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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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逐漸下沉,顧遇在國師府待了整整一天,腦海中不斷回憶著今早的事情。 陛下,你又走神了。國師雪沅嘆了口氣,虛弱的靠在床榻上,身上蓋著兩層厚的錦被。 見陛下神態疲倦,忍不住輕聲勸道:臣好了很多,陛下不必在這守著,早日回宮吧。 望向窗外的顧遇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皺眉看了眼唇色發白的國師,冷聲拒絕:不著急,孤等阿沅睡著再走也不遲。 國師雪沅別過臉,不知在想些什么,許久之后低低應了聲:好 房內漸漸安靜下來,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忽然,匆忙的腳步聲響起,張全安看了眼陛下與國師,焦急的上前:陛下,仙師不見了1 顧遇猛地起身,臉色鐵青,周身泛著凜冽冷意:什么叫不見了?1 雪沅被突如而來的暴戾嚇了一跳,看到陛下失控的一面,心中生起一股局面不受掌控的感覺。 陛下。安撫的語氣溫柔如水:墮神既然不見了,便不用去找了,臣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不必冒著危險弄什么墮神之子的臍帶血。 顧遇陰著臉磨了磨牙,聲音低沉冷冽,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國師的話:阿沅好好休息,孤去把墮神捉回來。打斷他的腿,他就再也跑不了,絕不會讓你的藥引子消失1 此時他全身心注意力都在墮神身上,看也沒看國師一眼,甩袖匆匆離開。 看著陛下急切的背影,雪沅眼簾微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神色莫測的盯著絲綢錦被。 墮神 顧遇回到宮中,首先傳召了暗衛,得知今日發生的事情,眼神頓時變的陰翳狠厲。 是他最近太過溫和,給了后宮那群人一種錯覺嗎。 李然。 把寧妃帶到御花園,孤的寶貝可是餓了好幾天了。 順便讓那群人看清楚,孤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御花園突然燈火通明,得到通知的眾位娘娘,被迫留在最前面近距離圍觀。而讓她們恐懼的君王,滿臉帶笑,慵懶優雅的坐在龍椅上。 寧珂渾身無力的趴在地上,絕望驚恐的瞪大雙眼,活著的欲望,讓她朝著高高在上的君王爬去,伸手想要抱住那人的腿。 陛下 妾錯了妾真的錯了 陛下饒命 妾不想死 不想死 凄慘的聲音惹得其她妃嬪身體發抖,仿佛躺在地上的不是寧妃而是她們。 顧遇單手支著下巴,瞧見她們的臉色,唇角微微上揚,笑的一派恐怖。 抬起寧珂的下巴,看她哭的淚流滿面,居高臨下的嗤笑出聲,聲音低沉磁性充滿譏諷:今日在墮神面前不還是趾高氣昂的嗎?怎么,孤就這么讓人害怕? 踹開面前的人,懶洋洋的翹腿靠在龍椅上,瞇著眼神色莫測的掃過那群妃嬪,勾唇敲了敲手。 李然,開始吧。 一身黑衣的暗衛突然出現,手中拿著幾個盒子,蹲在寧珂面前打開。 餓了好幾天的蠱蟲聞到血腥味,迫不及待的迅速爬過去,順著傷口鉆進去。 寧珂雙目嗔裂眼球上布滿紅血絲,傷口起初又癢又麻,等到蠱蟲順著血管鉆爬,慢慢的便變的疼痛難忍,像是有人在拿著利刃劃過骨頭。 藹 滾出去 滾出去 寧珂痛苦的不斷打滾,身上的錦衣華服被地面磨的破破爛爛,金燦燦的發簪落了一地。 其她妃嬪臉色蒼白,緊緊拽著衣角瞪大雙眼,寧珂痛到發瘋的樣子深深刻在她們腦海里,時刻警惕著她們,認清陛下暴戾殘忍的本質。 顧遇像是聽到什么有趣的聲音,微微合著眼表情陶醉欣慰。 孤的寶貝可真是越來越棒了。 李然。 諾。 李然熟練的按住掙扎的寧珂,打開盒子放在傷口旁邊,不到片刻蠱蟲一個挨著一個的爬出來,乖的不行。 寧珂從瀕死中活過來,渾身是汗,濕漉漉的躺在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 顧遇從龍椅上起身,雙手背在身后,嘴角微勾,掃過其她人,道:孤說過,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孤便會饒你們一命,如若不然 鳳眸微瞇,聲音低沉冷冽:暗牢可是有種種手段,讓你們老實下來。 