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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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上血色墜子輕晃,在墮神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像是潔白無瑕的雪被紅塵玷污。 溫奴眉毛輕輕蹙了下,不安穩的低低哼了聲。 顧遇嗤笑,松開他的脖子,添上將將燃完的香,揮手將殿內恢復原樣,像是他從沒來過一樣。 翌日。 溫奴醒來渾身酸軟,喉嚨一陣腥味,白著臉打坐片刻,身體才算好受些。 推開窗戶,先為紅花澆了水,然后打開青銅小爐,放入香丸添香。 香氣淡雅,又是顧遇送來,溫奴很喜歡,就連衣服上的熏香也換成了它。 仙師,您醒了?吳乃克端著新衣施禮:這是陛下為您準備的新衣,奴才已經熏好了香。 好。 溫奴應了聲,將新衣展開,素白色鮫紗柔順細滑,繡著精致竹葉,衣服旁是同色抹額,中間由白玉銜接。 今日可是有什么宴會? 吳乃克笑了笑:并無宴會,陛下說 話說到一半,就被門外的人打斷。顧遇撩著衣擺踏進,看到墮神拿著新衣,唇角上揚笑著上前:仙長可喜歡。 今日暴君褪去了帝服,穿著一身赤玄色常服,額上系著紅玉抹額,披著長發隨性瀟灑。 溫奴鹿眸微亮,看了眼手中素白長衣,發現兩人衣服好似是一樣的,只顏色不同。 喜歡,陛下這是? 顧遇面色薄紅,輕咳兩聲解釋道:今日是花燈節,孤想著帶仙長一起去瞧瞧。 好,陛下等我片刻。溫奴彎了彎眼,抱著衣服去內殿換上,看到抹額愣了下,想起殿內沒有銅鏡,只好憑感覺系在發后。 收拾好從屏風后面出去,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知為何臉上有些熱。 顧遇聽到動靜抬眸看去,額間墮神印記被白玉堪堪遮住,穿上這身鮫紗倒是光風霽月的很。 瞇了瞇眼,起身來到墮神面前,伸手將他額上抹額扶正,直到完全遮住印記。 溫奴瞳孔微縮,鼻尖纏繞著清冷氣息,想到兩人距離如此的近,臉色漸漸變紅,忍不住側身躲開那雙手。 虛虛摸了摸抹額,靦腆的溫笑道:多謝陛下。 顧遇默默收回手背在身后,唇角上揚表示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從皇宮出來,身邊沒有跟著太監侍衛,只有他們兩個人。 因為顧遇與溫奴皆是容貌出眾者,路上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顧遇眉頭微皺心情壓抑,避開人群帶著墮神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樓,畢竟花燈節要等到晚上才會熱鬧起來。 包廂里,溫奴撐著下巴看向窗外,街道上人來人往充滿凡塵俗氣。 仙長在看什么? 顧遇落座墮神旁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街道上不過是螻蟻般的人類。 溫奴彎了彎眼,眉眼溫柔,指著不遠處的孩童輕聲說道:人間很熱鬧,謝謝陛下帶我出來。 