紗還要貴重。 溫奴聞言表情不變,抱著小黑兔坐在窗前,躺到太久剛從床上起來腿有些軟。 吳乃克見仙師不愛聽,閉上嘴換了其他話題:仙師,可要出去走走? 溫奴想起許久未見陽光,蹙眉點了點頭:也好。 換掉身上松松散散的寢衣,穿上月牙白長衫帶著小黑兔推門而出。 陽光瞬間將整個人籠罩在內,暖洋洋的很舒服。 溫奴微微彎著眼看向天空,輕風吹起身上的長衫,微凸的小腹被風吹的尤為明顯。 吳乃克靜靜站在身后,手中拿著披風,見仙師停下也跟著停下,絕不打擾了仙師。 過了許久,溫奴輕輕揚起唇角,朝身后的吳乃克說道:走吧,去御花園看看。 是,仙師。 兩人慢慢走往御花園,路上遇到太監宮女,溫奴眉眼溫和的讓他們起身,除卻在那人面前,他依舊是溫和待人的天神。 御花園很大,溫奴尋了一處亭子,坐在里面盯著荷花池面出神,閉上眼感受著清風吹過的暖意。 吳乃克時刻警惕著四周,生怕突然出現一個人傷了仙師與小皇子。 不遠處好似響起交談聲,漸漸一道紅色身影出現,身邊跟著個小太監。 大人,咱們還是快些回府吧,今日有些冷,您若是傷了風寒怎么辦! 張小江苦口婆心的勸解主子,想讓他趕快回府。 國師雪沅捂唇輕咳,身上紅色的毛領披風在陽光下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愈發顯得他臉色蒼白,有種病態的美麗。 溫奴聽到聲音抬眸看去,瞧見是國師雪沅,眉頭微蹙必不可免的想起了經常做的夢。 與國師成親的畫面不知夢到了幾回,每次都是以那個人被萬箭穿心而結束。 不知不覺盯著國師發起了呆 ,雪沅敏銳的察覺到有人看他,迅速掃向視線所在的亭子,眼底冰冷充滿殺意。 待看見亭子里的人,眸光閃爍。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見到墮神。 往日他每次去北宮,都會被顧遇截住,說墮神正在養傷不易見人,三個月來從未見過墮神一面。 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攏緊身上披風慢慢走向亭子,時不時捂唇輕咳兩聲,蒼白病弱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青崖的病可好了些? 溫奴起身朝他溫溫一笑,伸手請他坐下,邊說道:在殿內躺了三個月,好了很多。 雪沅眼中像是含著薄薄笑意,向來沒有表情的臉上柔和了一瞬,有些遺憾的說道:自那日起我就沒在見過青崖,那個約定也沒能與青崖實現。 溫奴被雪沅的話引起那日記憶,身上仿佛又感覺到了那日絕望的痛苦。 微揚的唇角僵了下,很快出聲打斷了他繼續回憶下去:國師大人今日怎么來了宮里,可是找陛下有要事? 國師雪沅見墮神轉移話題,眼中迅速閃過一抹暗光,體貼的順著他的話說道:今日大朝,我剛從朝堂出來,想著來御花園摘些花,沒想到會遇到青崖。 溫奴疑惑的眨了眨眼:摘花? 雪沅嗯了聲:明日便是花神節,摘些花好帶回家讓廚房的人做花餅。 想起之前約定沒能實現,國師抬眸看向墮神:明日青崖可要出宮游玩,花神節在顧朝算是盛大節日,宮外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溫奴垂眸,他就算想去也去不了,畢竟那人強勢的很。 扯了扯唇角,笑著拒絕了:我還是不去了,最近病剛剛好些,若是出了宮怕會加重病情。 雪沅眼中閃過遺憾,不過臉上表情仍然未變,倒是旁邊的小太監張小江,小聲勸解著主子回府。 主子,您該回去休息了,今日早起最是傷身。張小江急的不行,聽到大人不時咳上幾聲,急的臉上直冒汗。 溫奴好奇的看向國師旁邊的小太監,總感覺他有點眼熟,但也沒有多想,轉而幫他向國師勸解: 既然國師身體不舒服,還是早早回府休息的好,我也該回去了。 見墮神起身,雪沅跟著起身,一陣風吹來,掀起兩人衣擺。余光看到墮神微微凸起的小腹,眉頭迅速皺了皺,讓人看不出臉上的表情變化。 溫奴點頭頷首,帶著吳乃克離開亭子,很快身影消失在御花園內。 國師雪沅冷著臉道了句走吧,張小江提著一籃子的花匆匆跟在大人身后。 路上,雪沅不止一次想起墮神微凸的小腹,回到府內招來他隱藏在宮內的另一個線人,詢問有關墮神的事情。 聽到張全安去太醫院拿保胎丸,國師心臟忽然有些悶疼,仿佛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 眸光閃了閃,冷著臉吩咐線人繼續盯著便將他揮退了。 墮神居然懷孕了 想到顧遇讓他搬進太極宮,瞳孔放大猜到了一種可能。 墮神懷了顧遇的孩子。 心臟突然疼的難以忍受,雪沅臉色更加慘白,雙手捂著胸口彎腰吐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魂魄好似離體來到了其他地方,不知飄了多久終于觸碰到地面。 和之前夢中的一樣,國師府內張燈結彩,穿著紅衣喜服的少年坐在夜色下,大聲譴責著他,質問他為什么要騙他。 雪沅不受控制的張了張嘴,聲音干澀沙?。喊⑴?,你難道不想嫁給我了嗎。 紅衣少年眼角掛著淚水,眼中盛著滿滿的怒氣:我不會嫁給你的! 雪沅能看到周圍的一切,但卻控制不了這個身體,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向少年,用力握住那雙孱弱纖細的手腕,強勢又瘋狂的說道:溫奴,這世間可沒有反悔藥,是你說要嫁給我的,我也絕不會讓你離開。 忽然畫面變成兩人走向高堂的場景,他牽著少年的手,用力拉著他一步一步走向廳堂,壓著他拜堂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