拂去身上的灰塵,甩了甩長袖,面無表情的從眾位妃嬪旁邊經過,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張全安見狀連忙跟上,錯過了李然深沉的目光。 回到太極宮,顧遇半邊身體藏在暗處,模糊了臉上的表情。 如何。 齊杉單膝跪在地上,肅著臉:陛下恕罪,臣沒有查到墮神蹤跡。 是嗎?顧遇低聲喃喃,扯了扯嘴角,嘆息:若是找到仙長,孤該怎么懲罰他好呢 指肚擦過血石耳珰,一縷黑霧飄進黑暗中,籠罩在京城的天空之上,尋找屬于墮神的氣息。 暴君立在窗前,笑意盈盈的盯著宮外的方向。 仙長啊仙長,休想從孤的掌心逃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跪在地上的少年將軍臉色漸漸沉重,候在一旁的張全安則是死死低著頭,額上冷汗直流。 嘭 果然,陛下怒了。 隨著時間流逝,顧遇臉上的笑容變淡,陰著臉狠狠垂在窗上。 墮神跑了! 墮神居然跑了! 暴怒之下,仿佛有一絲不宜察覺的慌亂,顧遇眼尾猩紅,手掌攥的咯吱作響。 忽然,敲門聲打斷了殿內一觸即發的氛圍。 溫奴睫毛輕顫,手中提著食盒,是他覺得好吃的糕點。 本不想回宮,但想到前幾日的刺殺,怕陛下再次受傷,還是回來了。 陛下,貧道 話還沒說完,殿門突然被人打開,顧遇慌忙從里面走出,看到月光下站著的墮神,紅著眼狠狠握住他的肩膀,啞著聲音質問:仙長去哪兒了? 溫奴眉頭輕蹙,肩膀被他攥的有些疼。但是看到陛下通紅的眼眶,怔愣了下,唇角上揚無奈的笑了笑。 抬手輕輕拂過他的眼尾,溫和的靈力撫平了上面的紅血絲。 陛下怎地還哭了。 顧遇猛地背過身,倔強的說道:孤沒有。 溫奴輕笑,彎著眼將手中食盒遞過去:好,陛下沒哭。這是貧道從茶樓帶來的,很好吃,陛下要不要嘗一嘗。 顧遇朝墮神伸手,傲嬌的抬起下巴:孤會嘗的。 溫奴將食盒放在他手心,兩人之間仿佛忘記了早上的爭吵。 陪著陛下吃了些糕點,溫奴便有些困了,從太極宮回到北宮,很快沐浴完早早入睡。 送走了墮神,顧遇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一干二凈,放下手中糕點,看也沒看食盒一眼。 坐在龍椅上,朝著空中打了個響指,穿著一身黑衣的暗衛出現在殿中。 想到今日墮神差點逃脫,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沉著臉扔給暗衛一個盒子。 墮神之子的臍帶血,不能再等了。 陰影遮住了暴君的五官,讓人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整個人陷進黑暗中。 去吧,讓那群人好好伺候墮神。 孤等著她們的好消息。 諾。 暗衛閃身離開宮殿,空蕩的太極宮內只剩下張全安與龍椅上的暴君。 第15章 暴君給暗衛的是藥效極重的媚藥,不管什么人,都會□□焚身,變的浪蕩不堪。 趁著夜色,北宮香爐中添了許多料。 溫奴頭昏沉,睡的并不安生,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了陛下身影。 顧遇隱在屏風后,早早便服下解藥,等著張全安把那群女人帶來。 過了許久,殿外走來一人,身后并無跟著她人。 張全安臉色蒼白,戰戰赫赫的小聲說道:陛下,李美人受傷來不了,其她美人恰遇天癸,若是強來可能會沖撞了國運。 顧遇臉色瞬間沉下來,瞇著眼危險的看向張全安:孤可不信有這么巧的事,看來今日黃昏這出戲,那群人并沒有銘記在心。 勾了勾唇角,伸手摩挲了摩挲血石耳珰,眼中充斥濃郁的殺意:嘖,看來孤需要尋個新法子。 張全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低著頭候在旁邊。 陛下?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軟糯男音,溫奴晃著身子從屏風后面露出一顆腦袋,彎著眼傻傻的看著那道赤玄色身影。 等不到回應,溫潤儒雅的小墮神撅了撅嘴,撲到暴君身上雙手摟住他的腰,歪著臉蹭了蹭挺拔灼熱的后背。 阿遇,你怎么還不睡,我都睡了一覺了。 顧遇身體僵硬,感覺到后背的重量,整個人愣在原地不敢亂動。 聽著墮神嬌嬌軟軟的聲音,耳根不受控制的染上一層淡淡紅暈。 怎么回事? 受媚藥影響,墮神不該是這個樣子。 