顧遇望向墮神指著的小孩,看到他手中的糖葫蘆,嘴角勾了勾。 原來墮神喜歡這種。 兩人稍稍用了些飯,天色漸漸變暗,街道上亮起一盞又一盞的燈籠,暖光下一切都變的溫柔起來。 溫奴從未來過人間,看到節日盛況眸光微亮,受周圍人感染性子活潑許多,在攤子上走走停停買了不少東西,而顧遇就跟在身后付錢。 看到不遠處那盞水色燈籠,溫奴一眼便覺得它很適合顧遇,干凈,溫和,像是夏日里一抹清風。 想也沒想直直奔去,問了店家才知道需要猜燈謎。 燈謎?不知難不難? 纖白手指握住燈籠旁邊的紙簽,看到上面文字眉頭舒展,溫笑著說出謎底。 顧遇跟在墮神身后,見他要猜燈謎,挑了挑眉,走向賣糖葫蘆的。 只要溫奴想,燈籠自然到了他手里,提著那盞水色燈籠,詢問身后的人。 阿、阿遇這個如何? 盡管今日已經叫過很多次,但他還是紅了臉。 沒有聽到聲音,忍不住轉過身,身后那兒還有顧遇的身影。 慌張的看了眼四周,最終在人群中望到那抹玄色身影。 松了口氣,笑著彎了彎眼,唇角帶著靦腆的弧度,晃著手中的燈籠,朝他喊道:阿遇 燈籠前人來人往,只有墮神停在原地,一身素白手提水色燈籠,笑靨如花。 微風吹過掀起衣袖,墨發綢帶凌亂。眉眼如墨面若觀音,只是那雙眼中多了凡塵情愫,讓他從九天之上跌落,化身為勾人心魄的魅妖。 顧遇瞳孔微縮,握著糖葫蘆的手收緊,鮮活的心臟為之跳動。 原來墮神還有這幅姿色 意識到自己竟被墮神勾去心神,猛地握緊糖葫蘆眼神變冷,清醒之后唇角含笑朝著他走去。 周圍人群熙攘皆成背景,溫奴茭白的臉上掛著溫柔笑意,顧遇眼簾微垂,將手中糖葫蘆遞給他,低沉的聲音中好似含著淡淡寵溺。 送與仙長。 謝謝阿遇 想到顧遇拿他當做孩童,溫奴耳根微紅,握著糖葫蘆與他并肩走在路上。 顧遇手虛虛護在仙長腰后防止被人撞到,另一只手提著水色燈籠,見他紅著臉咬糖葫蘆,輕笑出聲。 很好吃? 溫奴被那笑聲惹得滿臉羞紅,囫圇團下糖葫蘆小聲嗯了聲:很甜 是嗎? 我嘗嘗。 話落顧遇彎下腰,薄唇微張咬住最下面那串,不等墮神反應勾了勾唇,道:確實很甜。 溫奴呆呆的看著他,張了張嘴:陛、陛下 顧遇疑惑的歪頭:嗯? 見他這個樣子倒是自己反應太大,想來人間友人之間便是這樣同吃一食。想明白,溫奴搖了搖頭,溫笑著表示自己無事。 兩人隨意逛著,前面忽然攔了一位姑娘,眼波含羞,朝著溫奴遞出手中荷包。 公、公子 溫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求助的看向身旁的人:阿、阿遇 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生怕纏上不必要的因果。 顧遇看著金絲所繡的荷包瞇了瞇眼,黑眸深不見底,淡淡撇了眼攔住他們的女子,冷聲拒絕:抱歉,姑娘還是另尋他人吧。 握住墮神手腕繞開她,徑直離開這里。黃衣女子僵在原地,緊緊握著荷包,被剛才那個人的眼神嚇的臉色蒼白。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1 丫鬟的聲音被拋在身后,直至再也聽不見。 顧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打趣的笑著看向墮神:仙長第一次被人送與荷包? 眼中閃過好奇,微微垂下頭,靠在墮神耳邊,含笑的小聲問道:還不知道仙長可有道侶? 