顧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張全安。 張全安識相的慢慢退下,走之前暗暗瞄了眼仙師。 仙師此時和白日大不相同,眼中全是對陛下的依賴,以及喜愛 張全安瞳孔放大,心神不寧,仙師他喜愛陛下? 不等他仔細查看,身體先于意識已經替他關上殿門。 阿遇? 溫奴委屈巴巴的拽了拽男人的衣袖,生氣的直哼哼:阿遇,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下次我不和他說話就是了。 顧遇推開墮神,抻去身上的臟東西,眉眼深沉的盯著眼前的人。 溫奴眼眶瞬間變紅:你推我 大騙子 你說過永遠都不會對我冷臉,我才逃婚跟著你的,大騙子 顧遇眉頭緊皺,冷眼看著墮神無理取鬧。目光觸及到眼角的淚水,瞳孔微縮。 皎皎之姿作這等姿態,任誰都會被勾到。 手指不受控制的拂去墮神臉上的淚痕,感覺到指尖下的灼熱,顧遇猛地收回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寒光。 溫奴鹿眸水潤潤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淚水,眼看著顧遇嫌棄的模樣,眼淚啪嗒啪嗒落個不停。 顧遇你行,不睡以后就都別睡了,去你的御書房抱著空氣睡吧1 磨了磨牙,擦去臉上的淚水,用力推著男人后背把他推出去,然后剛當一聲用力關上門,把人關在門外。 張全安訝然:陛下? 顧遇皺眉回頭看了眼,吩咐藏在暗處的暗衛守在里面,腳下匆忙離開北宮朝著太極宮走去。 而殿內,溫奴哭的直打嗝,抱著枕頭譴責了暴君一個晚上,最終還是抵不過朦朧睡意慢慢睡著。 隱在暗處的暗衛膽戰心驚,聽了墮神罵了陛下一晚上,腦子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夕,但還是要去稟報陛下的。 龍椅上,聽著暗衛稟報,顧遇臉色難看。 墮神膽敢辱罵他,真真是膽大包天! 不過,今晚墮神倒是怪異,好似變了個人。 剛剛沐浴完的暴君,裸著腳單膝踩在龍椅上,手指微微彎曲支著下巴,任由身后的濕發往下滴水,浸濕了鋪在殿中的地毯。 不經意瞄到從腳背蜿蜒至腿上的疤痕,瞳孔震蕩猛地將腳縮進衣擺,腦海中閃過沖天火光,以及火光中被人團團包圍的女子。 嘭 茶杯落在地上,碎片四散,暗衛與太監同時渾身一顫,慌忙跪在地上。 滾 顧遇面目猙獰,眼中布滿紅血絲,嗜血殺意充斥著大腦。 狠狠掃落桌上的一切,仰著頭重重喘著粗氣。 此時的暴君眼睛很紅,是那種血色的紅,就像是母后的血,深深印在腦海里。 暗衛來不及反應,拽著太監迅速離開大殿,緊接著兩人剛才的位置,玉石地板碎了一地。 母后 父王 眼神空洞麻木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血色散去,人不再是人,如野獸般撕扯著。 關鍵時刻,血石耳珰起到作用,腦海中的畫面漸漸褪去,身體內那一半魔血被壓下,眼神逐漸恢復清明。 顧遇渾身沾滿了濕汗,白著臉仰靠在龍椅上,雙手死死握著龍椅把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尖泛著青紫。 該死 全都該死 怕把剛修繕好沒幾年的太極宮弄壞,猛地起身離開這里。 周身彌漫著黑霧,不知不覺走到了北宮,等他回過神,已經坐在墮神床榻旁邊。 墮神貌若觀音的臉上,還掛著幾道淚痕。顧遇看了許久許久,終于有了其它動作。 慢慢彎下腰,身體伏在墮神身上,薄唇劃過軟嫩的臉頰,舌尖將上面的淚痕舔去,舔的一干二凈。 唔嗯 溫奴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到近在幾尺的五官,雙手撐在兩人之間,無力推搡。 起開,去書房,不許你親我 話落又沉沉睡去,圓桌上青銅小爐冒著裊裊青煙,全都朝著床榻之上的人飄去。 顧遇垂眸,口中說著拒絕他的墮神,身體卻真實的很,雙手緊緊握著他的衣領,扯開大片,露著胸膛。 嗤笑一聲,順勢躺在墮神旁邊,這一刻仿佛忘了嫌棄,忘了阿沅,忘了墮神之子臍帶血,身心疲憊的迅速入睡。 翌日。 溫奴頭疼欲裂,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受傷的手腕已經腫的嚇人。 感覺到身旁的溫度,掙扎著起身,疑惑的看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