耳尖敏感,被熱氣一熏染上層濃郁的紅暈,溫奴別開臉稍稍拉開一些距離,紅著臉搖頭:清修之人并無道侶。 聽了墮神的話,顧遇心情頗好:怪不得仙長剛剛反應生疏。 溫奴聞言紅了臉,除卻這件事其它他還是能輕松應付的,怕顧遇一直提這件事,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陛下身體可有好些,有沒有按時服藥? 想起顧遇后宮妃嬪頗多,且每日還要憂心子嗣之事,不由語重心長的叮囑他好好吃藥,補腎益精丸萬萬不可斷。 第12章 藥? 想起那天污穢的褻褲,暢汗淋漓的夢境,細弱勾人的纖腰,顧遇眼簾微垂,神情逐漸變冷。 墮神還敢說藥,磨了磨牙深呼吸壓下心中暴虐,皮笑rou不笑的說道:阿奴放心,我有好好服藥。 溫奴眼神明亮,還想說些什么,空中忽然傳來利刃出鞘的聲音,鋒利的長箭直直朝顧遇面上射去。 阿遇小心1 溫奴反應極快,握住顧遇手腕將他拉到身旁,冷著臉揮袖甩開,利刃噗嗤一聲插進墻中,箭尾震蕩。 人群中涌出無數黑衣人,皆是手握長劍眉眼狠毒,朝著他們迅速移動包圍。 顧遇蹙眉,今日出宮換了便服沒有佩戴天子劍,若是使用魔笛,定會讓墮神發現他的身份。 垂下眼簾,目光深沉,臉上忽然黏上一抹溫熱,想要殺他的黑衣人被墮神一刀斃命,鮮艷溫熱的血濺的滿地都是。 手腕猛地燙了一下,黑色綾帶像是受到什么刺激,泛著淡淡白光,從長袖中飛出將旁邊黑衣人擊飛。 溫奴臉上布上一層冰霜,握著觀音劍的手漸漸無力,喉嚨涌上一口血腥,硬生生被他壓下去。 周身靈力運轉不周,仙脈枯竭,微微凝聚靈力就會生疼。 血又一次涌上喉嚨,從唇角溢出,順著脖頸淌進衣服。 溫奴眼前發黑,看了眼周圍源源不斷圍上來的黑衣人,竭盡全身最后一絲靈力,握住顧遇的手瞬移離開。 藍光乍現,領頭黑衣人下意識捂住眼,帶光芒消失,剛才的位置已經無人,只留下一盞染了血的水色燈籠。 該死1 追1 黑衣人咬牙切齒,一群人分開向四周散去,追尋顧遇的蹤跡。 溫奴與顧遇閃身出現在郊外,猛地推開身旁的人,吐出一口黑血,膝蓋無力的跪在地上。 眼前不斷發黑,溫奴咬住舌尖,勉強讓自己保持清醒,掙扎著從地上爬起。 來到顧遇身旁,白著臉擠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聲音孱弱沙?。罕菹驴捎惺軅?/br> 眼前的墮神滿身狼狽,唇角還沾著鮮艷的紅血,明媚的笑容在那張蒼白的臉上愈發惹人注目,彎月般的眸子盛著切切關心 顧遇心臟猛地一空,手腕被人輕輕抬起,一股溫暖緩緩流向全身,條件反射般掙開那只手。 溫奴微愣,唯一一絲靈力散去,壓制下去的傷勢瞬間兇猛反撲,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跌去。 眼前的身影逐漸模糊,茫然空洞的眨了眨眼,張開手臂倒在地上,最終失去意識。 素白鮫紗平鋪在腐泥上,很快將白衣染上污穢。墨發凌亂的散開,墮神雙眼緊閉無聲的躺在地上,抹額不知何時丟失,茭白/精致的小臉上,墮神印記鮮艷奪目。 顧遇眉頭緊皺,無意識的按了按心口,眸中波濤暗涌,想到那晚,眼神逐漸變冷,繞過地上的墮神離開。 失去意識時的溫奴毫無防備,還暗暗欣慰顧遇沒有受傷,卻不知他真心所待之人是個偽君子,將自己陷入危險。 藏在暗處的蛇妖緊緊盯著地上的墮神,只待那個不知高深的半人半魔離開,就撲捉獵物。 要是能喝上一滴神血,它的修為就會大大提升。 雖然地上那個是墮神,但全吸完也是能提升修為的! 眼看半人半魔走遠,蛇妖吐著信子爬到墮神旁邊,吹出一口妖氣掀開衣袖,眼冒綠光的盯著玉白的手腕,迫不及待的張嘴露出毒牙。 顧遇面無表情的朝著前方走去,耳邊不斷傳來蛇妖嘶嘶的聲響,慢慢的聲音漸漸消失,仿佛猜到什么,眼簾微垂神色翻涌。 蛇妖篤定半人半魔不會回來,蛇尾纏住獵物,緊緊勒住墮神手腕,用了十成妖力。 溫奴皺眉痛哼,嬌弱軟糯之音與那天人之姿反差巨大,蛇妖頓時生了異心,目光逐漸猥瑣yin/穢。 化為人形,舔了舔嘴角,yin/笑著撕扯墮神衣襟。 鮫紗輕薄,蛇妖用力一撕,便化作破布落在地上,露出小片精致鎖骨。 蛇妖眼尾發紅,沒想到墮神的身體這么美,顫著手朝裸露在外的皮膚伸去,喉嚨不斷吞咽口水。 眼前閃過一道紅光,蛇妖捂著斷手痛嚎。 滾1 顧遇一腳踹開蛇妖,手握通紅玉笛,眼中殺意翻騰,衣袖無風自起怒氣沖天。 螻蟻也敢肖想孤的人1 該死1 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顧遇心中涌出一股暴虐,手中動作愈發狠厲,招招致命。 蛇妖奄奄一息,在血玉魔笛攻擊之下散去修為,魂飛魄散。 顧遇眼中充斥著猩紅,像是殺紅了眼,攥緊血玉魔笛,咬牙將墮神扶起放在樹下,瘋魔般擊殺周圍生物。 耳垂上的墜子不知何時丟失,嗜血的念頭占據大腦,卻又本能的拖著沉重的身體離樹下那道身影遠遠的。 溫奴是被血腥味熏醒的,濃郁的血腥纏繞周身,掙扎著從黑暗中醒來,靈脈干枯的疼痛讓他眼前不斷發黑,緩了緩被眼前的場景驚到。 以他為中心,周圍滿是小動物的尸體,鮮血淋漓血流成河。 扶著樹干慢慢起身,手腕隱隱作痛,看到身上鮫紗破爛眉頭輕蹙,來不及深想就被不遠處的聲響打斷。 穿著赤玄色常服的帝王滿身狼狽,骨骼分明的手握著紅笛,正不斷滴著血。麻木熟練的擰斷動物脖子隨手丟在地上,然后繼續尋找下一個獵物。 陛下 溫奴瞳孔放大,步履瞞珊的快步走到他面前,看到那雙猩紅的眸子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指尖輕點他的額頭,張嘴念著安神咒。 安神咒用盡了他最后的力氣,迷蒙見看到他恢復清明,安撫般揚起唇角笑了笑:陛下醒了 閉上眼,身體向后倒去。 顧遇眼疾手快摟住墮神腰肢,掌心的觸感柔軟溫熱,和夢中一模一樣,一手便能握祝 想到墮神最后那個眼神,顧遇垂眸看了眼懷里的人。 高高在上的天神居然救了他這個半人半魔的雜種 顧遇冷笑,差點忘了,溫奴現在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天神,而是同他一樣人人誅之的邪祟。 意識到自己又被墮神勾去心神,燙手似的丟開手里的人。 眼看墮神倒在地上,腦海中閃過墮神那雙澄澈的滿是關心的眸子。手指蜷縮又將人拉到懷里,微微用力彎腰抱起,冷著臉離開這里。 阿沅的病耽擱不了 看了眼昏迷的墮神,顧遇心中閃過某個計謀 宮中此時亂作一團,大太監張全安慌張的走來走去,不知道那群黑衣人有沒有傷到陛下。 焦躁的看了眼天色,余光看到陛下抱著仙師回來,視線一頓,匆忙迎上前,擔憂的問道:陛下,您可有受傷?